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成瘾,前夫强势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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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话,季诺没说话,
可也没打算就这么真的坐以待毙,她的确是在监狱受欺负惯了,也的确是麻木了很多,可不代表着可以任人欺负,任人碾压仅剩不多的尊严。
季诺依旧往前走。
可眼前的女人却火气很盛,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就扇了下去。
眼前的动作像是慢动作回放,可是躲却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四肢仿若僵硬了,季诺的瞳孔狠狠地收缩,可却控制不住手脚。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
前后不过三秒的时间。
可意外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如期而来,她缓缓地抬眼,却看到那女人的胳膊被攥住,本来就紧缩的眸子,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收缩的更紧。
第17章 一债抵不过一债()
“谁这么不长眼,松开我!”
那女人被锢的手腕疼,脸上精致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忍不住的回头怒叱。
可等着看到身后‘多管闲事’的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没怒叱完的话也都卡在喉咙里,半点说不出来。
“傅,傅总,这么巧。”
那女人脸上本来的火气,也都迅速的变成了谄媚,不停地笑着说道。
毕竟这季诺可以招惹,但是傅席宸却招惹不起,一旦是惹怒了的话,只怕她家那点产业都不够塞牙缝的。
“我在跟诺诺聊天呢,没想到这么巧。”那个女人也实在找不出来合适的理由了,强行说出来的话有些干涩,甚至很刻意。
周围的气氛都变得极其的奇怪。
“是很巧。”傅席宸的薄唇微启,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身上陡然一寒。
只是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感觉意思变了很多。
本来还嚣张挑衅的女人,现在完全的怂了,尴尬的寒暄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傅氏招惹不起,也没人敢招惹,谁不知道这几年傅席宸出了名的就是狠厉的手段和雷厉风行的做事方法,若是惹怒的话,只怕尸骨无存。
季诺的手攥紧了,除了垂着的眼皮微微颤了几下,没其他的变化。
好像在路上碰上的不过就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根本没什么值得她波动的。
“穿成这样,就去应聘?”傅席宸的烦躁不知从何而来,皱眉拉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纤细的只剩下了骨头,几乎攥不到。
好像稍微不注意,就会从手心里溜走了。
“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季诺往后退了几步,把手腕抽回来。
手腕上依旧还残余着属于他的温度,本沉寂下来的心像是被狠攥一样,有些疼,还有些压抑的恨意。
可再恨又有什么用处。
放在前几年的话,也许她直接梗着脖子挑衅回去,甚至不计后果,只凭着内心来。
可现在实在不敢了,监狱里的几个月仿佛过了一辈子,再也没勇气,再也没力气那么张扬喧嚣了,只想拖着残破的身体,躲起来谁也不见。
“那要是我非说跟我有关系呢?”傅席宸没打算这么放过她,冷声道:“你现在就这点本事了?”
他的声音很冷,周身的压迫也是很足,每个字几乎携着冰渣而来。
“当初不要命的季家大小姐呢,现在就沦落到被人随意欺负也不还手的地步了?”
傅席宸黑沉的眼底都跃着火气,本来不想过了,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底说不出的怒火,甚至有些压抑和烦躁。
“可季家没了,不是吗?”
季诺终于是抬头,脸瘦到一巴掌就能盖过,黑色的眼珠似乎没有很多的焦距,异常平静的说道。
好像只是单纯的在阐述一个事实,好像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而已。
她仰着头的样子,傅席宸的眉头皱的更紧,放佛看到了当年季家才破产的时候,她的模样,只是比现在有生气比现在更加的像是个人,红着眼质问他为什么。
像是不知休止的小兽,不停地撕扯着,喉咙都喊破了也不知道停止,不停地在绝望着哀求着。
恍若回到了那一天。
“你这是在怨我?”傅席宸眼底浓沉,嗓音也是沙哑。
宽大袖子下,季诺的手死死的掐着,可是眼睛却还是平静,“没有,一债抵一债,本来就很公平,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希望您能签一下离婚协议书。”
之前死不放手的东西,现在却把她折磨的遍体鳞伤,已经没多余的力气再去挣扎再去渴求了。
“离婚?”
傅席宸突然笑了笑,弯腰逼近她,“你觉得债务还清了?可我觉得还不够。”
冰冷的声音,让她的身体更紧绷。
“她没了孩子,我的孩子也被你弄掉了,这不算还清的话,你还想要什么?”季诺的手心已经快被掐破了,疼的厉害,深黑的眼睛却固执的看着他。
心脏像被撕裂了大口子,嗖嗖的冒着寒风,她自嘲的笑了笑。
她浑身上下值钱的东西只剩下这一条命了,还能拿什么去还所谓的债?
“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你觉得单单这样就还清了?”傅席宸的声音很冷。
本来季诺眼眸里的平静,彻底的被打乱,抬头看着他,“你想让我替她生孩子?”
喉咙沙的几乎找不出来音调,她单薄成纸片的身体,也在不停地颤。
怪不得出狱了也不肯放过她,怪不得到现在都一直出现在自己身边,他从来都没有爱,也从来没有过一丝的愧疚。
他的爱全都给了徐若雅,甚至一丁点都不肯怜悯给自己。
“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季诺的声音已经很哑了,嘶哑的几乎快发不出来声音,似乎在笑,可似乎也在自嘲。
这个样子,让他看着很不舒服,莫名的烦躁。
“我后悔当初非你不嫁,后悔当初自己的天真,要不是当初我那么任性可笑,也许我爸爸也不会死,季家也不会亡。”
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用完,季诺木木的往前走,身体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傅席宸皱眉,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她,可她却丝毫不需要任何人,依旧一步步的往前走,脊梁也很直,从来都没弯曲过。
转身的刹那,她眼里一直蕴的水雾终于是掉下来了,心脏在颤在疼在撕裂。
她用了几年的时间去爱一个人,奋不顾身却得到了之后无穷尽的折磨,可她扪心自问,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甚至也不欠任何的人,可为什么。
“傅总,要不要追上去?”
傅席宸上车之后,就沉着脸一个字不肯说,前边的司机忐忑不安,眼看着前边季诺的背影要消失在拐角了,才开口问道。
“跟着。”傅席宸开口。
车内的温度,不停地降低,几乎降到零点。
他烦躁的扯开衣领,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却也在现在莫名的失去了控制。
车子开的很慢,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季诺的后边,一路前行。
第18章 你没资格说他()
一直跟到季家门口的时候才停住。
司机迟疑,毕竟车子也开不进去,停在了一侧。
现在的季家庄园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早就破落不堪了,边上的杂草也没人修剪,长得格外的壮,铁门一年四季的都紧闭着,不欢迎任何人的到来,也没有人往上凑。
当初那些捧着的奉承的人,在季家出事的一瞬间,就都撇清关系躲得远远的了。
“还需要跟进去吗?”司机回头,问道。
可后边的男人,面上依旧冷淡,看不出来任何的波动。
眸子没看向司机,而是看着车窗外,风猎猎的吹起,季诺身上宽松的衣服被吹着,似乎她单薄的身体,随时都会被吹走一样。
可她却恍然不知,依旧不停的试图拉开铁门。
也不知道是她幸运,还是其他的原因,门竟然被推开了。
“走吧。”傅席宸收回视线,声音比刚才更冷淡了几分,眸色很黑,可却找不出什么情绪。
司机只回头看了一眼,恰好撞进这样深邃的黑眸中,猛然的打了个颤栗,掉头往回走。
后视镜里能看到,一直在试图打开门的人,已经进去了。
季家外边破落不堪,里面也好不到什么程度去。
本来精致的小花园,早就没人打理了,杂草疯狂的往外冒,停车的地方也都空荡荡的,偌大的季家已经几乎没人烟了。
若不是记得清楚在这里,季诺甚至以为自己来到了一个破败的鬼楼。
每走一步,那些熟悉的记忆就不停地往脑子里钻。
她的手死死的攥着,脚底下像是赘着千斤重的东西,依旧一步步稳稳的往前走,走过了花坛,走过了当初种下的桃树。
本来是没有桃树的,可是她喜欢桃花,哭着闹着非要种,最终爸爸抵不过她的哭闹,专门找人去弄来的好的树苗,一点点的浇水施肥,那些弄来的树苗一共就成活了这两颗。
她的脚步顿住,停在了桃树面前,手颤抖的摸上了树干。
只剩下一颗顽强的立在那里,本来它旁边的那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早就枯萎死了。
只听到门吱悠的声音,没等着她反应过来,就听到怒喝。
“你还有脸来这里,难不成害不死我们不甘心吗?”
她妈妈死死的护着怀里的小女孩,看着她的眼里丝毫没温情,反倒都是警惕和恨意。
恨她牵连了季家,恨她害死了季家当家的,恨!
“姐姐?”
怀里的小女孩才叫出声,季妈妈迅速的把她按在怀里,捂着她的眼睛,带着十分的恨意说道:“这不是你姐姐,你根本就没有姐姐!”
小女孩似乎被吓着了,瘪嘴哇的一声就哭了。
“爸爸,我要爸爸。”她的牙齿还不全,仰着头扯着嗓子不停地哭,声音尖细刺耳。
季诺按在桃树上的手更紧了,甚至被扎的生疼也没松开。
眼底有些渴求,可也有些不敢接触的害怕,艰难的张口,几乎找寻不到声音。
“妈妈,我很想你们。”
在监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几乎快被逼疯的时候,她就在想原先的回忆。
在想是不是妈妈太忙了,才会没时间来看自己,下意识的忽略掉自己入狱之前,季妈妈歇斯底里的冲着她怒喊的样子。
“谁是你妈妈?”季妈妈弯腰把怀里的孩子抱起来,早就不复原先的精致和华贵,声音都有些沙哑,恨意掩不住,“我根本不是你妈妈,当初就不该把你抱回来。”
“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如果当初没把你抱回来的话,季家也根本不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
“你给我滚出去!滚出这里,我不想看到你,他要是活着的话也不想看到你!”
季妈妈的情绪控制不住了,沙哑的声音已经变的有些嘶吼,眼睛通红的瞪着她。
恨不得当场把她生吞活剥了。
“滚啊!”
季妈妈因为情绪很激动,身体也是微微的前倾,喊出来的声音都破了音了,她怀里尖细的哭叫声也是越来越大。
本来安静沉寂的院子里,全都是这种嘶吼的声音。
季诺想要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眼圈很红,那些压抑的情绪也在不停地作祟,张了张嘴,一个音节也没发出来,眼泪却都顺着流下来。
“妈妈,我真的很想您,很想妹妹,就算不是亲生的,我也一直把你们当着家人。”
季诺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觉得那些压抑的情绪几乎要爆炸开了,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像是坏了闸门一样,模糊的根本看不到。
心里好像被无数只手在拉扯着,疼的呼吸都呼吸不过来,几乎要死掉的感觉。
“妈妈,我好想家,我真的好想回家,我再也不敢了,我不嫁给他了好不好,我想回家。”
季诺走到季妈妈的跟前,声音沙哑的只剩下哭腔,在颤在害怕在不停地后悔。
她身体颤抖的很厉害了,好几天没睡好觉,也基本不吃饭,快要垮掉了,摇晃了几下堪堪的稳住身体,眼里蒙着泪水,没有任何的焦距,“我真的好想回家,好想你,也好想爸爸。”
她在监狱的时候,无数次的在想,如果自己不那么任性非要嫁给他,如果自己没那么愚蠢非要招惹傅席宸的话,也许季家还是好好的,她还是有爸爸妈妈有数不清的快活的日子。
可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想想。
季家已经完了,她的家早就被毁了。
“闭嘴!”季妈妈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情绪激动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想他,要不是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