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时光深处等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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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姐又在自己的皮包里翻找了一下,从夹层里拿出一个白色正方形的小纸袋,她拿着纸袋按在我的手背上,一面说,“出去之后,把这东西吃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纸袋,白底蓝字,写着某某妇科诊所,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东西是避孕药。
苍白着脸,我又说了一句谢谢。
在我最后离开的时候,莉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的忠告一样,说了句:“要是活得下去,别再来这种地方了。”
我含着泪,头也不回的的往前走,从黑暗的长廊走到了外面的阳光下,我的心,却亮不起来。
离开了天上人间,我在路边买了一瓶矿泉水,一仰头,把莉姐给我的避孕药一口气都吃了下去。
喝光了整瓶水,我的口腔里,还充斥着避孕药的苦涩味。
***
我一开门,钥匙转动声音一出,夏纪梅一下子就冲了出来。
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一脸癫狂的问着我:“临夏,钱呢?你凑到钱了吗?你爸爸可还等着你的救命钱呢!”
我的手腕吃痛,心里也跟着生疼。
我一夜未归,身为母亲的夏纪梅居然不是先问我去哪里了,而是一开口就问我要钱。
见我久久没有回答,夏纪梅伸手就摸我身上的口袋,然后又一把拽过我的单肩包,不停的翻找着,直到找到装着五万块钱的牛皮纸袋,夏纪梅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
“临夏,有钱怎么不早拿出来,你这不是让你爸多受罪嘛!”
就算拿了钱,夏纪梅还呵斥着我,然后她一面把钱塞进自己的口袋,一面冲着屋子里喊了一声:“东升,妈妈先送钱过去救你爸爸,你在家好好看书啊,电饭锅里还有饭,你饿了记得吃,桌子上也有水果和饮料,渴了就喝啊。”
夏纪梅说完,一把推开了我,就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屋子。
第5章 冰冷无情的家()
我叫宋临夏。
当我还在襁褓里,我的亲生父亲就车祸去世,我被我的亲生母亲夏纪梅丢在乡下的外婆家里。
三岁,夏纪梅改嫁周达伦,却不允许我叫她妈妈,只能叫她阿姨。
五岁,夏纪梅生下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周东升。
八岁,夏纪梅终于通过了周达伦的同意,带我上江城跟他们一起住,而事实是夏纪梅要外出工作补贴家用,而她需要可以照顾弟弟的免费佣人。
从那一年开始,我从贫穷的乡下到了繁华的江城,却也结束了我快乐的童年。
我被夏纪梅推得摔倒在地上,手肘磕在身后的墙壁上,痛的我眼泪水流出来了。我闭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一会才慢慢得站起来。
我默默地打量着眼前的这间两室一厅的小屋子。
这房子,虽然是用我亲生爸爸车祸的理赔金付的首付,但是房产证上却只写了周达伦了名字,这也是这么些年夏纪梅对周达伦言听计从的原因。
六十来平米小房子,住了四个人,到处都塞满了东西,夏纪梅和周达伦一个房间,我和周东升一个房间。
我扶着自己的手腕,一跌一跌的往自己的房间走。
房间里,周东升擦着耳机,捧着笔记本电脑正在打游戏,我进门了,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家里并不富裕,但是周东升的电脑却是昂贵的苹果牌,我心里越发觉得凄凉,从小到大,周东升是被夏纪梅捧在掌心里的宝贝,我却连被她丢弃的小草都不如。
房间很窄很小,我早就习惯了周东升对我的视而不见,我侧着身子去拿我的衣服的时候,却不小心碰掉了他书桌上的书本。
我弯下身去捡书本的时候,看到一本红色的存折从书页里面露出来,我好奇的打了开来。
存折的户名是周东升,存折余额是……七万元!
我的眼睛一下子撑大了,眼神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我又看了一遍,数着后面一个又一个的零,我多么希望是我看错了,不是七万,只是七千,甚至是七百而已!
可是无论我看几遍,数几遍,存着上面都是整整七万块,一分不少一分不多。
这可怕的事实,像是有一桶冰水,将我从头淋到了脚,我寒冷的瑟瑟发抖之时,周东升哗的一下,就从我手里抢过了存折,塞进了他裤子的后袋里。
“看什么看,这个钱妈说了是给我以后娶老婆用的,没你的份!”今年不过十七岁的周东升,已经比我高了大半个头,他冲着我骂骂咧咧道。
周东升的话彻底的将我打入了地狱,这七万块钱等于说就是夏纪梅的,夏纪梅手里明明有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逼着我,逼我必须拿出五万块去还周达伦的赌债,逼得我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
我不知道我最后是怎么离开那个冰冷无情的家,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顶着大中午太阳,在路上走了不知道几个小时了。
我的额头上浸满了汗珠,伸手抹了一把,冰凉凉的。
二十七八度的夏天,我却浑身渗着冷汗。
我包包里的手机不停震动着,我这才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来看。
最老式的诺基亚板砖机,只有打电话发短信玩贪吃蛇的功能,黑白的屏幕上印着来电人的名字。
裴明森。
我交往四年的男朋友。
我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咬着牙,好不容易才按下了通话键。
第6章 男友的求婚()
“夏夏,吃过饭了吗?”阿森清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听着他话语中的关怀,像是一股暖流,一下子就冲进了我的干涸的心里,又酸又涩的。
“阿森……”我无意识的喃喃着他的名字。
阿森,我已经不配在当你的女朋友了,我已经被其他男人给沾污了。
“怎么了,又在家里受委屈了?”阿森在电话那头轻笑了笑,安抚着我:“夏夏,再辛苦你忍一阵子,最近金总手里有一个大项目,光提成就有十万。只要我能拿到那个项目,明年我们就能买房子了,有了房子我们就结婚。”
阿森大我两岁,是我大学的学长,我大一,他大三,我一进校他就疯狂的追求我。
我在他的身上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怀的体贴,感受到被人当做珍宝捧在手心里的温暖,我马上就爱上了这个文质彬彬,长相清秀的男人。
他毕业两年,已经是一家建筑公司的项目组长,今年六月份,我开始毕业实习,他介绍我进了他们的公司。
但是为了避人口舌,我们并没有表露出恋人关系,只是普通的学长和学妹。
我们交往四年,期间无话不谈,阿森怎么可能不知道,从那个冰冷无情的家里搬出来,有一个自己的小房子,一直都是我最深最期盼的梦想。
当我在家里受了委屈的时候,阿森都会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夏夏,你再坚持一下,等我们存够首付的钱,马上就能买房子了,有了房子我们就结婚。”
之前听起来是甜如蜜糖的话语,如今再听,却像是锋利的刀片一样,将我的心,划的破碎不堪。
阿森……我已经没有资格在做你房子的女主人了。
马路边,我拿着电话,捂着嘴,呜咽着哭声,就怕被阿森听见。
“夏夏,夏夏,怎么了嘛?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太高兴?”阿森见我久久没回答,追问着我。
“嗯,太高兴了。”我一边吊着眼泪,一边强装镇定的回答。
“夏夏,有客户送了我两张婚纱店的招待券,可以免费拍写真,不如我们下午就去吧。”
阿森的提议有些仓促,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夏夏,我们在一起这么就,连照片都没拍过几张,这次一定要好好拍,可以留着当纪念。夏夏,我这就出门,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你也快点来。”
我本想拒绝,可是阿森说的“可以留着当纪念”却触动了我的心。
如果必须跟阿森分手,我也想拥有跟他最好的美好回忆,还可以定格在底片上,几乎就是我的奢求。
***
当我到达婚纱店的时候,阿森已经在店里等了我好一会儿。
“阿森。”我看到他,才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阿森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而是拉着我就把我往更衣室走,他说“夏夏,礼服我都帮你挑好了,快去换吧。”
我被他推进了更衣室,更衣室里挂着一件白色的蕾/丝婚纱,好美好美。
阿森在更衣室外面说:“夏夏,看到衣服了吗?你穿一定会很漂亮的。”
我轻抚着洁白的婚纱,满目凄凉,我现在这样肮脏的身体难道还配的上这样象征美好爱情的礼服吗?
第7章 当礼物送给上司()
我很瘦,胸部却不小,平常衣服穿得宽松,根本看不出来,阿森知道我的胸围之后,就曾经开玩笑的说“我真是捡到了块宝贝了。”
更衣室里,婚纱店的店员小姐帮着我换衣服。
当我脱了上衣之后,她就目光艳羡的扫过我的胸前,含笑的调侃着我:“小姐,你男朋友一定很幸福。”
我红着脸低下了头。
当看到自己赤/裸的胸/部,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店员小姐指的并不只是我胸大,而且还是指我雪白胸/口上密密麻麻的痕迹。
暗红色的,青紫色的,斑斑点点,都是手指掐出来的。
我顿时有些慌,抓着婚纱挡在自己胸前。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些指痕不是出自我男朋友的手,而是别的男人。
店员小姐温柔的笑了笑,跟我说:“别害羞,没什么的,这种情况我们见得多了,等一下我用粉饼帮你压一下,就看不出来了。”
我心里慌乱的很,手脚僵硬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只能傻愣着,任由店员小姐像玩洋娃娃一样装扮我,帮我穿上婚纱,帮我化妆,帮我打理发型。
当帘布拉开,阿森看到我的第一眼,整张脸都亮了起来,眼里满满的都是惊艳。
阿森上前抓着我的手,双眸闪着明亮的光,目光灼灼的盯在我身上,他不住的感叹着:“夏夏,你真的太漂亮了,真想把你藏在家里不让任何人看到。”
阿森直接的赞美,一下子安抚了我心里的不安,我们手牵手,站在布景之前,相视而笑,在摄影师的要求下,摆出各种亲密的姿势。
闪光灯不断闪动,记录了这美好的瞬间。
镜头里,我笑的格外的甜,心里却留着苦涩的泪水。
拍摄结束之后,我想去换下身上的婚纱,却被阿森一把抓住。
“夏夏,跟我去一个地方。”
阿森就这样抓着我,我抓着婚纱的裙摆,我们两个人像电影中的落跑新娘和他的情人一样,走出了婚纱店。
***
身上好重,脖子上有一股湿粘的触感在滑动,油腻腻的,刺刺的。
我的口鼻之间,充斥着一股难闻又令人作呕的气息。
意识迷茫中,我不停伸手推着压在身上的“重物”,可是怎么推都推不开,我不停挣扎着,才勉强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景象,瞬间就让我清醒。
压在我身上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肥胖男人,他正埋头在我的脖颈处,不停地啃咬着。
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我浑身虚软,推不开男人,就抓了他没有多少的头发往上抬。
男人吃痛的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满脸横肉的脸。
“金……金总!”我惊恐的瞪大了眼,这个男人居然是我认识的人。
金立人,是我任职公司的副总经理,平常在公司相当有威严,我瑟缩了下,松开了手。
“醒了?呵呵,醒了更好,玩死鱼多没意思,当然是两个人一起玩更刺激。”金立人将他地中海边缘的头发捋会脑后,一脸狰狞的看着我说。
我全身打着轻颤,不停的往后缩,但是我身上的裙子被金立人一屁股压住,根本移动不了分毫。
“想逃,你以为你逃得掉吗?”金立人猥琐的笑了起来,他肥厚的手掌不停游离在我的身上。
“阿森呢?阿森在哪里,阿森,阿森!救我……救我……”我大声叫喊着男友的名字,喊的声嘶力竭,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啪!
金立人的手掌一挥,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女人还是要乖巧的好,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裴明森会来救你吗?也不想想你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听了金立人的话,我含着泪的眼眸颤了颤,努力回想着之前的事情。
当我和阿森离开婚纱店之后,他带我走进了一家酒店,酒店房间里放着玫瑰花和红酒,看起来就像是阿森精心准备的一样,他开了红酒跟我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