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侯门-第1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说是来瞧病的,蒋诗韵就让老苍头给带了进来。
那中年贵妇进了院子,左瞅瞅右看看,似乎很是新奇。
只是一看到蒋诗韵,她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蒋诗韵感受到她的异样,抬眸一瞧,眯了眯眼。
这贵妇人不正是贺林的嫡母吗?那日里,给安国侯府孙老太君拜寿的时候,曾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贺林还故意呛这妇人呢,没想到她们竟然还有碰面的时候。
一想到将来嫁给贺林,这妇人就是自己的婆婆了,蒋诗韵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知道这妇人有什么症候,大老远的竟然亲自摸了过来。
双方落座,小坠子端了茶后,长兴侯夫人拧着脑袋高高扬着脸,上下打量了蒋诗韵几眼,皮笑肉不笑道,“你,就是给长公主媳妇治病的那个姑娘?”
一听这话,蒋诗韵不由多瞄了这妇人一眼。
这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挑刺的啊?
要是来看病呢,有话就好好说,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要是挑刺来的呢,对不住,姑娘我可没工夫奉陪!
对这样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人,蒋诗韵也没有好气,“怎么?夫人不信?”
长兴侯夫人仗着自己有些身份,就没把蒋诗韵给放在眼里,心想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能巴结上长公主,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怕是外头以讹传讹吧?不过是穷极了想出来混点儿银子的。
听蒋诗韵那般不识礼数,长兴侯夫人更是冷冷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姑娘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就能看妇人的病?还管生孩子?”
这话说得着实不客气,按说一个闺阁女子,连妇人的产房都是不能进的,她不仅进了,还给人家生孩子,这真是有违妇德啊?
见长兴侯夫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十足一个找茬来的,蒋诗韵也不客气了,起身就往屋里走,“夫人没事儿就请回吧,我这儿忙着呢。”
谁有闲工夫跟这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儿的贵妇人闲磕牙?
长兴侯夫人见蒋诗韵当真要走,脸色不由大变。
没想到这个姑娘真是给脸不要脸,自己堂堂一个侯夫人来了,她还这般不给脸面。
“站住!”气极了的长兴侯夫人对着蒋诗韵的背影就是一身怒吼,吓得身边的小罗氏腿肚子都软了。
可蒋诗韵却脚不停地继续往前走,压根儿就像没听见一样。
长兴侯夫人这下子当真火冒三丈,起身就去抓蒋诗韵的衣领,“小蹄子,你给我站住!不过是个坑蒙拐骗上不得台面的土丫头,跟我还摆谱儿呢!”
那留了大红指甲的手眼看着就要抓到了蒋诗韵的衣领,却被横空里冒出来的一个黑瘦毛头小子挡住了。
长兴侯夫人心里的火没有发作出来,当即就黑了脸,朝着邢斌甩了一个嘴巴子,“哪里来的野东西?滚边儿去!”
邢斌身子瘦小,灵活地很,往边儿上一仰,轻巧地就躲了过去,倒是长兴侯夫人,手上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一个手刹不住,差点儿没有摔了个狗吃屎!
二百一十八章 找打()
吃了哑巴亏的长兴侯夫人,气没有撒出去,火也没有灭了,气得眉眼都歪了,一张满是贵妇相白皙丰润的脸都跟着狰狞了。
“小杂种,敢打老娘?”长兴侯夫人恼羞成怒,反手就去抓打邢斌。
她儿媳妇小罗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个婆婆今儿吃错药了么?明明找人家姑娘给她看病的,结果她竟然和人家小厮动起手了。
而且身为一个侯夫人,还亲手和小厮抓打,如此有失体统的事儿,她也干得出来?这是气糊涂了吗?
“娘,您何必跟一个下人计较?”小罗氏出身书香门第,实在是看不惯婆婆这副泼辣样,不由上前去搀婆婆的胳膊,委婉提醒她。
长兴侯夫人见媳妇不帮着她,反而话里话外透露出她一个侯夫人失了身份,心里更火,拿胳膊肘子一拐,就把个纸扎的美人儿媳妇给拐倒在地上了。
她却看也不看媳妇一眼,回身就喝命丫头婆子,“还不把这不长眼的狗杂种给打死?”
那些丫头婆子素来跟着主子横惯了的,还以为蒋诗韵家也是任人欺负的人家呢,一个个撸着袖子就往前挤去,誓要把邢斌给打成肉泥!
蒋诗韵先还不想和这蛮不讲理的贵妇人计较,想把她打发了也就算了,谁知道这人给脸不要脸,反而在她家折腾起来。
邢斌虽然不是她的人,但那是贺林的人,好歹也是有渊源的,能由着长兴侯府撒泼把他打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那些丫头婆子蜂拥而上。蒋诗韵站定身子,昂首回头怒目大喝,“我看谁敢动他一个指头?”
一语惊呆了众丫头婆子,都没想到这么个纤细女子,身子里竟会有这种爆发出来的力量。那声音,如雷贯耳,简直就像是一个惊雷炸在她们头顶。
她们都愣住了。呆呆地望着蒋诗韵。
长兴侯夫人那个气啊。自家的下人竟然被这不起眼的小蹄子给镇住了。
这还了得?
她不由怒喝一声,“一个个都是死人吗?愣着做什么?”上去又是拧又是掐的,打着人往前动手。
“我说谁敢?”蒋诗韵站在石阶上。不怒自威,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慑人的冰冷。
“你以为你谁啊?敢在我家里动手!告诉你,今儿你要是敢碰我的人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蒋诗韵站在石阶上,双手叉腰。先前那副柔弱的样子一扫不见,像是个母夜叉一样,凶狠狠地瞪着长兴侯夫人。
长兴侯夫人没有料到这个姑娘竟会有这么大的气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也被震住了。
院子里,她带来的丫头婆子也都跟被高手给点了穴一样,一个个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不会动弹了。
但是长兴侯夫人是个从来没吃过亏的妇人。愣了一会儿,还以为蒋诗韵说大话吓唬她呢。
临来。她也跟人打听了,这个姑娘不过是个进士之女,还是被赶出家门的,除了能说会道骗点儿银子花花,还能蹦跶出什么花样来?
她最瞧不上这种人了,姑娘家没个姑娘样儿,成天在外头抛头露面鬼混!
想了想,觉得就此在这样人面前认怂丢了脸面。
于是她也双手一叉腰,对着邢斌就啐了一口,“呸,敢在老娘跟前耍威风,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什么出身?告诉你,老娘可是京都长兴侯夫人……”
“夫人”二字刚出口,就被蒋诗韵结结实实地给堵了回去,“我管你谁的夫人,别狗仗人势在我家闹事儿。春兰春桃,把她给我扔出去!”
春兰春桃早就看不惯这等狗眼看人低的渣子了,摩拳擦掌,恨不得上前就给她几个大耳刮子。
听见蒋诗韵发话,两个人不声不响就凑上前,几个起落就把院子里的丫头婆子给放倒下了。
就连长兴侯夫人也没能幸免,被两人架着胳膊给扔到了门外。
“快滚吧,别让我们姑娘碍眼!”春桃站在大门口拍拍手,不忘了呛长兴侯夫人一句。
长兴侯夫人被这两个有功夫在身的姑娘给扔出去,踉踉跄跄地差点儿没有一跤摔在了地上,一把扶住了车辕,才勉强站住。
待她站稳,才觉得今儿实在是亏大发了,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想她堂堂一个侯夫人,在家里说一不二的,连长兴侯见了她都是点头哈腰带陪笑的,哪有人敢这样不给她脸面不说,还把她给扔了出去?
这口气她怎能咽得下?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长兴侯夫人喘出一口粗气来,回头咬牙狞笑着命令车夫,“走,到顺天府衙门报官去,这家子都是劫匪余孽!”
这几日盛传京郊外闹劫匪,听说安国侯府的大少奶奶被劫匪给捅了一刀子,至今躺炕上还昏睡着呢。连长孙殿下都亲自出城抓劫匪了。
长兴侯夫人望着那两扇黑油油的兽头大门,暗暗冷笑:小蹄子,让你得意。等会儿官府的人把你们一锅端了,让你哭爹喊娘去!
车夫听见主子的话呆了呆,不过还是什么也没说。主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岂是他这种下等人能置喙的?
长兴侯夫人扶着丫头的胳膊就往车上爬,爬到半截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缩回了脚。
“不好,世子夫人还在里头呢。”
儿媳妇被她给拐倒在地上,半日都没有爬起来。她又是被人给扔出来的,当时惶急中,哪里顾得上?
今儿本打算带媳妇出来看病的,可这倒好,自家媳妇被人给关到院子里了,她难道就走了不成?
“要不,老奴再进去把世子夫人给接出来?”身边一个嬷嬷犹豫不定地请示着。
方才那几个丫头着实凶狠,把她们就像是扔死狗一样地扔出去,到现在她胳膊肘子还疼着呢。
说实在的,让她再进去一趟,她也怵得慌。可在主子跟前不讨好又没有地位了。
长兴侯夫人紧紧地盯着那两扇闭着的黑油大门,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开了,“正好,这帮子劫匪把世子夫人给劫持住了,我这个做婆婆的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去报官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就上了车。
身边的嬷嬷暗自咂舌,这要是传出去,世子夫人被绑匪给劫持了,还怎么做人?
二百一十九章 劫匪()
院内,蒋诗韵站在石阶上,冷冷地注视着大门方向。
她知道,今儿算是把长兴侯夫人这个泼妇给得罪了。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后悔,这样的泼妇,就该给她点儿厉害尝尝。
只是长兴侯夫人那是蛮横惯了,在她这儿没占着便宜,不晓得还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她接招就是!
邢斌从地上爬起来,望了望满院子的狼藉,心有愧疚,“姑娘,都是小的不好,给姑娘惹祸了。您要打要骂都行,千万不要气着自个儿!”
今儿要不是为了护他,蒋姑娘怎么会得罪长兴侯夫人?
那可是贺大人的嫡母,正经八百的长辈啊。
到时候一个“孝”字压下来,贺大人就算是想向着姑娘怕也不成了吧?
他皮实实的一个男子,挨顿打也就罢了,要是连累得姑娘也跟着吃挂落,他可就大大地过意不去了。
蒋诗韵冷笑看着邢斌,见他一副愧莫难当的样子,只得安慰他,“你还没看出来吗?长兴侯夫人就是来找茬的。你就算不出头挡她那么一下子,她也得打到我头上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贺林要真的是那种不问青红皂白就怪罪她的人,那她,不嫁也罢!
安慰完了邢斌,蒋诗韵扫了一眼院子,不由得“咦”了一声。
怎么地上还趴着一个人?
看那穿着,端庄典雅,不像是寻常丫头。
她应该是跟着长兴侯夫人过来的,方才乱糟糟的。也没注意到她怎么就趴地上了?
长兴侯夫人已经带着丫头婆子浩浩荡荡地走了,这人却还留在这儿,当真让蒋诗韵犯了难。
人昏在她院里,到时候万一长兴侯夫人咬着她打了她,可就糟了。
蒋诗韵不由踌躇起来,只得先把人翻过来看看再说。
春兰和春桃两个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给翻了过来,蒋诗韵上前一看。虽然那张脸上沾满了灰土。不过却是眉清目秀,秀丽端庄。
分明就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人到底是谁?
长兴侯夫人既然找来这里,也不单单就是找茬的。只不过她阴阳怪气的。蒋诗韵不想搭理她,这才激起了她的怒火。
这女人既是跟着她来的,穿戴又如此齐整,耳朵上还塞着莲米大的南珠耳珰。身份定然不低。
看这年岁,该是长兴侯府里的小辈了。至于是媳妇还是女儿。蒋诗韵也不清楚。
反正人既然昏在她这儿,她就得给弄醒,不能让长兴侯夫人到时候倒打一耙才是!
蹲下身子给她把了下脉,蒋诗韵眉头拧了起来。
这女子显然已是妇人之身。只是身娇体弱,体内湿寒之气很重,怕是难以生养。
不知道长兴侯夫人带着她过来。是不是给她治病的?
这病一时半会儿倒也难治,蒋诗韵就让小坠子同着春兰几个把这女子给抬到了她屋里。
先给她净了脸。又喂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蒋诗韵方才拿出银针给她针灸。
一刻后,小罗氏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这是哪里?”小罗氏看着满屋子的陌生人,吃惊地问道,浑然忘了先前发生了什么。
“这位姐姐,这是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