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凶我就亲你啦-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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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习惯性想点冰的,又忽然想到路栩早上的话,鬼使神差地听话去喝热饮。
正好今天一整天,她的胃都不怎么舒服。
抿了一口咖啡,何歆安这才不急不缓道:“路董事长,只要这手模的报酬能让我满意,我当然愿意去当这手模。”
路爸爸板着脸看着她,“你要多少?”
何歆安笑笑,伸出手比了个五。
路爸爸试探问:“五千?还是五万?”
何歆安只是笑,没有答话。
路爸爸一想,不禁恼怒,“你想要五十万?”
五十万能聘多少个手模,她仗着欧阳茹的喜爱,就狮子大开口,也未免太厚颜无耻了!
面对他的愤怒,何歆安依旧淡定。
“怎么会是五十万呢?”
她歪了歪头,笑了笑,放下手时,脸上没了一点笑意。
“我要五百万。”
“你——”
对她这无理取闹一样的无耻开价,路爸爸气极,差点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
但碍于在外的稳重形象,再加上来之前欧阳茹特别嘱咐的话,他不得不强忍下来,沉着脸色道:“何小姐,你的开价,可是一点都不符合业内的规矩。”
何歆安不甚在意,耸耸肩,“我又不是干模特这行的,我为什么要守业内的规矩?”
“”
路爸爸被她这话毫无预兆地噎了一下。
何歆安弯了弯唇,“其实吧,我提出这五百万,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她徐徐开口:“路董事长您想啊,我和上娱合约的违约金正是五百万,虽然我能拿出五百万,但毕竟这五百万对我来说也不是小数字,要是哪天我在上娱待不下去了”
她没继续说下去,她知道,以路爸爸的世故,就算她不说下去,对方也能明白她话里的含义。
这五百万,是保她能随时离开上娱的资本。
路爸爸自然是听出来了她的目的,正是因为听出来了,才更生气,“你以为上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合约是儿戏?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何歆安平静回应,“当然不是,我很崇敬路总,路总能向我抛这橄榄枝,也让我很感激,所以才更愿意为她卖力,但是,难免会有其他人把这公司的事当作儿戏,让我在这公司待不下去,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她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个“其他人”,说的可不就是她面前坐着的这个人么?
路爸爸实在气极,可又不好发作,他板着脸保证:“你在上娱工作是公事,你和路家的事是私事,我定然会公私分明,不会因为你和路栩的事为难你。”
闻言,何歆安弯起唇笑,“那我是不是要谢谢路董事长?”
路爸爸冷哼了一声,“现在,你还坚持要这五百万的薪酬?”
何歆安摇了摇头,“这薪酬,我可以一分都不要。”
路爸爸惊讶,“那你”
没等路爸爸问完,何歆安看向他,笑了一笑,“我只需要您的一个道歉。”
闻言,路爸爸以为她这是换一种法子为难自己,又冷下脸。
何歆安垂了垂眼,盯着杯子里浓稠的咖啡,缓缓道:“对您而言,不同意我和路栩在一起,确实是在情理之中,您作为父亲,为了您儿子的未来着想,这一点都没错。”
“可是,”她抬起眼,看向路爸爸,“在作为您儿子的女朋友之前,在作为您不承认的这个女朋友之前,我也是我母亲疼爱的女儿,您为了自己的儿子,去为难别人家的女儿,您觉得这样做,真的合情合理吗?”
路爸爸被她说得一怔,一时无法反驳。
像是料定了路爸爸不会轻易向别人道歉一样,何歆安也没多等,说完这些话,就起身离开了。
路爸爸坐在位置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沉思良久。
何歆安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会这么不舒服,胃不舒服,肚子也隐隐作痛。
回家洗澡,才发现,原来是亲戚造访。
亲戚造访的时候,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什么痛苦都能放大。
她昨天在婚礼上喝了许多冷饮,还吃了冰淇凌,今早也
何歆安捂着暖宝宝靠在床上,一想到今早喝了冰咖啡,就想起路栩今早在电梯里提醒她这几天别喝冷饮的事,这才恍悟。
她没想到,连她自己都忘了的生理期,路栩竟然记得
何歆安咬着唇,忽觉眼里酸意泛滥。
这时,躺在床边的手机忽然大剌剌地响起铃声。
何歆安伸手去接,瞧见杜一唯的名字,微微讶然。
她接下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电话那边女人的哽咽啜泣。
“安心,怎么办我肚子好痛”
第九十八个亲亲()
“安心;我错了”
“我不是故意的”
“救救我”
“你先别激动;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我也马上过来;你稳定情绪;别挂电话。”
接完杜一唯打来的电话;何歆安连睡衣都没换下;胡乱套了件长风衣,赶往她那里。
开车开到一半,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急救车鸣笛声;知道是救护车先赶过去之后,她又立马调转方向,直接开车去医院。
何歆安赶到医院时;急救车也恰把杜一唯送到医院门口。
何歆安几乎是冲到推车旁边;看着杜一唯疼得脸上血色全无,下身一片血红;心狠狠一沉;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到底怎么回事?”
杜一唯唇瓣发白;额上一片冷汗;已然是疼得说不出什么话;只是含泪望着何歆安,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满眼无措;却又多出了几分猜到了后果的绝望。
她张了张嘴,从喉咙深处发出微弱的请求,“我的孩子”
眼看着医生把杜一唯推进手术室,看着急诊的灯亮起,生死的后怕让何歆安两腿发软,几乎跌坐在地上,扶着墙才堪堪勉强站稳。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在等着杜一唯从手术室出来的这期间,整个人脑子都是空的。
一直到穿着洗手服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何歆安从恍惚中回神,连忙去问:“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患者宫外孕大出血,好在发现及时,人没什么事了,还要住院几天,去办手续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何歆安松了一口气,去病房看了一眼杜一唯,对方麻药药效没过,还在昏睡,她又去楼下把住院手续办好,回来时,杜一唯已经醒了,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
何歆安走到病床旁边坐下,替她把滑下来的被子扯好盖到肩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病房里安静得吓人。
良久。
何歆安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发涩:“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
杜一唯没有应答。
何歆安看着她,继续问:“孩”
她顿了一顿,略过那个名词,改口问:“是汤煜吗?”
杜一唯闭上了眼,依旧没有应答。
“杜一唯!”
何歆安沉声喊了一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像是在压抑着巨大的怒气,这般隐忍,比声嘶力竭地斥责还令人悲痛,“到了现在这步,你还什么不告诉我吗?”
她站起来,拿出手机,“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汤煜。”
“别!”
听到何歆安这话,杜一唯才终于开了口。
她看着何歆安,发白的嘴唇微颤,“他什么都不知道,别和他说,反正、反正”
说着说着,杜一唯眼里就盈满了眼泪,模糊了她的视野,她紧紧闭住眼,好似这样就能掩住她眼里的悲恸。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尾音发颤,几乎是令人听不真切的气声。
“反正已经没了”
都是她的错。
肯定是她总想着要打掉,让肚子里的孩子知道了,以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件让人欢迎的事,所以才这么听话地结束生命。
她的孩子,太听话了这么听话,让她
杜一唯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她抬起一只手捂着嘴,哽咽啜泣。
“我其实没真的想去打掉他,我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子,可是我真的很爱他,我不是真的要打掉他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向来没心没肺的女人,此时哭成了一个泪人,口中不停地责怪自己,怪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何歆安听得心里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尽管知道宫外孕,是一开始就注定要流掉的,与杜一唯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无关,可她却无法用这理由去安慰杜一唯。
对杜一唯来说,无论是宫外孕,还是正常怀孕,她的孩子,都已经没了。
何歆安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拿开杜一唯挡住脸的手,替她擦掉眼泪。
杜一唯哭了一会儿,没在哭出声,像是累了,但闭着的眼里却依旧不断有眼泪渗出,从眼角滑落。
何歆安就这么守了她大半夜,一直到杜一唯真的睡着,她才暂时缓了一口气。
何歆安轻手轻脚走出病房,到外面长廊上的椅子上坐着。
她双手搭在腿上,撑着额头,浑身疲倦。
小腹一直隐隐作痛,一阵一阵,难受得紧。
她缓了一阵,才有力气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已是凌晨五点多。
何歆安给杜一唯留了张纸条,告诉她自己先回家一趟,拿点东西就过来,防止杜一唯醒来找不到人着急。
何歆安原本想打电话给赵柯,让他过来顾一阵,但想到杜一唯起初连她都瞒着,肯定是不想把这件事再告诉别人,何歆安也就没打电话给赵柯。
至于要不要告诉汤煜,还是等杜一唯的身体恢复两天再说。
她回家换了身衣服,又去了一趟杜一唯家,把一些住院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再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何歆安边提着东西,边打电话给林婉荟,向她请假。
销假来的第二天就又请假,林婉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何歆安,你最近事很多?”
何歆安有些尴尬,硬着头皮撒谎,“林经理,对不起,我今天生理期,实在不舒服。”
听到是生理期,林婉荟也没多计较,“那准你一天假,这个月全勤奖没了,你也知道,你负责的那个新方案就要交上去了。”
何歆安咬了咬唇,“林经理,我可不可以再多请两天假,我保证不拖进度。”
她又补充了一句,“是这样的,我今天要去医院检查,可能要住两天院,所以”
用谎言去圆另一谎言,何歆安心虚得很。
好在林婉荟也没多问她什么,听到她要住院,准了她的病假,答应替她和上面说一句,拖一下进度,还多关心了两句。
挂断电话,何歆安这才松了一口气,提着东西进了病房。
杜一唯还在睡,何歆安没去打扰她,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放好,把原来留的纸条丢掉,重新留了一张,告诉她自己去吃早餐,让她醒了打电话给自己。
留了张新纸条,她又退出了病房。
怕杜一唯会在她还在家里拿东西醒过来,有事不方便,她来得很急,连早餐都没顾上吃,这会儿趁杜一唯还在睡,她抽空去填饱肚子。
何歆安就近去了医院门诊外的一家早餐店,正准备买早餐,忽然撞见一个眼熟的身影。
对方也看到了她,眼里闪过微小的惊讶,但脸上倒没什么大的表情变化。
何歆安先开口打打呼,“易教授。”
易言微微点了个头,“何小姐怎么会在医院附近?”
何歆安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朋友住院,我来陪护,易教授呢?”
她倒是没想到易言竟然也是b市人,而且还在医院附近遇到他。
“探病。”
易言言简意赅。
何歆安小小地哦了一声,心里又忍不住腹诽。
怎么说呢,和易言见了两次,每一次聊天,对方态度谦逊,也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可就是让她聊不下去,可能这就是行走的冷场王吧。
何歆安在易言之后来,她买完早餐,才发现对方并没有买完就走,而是提着东西站在旁边等她,似乎是要和她一起回住院楼。
何歆安有些心情复杂,不懂他明明可以打完招呼就走,为什么还要在这等她,只是她也不好说出口,只得硬着头皮和他一起走。
这时,易言开了口,“我和家父提到了前几天偶遇何小姐的事,家父一直想见何小姐一面。”
何歆安愣了一愣,想到何妈妈说过易家之前一再想要报恩,甚至想通过抚养她和何欣然的方式来报答,又想到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