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侯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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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年头,女人都不要依附着男人,有一技之长才是根本。
蒋诗韵见屋内的闲杂人员都给赶出去了,这才吩咐赵雪茹身边的两个大丫头给她换上那套消过毒的外袍。
赵雪茹虽然不适应身子光溜溜只着一件外袍的感觉,但是刚想说什么,就被蒋诗韵一个眼刀子给瞪回去了。
如今也算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赵雪茹为了相貌,不得不低下头来。
蒋诗韵让丫头把麻醉汤端给赵雪茹喝了,亲自拿了细棉布沾了消毒的汤药把她全身擦遍了,这才喊进慧儿来,“把手在这盆子里泡上一刻,等会儿我要什么器具,你递给我!”
慧儿也是个大家闺秀,又读书识字的,虽说在王氏那件事情上,蒋诗韵怀疑过她,但是目前也只有她是最好的助手人选了。
督促慧儿洗过手,戴上手套和口罩,蒋诗韵就去床边检查赵雪茹的身子。
赵雪茹已经迷迷瞪瞪地快要睡着了,蒋诗韵朝她的大腿狠命地掐了一下,吓得旁边两个大丫头“哎呀”就是一声惊叫。
外间的长公主就着急忙慌地喊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蒋诗韵没好气地瞪了两个丫头一眼,朝门口解释,“没事,我看看麻醉有没有效果!”
两个大丫头见她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来气,仗着是郡主身边的人,一个丫头就气冲冲地挑了帘子出去,朝长公主告状,“……那位蒋姑娘竟敢掐郡主的大腿!”
她可是亲眼看见的,郡主被掐过的地方,青紫一片,可见那蒋姑娘有多心狠手辣。
长公主一听就怒气冲天,这还了得?请个大夫是来治病的,怎么还带掐她女儿的?
她忍不住就要冲进来。
听着外间的动静,蒋诗韵不由扶额叹了一口气,自己先前明明也已经跟长公主解释过了,怎么还这么愚昧?
深深吸一口气,她冷冰冰地冲外间里嚷道,“长公主还是不要进来的好,到时候郡主的伤口若是邪风入体,我是没有回天之力的。”
听见正朝里头奔来的脚步停住,她又补了一句,“不掐郡主的腿怎能知道她疼不疼?难道让我直接下刀子吗?”
长公主也是爱女心切,这会子明白过来,也就定住了神,站那儿踌躇两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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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章 名动京城(二)()
还没等长公主发话,蒋诗韵又冲贺林喊起来,“劳烦指挥使大人帮个忙。”
贺林肚子里正憋着笑,听了忙答应一声,“姑娘有什么吩咐?”
蒋诗韵倒不料他竟这么爽快地配合,忙道,“吩咐不敢当。就是请大人守在门外,不论是谁,一律不准放进来。若是出了纰漏,拿大人是问!”
到了这个时候,蒋诗韵仿佛回到了前世的手术台,面色严肃,一丝儿笑容都没有,完全是一副战士要上沙场的样子。
贺林虽然看不见她目前是个什么样子,但是也能感受得到这个小女人杀伐决断的果决。
他摸了摸鼻子,痛快地答应着,“姑娘放心,贺某定当不辱使命!”
赵哲和长公主母子都听傻了,贺林这样冷清邪魅的人,什么时候竟让一个小丫头片子支使了?
可看他那一副享受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看上去还挺愿意受那小女人支配的啊!
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这是看在赵雪茹的面儿上,生怕有人闯进去坏了郡主的手术吧?
一时,长公主母子都是这么想的。尤其是长公主,以为贺林这是在为她女儿着想,心里就更加熨帖了,方才被蒋诗韵给气得憋在肚子里的火也散了不少!
若是女儿治好了,配贺林,倒是不错!
外头各人心思涌动,蒋诗韵哪里知道?
她只是走到赵雪茹跟前,先拿起预备好的软棉布包裹在一根小木棒上。轻轻地清理着郡主的口腔和鼻孔。
其实这些东西前世里都是护士做的,可眼下屋内的丫头都不会,蒋诗韵只得亲自上手。
清理完毕,又拿起预备好的炭条,在郡主鼻下、唇上画了几个点,这就是所谓的“定基点”。
画完之后,就从铜盘里挑了一把小巧玲珑却精光四射的薄刃小刀。在那几个点上慢慢地划起来。
冰冷的小刀切割着皮肤和肌肉。发出令人恐怖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可足够屋内的丫头听见了。
慧儿就站在蒋诗韵身侧,好随时递给她需要的手术器械。听见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看到郡主那漏风的唇上慢慢地涌出猩红的血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地一声就再也听不见了。
两条腿软得发颤,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面色更是白得没有血色,看上去她倒像个病人。
蒋诗韵专注地切割着。把几个基点都切割完毕,头也不回就朝慧儿伸过手去。“止血钳!”
手伸出去半天,没有动静。她气得回头一看,就见慧儿神情呆滞,像个木头人一样。
这丫头晕血了。
蒋诗韵无奈地把她扒拉到一边。亲自从铜盘里拣出止血钳压迫着赵雪茹唇上的伤口。
又命赵雪茹的大丫头,“换你来!”
不过是看个切割,就吓成这样?
赵雪茹的大丫头站在她们身后。随时预备着巾帕好给郡主擦拭的。听见这话忙挤了过去,还未等蒋诗韵吩咐。就听那丫头“嗷”地一声怪叫,接着传来“咚”地一下重物倒地的声音。
蒋诗韵回头一看,笑了。
这丫头比慧儿更差劲,已经昏死在地上了。
叹了口气,她无奈地朝外头喊,“贺指挥使,能否进来给我打下手?”
长公主早就听见里屋的异响,心里跟猫抓一样,正忍耐不住要往里头闯,就听见里头传来蒋诗韵的喊声。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忙急急地走进去,“到底怎么了?”
蒋诗韵朝她努了努嘴,长公主这才看清脚下直挺挺躺着自家女儿的丫头,旁边,另一个丫头脸色鬼一样白,眼珠子都不知道转了。
她不由大怒,喝骂着,“没用的东西,还不够添麻烦的。”
自己却走了上前,问蒋诗韵,“不知道姑娘要让本宫做什么?”
“长公主您先过来看看郡主吧。”蒋诗韵也不急着让她先消毒,先看看她是否晕血再说吧。
长公主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只一眼,连一声叫唤都没听见,她人就倒在了身后丫头的身上。
蒋诗韵无语了,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长绒毯,长公主身下还有个丫头给她垫背呢。不然,摔着这么金贵的人可够麻烦的。
没办法,她只能朝外头又喊道,“二公子,您杀过人吗?”
门外,正心急火燎推磨转圈的赵哲听了,不由纳闷地停住了。这丫头问的什么话?
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自是没有!”想他侯府的嫡次子,长公主的儿子,多么尊贵的人儿,怎么会杀人?
里屋又传来少女清脆的问话,“那,您杀过鸡吗?”
赵哲肺都快气炸了,这不是侮辱自己吗?
这么肮脏的活儿,他怎么会做?这不都下人干的吗?
他只觉得自己气得脸红脖子粗,心砰砰乱跳,瓮声瓮气道,“没有!”
蒋诗韵自然听得出来这人的隐忍,估计再问下去,他就该爆发了。
既然没杀过人又没杀过鸡的小白脸,还是别进来了,省得费事。
她无奈地朝外头又喊了一声,“贺指挥使,还是你进来吧。”
贺林虽然不解,不过还是依言进来了。
蒋诗韵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吩咐,“先把这几个人弄出去。”
贺林一声都没问,叫了两个婆子把长公主和那个丫头给抬了出去。
见慧儿还痴傻地站那儿,贺林一把就扯了袖子把人给甩出了里屋。
耳边就听见蒋诗韵的声音,“把手洗了,戴上套袖、口罩,跟我一样。”
贺林什么也没说,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然后走到她跟前,轻声问道,“姑娘需要我做什么?”
“看一眼郡主!”虽然知道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手里定是有些人命的,蒋诗韵还是不很放心。
贺林低头看了一眼赵雪茹的面部,那里已经鲜血淋漓,看不清她的口鼻。
看完一眼,他老实地答道,“看好了。”
蒋诗韵乐了,还好,没晕。
她小声地指着铜盘里的器械告诉了他,然后就吩咐他,“拿消毒棉布来。”
贺林灵巧地把蘸了汤药的棉布用镊子夹着递了过去,蒋诗韵接过,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接着又听她吩咐,“擦汗!”
郡主的屋里生着地龙,温暖如春,蒋诗韵额头早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来。
话音刚落,贺林就拿镊子夹过一方干净的帕子,轻柔地给她拭着额头。
少女的额头光洁细腻饱满,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更是专注地盯着床上的病人。
窗外的阳光打进来,照在她的脸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
此时的她,神圣安静,美好地想让人一亲芳泽。
贺林的心忽地就漏跳了一拍,拿着帕子的手也僵在了半空!(未完待续)
八十九章 名动京城(三)()
“止血钳!”蒋诗韵一副心思都放在了赵雪茹的伤口上,并没有察觉到贺林的异样,冷冰冰地吩咐着。
可半天却等不到回应,伸出去等着止血钳的手仍然空空如也,她不由火了。
难道这厮也晕血?还以为挑选了个杀过人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能和前面那几位不一样呢。
“喂,我跟你要止血钳你听见没有?”蒋诗韵几乎是用吼,震得贺林的耳膜嗡嗡响。
“啊?哦!”他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在铜盘里翻拣出止血钳来,递给了蒋诗韵。
蒋诗韵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嘀咕道,“干不好再换人!”
贺林被她这句话给吓得心惊肉跳,他今儿来就是想见见她,就是想和她有什么机会接触的。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他才舍不得放弃呢。
“你放心,我会干好的,这府上再没有人比我更适合的了。”他干净朝蒋诗韵拍着胸脯保证。
的确,这府上确实没有人像他一样不晕血的了。那些丫头婆子压根儿就不能靠前。
蒋诗韵冷哼一声,又命,“转过身去!”
“啊?”贺林不明所以,傻呆呆地瞪着她。
“莫非你想看郡主的大腿?”蒋诗韵实在是瞧不上他这副傻呆样,索性搡了这么一句。
听得贺林的嘴角直抽抽,幸好带着口罩,她也看不见。
贺林乖乖地转过身去,却满腹的喜悦。
她为何不让自己看?莫非她也喜欢上了自己,在吃醋?
正在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时候,就听耳边传来“嗤啦”的声音。他听得很是熟悉。那是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冰冷又残酷!
脑海里立马涌现出当年在燕地和元蒙人厮杀的场面,元蒙人的弧刀又弯又亮,没少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的伤痕。
可是,他那把冰冷的长剑插入元蒙人的胸腔里,也同样地毫不留情。若不是他奋力厮杀,若不是他置之死地而后生。怕也没有今天的他吧?
虽然他杀人如麻。恶名远扬,可这已足够让他保护想保护的人!
耳边利刃切割皮肉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他的身子还是紧绷着。仿佛那是一声召唤他金戈铁马上沙场的号角,让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
“回头,止血钳!”还没等他从那种冷酷血腥的战争场面钟走出来的时候,耳畔又传来那个清脆如泉水的声音。
这个声音不同于赵雪茹的黄莺出谷娇柔婉约。而是雨后空竹,清新空灵。透着一股子冰冷,听了却让人熨帖地如同喝了一壶花酿。
这样一个女子,这样一个空灵的声音,处处都显示出她的与众不同。独一无二来。
贺林叹息一声,不知道将来谁有福气能娶了她去?
可一想到她将要嫁给别人为妻,从此以后。他和她,连现在这种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的心。就空落落地,难受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好似自己的一颗心也跟着飞走了一样。
他有些恍惚地望着面前带着口罩只剩了一双灵动大眼睛的小女子,从铜盘里摸起一把器械就递了过去,下一刻,就觉得手背上刺痛了一下。
耳根子上又传来河东狮吼,“喂,你脑子飞哪儿去了?我要止血钳,不是剪刀!”
他苦笑地低了头去看她掌中之物,果然,那把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