御侯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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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定力够强,也就是心尖儿颤了颤,不会迷失了自己。
剜一眼正笑得欢快的贺林,蒋诗韵没好气地又拿脚点了点地上的小乞丐,不耐烦地道,“你不说你爷爷病重吗?告诉我在哪儿,我去看看?”
前一刻还怕这凶恶的女子要把他送给眼前这位锦衣卫大人,一颗心还噗通乱跳没有归位,后一刻却又听这女子问起爷爷的病来,邢斌自觉自己一向强大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
一惊一吓,他即使混迹江湖这么些日子,也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停了。
勉强咽了口唾沫,他才理清思路,眼前这女子似乎没有要杀他的意思,而且,那话里意思好似要去给他爷爷看病。
难道她会医术?
正迟疑着,就听一个如千年寒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快说,这位姑娘医术高明,说晚了说不得你爷爷就没命了。”
面对这样的小贼,贺林自然没什么好话。
蒋诗韵气得白了他一眼,这是她的事情好不好,凭什么他总是插手?
贺林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可被她瞪一眼,他愣是觉得浑身舒坦,像是喝了琼浆玉露一样。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中了她的毒,没有解药了。
邢斌总算是明白过来这姑娘要做什么了,神情复杂地盯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半天,他才吭哧吭哧两声,“在……在城外的山神庙里。”
他抢了这姑娘的包裹,她还要给他爷爷看病吗?
一边的贺林冷冷拉过蒋诗韵,他实在是看不得她那只秀气的小脚踏在这死乞丐的腰腹处。
“还不带路?”见那乞丐傻乎乎地还躺地上,贺林不由冷喝一声。
邢斌“哦”了一声,害怕地瞅了贺林一眼,这人看上去眉眼如画,怎么给人的感觉这么可怕?
那双精致如凤羽般的眸子,只要看一眼,就让人觉得那里头似乎有点点寒冰,让人禁不住浑身发颤。
他努力想撑起自己的双臂,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你给他下了药?”贺林见多识广,这下手段自是不陌生,张口问道。
“不下药怎么能捉住他?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会两下?”蒋诗韵得意地笑了笑,小巧圆润的下巴微微扬起,午后的日光里,像是一块羊脂美玉,看得贺林移不开眼睛。
说罢,蒋诗韵又从自己袖内掏出那方雪白的帕子,晃了晃,“这上头撒了‘防狼散’,迎风吸入那么点儿,就足够在地上躺上一天的。”
“防狼散?”贺林眉头跳了跳,若是他没记错,刚才他从角落出来的时候,她可是捏着那方帕子的。
这么说,她对他算是手下留情了?
“嗯,比如色狼、恶狼等等,用这个百发百中!”眼前的小女子笑得一脸灿烂,得意万分。
贺林的心柔得都快要滴出水来,这小女人嘴里的词儿总是那么新鲜,可他及其喜欢听,恨不得天天听!(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一章 难缠()
蒋诗韵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绿豆大小的丸药递给小乞丐吞了,又问,“你叫什么?多大了?”
邢斌咽下那丸药,就觉得身上像是枯木逢春一样,慢慢地有了力量。
他挣扎了两下,终于翻身爬起来,有些羞赧地望一眼蒋诗韵,方期期艾艾道,“我叫邢斌,今年十六了……”
那语气活像个待审的犯人,听得蒋诗韵瞪圆了眼睛,“什么?你……都十六了?”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方才被她给踩在地下的小乞丐都十六了,比她还大一岁呢?
天,眼前这小乞丐,不,邢斌,比她个头高不了多少,竟然都比她大了。
她还以为方才捉到的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大孩子罢了,不然,她也不会拿脚踩着他那处!
想想就觉得羞得要死!
蒋诗韵面色青红不定地变了几变,拿眼偷溜了贺林一眼,也不知道这厮方才听去了多少!
只是贺林这会子正仰头看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发觉她脸变红了。
清了清嗓子,蒋诗韵故作镇静地对邢斌道,“带路吧。”
邢斌抬头瞧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何,他忍不住就扯了扯嘴角。
方才这姑娘眸中的尴尬一闪而过,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没想到这么惊世骇俗这么胆大包天的一个小姑娘,也会害羞?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土,点头道,“姑娘跟我走吧。”迈步就走了开去。
虽然刚才这姑娘凶巴巴的,可他一点儿都不怕她,打心眼儿里还觉着她甚是可爱。
至于旁边这个长得人神共愤的妖孽。他就没这胆量看一眼了。
那家伙,像座大冰山一样,靠得近点儿,都能把人给冰死!
还没等他开溜两步,身后那个大冰山开口了,“等等……”
吓得邢斌一个激灵,硬生生地收住了要迈出去的步子。
“大……大人。还有什么吩咐?”邢斌狗腿地堆了满脸笑。就差没有跪地上给他磕头了。
蒋诗韵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不屑地撇撇嘴。
“来人,备马!”贺林并不搭理他。只是扬声吩咐。
不多时,就听到隐隐的马蹄声传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牵着几匹马高头大马过来。
贺林翻身上了自己那匹通身黑亮的坐骑,然后对着蒋诗韵伸出了手。
一边儿的邢斌呆呆地看着。心想这人难道就是这姑娘的表兄?
正呆头呆脑地瞪圆了眼睛看好戏的邢斌,冷不防后脑勺被人给砸了一个暴栗。一个大嗓门在他耳边嗡嗡地吼起来,“臭小子,还不上来,愣着干什么?”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耿三一把给甩到了马背上,随着一声鞭儿响,几匹马御风而去!
而蒋诗韵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事到如今,她和贺林都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
可为何这厮还非要这样?这拿她当什么了?
她是个待嫁的姑娘,用不了几日就是别人的老婆了。如今要是和他共乘一骑,可算个什么呢?
低头看了一眼他朝她伸过来的手,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肉亭匀,虎口处有些薄茧,看上去秀气中不乏阳刚。
若是被这只大手给握住,会,很温暖吧?
蒋诗韵嘲讽地勾了勾唇,压下心内的悸动。他和她,很快就是陌路人了,自己这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并没有抓住他的手,她低了头只管装看不见,迈步往前走。
她的事不要他管,她更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了。
“难道你要走到天黑吗?”马蹄哒哒中,贺林端坐在坐骑黑风的身上,追上了蒋诗韵。
蒋诗韵脚步停住,目光往远处望了望。的确,如今已经是下午了,冬日天短,要是步行走到城外的山神庙,莫说,还真得半夜了。
况且,邢斌那小子早就不见踪影了,她上哪儿摸路去?
贺林,这是算好了是吗?
今儿她只能和他共乘一骑了吗?
呵呵,想得美!
姑娘我大不了不去了,他又能奈她何?
蒋诗韵唇角轻轻勾起,掉头转身往闹市区走去。
贺林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来?
他不禁苦笑着打马赶上,这丫头,脾气上来,倔得跟头驴似的,让他不得不想方设法地哄着她。
可更要命的是,他竟然非常乐意低声下气心甘情愿地哄着她。
谁让他中了她的毒了呢?
“邢斌的爷爷若不是病入膏肓,那小子也不会当街抢你的包裹,还是去看看吧?”贺林知道蒋诗韵刀子嘴豆腐心,不有循循善诱起来。
蒋诗韵正往前迈的脚步就顿住了,看在贺林眼里,猛地一喜。
自己的话管用了!
他正得意着,就见蒋诗韵缓缓回头,笑得奸诈异常,“你是公门中人,这样的事不该你管吗?”
她才不上他的当呢。哼哼,不就是想让她和他共乘一骑吗?偏不如他的意。
贺林苦笑了下,彻底没辙了。这丫头忒难缠,自己这样的人什么时候也有办不成的事了?
正僵持着,前头忽然跑来几个人,正是春兰姐妹和小坠子她们,一个个跑得气喘吁吁的,面色通红。
一见蒋诗韵,个个都围了上来,春兰拉着蒋诗韵的手上下打量,“秀姑,你没事吧?”
蒋诗韵笑笑摇摇头,“没事儿,你看!”把手里的包裹扬了扬。
小坠子就跳着脚拍手高兴地喊起来,“小姐,你真厉害,一个人竟然把包裹给夺回来了。”
春桃还有些后怕,面色苍白地挤过来,“秀姑,你胆子真大!这事交给我和姐姐就成,你又不会功夫怎么就敢追了上去?人多又把我们挤散了,都吓死我们了。”
望着这一张张关切的面容,蒋诗韵忽然心情大好起来,把包裹往小坠子怀里一送,“拿回家去,放我屋里。”
小坠子接过包裹不忘了问她,“那,姑娘不回去吗?”
叹一口气,蒋诗韵才低低道,“那个小乞丐的爷爷病重,我想去看看!”
春兰早就看见骑在马上不远不近跟在蒋诗韵身后的贺林了,她眸光一跳,就拍了小坠子的脑袋一下,“你这个死丫头,你家小姐想做什么事还得给你交代吗?”
蒋诗韵也没在意她的眼神,只道,“等治好了病再回去!”
“那,要是太太问起你来呢?”小坠子不满地瞪了春兰一眼,尽职地又问了一句。
“你就实话实说,说我到城外山神庙给人治病了。”想起王氏定要为这事操心,蒋诗韵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
娘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她是个古代女子,三从四德打小儿就熟知,又怎能让她违背这个呢?(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二章 别扭()
只是蒋诗韵实在是不想回去,王氏这几日高兴过头,动辄就念叨安国侯府和宋徽,她听得头疼欲裂。
贺林就在不远处,蒋诗韵说话声音虽低,也让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心里高兴起来,默默地等在那儿。
“小姐要是回来的晚了,太太又该骂小姐不守规矩了。”小坠子嘟着一张嘴,担忧地提醒着蒋诗韵,“那要是被安国侯府听了去,小姐还怎么嫁人?”
“安国侯府要是不喜欢我这样的,大可以退亲另选他人!”一提起安国侯府,蒋诗韵莫名其妙地就来了火,语气也冷冰冰地吓人!
小坠子吓得闭嘴不敢问了,低下头去。
贺林却听得心花怒放,自己虽然不敢娶她拖累她,可听到心上人不愿意嫁给宋徽,他还是乐得要死!
春兰炸着胆子走向贺林,在他马前停住,小声道,“秀姑,就拜托大人了,大人一定要把她平安地送回家!”
贺林微微一笑,点头应下了。这女子倒是识趣,看样子已经看出什么来了。
春兰福了一福,笑着过去拉着春桃和一步一回头的小坠子往蒋府而去!
蒋诗韵看着渐渐远去的三个人的背影,轻轻地叹一口气,转过身来,正对上一双殷切潋滟的眸子。
那双眸子好似平静无波的湖水,幽深中却又暗潮涌动,就那么热辣辣地盯着她。
气得蒋诗韵真想上去一把把那人给拖下来,狠狠地暴打一顿。
做什么这般看她?
既然对她有情,为何一次次地把她推给别人?
他还是个男人吗?
怒气冲天地瞪他一眼,蒋诗韵几步走过去,暗暗磨牙。低低威胁,“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给剜出来!”
怒火中烧的蒋诗韵完全忘记了眼前这妖孽男人可是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令人闻风丧胆,能止小儿夜啼!
被她这般责骂,贺林不仅不恼,反而还高兴地要命!
他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想方设法讨好他想爬上他的床?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那些柔情蜜意的女人。
可是,这些女人不过是些庸脂俗粉。谁都不能和她比!
他咧嘴笑了起来。又朝蒋诗韵伸出手,“上马吧?”清越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愉悦!
蒋诗韵气得要死,这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贴上还扒不下来了?
她不理睬,径自往前走去。
去城外山神庙难道就非得和他共乘一骑吗?她就不能雇辆马车坐吗?
笑话,把她当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居家妇人了?
贺林依然紧紧地跟在她身后,笑道。“天快黑了,难道你想一直这么走下去?这儿离城外山神庙还有二十多里地呢。”
他倒是不急。他急的是她不上马。
“要你管?”蒋诗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离他那匹喷着鼻子的黑马远了些,“快点儿让你这大黑东西离我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