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侯门-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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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俱都面向里睡着,外首里躺着的那女子露出雪白的肩来,漆黑的长发散在背上,黑白分明,越发显得她肤如凝脂,欺霜赛雪。
这就是紫菱姑娘了吧?
蒋诗韵冷笑着往里看去,里头那人分明是个男人,光裸着上身,锦被滑到了小腹处,露出一身雪白的肉来。
蒋诗韵看了几眼,忽然轻轻地笑了。
这男人无论身高胖瘦,和贺林的外形都很相似。
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人身上的肤色很白,裸露在外的背光滑细腻,看上去就是那种从小就被保护地很好没有吃过什么苦的人!
这哪里是她家贺林?
贺林是个不受宠的庶子,打小儿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才十五岁,就被逼离开长兴侯府,到疆场上和元蒙人厮杀,身上的大小伤疤不知有多少,怎么会如此光滑平整?
二百三十五章 陡转()
看到那个裸露的背影,蒋诗韵就笑了。
就说贺林怎么会上当呢?别忘了,他手里可是有她这个小神医给的各色药丸呢。
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蒋诗韵别过脸去,假装害羞的样子,“妈妈做事怎么如此糊涂?人家姑娘还睡着呢,我们闯入闺房,岂不是太没规矩?”
赵妈妈这时候也不装了,上前就去推搡紫菱,“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着呢。快起来,人家蒋姑娘都过来给你看病了,你怎么也没脸没皮的?”
听见她这话,蒋诗韵怔了怔。这赵妈妈是伺候紫菱姑娘的人吗?怎么一副恶婆婆的模样?
她瞥了一眼赵妈妈,见她身上穿戴虽然朴素,可那白皙的脸上红润细腻,劝不像一个伺候青楼女子的下人。
寻常女子谁会去伺候一个青楼女人啊?
也就是一些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的贫苦妇人才会这样。
可怎么看,赵妈妈都不像个低落到尘埃里的女人,尤其是对紫菱这样锦绣楼里的头牌说话的语气带着点儿颐指气使。
那么,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
蒋诗韵开始期待起来。
紫菱在赵妈妈大力推搡下,终于醒了。
她睁着一双水气氤氲的星眸打量了一下屋子,这才慢慢清醒过来。不同于寻常女子闺阁中闯入外人的表现,紫菱慢条斯理地坐起来,就去拿放在床头小几上的衣衫。
那身欺霜赛雪的肌肤全都暴露在空气里,胸前的两个浑圆跟白馒头似的,一点儿遮掩都没有。
一头瀑布般的青丝垂落在后背上,衬托得那玲珑有致的腰线越发地曼妙多姿。
不愧是锦绣楼的头牌。光这身段就能晃瞎人的眼。
连同是女子的蒋诗韵都惊艳了一把,更何况是男人?
这样的尤物,说起来要是不沦落风尘,许是能嫁个很好的人家。只是可惜了。
蒋诗韵暗暗咂嘴,这万恶的古代啊,毁了人家这么一个大美人的一生啊?
见紫菱开始穿衣,赵妈妈就规矩起来。上前伺候她穿起来。尽了一个奴才的本分。
等紫菱穿好衣衫,那面朝里躺着的男人还是没醒来。
赵妈妈赶紧提醒紫菱,“这位大人该起了吧?”
紫菱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嫌弃她多管闲事。
但是却有些无可奈何地回身去推那男子,“大人,该起了。”并没有叫出那人的姓来。
赵妈妈飞快地回头偷溜了蒋诗韵一眼,眸底暗有得色。
里头那男子被推了一阵子。终是醒来了,拿手掐着自己的眉心揉了一阵子。才模模糊糊地醒来。
紫菱就在他背后轻声喊,“大人,可要人进来伺候您?”
那男子背影明显一怔,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就在赵妈妈一脸喜色。紫菱面无表情,春兰姐妹大气儿都不敢出的时候,那男子慢慢地翻转身子。扭过头来。
那脸,赫然是一张绝美无俦的脸!
屋内。蒋诗韵清晰地闻得到吸气声。
只是她唇角的弧度微微地大了些,春兰姐妹在她身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而赵妈妈面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下去,就被惊讶、恐惧的表情所代替。
紫菱,更是目瞪口呆,连脚踏上的鞋子都忘了穿。
那男子腾地一下翻身坐起来,身上的锦被滑落到腰间,露出一身雪白的胸脯来。
只是当他看清眼前站着的人眸中带着讥讽含笑看着他的时候,他只觉得喉咙那处跟堵了一块硬物一样,顿时哑了。
好半天,蒋诗韵才憋着笑装作一副受了惊的模样儿,“小女见过长孙殿下!小女实在是不知长孙殿下会在这儿,冒犯之处,还请长孙殿下不要计较才是!”
李勉的脸色先是变白,再是变红,旋即又变得青紫。
他怎么会在紫菱的房间里?看自己这副样子,再看紫菱还未掩饰住的胸口前那串醒目的“草莓”,他就知道自己昨儿晚上做过了什么。
明明是他让紫菱给贺林下药了呀?明明紫菱在室内燃了幻情的迷药了,为何最终是他在这儿的?
贺林那该死的跑哪儿去了?
狠狠地剜了一眼赵妈妈,那似淬了毒的眸子一刀一刀凌迟着赵妈妈,让她有种抱头鼠窜的感觉。
这是她打小儿伺候大的主子,什么样的性情她最清楚。别看外表上有些温雅,但是这主儿要是发起狠来,比谁都毒辣!
赵妈妈抖抖索索地往后退了一步,呐呐轻言,“殿下,老奴先去叫伺候的人过来?”
她一刻都不敢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就瘫软在地上了。
李勉并没有为难她,只是点了点头,那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蒋诗韵也连忙冲春兰使了个眼色,又对李勉福了福身,“长孙殿下,我们几个也退下吧?”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憋出内伤。
见李勉首肯,她就带着春兰离了内室。脚刚跨出门槛,就听身后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一个物件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砰”地一声响。
蒋诗韵的眸子眯了眯,却没有回头,只是快步走了出去。
她心里已是明白,紫菱把事情搞砸了,李勉这是拿她出气了。
下了楼,来到了大厅,她方才松了一口气。
窦成见她们出来,忙起身问道,“看完了吗?”
蒋诗韵摇摇头,却又点点头。经了这一出,紫菱有再大的病怕也不会看了吧?
方才李勉那要杀人的眼神,她不认为李勉会放过紫菱。
哎,你说多好的一个大美人儿,却成了那些渣男的出气筒,这是不值!
楼上雅间,一声低吼随风吹来,待他们想听清时,却随风飘散。
紫菱的房间里,李勉赤条条地坐在床沿上,凶狠地瞪着紫菱。
他实在是弄不明白,自己怎么睡在这个肮脏女人的床上?想起这个,他就觉得浑身恶寒。
紫菱衣衫不整,左边脸红肿地跪在脚踏上,一声不吭,倔强地不让眸中的泪滴落下来。
“你个贱人,说,昨晚是怎么回事儿?”
明明让她给贺林下药的,怎么反而把他给药倒了?
他怀疑紫菱是不是被贺林给降服了,他们两个这是将计就计来整他的。
紫菱低着头微微地摇了摇,却没有给自己辩解,也没有哭喊求饶,只是把唇角的一丝血舔了舔,乌黑的长发遮了她的眉眼,让人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二百三十六章 谁比谁卑鄙()
蒋诗韵实在是不想在这儿待下去,虽然心里有些同情紫菱,但又深恨她设计贺林,那点儿同情心也就转眼即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时,她总算是领悟到这句话了。
招呼了窦成正要往外走,门口处,忽然闯进来一拨人。
领头那人一身华丽的飞鱼服,高挑的身子裹着一领玄色镶金边的大氅,雄纠纠气昂昂地带着一群锦衣卫闯了进来。
不是贺林又是谁?
见蒋诗韵正要往外走,贺林就在门口站住,定定地看着她朝他走来。
两个人在三步远的时候,蒋诗韵停了下来。和贺林相视一笑,就领会了各自的意思。
贺林并未多说,只轻轻地交代一句,“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过去看你!”
蒋诗韵点点头,越过他朝外走去。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也小声飞快地嘱咐他,“小心点儿!”
眼见着贺林慎重地点了头,她方才跨步迈过门槛,出了门,上了马车,离开了锦绣楼。
雅间里,李勉咬牙切齿地抓住紫菱的一头黑发,狠狠地揪着。
“贱人,你倒是说不说?是不是你和他串通好了的,倒打一耙?”
紫菱吃痛不过,被他揪得只能仰起头来看着他。李勉的眸子赤血通红,像是一头凶兽的眸子。
她心里顿时就怕起来。
以往,李勉在她这儿都是温文尔雅的,让她以为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终身所托了。
可是,眼下的李勉,像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凶兽。骇人凶残,恨不得把她拆分入腹。
李勉见紫菱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唇角溢出鲜血来,左脸肿得跟白胖馒头似的,全没有了往日里那种娇艳欲滴、倾国倾城的容色,不由得就更加厌烦起来。
一想到方才蒋诗韵亲眼看到他赤身**躺在紫菱的床上,她那双眸子里满是讥讽的笑。李勉就觉得自己满腹的希望灰飞烟灭了。
他恶狠狠地揪着紫菱的头发就往床腿上撞去。
“砰砰砰……”沉钝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菱只觉得自己的头快要裂开了,眼前一片漆黑。似有无数只金星在闪。
她慢慢地放松了身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等着李勉把她撞死。
死了也好,死了就能和爹娘兄弟姐妹团聚了。死了就再也不用经受这么多的羞辱了。
李勉咬着牙根狠命地撞着紫菱,逼着她承认和贺林两个一伙儿。
可是紫菱没有做过要怎么承认?
他急了。本想再加把劲儿把她给撞死算了,可不经意间瞧见紫菱闭着眼,一副赴死的样子,他。忽地松开了手。
紫菱软软地倒在了铺着长毛毡谈的地上,血顺着额角汩汩地冒出来,染红了她半个肩头。
“我和他不是一伙儿的。我明明下了药,可为什么是你不是他?”紫菱躺在地上惨笑着。小声嘀咕着,声音弱得不贴近她真的难以听清。
“你说什么?”李勉没听明白,又跳下床,来到她旁边,蹲在她身边侧着耳朵,想要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紫菱惨白着脸笑了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勉蹲在她身边一会儿,就心烦意乱地到小几上摸了自己的衣衫正要往身上套。
“我下了药,为何是你不是他?”紫菱忽然声嘶力竭拼了命地喊起来。
李勉遽然回头,见紫菱肿胀的脸上满脸泪痕,嘴角歪咧着,一脸的惨笑。
见李勉回头看过来,她忽然咯咯地笑了,“你不是说那毒只要他用了就万无一失吗?可为何还是被他给躲过了?这是天意吗?老天老天,你真的是要绝了我们赵家吗?”
紫菱两手高举着,嘶哑着嗓子竭力喊着。
雅间的们忽然被人打开了,一群锦衣卫呼拉拉地闯了进来。
贺林从门槛外跨进屋内,一眼看见地上瘫着的紫菱,那副惨淡的样子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虽然也恨她设计她,可李勉的手段未免太狠了些吧?这还没过河就要拆桥了?
在门外听见她喊出“赵家”那两个字的时候,他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紫菱是原大理寺卿赵普的孙女儿,怪不得她看他的眼神这般煞气骇人。
只是她是不是找错人了?
想他不过是黄帝手里的一条狗,让咬谁就咬谁,而真正下令抄家的那个,才是她真正的仇人!
如今她竟然和仇人的孙子勾搭在一起陷害他,也真是被仇恨给烧糊涂了心。
淡淡地掠过紫菱,他来到李勉的身边,看着李勉手里拿着一堆衣服正要往身上套,贺林忽然“噗嗤”一声笑起来。
“长孙殿下,昨儿夜里睡得可好?啊,您怎么脱光了,这是要做什么?”他明知故问,丝毫没有一点儿关心的样子。
眼睁睁看着自己仇恨的人一身的官服,玉树临风倜傥风流地站在自己跟前,李勉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他毕竟身份摆在那儿,不能同市井百姓一样撒泼使横,只得鼻孔里冷哼了一声,面红耳赤,也不理他们,飞快地当着那么多锦衣卫的面儿套上了外袍。
待穿戴齐整,李勉觉得胆气壮了些。
哼,就算是被他们看到了如何?
他是皇长孙,难道睡个把青楼女人还不行?
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