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见钟情:惹上无情首席-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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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只是假的……
“哎。”若汐手忙脚乱的,“你不哭,不能哭……月子里哭了,以后眼睛花了看不清东西了咋办?”他想用自己的大手掌去拭她的泪,却又无从下手,只能暗自懊恼,“我替你换个单人病房去!”
这里的环境,自然比不得慕云为她安排的单人病房。
除了刚才那对夫妻,还有好几个产妇都挤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廉价的味道。
第一百零二章 心如刀割()
这个孩子一哭,其他的几个孩子也此起彼伏的哭了起来。
若汐被吵得脑袋疼。
他都难受,更何况才刚产后五天的夕颜?
他要走,却没提防,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不用了。”她轻声道。“我都可以出院了。”
若汐急了:“你刚才在大马路上都晕倒了,你怎能出院?”
“我是个医生,我还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吗?”夕颜咬牙道。“若汐……”她的声音干涸,“我得找个地方容身,现在我这样的身子实在不方便,你能替我先租个房子吗?”
她身上带着的,是她自己的银行卡。
她工作了一年多,挣的钱,并不多。
维持到月子结束,她就必须出来重新找一份工作,否则,按她的经济能力,别说以后抚养孩子成问题,就连和展家打一场官司的诉讼费她都凑不出来!
男人,可以让。
孩子,是她的。
她要看着孩子长大!
她绝对不会像自己的父母一样,丢下自己的孩子跑掉!
她随身所带的手机蜂鸣不已。
她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是樱雪大大咧咧的声音:“夕颜,我回来啦!我在你们医院的门口,你在哪个房间?我要来当干妈啦!”
夕颜鼻端一酸:“樱雪,我已经出院了。”她尽量掩饰地道,“等我安顿好给你电话可以吗?”
那边樱雪还在哇啦咧的叫着:“不到五天,你就出院?展家把你安顿在哪家月子中心?我就不能去么……”
夕颜却冷不防手里的电话啪的一声,就被若汐夺了过去。
她哎呀了两声:“若汐,你做什么抢我电话?”
她伸手想去拿回电话,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汐硬着声音道:“你是夕颜的朋友吗?”夕颜被展家扫地出门,其他人见了是避之唯恐不及,这个时候还能挂念着夕颜的人,想必会是她最真心的知交。
这种时候,就要让他们多来陪伴夕颜。
要不,他这种老大粗,又不会照顾产妇,等会不小心让夕颜难过了,他更加无法原谅自己!
对方顿了顿:“你是谁?你是展慕云?”
这声音,绝壁不像啊。
若汐粗声粗气地道:“你不用管我是谁,如果你是夕颜的好朋友,那你现在就过来。夕颜和展慕云离婚了,你不要在她面前提那混蛋的名字!”
他报出了医院的地址,才把挂断的电话交还给了夕颜。
“你!”夕颜气得满脸通红,眼前发黑,她掀开了被子,就要下床,“安若汐,我当你是朋友,你却把我当成羞辱对象!行,我走,我走!我绝不给你添麻烦!”
夕颜的心酸楚难当。
她自幼就不喜欢依赖别人,成为别人的负担。
倾心爱着的展慕云避她如蛇蝎,现在,连若汐都当她是烫手山芋,欲甩之而后快。
既然这样,她一个人,就是难熬了些,也一定能度过这难关的,何必看人脸色?
她的身子被若汐按住了。
他手足无措的,既怕冒犯了她,又怕她真的离开。
第一百零三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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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结结巴巴地道:“我哪里是想羞辱你?夕颜,我一个大老粗的,要料理你月子绝对是办不来的,我也听人说,如果月子里料理得不好,以后就会落下一身的病……”
他搓着自己的手,紧咬住棱角分明的下唇:“夕颜,你不该什么都自己扛着。我们是朋友,电话里那人也是你朋友,这么大的事情……”他焦躁地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如果是我,你瞒着我的话,我要知道了,会难过极了的……”
夕颜坐在床沿,垂眸沉默。
他连忙扶她躺下,替她盖上被子,把自己的胸口拍得扑通作响的:“你放心住下,费用全包我身上,这些年,我攒了些钱,绝对够的!”
夕颜心如刀割。
若汐的钱,每一分都是血汗钱,却心甘情愿地想花在她身上。
她何德何能,有这样的朋友?
她哽咽着,说不出半句感激的话语。
旁边的产妇们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对奇怪的“夫妻”,眼神里窥探的神色浓厚。
等若汐忙进忙出的给夕颜料理吃饭的东西,樱雪才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她一来,就差点把病房的门踢出了个大窟窿来。
“展慕云那个杀千刀的!他在哪里!我要不去扁他扁到他妈妈都不认识他,我就把脑袋劈下来给他当凳坐!”
樱雪一脸风尘仆仆,她挽高了袖子,恨铁不成钢的:“我早就说了,他这个人,娶你不过为了孩子,你看看,你看看,气死我了啊。他有什么值得去爱的?两只眼睛两个出气的鼻孔,天底下的男人哪个没有?!你就非爱她不可?!”
这泼辣劲,把旁边几张小床上的初生婴儿都吵醒了,哇哇地直哭个不停。
樱雪又烦又躁,来回地在病房里踱着步。
夕颜却在病床上阖上了眸子:“你不必去找他了,这件事,他没有出面,是,是让庄微微来的……”
说到这两个人,她心口仍旧隐隐作痛着。
“我不会再留恋和他的那段婚姻,我只是想见到我的孩子……”她眼底的泪光被阖上的长卷睫毛盖住,“我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夺回我孩子的抚养权……是我疏忽,是我大意,是我该死!”
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生产过后的她,身子特别虚弱,这么一咬,薄薄的唇瓣就沁出了血丝。
若汐心头大痛。
他扑了上去,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双臂:“我求你了,你别为了那个男人再折磨你自己,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你的,叶夕颜,你给我听清楚,一切我都会承担起来的!”
樱雪上下打量着这个身材高壮,长相硬挺有余,精致不足的男人,嗤笑了一声:“你又是谁?”
“我是展家的养子,和夕颜一样,来自同一家孤儿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若汐毫不掩饰自己的来历,“刚才在电话里跟你说话的人,就是我!”
樱雪皱起了小鼻子:“拉倒吧,看你这三大五粗的模样……”她把若汐的身子往外一撞,若汐没有防备,竟然被这个女孩撞开了几步,让她挤到了夕颜身边。“我是个医学院的学生,我比你更懂得照顾夕颜!”
她碎碎念着:“对了,你应该是从展家搬出来了吧?”
若汐在旁边插话:“没有。夕颜是被展家从医院里赶出来的……”
樱雪回头瞪了他一眼:“喂,大老粗,你别说话成不?我问的是夕颜!”
若汐瞪圆了眼睛:“你说谁大老粗?你们这些会读书的就了不起是不是?就可以看不起人是不是?虽然你们读书多,展慕云读书不是更多吗?庄微微不是也大学生吗?结果呢?他们难道就是好人?我能对夕颜掏心掏肺的,******展慕云他能吗?!”
樱雪使劲地朝他使着眼色,眼看夕颜惨白似雪的脸庞已经皱成了一小团,那个安若汐还在念叨着。
她实在忍不住了,一回头,朝那莽汉脚上就狠狠踩了一把。
她踩得相当用力,若汐怪叫了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脚,一边跳着一边骂:“你这个女人是神经病不成?你不去找展慕云算账,你踩我干什么!”
夕颜在旁边忍不住噗嗤一笑:“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活宝,别闹了。”她收敛了笑意,“樱雪,我已经拜托若汐帮我寻一处房子,我明天就出院,我得有个地方安身……”她按住了自己的小腹。
她松垮的小腹里,在五天之前,还有一个小生命。
如今……
她强忍住悲痛:“我会好好调理身体,然后出去找工作,攒钱,找最好的律师,我一定要夺回恋希的抚养权,我不会放弃我的孩子的!”
说到激动处,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她作为一个医生,心里比谁都清楚。
生产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异于是身体的一次重整优化,很多以前潜在的问题,会随着生产而应激性地爆发。
比如,她脑中的肿瘤。
她拖不了太久,但她又必须拖着。
孱弱的身,破碎的心,她的日子简直令人绝望透顶!
可是没有了爱情,她不能没有恋希。
那是她的孩子,她所有希望的所在!
樱雪适时地开口:“你忘了?我不是有房子可以住嘛。你就跟以前一样,搬过去跟我一道住……”
她话音未落,旁边的若汐连忙道:“我也要搬过去,我要照顾夕颜……”
“滚!”樱雪斜瞟着他,“你一个大男人的,以什么身份住在我和夕颜的房子里?你一个男人在,我们两个女人做什么都不方便!一边去!”
若汐反瞪着她,却词穷地找不到任何语言可以反驳。
他是想全天候地照顾着夕颜。
可樱雪说得对,他以什么身份?用什么立场?
“这样吧。”樱雪看他懊恼了半天,才拉长了声音道,“我隔壁的房子人家也准备租掉,如果你能赶得上的话,说不定能租到……”
若汐的眼睛一亮:“啊!那你快给我地址,我马上就去!我不会住在你家打扰你的,我只是想就近照顾夕颜!”
第一百零四章 夕颜去了哪里?!()
樱雪勉为其难地写了个地址,若汐千恩万谢地去了,倒忘记了,刚才是哪个人瞧不起他这个大老粗,还踩了他一脚。
看着他一路狂奔而去的背影,樱雪悠悠叹了口气:“夕颜啊,这个人虽然粗野了些,待你倒是真心实意,要不……”
夕颜垂下了眸子:“我欠他的恩情,我会还的。但是我……”她苦笑了一声,“我如果拿回了抚养权,我就是一个单身母亲了。带着一个孩子,又是残花败柳之身,我没想过耽误他……”
樱雪撇唇:“耽误他?你看,他上赶着让你耽误呢。比那个……”她顿住不说了。
她暗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
刚才还踩了那莽汉一脚,让他别往夕颜伤口处戳呢,自己怎么倒忘了?
“你安啦。我虽然不是月嫂,但是我会下载产妇食谱,一字不漏地做给你吃的。”樱雪笑嘻嘻地把话题扯开,“你现在,就安心坐月子吧。等孩子回来了,就都好了。”
夕颜忽然打了个冷战。
樱雪煮饭?
这副画面怎么想像起来,都已经觉得很可怕?
慕云走出机场的时候,天还未亮。
虽然只出差了一天,他手里却拉了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走出机场的步伐也略显匆忙。
他回来得突然,展家的司机也没有在外面候着。
他完全不介意,随意在机场口截停了一辆计程车,就跳了上去。
“去仁爱医院。快!”
车子开动的时候,他才有空揉了揉酸胀的鼻端。
来不及闭上眼睛小休片刻,他就迫不及待地拉开了行李箱的拉链,把这趟德国之行的收获反复地查看。
行李箱里,绝大多数是他托人购买的大补之物,国内的东西,实在让他放不了心,托了德国的朋友代买的药品和药材,他情愿一天一夜没阖眼,也要把事情都处理完了,连夜开车过去拿。
两天的工作,被他压缩成了一天,紧赶慢赶的,总算完成了。
直到坐在了这计程车上,他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原因无它。
夕颜产后才刚五天,哪怕有月嫂在旁边帮忙指导着,她也需要有人陪伴。
更何况,那天她的反应,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尤其是……
他神经质地摸了摸自己的颈侧。
那枚吻痕,早已经消退。
还好那天他在夕颜生产的时候,已经做了点准备。
否则,吻痕易褪,伤痕难消。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怕夕颜知道这一切。
他只知道,他不愿意,再看到她伤心的表情。
她流的每一滴眼泪,都足以让他心痛如绞。
他从窗外看去,高高的医院标志在夜里也清晰可见。
离仁爱医院,已经越来越近了。
车子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