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见钟情:惹上无情首席-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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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吗?”他问道。
那是曾经的她留下的。
因为怀着孕,天天想吃酸的,他的车上就常备着一瓶话梅,只要她愿意,一开抽屉,就能拿到自己想吃的东西,永不落空。
她离开了。
可是,这个习惯却被他保持着。
只是,现在的夕颜,显然有些莫名其妙的。
她摆了摆手,只道:“我不会晕车。”
他有些失望的收回了话梅。
“没想到,男人也喜欢吃话梅啊。”夕颜正视着前方,状似无意地道。
喜欢紫色的东西……
喜欢吃酸的东西……
贴心温柔……
会做饭……
会办事……
会医术……
她很想知道,除了上天入地不会之外,眼前这个人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他愣了一下,才笑道:“哦,我不吃话梅。我以为……”他打住了话头。
她的心却是一突。
这话梅,已经吃剩下半瓶了,他是为谁备着的?
无数个想象几乎要把她的心塞满,她不自觉地走了神,直到他下了车,为她开了车门,她还坐在位置上,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连身上的安全带都没有解开。
他弯腰倾身,双手绕过了她的身子。
她一惊,他那淡淡的气息,已经把她整个人给包裹住了。
她心跳如鼓,口干舌燥的,难得吃瘪地说话打结:“你,你想干什么?”
他挑眉:“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我……”她快速地眨动着双眼,睫毛扑扇着,如同振翅的蝶。
她无辜的表情意外地取悦了他。
他笑意加深,她腰间发出了咔哒一声响,旋即,他的身子退了开去。
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早已面红耳赤。
他只是要为自己打开安全带而已,怎么自己竟然……
她丢脸地把自己整个脑袋都埋到了手心里。
耳边是他的轻笑声。
“下次,我一定抓住机会,干点别的什么,不能让你失望啊。”
她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不许笑!”
他绅士地立正,用指尖在自己薄唇上一滑,做出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她也从车里下来,拍了拍自己红透的脸颊:“这里是哪里?”
“办事大楼。”他极其自然地紧贴着她身侧前行,“我昨天已经和秘书约好了,你放心,几天后他们会去考察……”
夕颜的肾上腺素一下分泌到了最巅峰:“他们能认为我们算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吗?”
“你不是说信我么?”他侧过脸,笑意中有促狭。
她一时词穷,却只听到他继续解释:“信我,夕颜,信我,就好。”
她的心,已经悉数软了下来。
甚至,在拥挤的电梯里,他牵住了她的指尖时,她都没有拒绝。
她想,他只是怕,在那么拥挤的环境里,等会找不到她的人,所以牵住她的手,以图方便罢了。
两人的指尖相触,在夏日的正午,甜腻的暧昧,也节节攀升……
夕颜不是傻子。
五天过后,验收成功了。
虽然现在满大街都是挂着非物质文化遗产牌子的艺术和手艺,可当“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这块牌子挂在向阳孤儿院的大门前时,夕颜还是狠狠地激动了一下。
她联系了很多记者,由院长和她出面,对这次申办工作做了详细的解释。
灯光在她脸上不停地闪烁着。
笑容,几乎要僵掉了。
做这一切,却只为了,保住这个孤儿院,保住孩子们的家,保住她自己内心的一点念想。
慕云无疑是最大的功臣。
从出面牵头修缮的工程师,到打通各种关节,他是既出钱,又出力。
如果没有他,哪怕夕颜想到这个法子,也会碰壁碰得满头包的。
然而,记者就要来采访了,他却在这个节骨眼到处都找不着人。
夕颜满院子地翻找他时,院长却拉住了她。
“慕云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所做的事情,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吧。”院长叹了口气,“多好的年轻人,不图名,不图利……我感觉他也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
找不到慕云,院长把一切功劳都让给了夕颜。
于是,她笑得脸都快僵了。
采访一结束,自然就是带着记者们参观这新挂牌的“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了。
夕颜带着他们踏入每一处院落的时候,身后总会收获许多的惊呼声。
快门不停地被按下。
记者们却都已经顾不上夕颜了。
他们疯狂地拍着眼前孤儿院里的每一个角落,就如同在抢拍艺术品一般。
确实是艺术品。
原本孤儿院的保存就比较完善,加上当时这院落是出于一个大家族破落前的大手笔,所以建筑之瓷实,比城墙有过之而无不及。
加上专业的修葺,把原本建筑的优点都给放大了。
此刻的孤儿院,看起来美轮美奂的,让人一眼看去,就仿佛置身于民国晚期的仿古建筑当中。
更要命的是,每个房间里在玻璃陈列柜中,有意无意摆上的一两件珍品,更让记者们绿了眼睛。
这是民国的瓷画……
这是清朝的花瓶……
这是元代的巨大花盆,被孩子们用来养鱼,瓶底都长了青苔……
这一件两件的,夕颜心里清楚,更多的,是慕云从各处凑来的。
没有这些,“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根本就拿不下来。
她眼底有着酸楚,更有担心。
如果不是为了今天这帮记者来,她早就让慕云把东西归还了。
这不是图书馆,不是博物馆,这是孤儿院……
里头有一百来个好动天真的孩子。
这些文物对他们来说,跟普通街边一两块钱的瓷器没有区别。
一旦打烂了,她无法想象,慕云会承受的压力。
她想,她不会独善其身的。
一整天,都耗在了陪同记者应酬上面了。
夕颜揉了揉自己已经僵掉的脸,昂头看着天边的夕阳。
她的心一动,避开了其他人,独自来到了保健室。
门开着。
保健室所在的庭院,冷清如常。
院落里,有人正执着喷壶,细心地给花木浇着水。
他一袭医袍,眼神依旧专注,轻轻一拈,他指尖已经抚过一朵即将枯萎的夕颜花。
“别摘!”她失声道。
他抬眸,眼底是微微的笑意:“嗨,下午好。”
她心因为那笑,漏跳了几拍。
“下午好。”她表情已经僵了,她慢慢地走向他,“不要摘那花,夕颜花虽然已经谢了,可她能结出果实,过不了几天,种子四散,到处都会开出新的夕颜花来……”
他却在那花上轻轻一嗅。
她笑了:“你这就外行了,夕颜花是没有香气的,样子也普通,等不了大雅之堂……”别说她喜欢夕颜花,研究过夕颜花,就算是在植物这门必修课程上,也明确说了,夕颜花是没有香气的。这点应该是无需置疑的。
慕云却笑了。
他朝她招了招手。
她顺从地走了过去。
“做什么?”
他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压下了她的背。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鼻端就凑在了那朵行将枯萎的夕颜花之下。
顿时,她身子一震。
她闻到了什么?
那淡淡的清香,带着草本的气息,悠悠地传入她的鼻端。
“竟然……”她错愕了。
身后是更温暖的气息:“是的。我想,你也没有真正挨这么近闻过吧?”他语带深意,“夕颜花看似普通,却无惧世人偏见,依旧吐露着属于自己的淡淡芳华。人生也不过如此。”他声音越来越低,“若能实现绽放的心愿,便算是死得其所了。”
这话,着实不祥。
她站直了身,他绅士地往后退了一步,和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让她觉得疏远,又不会让她心理上产生排斥感。
只是,她无法解释,当他退开那一步的时候,她的心却空落了一块。
因为那背后失却的温度么?
他转身进了他的卧室,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庆祝,得偿所愿。”他熟练地打开红酒瓶,木塞还带着红酒的香气,“就喝一杯,我绝不灌醉你。”
透明的高脚杯里,红色的暧昧液体被注入。
夕颜下意识地晃了晃杯子,红酒的香气扑面而来。
她瞟了一眼红酒瓶上方的牌子。
那是超市随处可见的普通红酒。
莫名,她的心就放了下来。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低头看去,旋即笑了:“你可要替我保密。”
“保什么密?”夕颜唇角含笑,“我应该告诉安先生的,作为一家国际知名的红酒连锁公司总裁的助手,居然瞒着老板,买了别家公司的廉价红酒招待客人!这可是商业背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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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慕云,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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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苦笑了一声。
他抿了口红酒,口中酸酸涩涩的滋味弥漫开来。
这些红酒,换做平常,定难入他口的。
只是,为了她,他愿意只当一个平民,吃最普通的菜,喝最廉价的酒……
“你若跟他讲了,我立马就会被他炒了鱿鱼,唔……那样的话,连这里保健医生的职位都会失去的。这样,我会饿死的……夕颜,你不会这般残忍吧?”
他耍着宝,她却没有买账。
“你会缺这些钱?”她的眼睛透过透明高脚杯看着他,亮过天边的明月。
他的笑意加深。
要不要,在现在就告诉她,他的身价一点都不亚于安晴宇?
他韬光养晦,来到这里当一名保健医生,只是为了她而来?
他刚启唇,她已经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高脚杯也被她放在了桌上。
“好了。”她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残余的红酒痕迹。
这个无意的小动作,却让他眯起了眼眸。
他若有所思地轻抿了一口红酒。
只听得她道:“我们什么时候找建筑商摊牌?”
虽然对方给的一个月时间限定时间还没到,可夕颜习惯了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
拖下去,也只能是夜长梦多。
慕云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
他从房间里取出了一份文件。
夕颜低头看着,笑意也逐渐加深。
那是一份通知文件,盖了B市ZF部门的红色印鉴。
虚虚实实的官场用语夕颜不需要明白。
她只需要明白一点。
文件里正式通知建筑方,在施工的时候,必须绕开孤儿院的范围,并且不能影响到孩子们日常的生活,更不能对孤儿院这处“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造成任何损伤。
“现在,就差院长的印鉴了。”慕云也放下了酒杯,“本来想这份明天再交给你们的,既然你已经问到,那我也就据实相告。我个人觉得,这件事情,你们也不需要出面,让律师转达就好了。他要是敢违背文件精神,强行来拆除孤儿院的话,我们能告到他掉裤子!”
夕颜莞尔:“可是,他们有这片土地的主张权……”
慕云摇头:“这是文物保护单位啊。你们是非盈利性的福利机构啊,傻丫头,过几天,ZF部门自然会有人出面来和开发商交涉,低价把这片土地的使用权给买下来的。多好,到时候我们不用出一分钱,产权还属于ZF,我们想留到几时就留到几时……”
夕颜忍不住笑了。
“那家伙会疯掉。”她总结道。
“太岁土上动土,只能说,是他运气不好了。”慕云若无其事地回应。
“他运气不好,遇到了你。”她已然起身。
他也跟着她起身:“错了,他运气不好,是因为遇到了你。”他送她至门外,“相信我,绝对是这样的。”
她转过身子,却口干舌燥的。
意思是,因为招惹到她,所以他才出手的么?
她有什么地方那么好啊,值得他付出这许多,只为她展颜一笑……
她心里愧疚难当。
她只能道:“我替孤儿院的孩子们谢谢你……”
她背对着他,他也并不介意。
她发丝忽然微动。
她诧异地要转身,他却轻道:“别动,等会。”
他撩起她的发丝,在她耳鬓边指尖轻动着。
那修长的指试不试擦过她的耳廓,惹得她耳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