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侯门-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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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穿戴齐整,李勉觉得胆气壮了些。
哼,就算是被他们看到了如何?
他是皇长孙,难道睡个把青楼女人还不行?
鄙夷地瞥一眼瘫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紫菱,他默默地举步往外走。
贺林不是能耐吗?那他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贺林并没有阻止李勉离去的步伐,只是在他将要跨过门槛时,忽然轻声喊了句,“都看清楚了吗?”
李勉不由停住,纳闷,看清楚什么?
“到时候给我一笔不落地画下来呈给陛下!”贺林似乎在吩咐什么人。
可李勉回头看到的却是一群衣着齐整的锦衣卫。
这些锦衣卫要画什么?
见他回头,贺林心情很好地笑了,嘴角弯着,翘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带了两个擅画春宫图的画师来。”
李勉的脑子轰地一声懵了。
贺林他……真够卑鄙,真够小人!
竟然……竟然带着画师来,那他方才赤身**的模样不是全被人给画下来了?
到时候御史会怎么说?皇爷爷会怎么想?
李勉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头疼欲裂。
二百三十七章 棋子()
贺林他……真够卑鄙,真够小人!
竟然……竟然带着画师来,那他方才赤身**的模样不是全被人给画下来了?
到时候御史会怎么说?皇爷爷会怎么想?
李勉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头疼欲裂。
“贺林,你……你太卑鄙!”气红眼的李勉,上前一步揪住贺林的衣领,点着他的鼻子嘶吼。
贺林无动于衷,岿然而立,一双剑眉挑了挑,似乎很是惊讶,“哟哟,长孙殿下,你可别含血喷人啊?到底是谁卑鄙?本座是锦衣卫指挥使,可是有权抓捕这京城中官员狎妓的啊!”
他那张性感的薄唇微微翘起,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手似乎是不介意地拂了拂,就把李勉揪住他衣领的手拂开了。
他有些嫌恶地轻轻拍了几下那修长如玉的手,转过头来笑着对自己带来的那些锦衣卫道,“咱们先回去吧,长孙殿下不好意思了呢。”
众人哄笑,转身就走,全然没有把李勉放在眼里的样子。
李勉那张阴柔的脸铁青着,狭长的凤眸里迸射出火花,恨不得一下子掐死贺林。
“贺老三,你就不怕将来你死无葬身之处吗?”他咬牙切齿赤红着眼睛,像是一头要吃人的野兽。
贺林压根儿都不理会他,大踏步跨过了门槛,和他擦肩而过时,忽然小声笑起来,“将来么?谁知道有没有?”
说完大笑着出了雅间,下了楼。
李勉冲出去,从二楼的栏杆处看到大摇大摆往外走的贺林,一肚子的怒气忽然就没了。
他悻悻地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返回了紫菱的雅间里。
紫菱就像是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尸体一样,双眼呆滞,面庞浮肿,全然没有锦绣楼当家花魁的风采!
李勉气呼呼地坐到拔步床上,一边的帷幔从铜钩里滑出来,恰好遮住了他的视线。他气得一把给拽下来,两手凶狠地撕扯着。
那薄纱般的帷幔哪里经得住男人的手劲儿?很快。一条条一绺绺撒满了一地。
正伤心欲绝的紫菱听见撕扯布料的响声。遽然抬头,就看到李勉面目狰狞手撕牙咬的场面,她被震撼地简直都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内心究竟有多阴暗?
做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女子气急了才会干出来的。没料到他一个大男人无非是受了贺林的几句讽刺而已,竟然这么沉不住气,对一块无辜的布料下如此狠手?
以前,她只觉得李勉温文尔雅。又出身高贵,身上永远带着别人无可企及的优越感。
那时的李勉。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哥儿,对她也是温存体贴的,让她一度以为,他。就是她的良人!
不知道何时,那个李勉变了。变得对她越来越没有耐心,越来越嫌恶了。
她知道。自己终有被嫌弃的一天,毕竟。她是个青楼女子,原不该高攀的。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紫菱扬起馒头一样肿胀的脸,讥讽地瞧着眼前一幕。
李勉不停地撕扯着,把那很大一块的帐幔撕得稀烂。
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等他撕完了,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颓废地靠在了床背上。
歇了一阵子,等他再次坐直之后,就看见紫菱正一脸嘲讽地看着自己。
那一双本可以勾魂摄魄的眼睛,此时被肿胀的脸给夹住,变成了细长的一条儿,压根儿就看不到里面黑晶晶的瞳仁。
锦绣楼的头牌,原来也可以丑成这样?
李勉定定地看了紫菱一会子,忽然不可抑制地笑起来。
哈哈,原来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要想变丑也很容易啊。
只要把她打得面目全非,效果立竿见影!
听着李勉那带着癫狂的笑声,紫菱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一瞬不瞬死死地盯着他。
这个人阴沉得太可怕,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内心世界,不知道接下来他还有什么花样。
本来他们两个是合作的伙伴,可这一刻,紫菱才清清楚楚地明白,原来,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这一切,都是有李勉操纵起来的。
呵呵,棋子?自己什么时候能不做棋子啊?好似没有机会了吧?恐怕自己已经活不过明天了。
想着大仇未报就先身死,紫菱那双看不见瞳仁的眼睛里慢慢地涌出泪水。
两行清泪滑过她肿得认不出脸来的面庞,流到了她的嘴角。她下意识地伸舌头舔了舔,咸的。
原来泪水的滋味是这样的,就像她的人生一样,自从贺林带着人去抄了她的家,她的生命就已经失去了色彩,到处都是一片带着浓郁伤感的灰白。
这一生,她也只能在灰白中度过。
也罢,大不了下去和死去的爹娘兄弟姐妹一道作伴也好,人生苦短,谁知道何时能脱离苦海呢。
哈哈,死了也好,死了就能早些投胎,下辈子再也不生在官宦之家,哪怕生在贫苦人家吃糠咽菜,只要能快快乐乐地活着,也值了。
“把这个,吃下去!”死死盯着紫菱的李勉,被她神经质般的大笑给吓了一大跳,却依然无动于衷,只是那双狭长的眸内闪过一抹阴狠的冷光。
他掌心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枚紫红色的丸药,静静地躺在那儿,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幽香。
虽然预设过自己会死,而且还是不得好死,可紫菱在看见紫红药丸的那一刻,身子忍不住忽然抖了一下。
只是那动作很是轻微,很容易被人忽略。
但却没有逃脱掉李勉的一双如鹰隼般的眸子。
“怎么,害怕了?”李勉嘲讽地一挑眉,把掌心里的暗红色药丸抛了抛,身子往前倾斜,忽然一手托起了紫菱的下巴。
“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下一刻,李勉一下子放开了托着紫菱的下巴,似乎连碰一碰她都觉得厌恶。
紫菱唇角扬了扬,虽然面庞肿胀,但心里跟明镜似的。李勉这是想让她死!
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是早死一阵子而已!
“我当初答应你什么了?”紫菱挤出一丝苦笑,仰脸答道。
二百三十八章 不宁()
“答应我什么?”李勉低低冷笑了两声,“你不会忘的这么快吧?”
他伸手挑起紫菱那尖细的下巴,眼睛却不想盯着她的脸看,仿佛多看一眼就让他十分恶心一样。
“万一事情败露,你就——死!”李勉恶狠狠地瞪着她,旋即又笑了,“你不会忘的那么快吧?”
紫菱仰望着他半天,忽然咯咯笑起来,“长孙殿下,你似乎忘了吧?”
李勉厌恶地松开了他的手,看着紫菱那副癫狂的样子,眼睛里露出一丝鄙夷,“本殿下忘了什么?”
“你说过要帮我报仇的,如今大仇未报,仇人还未死,我凭什么要死?”紫菱瞪着一双赤红的眸子,愤愤地望着他。如今这双眸子里充满了血丝,一点儿灵动的色彩都没有。
仇恨之火在熊熊燃烧,让紫菱不甘地和李勉对视着。
“请问长孙殿下,你的诺言兑现了吗?你觉得就算我现在死了,就能让你摆脱麻烦了吗?”
紫菱也不是个傻的,既然贺林能识破他们的局,说不定贺林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其实,她死不死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李勉定定地看了她半天,把手一甩,那颗紫红的药丸从窗外飞了出去。
他起身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紫菱松了一口气,再也撑不住,趴在了地上…………
蒋诗韵前脚回了家,不出一刻钟,贺林就到了。
见他毫发无损,蒋诗韵放下心来。
贺林进了屋,和她详细说了昨儿夜里的情形。虽然他是笑着说完的,但是蒋诗韵还是能感觉出来昨晚的凶险。
李勉那人手段当真十分阴险,妄想离间他们两个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假设自己昨晚上不给贺林几丸解毒丹,估计今儿早上睡在紫菱床上的就是贺林了。
那么,她能接受得了这样的贺林吗?
既然双方订了亲,那贺林就不能和其他任何女人发生什么。如果那人真的是贺林,蒋诗韵怕是真的不能接受。
就算紫菱是个青楼女子。贺林不会把她纳为妾。那她也受不了。
如此,李勉的目的就达到了。
以后,在凭借他手中的权势。想让蒋诗韵这么一个没有什么根基的小女子做他的女人,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到时候,她要是不乐意,王氏和窦德章都不会同意。就连钱氏和蒋氏也得出来掺和一脚。
她一个人哪里抵挡得住这么多人的攻击?
想想就觉得恐惧!李勉这个人当真阴险至极,深不可测!
只是今儿贺林算是把李勉得罪惨了。他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能和皇长孙抗衡吗?
蒋诗韵不由忧虑地盯了贺林一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贺林却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安慰她。“别担心,我有分寸!”
虽然不知道这分寸到底是什么,但是看着贺林那张坚毅的脸。蒋诗韵还是选择相信他。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贺林就要起身告辞。蒋诗韵未免有些不舍。
可听到隔壁王氏的说话声。蒋诗韵决定还是让他赶紧走算了,不然王氏发现了,又是好一顿气!
贺林走到大门口时,又回过头来嘱咐送出来的蒋诗韵,“这几日先不要到外头去,吃的用的我下晌就让人送过来,切记!”
见他这般郑重,蒋诗韵心中就是一颤,担忧脱口而出,“莫非要……?”
可刚吐出几个字,贺林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贴在她耳边小声道,“这天下要大变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在家等着我!”
蒋诗韵虽然不知道贺林他们到底要如何,可也知道他身居高位,怕是逃脱不掉这一劫。想想那日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三番五次避过婚期,怕是也有这个顾虑吧?
可是难道不知道,就算不告诉她,她也会胡思乱想的,担心地更多。
如今听他亲口承认,蒋诗韵终于明白了。
只是她一没埋怨,二没吵闹。只是淡淡轻笑着嘱咐他,“小心点儿,我在家等你回来!”
贺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要把她印在脑海里一样。
只一眼,他就转身大步离去。只是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眼泪就情不自禁地在眼眶中打转。
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怎能在她面前失态?他留给她的永远是坚毅勇敢,绝不能有丝毫的懦弱。
勉强压下眸中的涩意,他翻身上马,明知道她还在那儿倚门而立,却连头都不敢回,带着一众人打马而去。
下晌,贺林着人送了两大车的东西。
蒋诗韵坐在院子里看着人清点了,打发走了送东西的人,就让窦成带着几个人往仓房里搬。
果然是应有尽有,什么粮食、木柴、鸡鱼肉蛋、各色干果,瓜果菜蔬、药材等等,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贺林准备不周的。也不知道那么短的功夫,他能想得出来?
许是这些东西他早就备好了?
那么,他早就做好厮杀的准备了?
蒋诗韵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不然,他为何迟迟不定婚期?
吃了午饭,王氏扶着小坠子的手到院子里消食。
这些日子,王氏吃了睡睡了吃,整个人又胖了许多。虽有蒋诗韵给她开的方子,但因为她总是听不进女儿的话,蒋诗韵拿她也无法。
人越胖就越懒怠动弹,蒋诗韵每日里都是软磨硬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