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侯门-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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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贺林还未回到官邸,听见信儿立马掉头朝宫里奔去。
等春桃赶过去的时候,贺林的官邸大门紧闭,哪里有人理会她?
气得她对着大门踢了两脚,悻悻地只好回去,心里不知道把贺林骂了多少遍!
“花心大萝卜,刚一出门就转眼不认人了。要不是秀姑,你还能活命吗?”
却说贺林一路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宫里,在宫门口处正碰上前来奔丧的赵合和赵哲兄弟。
太子是他们的亲舅舅,如今舅舅薨了,他们身为外甥,自是要来。
见贺林一身缟素下了车进得宫门,赵合一脸悲戚地冲他点头,“双木,你也得着信儿了?”
贺林脚步没听,径自往里闯。
赵哲一把拦住了他,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双木,你急什么?太子新丧,皇上哀痛欲绝。你这个样子仔细君前失仪!”
“失仪也没法子!”贺林冷冰冰地拂开他的手,没好气地呛了回去,“你舅舅死了不要紧,连带着韵儿也跟着没命了你知不知道?”
说起来,要不是赵哲带着李勉去请韵儿,他的韵儿怎么会被人给抓走呢?
说到底,都是赵哲惹出来的。
二百章 怒问()
韵儿救了他妹妹和嫂子、侄儿,他倒好,伙同着李勉暗中加害韵儿。
谁不知道太子早就病入膏肓了,韵儿去了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他一直认为这事儿就是李勉暗中操作的,给自己的父王下了毒,又嫁祸到韵儿身上。
“你说什么?舅舅的死和蒋姑娘有什么关系?”赵哲光听报丧的太监说太子被人给下毒害死了,但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没想到他们竟然诬赖蒋姑娘!
赵哲也愤怒了,好你个李勉,我好心把蒋姑娘请过来给舅舅看病,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直觉里,他也认为是李勉下的毒手。
“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走,我们一起找他去!”赵哲也顾不上给大哥解释一声,拉着贺林就去找李勉。
赵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让自己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弟弟这般冲动。生怕在宫里出什么事儿,他忙跟了上去。
三个人努气冲冲杀气腾腾地冲到了太子的寝宫!
此时的寝宫内外,已经成了一片素雪的海洋!
从大门到仪门俱都大敞着,大红的灯笼上糊了白纸,四处挂着白色的帐幔和挽联,正殿里传来一阵阵嗡嗡的念经超度声,处处透着一股哀戚。
李勉作为嫡长子,领着一干兄弟一身麻衣草鞋,正跪在太子的灵柩前,哀痛欲绝。
父王还是走了,昨儿还好好的和他说了一通话呢,怎么今儿说没就没了?
蒋姑娘让他防范东宫的小人,他到底还是没把那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在东宫,能和他抗衡的也就太子妃。可他到目前也没查出那毒是下在何处,怎么能够置父王于死地的?
无凭无证,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嫡母如何。
他望着那乌沉沉的灵柩,痛苦之余,心里唯有千般愁万般恨。
正迷茫不知所措时,忽闻外头一个小太监急急地跑进来,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李勉转身朝灵房外头看去。就见贺林打头。身后跟着赵合和赵哲兄弟二人,杀气腾腾地奔来。
想来也是觉得父王死得冤屈,来为父王鸣不平了吧?
李勉擦了把眼泪。就要迎出去。
谁知人还未跨出门槛,就被贺林劈胸一拳给打进了室内,惊得地上跪着的孝子贤孙们个个都跟见了鬼一样。
贺林不过是个锦衣卫指挥使,虽然地位显赫。可拳打皇长孙的事儿还是大不敬的。
这还了得?皇长孙那是什么人啊?皇室嫡脉,金娇玉贵。太子薨了,他说不定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下一任皇上了。
贺林这不是找死吗?
李勉尚自没有反应过来,外头守着的东宫侍卫俱都呼啦啦围了上来。
早就听说了这煞神的名头了。没想到他还敢闯到东宫来行凶。
虽然惧怕这个十五岁就上阵杀敌、三天三夜杀敌几百余人、身中七箭不退缩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可身为东宫侍卫,还是让他们不得不围住了他。
贺林浑不在意身边被多少人给围住。跨前一步,把地上的李勉一把拎着领子给提起来。一字一句逼问着他,“说,你把蒋姑娘劫持到哪儿去了?你诬赖一个姑娘家,不觉得羞耻吗?”
李勉一头雾水,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蒋姑娘被人诬陷为给父王下毒的那个人?”
“你还装不知道?难道不是你亲自做的吗?”贺林气得也没仔细思量他的话,又是当胸一拳。
身后的赵合实在是看不下去,忙上前去扯开贺林的手,“双木,有话好好说,长孙殿下怎么会做那种乌七八糟的事儿?”
赵哲也暗恨着李勉,听了大哥的话只是不住冷笑,“大哥,这话可不好说,为了早日上位,有些人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
被人活生生冤枉的李勉,这会子才回过神来。
原来,他们以为是他拿了蒋姑娘做了替罪羊,毒死父王,好早日做上皇太孙的?
哈哈,他李勉难道在世人眼里就是这个样子的?
李勉头一次觉得心酸,可很快又被方才贺林说的话给震到了。
他说蒋姑娘被人给抓走了,到底是谁假借自己之手要除掉蒋姑娘呢?
他神色凝重起来,看着贺林,认真道,“贺大人,不管今儿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我都不追究。你先跟我说说蒋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见他神色这般,贺林颓废地松开了手。李勉的身子往后蹬蹬退了两步,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可贺林却一言不发地瞪着他!
赵哲在后头也急得直跳脚,“表哥,你倒是快说啊?你让我带你见蒋姑娘,请人家给舅舅看病。如今却又把人家给劫持了,你到底要如何?”
李勉抹了一把唇角溢出来的血丝,沉沉地笑了,“原来你们都认为是我干的?”
“不是你是谁?贼喊捉贼的戏码你演的还少吗?”贺林双臂下垂,拳头紧紧地攥着,冷冰冰地讽刺着。
他的死士在蒋诗韵被劫持的那一刻就悄悄地跟了上去,按说这个时分该回来报信了,可过了点儿依然没有一点儿消息。
只能说,那帮子人要么发现了死士的踪迹,把人杀了灭口,要么甩开了跟踪的死士。
这天下间,能躲得开他的人的,除了皇室中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还能有谁?
对上贺林那双狠辣的眸子,李勉慢慢地冷静下来。
这事儿透着蹊跷,李勉不得不仰天想了想。
这下毒之人手段真是高明,既能让父王一命归西,又能让他自个被人当成了箭靶子。
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看来,东宫这摊浑水还挺深!
淡定地睨一眼地上跪着的这些哥哥兄弟们,他只好歉意地说了一句,“我先出去解决点子麻烦,你们在这儿好好给父王守灵。”
又吩咐太监,“好生照看着他们。”
说罢,手一摆,几十个东宫侍卫就守在了灵房门前,把这些兄弟们看了起来。
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些兄弟们也脱不了干系!
他要不把东宫这摊子事儿给摆平了,也没资格和那些皇叔叫板!
二百零一章 营救()
李勉交代完了方出了灵房,带着贺林他们来到了前院的书房。
贺林打完了两拳头,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觉得李勉还真不是装样子的。
上次刺杀他的事情有可能是李勉干的,那也无非是图谋皇位而已。
可这次的嫁祸蒋诗韵,李勉没有理由啊?
太子死了,李勉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谁能保证老皇帝就能让李勉做了皇太孙?
他还有三四个年轻力壮的儿子都是藩王呢,若他真的选定哪位儿子为太子,也无可厚非。到时候李勉又该如何?
可蒋诗韵就不同了,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医女,完全没有杀害太子的动机,何况,她是去看病的,哪有大夫明目张胆地给太子下毒?
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李勉再蠢也不会拿这个理由来搪塞他们,何况谋害一国储君——太子这样的大罪,岂能拉个大夫就能应付过去的?
既然不是李勉干的,那又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力,能调用东宫侍卫把蒋诗韵给抓走呢?
甚或,那些人是冒充的东宫侍卫?
那这人也是个人物,不声不响地把矛头指向了李勉,让他们几个人在这里斗狠,谁知道暗地里他们把蒋诗韵给带向了何处?
贺林一下子焦虑起来,如果从李勉这儿找不到蒋诗韵,那他只能到城中四处搜捕了。
如今太子新丧,这事儿只能暗中进行,不能让皇上知道,冒多大的风险,只有天知道。
可不论冒什么样的风险。他都甘愿,只要能救出蒋诗韵,只要她能平安!
书房里,四个男人沉默有顷。
还是李勉先打破了沉寂,“双木,我看这件事情不寻常。父王刚薨,就有人开始大作手脚。拿蒋姑娘做替罪羊。怕是动机不纯啊?”
贺林心里焦虑着,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冷哼一声。“动机纯不纯的我不管,谁要是敢动蒋姑娘一指头,我灭了他满门!”
不管这人是不是皇室宗亲,只要招惹到蒋诗韵。他贺林宁肯背上骂名,也要和那人势不两立!
众人如今算是见识到这煞神的真性情了。一时都被他的话所震撼。
见贺林起身就要独自离去,李勉忙起身道,“双木,咱们分头行事。你即刻派人到各处衙门打探。我这就带上人马追查那些侍卫!”
而今也只有这样做了。
贺林跟踪抓走蒋诗韵那帮人的死士还没有回来报信,他们也不能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贺林听完李勉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匆匆而去。
李勉这厢也开始点兵遣将。要出宫。
赵合一把拉住他,担忧地阻拦,“表弟,舅舅尸骨未寒,你不守灵却要跑出去找人,皇上知道了,你怎么交代?”
这个表弟可是太子舅舅的嫡长子,很快就是皇太孙,将来的皇上,怎能如此冒险?
“表哥,我有分寸,你放心好了。”李勉一想到蒋诗韵会被那一帮子侍卫不知道给带到哪儿去,心里就如火烧一样。
虽然和那女子接触不过几次,可他从没觉得她会害自己的父王。她要真的害父王,怎么会那么蠢直接下毒?
那样爽快不作做的女子,那样一个聪慧不扭捏的女子,他平生未见,怎会让她因为父王而赔上性命?
父王中的毒他一定会查清,但绝不是现在。救出蒋姑娘就意味着要找出真正的凶手,他这是替父王做最后一件事!
赵合眼睁睁地看着李勉披甲上马,从东宫后门出去了,急得直搓手,不知道要不要和皇上禀报。万一李勉出点儿什么意外,他可就罪大莫及了。
正急得团团转时,赵哲不声不响地也拉了马跟了出去,吓得赵合忙追上拉着马缰死死不放,“二弟,你怎么也跟着胡闹?你又不精通马术骑射,出个意外,娘还不得哭死?”
这个弟弟一向文静,不似他在沙场上历练过,更比不上贺林那样的煞神。
“大哥,想想蒋姑娘救了我们一家多少人?她出了意外,你良心能安吗?”
赵哲端坐在马背上,冷声问着赵合。
赵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要不是蒋诗韵,怕是妻子都不在了吧?
他颓然地松了手,赵哲打马而去。
贺林回到官邸时,天已傍黑。而春桃正坐在官邸不远处大哭。
贺林大惊,忙叫人把她带过来,细细地问了,才知道蒋诗韵临被那些人带走时,还镇静地对小坠子打了那样的手势。
这个女子真是聪慧极了,竟然拿他的字“双木”做文章,把他比作两个枝桠。
这也得多亏了春兰聪明,看得懂这样的意思,叫自己妹妹前来报信!
他心里真是又酸又疼,韵儿表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有多信任多喜欢他,可内心里,还是把自己当成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他上一次竟然那般不顾她的感受,离京而去。还以为那样的日子就是她想要的幸福,殊不知,自己已经伤透了他的心。
要不是韵儿聪慧,如今在侯府里煎熬的人就该是她了。那样,他这一生良心能安宁吗?这就是他对她的保护吗?
不,他做得太少了。他承诺这一生要给她幸福,幸好她没有嫁给宋徽。
可如今,她又不知所踪,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伤势,让她出了名,才被牵扯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