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侯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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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识得这女子是谁,可从她那声称呼上,蒋诗韵知道这正是长公主的女儿了,也就是西平侯府的郡主了。
她连忙朝她行了一礼,“见过郡主!”
赵雪茹一早就听说府上来了一个会看病的姑娘,说是能治大嫂的病呢。
她心里存着一份好奇,可平日里从不出门的她,还是不敢过来见识见识的。
后来听说大嫂身上连太医院的医正都束手无策的症候,竟被这女子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给治好了,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让人打听了,听说来的还有两个哥哥的好友贺林,她思虑再三,还是戴上面纱过来了。
在门外就听到母亲和大嫂高兴的声音,她知道这事儿是真的了。
只是在看到是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时,她顿时惊讶地站在那儿不知干什么了。
实在是没想到这么小的姑娘,竟然能治了太医都治不好的病,这,这简直就是耸人听闻啊?
不动声色地冲蒋诗韵笑了笑,赵雪茹这才走向长公主,问候了一声世子夫人。
只见长公主和世子夫人正说笑着,一看到她时,两个人的眼睛都盯在她身上不知道转圈儿了,整个人都跟石化了一样。
蒋诗韵很是纳闷,这女子莫非会定身术,怎么能让她娘和嫂子这副表情?
更令她好奇的是,她为何在自己家里还要带着面纱?
难道她面上有什么难言之隐?
六十三章 惊悚()
蒋诗韵不由得多看了西平侯府的小郡主赵雪茹两眼,心里暗暗琢磨着这郡主是否有什么隐疾。
而一边正和儿媳妇说笑的长公主,早就停了下来,一副泪盈于睫的样子,呆了半天,忽地上前一把攥住了赵雪茹的手,打量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雪儿,你,你终于出来了?”
这话听得蒋诗韵一头的雾水,什么叫你终于出来了?难道这个小郡主寻常都是不出门的吗?
不对啊,勋贵之家的千金小姐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再看世子夫人时,她刚有了点儿血色的小脸上也是一脸的惊讶,眸子里还泛着淡淡的雾气,像是激动地不能自已的样子。
她们婆媳都一个赛一个的奇怪,当真让蒋诗韵晕头转向了。
不过,心里的那份猜疑也越来越明朗。
赵雪茹也不防自己不过出来一趟竟然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有些尴尬地冲长公主和世子夫人笑了笑,道,“听说有位姑娘的医术很高明,治好了大嫂,就想来见识一下……”
这也是人之常情啊?毕竟,闺阁女子和外人接触的机会还是很少的,听说有这么一位奇女子,过来看看也无可厚非。
赵雪茹的话刚落,就见长公主一脸惊喜地转过身来,看着蒋诗韵,语气里是少有的激动。
“蒋姑娘当真是我们侯府的福星,半日之内不仅治好了我们婆媳两个,连我这幺女的病也因你好了。”
蒋诗韵一听这话,眸中闪过一抹了然。
果真,这个小郡主是有症候的。
一个花季女儿家,在自己家里带着面纱,还不敢出门,说明了什么?
怕是容貌异常吧?
见蒋诗韵一脸平静地望着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震撼,长公主眼中的欢喜更深了几分。
这个女子,身家虽然不显赫,但是这份气度心胸,是一般世家的女子都比不上的。
比起她这个出身名门的娇柔大儿媳,丝毫不逊色,甚至,身上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虽然她说不上来这女子身上到底有什么气质,但是她看着就是顺眼,不知不觉间,已经在心里认可了蒋诗韵。
先前贺林给她的小儿子提亲,她还觉得此女身家低了些,又见蒋诗韵张口就要金银,虽然面儿上没有露出什么来,心里到底是不齿的。
不过这种淡淡的厌烦现在竟然凭空消失了,长公主也甚是奇怪。
她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拉着赵雪茹的手走到了蒋诗韵面前,未语泪先流,“姑娘这么冰雪聪明的人,想来已经猜到了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蒋诗韵只是静静地站那儿,一声不吭地听着长公主说下去。反正她想说,就会交代给清楚的。
这事儿怕也只有她才能帮得上忙了,长公主是个聪明的,自然会求到她头上来的。
“雪儿,把面纱摘下来,让蒋姑娘看看你的脸吧?”长公主望向自己的幺女,满脸慈爱。
赵雪茹一下子惊住了,像是一头受到惊吓的小鹿般,瞪着一双温润的大眼睛,往后登登退了两步。
不,她不要让外人看到自己的脸,她不要自己这么丑的样子暴露在别人面前。
“雪儿,你这辈子还想走出屋子吗?还想嫁人吗?要是想的话,就让蒋姑娘看看,眼下,也只有蒋姑娘能帮得上你!”长公主心焦如焚,苦口婆心地劝着幺女。
那么多的太医,那么多的民间神医,她都请来给女儿看过了,可没有一个人能治好女儿。
都是她的错,她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竟然报应在女儿身上?
偏偏两个儿子都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唯独这个幺女竟然生了这么副怪样子!
赵雪茹呆了一刻,终是慢腾腾地去扯自己脸上的面纱。
蒋诗韵的眸子睁大了,既然赵雪茹都这么大了,那她的病定是别人治不好的。
莫非毁容了?
她小心翼翼地猜测着,一边一瞬不瞬地盯着赵雪茹的脸。
等那方如蝉翼般轻薄的面纱滑落下来,蒋诗韵差点儿没有惊叫出声。
虽然不是毁容,但是比毁容的后果还严重。
怪不得赵雪茹在自己家里还要戴着面纱呢?
原来她……她竟然长了一张兔唇!
没有比蒋诗韵更震撼的了,心里顿时同情起这位命苦的小郡主了。
按说锦衣玉食长大的小郡主,正是金娇玉贵、被人捧在掌心里的,没想到这么好的家世,竟然长了张兔唇!
这让她怎么受得了,怎么敢出门见人啊?
怪不得长公主和世子夫人一见她过来都这么惊喜?
想来这位小郡主平日里定是躲在屋里不出来的?
看来自己的魅力还真不小,竟把这么个小郡主给吸引过来了。
蒋诗韵顿觉自己还真是个魅力非凡的人物了!
“蒋姑娘,你看,这病你可治得?”长公主焦虑担忧地开口,既有一丝希望,又不敢希望太大。
赵雪茹除了面纱滑落的一刹那和蒋诗韵对视了一眼,就再也没有太过头。
这副模样,让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郡主深深地自卑了。
也是,长成这个样子,再好的身家,怕也是没人敢娶了。
蒋诗韵叹息了一口,幽幽说道,“这其实不算什么病,只要做个小手术缝合下就好了。”
身为医者,她知道,小郡主这个年龄已经大了,不如一生下来就赶紧治,不仅能好得快,还不让孩子觉得自卑。
不过谁让自己穿过来的时间太短,长公主没遇上自己呢。
这个年代的人,谁会治唇腭裂呢?
六十四章 心动()
赵雪茹大大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就像是一汪盈盈的湖面。
蒋诗韵不由得同情起这个可怜的郡主了。
即使身家再好,这副样子,怕是没人敢娶她了。
她见赵雪茹一脸的心酸委屈,面上就没有表露太多的惊讶,只是上前把那面纱重新给她戴上,淡淡笑着。
“看来长公主这么多年来并没有找到能医治郡主病的大夫吧?”她故作轻松,生怕赵雪茹多心。
长公主一双美丽的眸子盯着女儿的脸,哀哀欲绝,“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然报应在雪儿身上,天哪,哪怕让我死了也比让她这样好!”
身为一个母亲,最见不得儿女受苦受难。尊贵如长公主,当着蒋诗韵的面儿,也忍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
赵雪茹被母亲要求在外人面前露出了真容,本就深受刺激,如今见她母亲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再也受不了,呜咽着就冲出了内室。
就听外间传来一声惊叫,“小妹,你……”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给捏住了脖子。
蒋诗韵听出来了,这人正是赵哲,想来他看见赵雪茹兴冲冲地来又伤心流泪地走,就多了句嘴。后来定是想起了小妹的难言之隐,这才住了嘴的。
蒋诗韵由着长公主痛哭流涕地哭着,也不安慰。这么多年,长公主缺的并不是不痛不痒的安慰。
她脑子急剧地想着手术方案,压根儿就顾不上动嘴皮子。
贺林和赵哲听见哭声,也不避讳,从外头挑了帘子进来,把跟前伺候的丫头都屏退了。
赵哲心疼长公主,上前替她擦着泪,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他母亲。
蒋诗韵不由暗赞:单看这一方面,赵哲倒是个至纯至孝之人!
思量间,她无意中抬头,正对上一双深邃幽深的眸子,却是贺林的!
两个人电光火石地对视了一眼,蒋诗韵别开了头。
这妖孽的眸子像是一泓幽深的湖,让人止不住就要溺毙在里头。
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他那捉摸不透的眸光了。
“你,可是……能治?”贺林并不安慰长公主,忽地跨上前一步,对着蒋诗韵问道。
蒋诗韵不得不抬头和他对视着,心忽然加剧跳动起来。
听他的话音,似乎并没有强逼的成分。见他问得小心翼翼,话里夹杂着一丝不确定,蒋诗韵不由好笑。
这厮在担心什么?怕她没本事治不好丢脸吗?怎么听他的话像是含着“不能治也不丢人”的意味?
他这是在间接地安慰自己吗?
心里忽然涌上一丝莫名的感动,她故意沉吟了片刻,才慢吞吞道,“……若是十年前,郡主能遇到我就好了。”
正窝在儿子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长公主一听这话,立马听了哭,一双红肿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她,半天才反应过来,“蒋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十年前她就有本事治自己的女儿了?
长公主望着蒋诗韵那张清丽无双的脸,有些不敢确定。
“这个病,越早治疗效果越好!”见她这么专注地看着自己,蒋诗韵也不忍心拐弯抹角,索性直接说明,
“这么说,现在晚了?”本来有了一丝希望的长公主,只觉得自己瞬间从高高的云端跌落下去,摔得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变了。
“的确有些晚!”蒋诗韵实话实说。
长公主这么多年接受的打击肯定不少,自己若是过分夸大其词,反而会误导她,到时候万一出了纰漏,长公主更会伤心。
再说,这也是给她自己留条后路。她一个才从乡下来的小丫头,名不见经传,要想在贵族圈子里站稳脚跟,绝不能太过于高调张扬。
一听蒋诗韵说这话,长公主整个人顿时不好了,头往儿子怀里一勾,那眼泪就哗哗地淌了下来。
“我苦命的孩子,怎么就不叫娘替你受这个罪?”她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听得屋内的人俱都容颜大变,闻者落泪。
就连贺林那样冷心冷肺的人,眼眶也跟着红了。
打小儿就没有娘亲,乍一听见别人被娘这么疼爱,他真的勾起了伤心之事。
看一眼站那儿不声不响的蒋诗韵,他不禁暗暗称奇,奇怪了,这丫头怎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连他都快要落泪了,她竟然无动于衷?
是心太狠还是见惯了?
心里想着,他情不自禁地上前就去拉蒋诗韵的手,“怎么了?治不了不要紧,连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何况你……?”
“何况你一个小丫头”这话他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怕伤了蒋诗韵的自尊。
蒋诗韵很是惊讶他的举动,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怎么外面传闻杀人如麻冷酷如风的人,对自己这么……好?
难道,他,别有目的?
她有些害怕起来,锦衣卫的手段虽然没有见过,可也听说过。万一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自己可就死定了?
不过想着她才从乡下来,和他无冤无仇的,他为何要盯上自己?
要说蒋家,大伯父只不过是个不上不下的京官儿,父亲也才刚中进士,还未授职,按说,他不该和她们家有什么瓜葛才是?
苦思冥想,蒋诗韵想到最后,总算是找到了一条理由。
上次在安国侯府,她把他给踹到了湖里,莫非,他一直在等着时机报这个仇?
可要报仇也不该这么对她啊?
他堂堂一个锦衣卫指挥使,捏死她跟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何必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