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楚天碧-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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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不让你冲动,你看你,你揭穿了他们是能图一时之快,可是你彻底得罪了知县,又有什么好处呢?他难道还会为我们做主不成吗?显然他是知道这些事的,这根本就是他帮着柳文新做的,你看不出来吗?虽然知县站在柳文新那一边,可我们也不能彻底和他撕破脸,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求他为你做主。”
现在柳文新完全掌控着知县,他什么都听柳文新的。
这样的情势对陆安歌他们很不利,可即使这样,也不能和他们撕破脸,这样只会对他们只会更不利!
“我都听大哥的”陆安歌觉得自己头脑不清醒,不想去想这些问题了。她现在担心的是陆北辰的伤势。
“怎么办?这里什么都没有?”陆安歌看着陆北辰的伤口干着急。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陆北辰似乎有些疲乏,双眼无神,想要睡去的样子。
“那你先休息一会吧”陆安歌轻声道。
陆北辰闭上了眼睛,陆安歌看着他,他时不时地会因为疼痛紧紧地皱一下眉头,平时英俊刚毅的脸此刻有些苍白,看着他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的样子,陆安歌心里更加不安。
她站起来在牢房里来回走动着,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下去不行,跟他们索取疗伤的药物他们是肯定不会给她的,可是这里有什么都没有。
陆安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一丝恐惧占据她的心头,她四处张望,一丝光线映在她的脸上,她本能地循着望过去,眼角的余光微微扫过一些青乎乎的东西,她有些疑惑,这里会有什么东西吗?
它踮起脚尖,仰着脸张望着却什么都没看到。可是又觉得那个东西很吸引她,怎么才能看到呢?
她又陷入了思考,眼睛转来转去的,最后落在那张床上面。
她费力地把那个木板,移到窗户下,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当她看到那这青色的枝叶的时候。她开心地几乎要跳起来了!
她跟着她师傅关武学习,除了诗书之外,也会教她一些药草方面的东西,虽然没有深入的教过她,但是基本的草药都是认识的,可是此刻看来,这绝对是救命的东西!
陆安歌认得这种草,尖尖的叶子,这可是治疗创伤的好药啊!
陆安歌看着这些可爱的小草,心里暗喜,不过它们怎么长在这上面呢?陆安歌透过窗户四周看着。隐隐闻到一股药草味。
对了!这牢房的后面是一家种植草药的药铺,种子被风带着刮到了这里,而这个牢房年代久远,积了很多尘土,下雨天也会有雨水冲刷,所以它才会在这生根发芽!
陆安歌摘了一些叶子,这些药草真是及时雨啊!陆安歌这样想着,脚下一个不留神,踩空了“啊”
扑通一声,她重重地摔在地上,陆北辰这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惊醒了,他以为陆安歌又遇到什么危险了。
见她一脸狼狈地倒在地上,他连忙艰难地起身,“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怎么会从那上面摔下来啊?”
“我没事,我就是看前面长的什么东西”陆安歌挣扎着爬起来,揉了揉摔痛的胳膊。
“大哥,你看这是什么?我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种草是治疗创伤的良药!”陆安歌小心地把那些叶子棒到他的面前。眼里散发着惊喜的光芒。
陆北辰看着眼前陆安歌弄的一身脏兮兮的,却毫不在意,她的眼里只有这些能缓解他伤口疼痛的药草。
第39章 保护()
“你怎么那么傻?我的伤没事,你要是摔坏了可怎么办啊?”陆北辰看着眼里心里只有草药的陆安歌,皱眉心疼不已。
“大哥,我不是没事嘛,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陆安歌调皮地动了几下,转了个圈,牵动到了摔到的地方。直疼的她紧咬下唇,却不肯表现出来,却笑着望着陆北辰。
“大哥,你快坐下,我给你上药。”陆安歌小心地挑拣着,把那些碧绿色的叶子放在掌心细细地搓捻着,等到它们溢出汁水。
她把那些草药轻轻地敷在那些伤口上,动作极轻极柔,每一道伤口都被覆上清凉和轻柔,陆北辰似乎能想象到她的没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
这些好像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只要一想到,他的嘴角总忍不住上扬,原来,在她的心里是这么地在乎我。原来,她的心里也有我。这些伤,这些痛,又算的了什么呢?
陆安歌以为这些草药会起到作用,可是到了后半夜,陆北辰突然发起了高烧,额头滚烫。身子也烫的不行。虽然陆北辰年轻身健,可是那些人下手又狠又重,因为打在明面上看不见的地方,所以打起来肆无忌惮。
牢房里阴冷潮湿,那些伤口免不了感染。陆安歌伸手探了一下陆北辰的额头,手立马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大哥!大哥?你怎么样,你醒醒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喊,陆北辰只是沉沉地睡着。陆安歌靠近他坐下,“大哥,你快醒醒啊,你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安歌好不好?”陆安歌好怕,好怕陆北辰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
她跌跌撞撞地冲到牢房的门口,哭喊道:“来人哪!快来人!有没有人啊?”
她急促而大声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里的每个角落,那些声音散落下去寂寂无声,没有任何人回应她。陆安歌就更加拼命地喊着,除了这些,她不知道她还能在做些什么!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终于有一个睡眼惺忪极其不耐烦的狱卒走来。
“官爷,我大哥他发烧了,需要看大夫,麻烦你请个大夫过来好不好?”陆安歌好像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祈求道。
那人听了一脸的嘲讽,黝黑粗糙的脸上满是玩味,“你说什么?!请大夫!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来到这里的人有几个能活着出去的?你还让我给他请大夫?哈哈哈哈哈”那人看着陆安歌毫无顾忌地大声地笑着。
“官爷,你行行好吧!我大哥他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我求你帮忙找个大夫好不好?”陆安歌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救陆北辰,她什么都愿意做。
“切,我是吃饱了没事干吗?帮你们找大夫!你死了这条心吧”那个狱卒恶狠狠地说完就要走。
“我们现在还没有被定罪,我们还不是犯人!如果我们有个什么好歹,到时候知县大人判我们无罪,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他们心里都心知肚明,知县大人肯定会帮着柳文新。
他们现在还没有被判罪,如果真的是在牢房里出了什么事,跟上面肯定不好交代,况且如果陆北辰就这么在牢房里病死了,陆家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那狱卒听见那话,脚步顿了一下,陆安歌知道她的话起作用了。
“哼!你以为老子会怕!我告诉你,你是主犯,他是从犯!这叫案子的关键人物是你,只要你没事,老子就能向知县大人交差,至于他嘛,就说他不辛在牢房里感染上了瘟疫!一命呜呼了!怎么样?我这个说法可还合适?!”狱卒回过头来,目光阴冷地又几分得意地看着陆安歌。
“你敢!”陆安歌猛地站起来,手手死死地抓住牢房的柱子,现在恨不得上去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去请大夫。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要知道你们这次得罪的可是知府大人!有知府大人为柳公子撑腰,你说我们还有什么不敢的?”狱卒冷笑着一脸不屑地看着陆安歌。
陆安歌眼底似乎能喷出火来,这些人竟把人命当做儿戏!
陆安歌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怎么办?怎么办?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哥就这样昏迷不醒!再这样下去,陆北辰很可能会在也醒不过来了!
“那如果我要是死了,你猜外面会不会传我是被屈打成招而死的?反正外面的人又不是不知道柳文新和刘知府的关系。”陆安歌幽幽地道。
“你!你干什么?!”那狱卒看到陆安歌拿着一片碎瓦片抵在脖子上,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惧意,仿佛下一刻那瓦片就要刺进皮肤。
“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狱卒虽然口头很强硬,可是明显已经心虚了。他不相信,陆安歌一个女子还真能敢下得去手!她真能为了陆北辰自杀!
“那这样呢?!”陆安歌平静深沉的眼底多了一丝狠绝,随着手的力道,雪白的脖颈处洇出鲜血。
那狱卒终于还是怕了。急急地喊道:“你住手!”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最后他们都会被判罪,但是如果他们现在有什么差错,肯定是不会交待的,他也不想他们在牢房里出事,到时候他们脱不了关系不说,陆安歌是被告人不明不白地死了,陆家人不会罢休,外面的人也都不是傻子,他们都知道柳文新和刘知府的关系,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只会牵扯到更多的人!
陆安歌昂首盯着他。
“大夫我是请不了,要是让知县大人知道了我会遭殃的,不过我可以去药铺抓些药来,你看怎么样?”狱卒看陆安歌停了手,上前试探性地问道。
“好”陆安歌声音仍是平静的,手慢慢地放下瓦片。
那狱卒赶紧就向外走。
突然陆安歌像是想起来什么,“慢着!”
狱卒失了魂魄一样立马折回,“还,还有什么事吗?”
“出了治创伤的药,我还要退烧的药,干净的纱布,还要一瓶酒!”陆安歌此刻没了刚才的慌乱,现在的她非常冷静,眼神冷厉。
狱卒听了忙不迭地去了,再次回来的时候带了陆安歌要的东西。
把那些草药一点一点地刮掉,有的已经和伤口黏在一起了。用酒蘸着纱布消了毒,把那些药在撒在伤口上,在用纱布包扎。陆安歌虽然心中害怕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努力地让自己镇静下来,为陆北辰处理好伤口。
看着那些触目惊心血肉模糊的伤口,陆安歌心里更加责怪自己,对柳文新的恨增加了几分。
最后是退烧的药丸,陆北辰一直昏迷不醒,嘴唇紧闭,陆安歌试了好几次,陆北辰根本咽不下去,药丸根本吃不下去。
陆安歌看着陆北辰又陷入了无措,“怎么办?怎么办?要是不吃下去大哥还会一直发热的!怎么办?”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是马上又否决了,“不行不行!”
“我在想什么呢?当然是救大哥比较重要了!”
可最后想不出更好的方法,还是那双素手拿起了那枚药丸,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不再有丝毫的犹豫,慢慢地凑近那张英俊的脸,当唇瓣相触的一瞬间陆安歌心中猛地一跳,想立刻逃开,但心里挂念陆北辰的伤势,还是把药丸送服进去。
陆安歌在心里默默地算着时间,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那些药好像丝毫没有作用,陆北辰身上依然滚烫。
陆安歌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帮他降温。
怎么帮他降温呢?陆安歌又陷入了迷茫,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来,冷的她打了个哆嗦,循着望过去,冷风从窗户不断地灌进来,深秋的风带着冷意和苍凉只让人心里发凉。
陆安歌灵光一现,上前几步,爬上那木板,坐在那最靠近窗户的地方任由冷风侵蚀瘦弱的身躯却丝毫没有退缩,她慢慢地张开双臂,似乎想感受到更多的冷风和凉意。等到全身都凉透的时候连忙跑下去,抱着浑身发烫的陆北辰。
一遍,两遍,三遍,渐渐地,她发现,陆北辰身上不那么烫了。可是她却渐渐地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了,可是她却仍然不停歇地来回奔走,直到她再也走不动,眼前一片漆黑,昏倒在地
冷风依旧在不断地吹过来,夜渐渐地沉下去,所有的人都希望有太阳升起的那一天。
陆家的人彻夜未眠,陆伯年急的双眉紧锁来回踱步,陆夫人心疼陆北辰他们两个,知道他们在大牢里肯定会吃不少的苦头。
陆芷柔更是自责的要死,如果不是她,陆北辰和陆安歌怎么又会受这牢狱之灾?
“都怪我!都怪我!”陆芷柔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又愧又自责地捶打着自己的双腿。
“柔儿,你别自责了,这不怪你的”陆夫人见状连忙安慰道。
“大姐,你别这样,这不怪你的”
陆云邵万万没有想到会连累大哥,以前大哥是陆家的顶梁柱,是陆家的精神寄托,现在大哥不在他们身边,好像一切都乱套了一样,不知道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爹,我去找林伯伯。说不定林伯伯会有办法!”陆云邵突然想起了远在京城的林远江。
陆伯年不是没有想到过林远江,他们远在京城,即使身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