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成瘾,前夫强势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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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桌子上的电脑还开着。
徐若雅走过去,点开那些文件,眼里刚才的泪水,还有脸上的柔弱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整天带着面具不累吗?”
背后突然传出凉淡沙哑的动静。
徐若雅的手一颤,重新把电脑关上,回头看过去。
季诺已经支撑着身体起来,手上还滴着点滴,大概是维持她命的葡萄糖。
原先浅澈干净的眸子,现在漆黑,深深地看着徐若雅。
第25章 别太得意()
“累不累的有什么关系,有成效不是最好吗?”
徐若雅回过头来的时候,刚才的情绪已经敛好了,说道。
和刚开始脆弱不堪的样子截然不同,虽然眼眶还是通红,可是徐若雅脸上的情绪却很平淡,甚至带着明显的嘲讽。
季诺拔掉手上的针,因为拔的力度不对,手背上划出了几道印记,在不停地流血。
“你晚上不会做恶梦吗?”她坐起来,身体较之前好了些,嗓子却破音了,声音很沙哑,“亲手杀了你自己的孩子,你真的不会内疚吗?”
在此之前,她完全想象不到,真的会有人能够狠心的对自己亲生孩子下手的。
“内疚?”
徐若雅走过去,眼里的厌恶和嫉恨更重,“要不是你的话,我怎么会做到这一步。”
她们两个从来都没有和谐过,哪怕表面上的关系也都不想维持。
“因为我?”季诺坐在床上,半仰着头,五官苍白可笑起来却格外的刺眼,“我跟他结婚了,你还暗下纠缠,怀上了他的孩子,不停地陷害我,你说是谁的错?”
本来以为婚礼就是某个阶段的结束,另一个阶段的开始。
可从未想到过,婚礼不光没灭了徐若雅的心思,反而更是激发了她蠢蠢欲动的心,让她的手段更加的狠厉,做事更绝,直接逼入绝路。
“我跟他那么多年的感情了,要不是你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徐若雅看着她,“可唯一庆幸的是,他娶你从来都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报复你。”
说到这里,徐若雅眼里才闪过几分报复成功之后的得意和爽快。
徐若雅所有的有恃无恐,全都来源于这种认知,当初凭借这点不停地设计陷害,得到目的和安全感,可如今这种优势却消失了,总觉得似乎傅席宸并不是真的完全的不在意。
“你的孩子是你自己弄掉的,我的孩子却是因为你弄没的,你知道我多想杀了你吗?”季诺支撑着身体起身,眼里黑浓,恨意丝毫不少。
无数的夜晚,她都睡不着。
只要闭上眼睛,似乎就看到那些被肢解的尸体,那么小的孩子,肉嘟嘟的身体就这么没了,明明还那么小!
季诺掐紧了手,身体也微微的弓起,绷的很紧,那些情绪,哪怕过去了那么久,依然那么强烈,现在闭上眼睛,还是能看到当初血淋淋的场景。
“杀了我?”徐若雅丝毫不怕,只是压低嗓音往前凑了凑,“有本事你现在杀了我,你说他会不会更加恶心你?”
话里的挑衅意味很重,徐若雅眼里也都是带着嘲讽,似乎在嘲讽她现在的怯弱,嘲讽她现在的唯唯诺诺,嘲讽她哪怕被压着也不敢说话的可怜样。
千疮百孔的心脏,一次次的被撕裂,她恨不得现在就跟她同归于尽,恨不得拉她一起去死。
可,她不敢!
“滚出去!”季诺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手死死的攥着,几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低声嘶吼道。
眼睛比刚才更加的红了,像是布满了红血丝,恨意几乎弥漫。
“你怕了?”看着她因为压住愤怒而颤抖的样子,徐若雅像是看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宛如胜利者在怜悯可怜的看着底下的失败者,挣扎的可悲样子。
“拿出当初你的样子来,有本事做出点什么,从监狱出来就这么怂了?当初的季家大小姐不是很有本事吗。”
徐若雅嘲讽的更加厉害。
可不管怎么嘲讽,季诺依然还是坐在那里,手握成拳抵在腹部上,隐忍着一个字也不肯说。
的确是怕了,当初她只是一厢情愿的以为只要她有足够的爱就够了,时间久了总会暖化他的,既然他都肯和自己结婚,那就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可谁会想到,仅仅是一晚上的时间,季家破败,她被扔进监狱,粉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曾对自己心软过,她是真的怕了,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勇气去赌一把,也不想再一次的用余生做赌注,不想再输的一败涂地。
“哪怕季家没了,那我好歹却是季家大小姐,可是你呢?”季诺的恨意还未完全消散,看向她,“你不过是管家的女儿,陪他再久,他娶的也是我,傅太太的名衔也是我的。”
“你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我?”
她突然的笑开,本来阴沉的脸上,骤然的带着笑容,看着格外的刺眼,也格外的触目惊心,说不上来的压抑。
“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离婚,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一辈子都屈于我下,看着你一辈子只能做小三永远翻不了身,这样的结果,你是不是很满意?”
每个音调都很沉哑,可却很清晰,季诺的五官本来就很美,现在笑起来的样子,更是耀眼。
和当初张扬肆意的时候很像,可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你闭嘴!”徐若雅黑着脸,咬牙切齿。
这些从来不是她想听到的。
“你害的没了一个孩子,害我肾被割了,害我家破人亡,有家不能回,我只不过占着属于我的位置,有什么错?”季诺的眼睛很黑很亮,看着她。
这样的对视,让徐若雅的脸色更难看。
咬牙切齿的样子,看着格外的狰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走。
“又想着同样的招数再来一次?”看着徐若雅拿起一旁杯子的时候,季诺突然说道。
她还是坐在床上,很平静的看着,声音虽然沙哑却不妨碍她说话。
“同样的招数用的多了,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当初的事情要是能被查出来的话,你的下场能比我好到什么程度去?”
一次性说的话太多了,季诺的喉咙干涩的疼,血腥味也比刚才更重,稍微有点眩晕。
可心中那股火气,稍微的宣泄了些,至少没最开始那么憋屈那么难受了。
“季诺。”徐若雅把杯子重重的放下,五官几近扭曲,“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当年我能把你送到监狱,现在我照样能把你重新的踩下去,别太得意。”
第26章 这家人搬走了()
刚才说的那些话,句句都是刺到了徐若雅的痛脚上。
哪怕之前季诺入狱,她依旧没能成功的上位,现在这种情况下,更是不可能。
“你就不怕季家的人被你牵连?”
徐若雅心有不甘,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人前她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可人后却是她最真实的样子,自私,野心极大,不择手段
“我怕什么,该没的不该没的,现在都没了,难不成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季诺不悲不喜,像是旁观者一样说道。
心脏被一寸寸的撕裂又一寸寸的麻木,来来回回的,痛到极致的感觉也都近于麻木。
监狱里的日子,可不是白呆的。
足够的让她认清楚现实,足够让她扔掉所谓的尊严,只是本能的渴求着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会有一切。
“那就走着瞧。”
几个回合,徐若雅都在下风,也失了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的兴趣。
接连几日,傅席宸都没出现,她一直住在这里,受到的待遇还是和当初一样,别墅内井然有序,放佛从未发生过什么。
给季妈妈打的电话一个都没打通,手机翻来覆去的都是原先的短信。
那些短信还没来得及删除,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个的巴掌,狠狠地扇过来,曾经的誓言,不过只是一场笑话。
每一条都带着回忆,她第一次下厨做饭,给傅席宸发短信,满怀少女心等待的时候,还有第一次纪念日,专程挑选好了地方,发短信通知他惊喜的时候。
曾经有过多少的甜蜜,现在就有多少的数不清的痛苦。
看不下去那些短信了,干脆全都点了删除,清理完手机,她才起身往外走。
不离婚不光是因为怄气,更多的则是不甘心,可再不甘心,她也不会继续在这个地方住下去。
一草一木的都能牵扯出来曾经的记忆,无数次的凌迟她的神经。
“季小姐。”
管家站在门口,垂眼站在门口,他为傅家打工了大半辈子,一直都是一丝不苟,面上也毫无波澜,可以说的上是最优秀的管家了。
“我问最后一次。”季诺在他的面前停住脚步,“那天堕胎的时候,你真的不在?”
管家没说话,满是皱纹的脸上,依旧是严肃刻板的样子,仿若是最合格的机器人,只一板一眼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
悲喜都看不出来。
“我记得是你,我看见了你,不是幻觉。”季诺没指望他说话,只是兀自的说下去,“割肾也是他让的吗?还是说你自作主张?”
听到这句话,管家才抬起头来看着她,浑浊灰白的眼里,依旧没多余的情绪,“没有先生的安排,我从来都不会自作主张。”
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这话里的意思也是很清楚了。
这样的答案,让她心里一点点的沉下去,这样的话有很多种解释,怎么理解是个人的问题。
从头到尾管家都没露出其他的情绪,两鬓的头发也是花白了,似乎是一夜变老。
“你在恨我。”
季诺没走。
管家浑浊的眼里波动了几分,似乎有些暗色,更浑浊了些,没承认。
“季小姐,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他没承认,可是身体却僵硬起来,苍老的面庞上冷意更浓厚了些。
季诺却还是很认真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我也恨你们,恨你们毁了我的生活,恨你们让我过着见不得光的生活。”
管家眼里的波动只是刚才那一瞬,之后不管她说些什么,都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尽职尽责的说道:“您要走的话,需要跟先生汇报一声。”
可是季诺却没回应,依旧拖着快要残破到极致的身体往外走。
身后的管家眼里彻底的暗了下来,垂下眼睛,掩住那些浓厚的情绪。
她不离婚,可不代表着愿意继续过着囚笼的生活,任人宰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面临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
再次走到季家大院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大门一直开着。
里面多了一些人,在不停地收拾着东西,还有两辆大卡车,在往里面搬运东西。
“哎哎哎,让一下,对,说的就是你,让开!”
有个壮汉扛着新家具往里面走。
热热闹闹的,却都是陌生的面孔。
如果不是确定这个位置对,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是清醒的状态,她甚至以为自己疯了,平白无故的出现了幻觉。
“这里的人呢?”
心里隐约的有个猜测,可季诺依旧压着情绪,走到穿西装系领带的指挥那里,问道。
指挥的人西装革履的,还带着眼镜,听到这个问话的时候,才疑惑的视线看着她,“你不知道她把这里卖给我了吗?”
晴天霹雳。
轰隆的一阵,狠狠地劈到了她的脑袋上,几乎眩晕。
最担心的事情,最不想猜测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眼眶说不出来是酸涩还是其他的感觉,季诺深呼了口气,看着那个男人,声音略颤。
“那你知道搬去哪里了吗?为什么要突然搬走?”
声音里的颤意,不敌身上的颤抖,她的双手狠狠地攥着,若不是强撑着身体,只怕现在就立不住了。
就那么恨她,那么厌恶她吗?
只因为她来过一次,就急匆匆的撇清关系,甚至搬家出去吗?
“不知道啊,不过你是不是什么诺啊?”那男人指挥的差不多了,得了空才打量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这个是那家人让我给你的。”
是一个信封,已经皱巴巴的了。
很熟悉,熟悉到刺眼,这分明是她放在门口的东西,是她不休不眠拼尽所有,才凑出来的所有家当,只是为了弥补一下季家,哪怕不多。
可没想到,钱她妈妈一分不要,铁定了跟她划清界限。
“我知道了。”
季诺捏紧了信封,没有焦距,只是漫无目的的往外走。
在路过那棵树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从此她是真的再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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