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时光深处等你-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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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穷困潦倒的时候,听说有钱人家找奶娘,就阴差阳错的到了陆家。
她在陆家吃好喝好,只要搭把手照顾小孩、喂几次奶,日子过得太幸福,原本藏在身体里的劣根性就又出来了。
当奶娘就算赚的再多,等她停奶了,还不是落得什么都没有,还不如……
正抱着小婴儿喂奶的夏纪梅,当下就起了歹念。
陆南只记得从医院回家之后,他的爸妈天天吵架,吵着吵着,有一天他回家,发现妹妹不见了。
他追着妈妈问“妹妹呢?妹妹呢?”,可是回答他的是陆母泣不成声的哭喊,陆母不停的打电话给陆父。
陆南记不得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听见陆母不停的跟陆父要钱,有了钱才能救妹妹。
而他没有等到妹妹回来,等到的确实父母双双自杀的消息。
陆家着第二个孩子出生的时间正是陆家建材公司兵荒马乱的时候,连满月酒都没时间办一场,大部分见过陆母怀孕的人,都以为她还没生产,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随着她自杀也跟着一起死了。
那一年,陆南不过就五岁,也成了孤苦无依的孤儿,更没有能力去找他的妹妹。
他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他记得陆家还有一个妹妹。
他的妹妹叫做陆溪,溪水的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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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陆南回想起来,理清了一切的来龙去脉,夏纪梅就是他们家后来聘请的奶妈,也就是她绑架了她的妹妹,还跟他妈妈勒索。
当时的陆家已经山穷水尽,根本拿不出钱来,他妈妈才会在痛失丈夫和孩子的双重打击下,选择了自杀。
陆南眸光一转,阴狠地瞪向夏纪梅,都是这个人,扭曲了他们之间关系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人!
他调查过宋临夏的身世,那时他就犹疑过,为什么一个母亲会这样无情的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因为这个女儿根本就不是她亲生的!
夏纪梅一面躲避着陆南的眼神,一面往后缩,可是副驾驶座的位置就这么点大,她的后背都已经抵到车门了,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再躲。
她没来由的心底一寒,难道是被他发现了?
陆南虽然是男人,但是他的五官其实长得十分的秀气,跟陆母是如出一辙的相似。所以今天夏纪梅才会一看到,就害怕的往后躲。
二十二年前,她绑架了孩子之后,没拿到赎金却在新闻上看到陆家夫妇双双自杀的消息,当时她还害怕了一阵子,躲着不敢出来见人,她手上的孩子更是成了烫手山芋。
她原本真的就如同挂在嘴边说的一样,想把这个孩子丢在垃圾桶里,任凭她自生自灭算了。
可是巧合的事,夏纪梅前一任交往对象死在交通事故里,她抱着孩子谎称是对方的血脉,在男方家里讹诈了一大把钱,随后就火速把孩子丢到了山里去。
这也就是宋临夏这个名字的来由,和她换位人生的开始。
“陆、陆助理……你怎么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么改天,我们约改天。我先走了。”夏纪梅吓得连安全带都没解,反而是直接伸手去抓车门。
“想逃,没这么容易。”
陆南冷笑的按下中控锁,看着夏纪梅仓皇欲逃的模样,恨意如潮水一样在胸口翻滚着。
“你……你这是绑架!”夏纪梅叫嚷着。
“随便你怎么想,你今天只能跟我走。”陆南冷冷的宣/判了结果。
陆南深吸一口气,将满腔的仇恨都压了下去,然后才重新启动车子,将夏纪梅往原本约定的地方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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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位于山顶的度假山庄,过了一半山坡之后,就是连绵的树林,没有任何人烟。山路曲折,单程行车就需要花上四五个小时。
山庄是由五栋建立在峭壁之上的别墅组成,里面配置了领班,厨师,服务生等等人员,不招待寻常的客人,都是招待一些来度假感受大自然的达官显贵。
而这样的招待,一年也没有两三次。
山庄内部,每半个月才会有车子下山采买一次,平常日子里山庄里没信号,也没网络,就只有晚上可以看个电视。
对有些人来说,这里是人间仙境,可是有些人来说,这里就是人间炼狱了。
陆南本来是不打算亲自送夏纪梅上山的,可是知道夏纪梅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不放心把这件事交给别人做,他要亲手将她送进那所丛林“监狱”中。
夏纪梅要是待不住想逃也是可以,就自己走下来,也就四五个小时的车程,换算成公里也不过两三百公里。
就看夏纪梅能不能吃得了这个苦了。
车刚挺稳,都不用陆南敢她下车,夏纪梅已经冲出去蹲在路边开始猛吐了。
陆南冷艳看着这一切,随后找来这里的领班,一个从道上“退休”之后,在这里避世的男人。
陆南将夏纪梅托付给他,并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照顾”。
随后就在夏纪梅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陆南上车,利落的一个掉头,飞快的下山而去。
听到车子离去的声音,夏纪梅抹了一把脏兮兮的嘴巴,腿脚颤颤悠悠的追了过去,“陆助理,陆助理……我还没上车呢,你别把我丢在这里啊……”
夏纪梅追着车尾跑,可是连站都站不稳,噗通一声狼狈地摔在地上。
陆南瞅了一眼后视镜冷笑着,脚下的油门却丝毫不曾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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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答江城,天都已经黑了,月娘挂在天边,淡黄的月光默默落下。
开了一整天的车,陆南的身体是疲惫的,但是他的心,从来都没有如此轻松过。
他回到厉氏集团,原本是打算跟厉丰年报告这件事,可是出乎意料,厉丰年今天竟然没留下来加班。
等他在回到自己作为上,准备通宵处理今天延误的公事时,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小盒子,盒子上还贴着一张便利贴。
是厉丰年苍劲有力的字。
他写着,“要不要给她,你自己决定。”
陆南的心口重重一颤,拿着盒子的手没来由的开始哆嗦着。
他慢慢地打开来,盒子里面是一副银制的手镯,手镯的款式有些老旧,直径也很小,是以前的父母喜欢买给孩子带的那种。
陆南拿着手镯,眼睛慢慢地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中充溢。
一个手镯上挂着一个铃铛,每个铃铛上都刻着一个字。
一个是陆,一个是溪。
那是外婆豁出性命,也要回去拿回来的东西。外婆给了厉丰年,厉丰年又转交给陆南。
妈,我找到妹妹了。
他以后,会像一个超人一样,守护着妹妹的。
第269章 迷雾又重重()
接到陶欣的短信之后,我火急火燎的赶到陶欣家里。陶欣穿着一套灰色家居服来给我开门。而我一进门,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身形魁梧的孙柏铭横躺在陶欣家枚红色的沙发上。将小小的沙发占据的满满的,他一只脚伸出去搭在茶几上,另一只横着伸向另一头的单人沙发边上。
“这是你的拖鞋,换了自己进来,你来我家总不用我招待了吧。”陶欣从鞋柜里拿出我之前来时穿过的拖鞋放在地上。就转身回到了她刚才坐的单人沙发上。
孙柏铭很自觉地抬起健硕的腿,然后等陶欣入座了之后。又把腿放下来,搁在陶欣的大腿上。
我这才看见陶欣手里拿着一瓶红花油。空气中也弥漫着药油的气息,陶欣倒出来在手心戳热了,才往孙柏铭的小腿上揉。
我换好鞋子,有些茫然的往里面走。
“你来了。”孙柏铭笑着跟我打了招呼。他粗狂的脸上带着一些伤痕,而且额头还肿的老高老高的,更滑稽的是。他的伤口上,涂着大片红药水。将他弄得跟只大花猫一样,估计给他上药的那个人,非常的不安好心。故意想看他笑话。
见我进来。原本坐在孙柏铭腹部上的桃桃,突然兴奋的跳了起来,挥着手臂大声嚷着,“夏夏阿姨,夏夏阿姨。”
她的身体不稳的往一边倾斜,眼看着正要跌下沙发去,我看着提心吊胆,但是孙柏铭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大掌一伸就扶住了桃桃的小身子。
桃桃也没被吓到,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还拿小拳头敲着孙柏铭的胸口,“叔叔坏坏,桃桃不要叔叔,桃桃要夏夏阿姨抱抱。”
许久不见,桃桃长大些许,穿着粉色动物睡衣的她,可爱依旧,小脸蛋红红扑扑的,更不得让人亲一口。
孙柏铭刮了刮她的鼻梁说,“小没良心的,有了新人就忘记旧人了。”
“哼,”桃桃哼了一声,还像生气了一样,双手抱胸的转过身来,往我这边靠,我害怕她有坐不稳,忙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前。
桃桃双手一下子就搂住了我的脖子,撒娇着说,“夏夏阿姨,你好久好久都没有来看桃桃了。”
一抱到桃桃软软、香香的小身体,我的心也跟着软了,多可爱的孩子啊。
在我跟桃桃说话的时候,陶欣收拾好东西,然后手掌一挥,响亮的啪一声,就拍在孙柏铭的小腿上。
“已经好了,把你的狗腿缩回去。”陶欣板着脸,不客气的教训道。
“熊婆娘。”孙柏铭一面嘟哝着,一面真的把腿收了回去。
我总觉得两人的互动带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又掺杂着一些,好似属于情人的暧昧。
在他们两人斗嘴的空隙间,我好不容易才插嘴进去,“你们说有紧急情况要跟我说,就让我过来看这个的吗?”
在我游离的目光中,陶欣没忍住,稍稍红了脸,到是孙柏铭还好整以暇的躺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和腿上的伤口,对我说,“我为了替你调查都出车祸了,这难道不算是紧急情况吗?临夏,我的医药费是不是可以找你报销啊。”
“报销个屁。”陶欣骂了一句脏话,又伸手在孙柏铭搭在茶几的大腿上拍了一下,“把腿收回去。你连医院都没去,伤口都是我跟桃桃帮你处理的,要付医药费,也是应该付给我。”
说起这个,我怀里的桃桃一下子又振奋了起来,挥着小手臂跟我炫耀道,“夏夏阿姨,叔叔的脸,是我涂的,跟画画一样,是我涂的。”
我这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孙柏铭脸上的红药水怎么会这么夸张,原来是出自这位小画家之手。
“桃桃真厉害,你画的……很有现代感。”我憋着笑,夸奖道。
就算是被我们取笑着,孙柏铭依旧面不改色的咧着嘴笑着。
笑闹了一会,陶欣从我怀里接过桃桃,“你估计也等着心急了,我先哄桃桃去睡觉,你跟他慢慢聊。”
等陶欣一关上房门,刚才还欢声笑语的客厅,一下子就陷入了安静,孙柏铭从沙发身直起身子,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不见了。
“你怎么会出车祸的?”我问道。
“在跟踪沈远征的时候,为了拍这些东西。”孙柏铭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袋给我。“对方估计是知道了我们在调查他,所以新安排了几个保镖,本来可以拍到更多的,可惜现在只有几个侧脸,这上面的人,陶欣说你也是认识的。”
我从信封袋里抽出几张照片,是远距离拍摄,镜头有些模糊,可是就算是这样,照片上的人我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沈远征和……霍建元。
自从江清妍去世,我身边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根本分不出心神去想霍建元的事情,如今看到他,我才想起来凡凡,想起江清妍对我最后的嘱托。
她希望我可以收养凡凡。
如今时局动荡,这个要求,我恐怕是做不到了,可是霍建元为什么会跟沈远征在一起,只是简单地商业合作吗?
“从我的直觉来说,他们两人见面感觉不简单,身边的保镖不说,而且两人都十分的消息谨慎,我是好不容易才跟上去,可是最后还是被发现了。”孙柏铭如此说着。
我的脸色因之变得更加沉重。
我和霍建元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市一院,放着江清妍身体的停尸间,当时厉丰年、霍建元、江瑞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关于那一段记忆,虽然很模糊,可是我依稀还是记得当时情绪比较激动的人是江瑞,霍建元是一贯的沉稳。
霍建元跟沈远征秘密会晤,而且还是发生在这个时候,这其中到底是不是藏着阴谋,在我还不敢确定的时候,孙柏铭接下来说的话,却彻底的将我推下黑暗的深渊中。
他说,“厉氏集团的股价已经基本跌破水平线了,但是沈远征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