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见钟情:惹上无情首席-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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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一夜高烧,又没有休息好,现在怒极攻心的她,身子一歪,整个人已经倒了下来。
慕云没有犹豫。
他冲上前去,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放开我……”她虚弱地道。
“既然你要去医院看医生,那就走吧。等你好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不需要。”她固执地挣扎着,“我只信自己的判断……”
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因为这上涌的怒火而彻底失去了知觉。
慕云背上了恋希,让梦云牵住自己的衣角,一行四人宛如连体婴一般地出了门。
他身体强健,这样都不显得吃力,只是这一路,难免有路人不断地朝他们行注目礼。
仁爱医院离夕颜公寓极近。
四人这一行一进医院,就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好几个医护人员连忙冲过来帮忙。
偏偏梦云和恋希大哭着,死活都不肯离开慕云。
“没关系。”慕云额头滴汗,“先把夕颜抱过去,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贴在他身侧的她,额头滚烫,却偏偏看不出什么感冒的症状。
医生自然是例行公事地抽血验尿。
而夕颜,就在护理床上挂着吊水,身边还睡着已经昏然入睡的恋希。
夕颜朦胧醒来的时候,刚好主治医生拿了化验单进来。
“院长。”医生刻意压低了声音,“夫人没有什么大碍。”
慕云整个人霍地站了起来,心烦意乱地:“没大碍?她都昏迷不醒,高烧不退了,还说没大碍?你查不出来就直说,我自己看看。”
医生喊了声冤,委屈地道:“院长,真不是啊。夫人只是怀孕了。因为早期妊娠反应严重了些,所以才……”
慕云夺过了他手中的报告,一目十行地看着,指尖颤抖着。
夕颜因为这句“怀孕”,也整个人猛地睁开了眸子。
她的肚子里,竟然又在不适当的时候,怀上了这人的孩子……
是孽还是缘?
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冰冷的眼泪,已经缓缓垂落了下来。
想拼命为他怀孕的时候,没有怀上。
想抽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珠胎暗结。
太讽刺了。
她捂住了自己的双唇,不让啜泣声出口。
慕云没有察觉她醒来。
这个消息,让他心情也又惊又喜。
“不过……”主治医生压低了声音,“您也知道,太太上一胎也是在这里检查生育的,我发现,她上回产后的恢复并不太好,所以现在,经期紊乱,子宫内壁也逐渐在变薄,就算这胎儿着床,后期的发育也不太好说……”
慕云眉头深锁。
对方继续道:“还是要请院长多多注意夫人的身体,尽量多到医院里面来检查,好早点采取合适的措施……”
慕云却道:“好吧,如果,检查结果是这个孩子可能会流产,甚至危及到夕颜的生命,那就先把孩子处理掉吧。保大不保小,千万不能到时候跟我说,夕颜生命可能会有危险这类的话。”
主治医生慌忙点头,额头上却沁出了薄汗。
床上的夕颜呜咽了一声,已经道:“不,我要生下这个孩子!”
慕云已经奔到她床头:“孩子也是我的骨肉,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放弃他,但是,我绝不能让你陷于危险之中!”
第二百一十章 约定的时间()
她遍身流着虚汗,整个人像踩在云端一般地飘忽。
“这是我的孩子,我要保护他……”
“好,好,好。”慕云连声道,“你安心养着,其他的交给我。”
“我不想见你……”她任性地闭上了眸子。
他握住她的手一颤,旋即,他放开了她。
他的声音,就像响在云外世界一般:“好,我等你,想清楚。”
夕颜当天,就从医院里出来了。
她推开了他要来搀扶她的手,在他的注目之下,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公寓。
保姆被他重新找了回来。
小小的公寓里,居然挤了两个保姆。
一个负责料理她,一个负责料理两个孩子。
夕颜躺在床上,一丝力气也没有。
她什么都不想吃,看什么,都想吐。
保姆在外间,和人打着电话。
“哎呀,先生,太太什么都吃不下,一碗白粥,全部都吐了个光,这可怎么办?”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保姆连连应“是”:“现在,那我就等你了。”
近一个小时之后,门铃响起。
保姆出去了一趟,很快便提了一个保温壶进来。
“太太,好歹吃点东西。”她慢慢扶夕颜起来,“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啊。这粥,是先生特地送过来的,您先尝尝。”
转开的保温壶里透出的清甜气息,让人忍不住胃口大开。
哪怕是夕颜这样看到什么都想吐的人,都还被这粥给吸引。
保姆小心翼翼地把清亮的粥水倒到瓷碗里,瑶柱已经熬成了丝,肉碎小不可见,米粒又软又糯,这一口粥水咽下,几乎不用再行咀嚼,美好的滋味直入胃中。
夕颜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保姆叮嘱着:“先生说了,这粥您一次吃一小碗就够了,吃得太多,怕等会又不太好消化。晚点再吃些点心。”
她伺候得太过周到,而夕颜,却依旧魂不守舍。
这是慕云亲手熬的粥。
她吃过,那味道,她能认得出来。
一听说她吃不下,他就心急了是吗?
她和衣再度躺下,闭上眼眸,屋里却几乎都是他的味道。
他煮的粥,最合她的胃口。
他按摩她酸痛的背,最力道适中。
他甚至为她洗过衣服,为她倒过红酒,为她吃过瘪,又为她绽放过芳华……
她的眼泪,已经潸潸而下。
曾经那么多爱的证据,她不知道,该信什么不该信什么。
那个为了她,隐姓埋名,在孤儿院里当保健医生的豪门总裁,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翻了个身,心头发堵。
保姆还在身边,她叹了口气:“太太,你莫哭了。你怀着孩子,一直这样哭,是很伤身体的。如果您想先生了,就让他过来好不好?先生一直候在外间……”
夕颜猛地睁开了眸子。
“他在外面?”
她猛地坐起了身,这么大的动作,让她哎呀了出声。
外间的人已经快速地冲了进来,一脸的紧张。
“怎么了?怎么了?”他伸出了双手,却不敢上前一步。
保姆连忙退了出去。
她只痴痴地看着他,泪水垂落。
他的心疼着:“你不要哭,我出去,我出去好吗?”
她哭得更大声了。
他叹了口气,坐在了她床沿。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她掩面哭着,“你是不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会给你的,我要带孩子一道走。”
他轻抚着她的背,她却已经不争气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夕颜。”他隐忍地道,“我一直都信,善恶终有报,今天到这个地步,都是我自己犯下的错,如果你要折磨,你折磨我,不要折磨你自己……”
她只啜泣着。
“我曾经,误会了你,因为恋希的存在,我别有机心地娶了你。”怀里的人颤抖了一下,他按住了她的背,“你听我说完,我要把一切告诉你,这样,你才不会总在心里纠结过去……”
她平静了下来。
于是,他继续道:“当时,我的女朋友是微微,我和她已经相爱了好几年,所以,为了瞒天过海,我和她定下了计策,设计让你签下协议,好放弃恋希的抚养权。”
“可是我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被你吸引……”他的眼泪滑落,“我日夜挣扎在欺骗和真实之间,我忍不下心伤害你,只能告诉自己,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所以,我不需要留情。”
“在微微回国之后,一切越来越糟,她瞒着我,拿着你签下的协议书逼着你离开,当时,你已经生下了恋希。是我的错……”他苦笑了一声,“一段感情没有处理好,害了你,也害了微微。如果没有我哄着你签下那
张协议,根本不至于现在如此……”
她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你离开的时候,脑部还存着一颗肿瘤。我跟疯了一样,到处在找你,找到了你,你却不肯跟我回来,甚至,你连见我都不愿意,我只能日夜守在你的住处门口……”
她打断了他的话:“当时,我住在樱雪那里?”
“是的。”他颌首。
夕颜已经明白了。
保全人员说的那个很帅的先生,想必就是慕云了。
没日没夜地坐在门口候着,就像现在这样,等着她回心转意……
这句话,像根针似地,一下刺中了她的软肋。
“你失去了记忆,我却以为你已经死去,疯狂了好一阵子,如果没有晴宇告诉我,你在向阳孤儿院,我想,我这辈子,就这样仿佛无根浮萍一样飘着了。”
他揉了把脸:“重生的你,忘记了我,忘记了恋希,也忘记了我曾经伤害过你的过去,我如获至宝,哪怕有若汐从中作梗,也无法磨灭我对你的感情。可是,和你相处得越久,我就越发不可自拔,我就越发害怕,你知道这些过去,然后就会跟现在这样,怀疑我说的每一句话,不愿意再和我一起……”
夕颜垂下了眸子:“或许,是因为你失去了我,所以才会觉得,失去的最可贵。人和人之间的羁绊,有时候,并不仅仅是爱情,而只是荷尔蒙和激素在作怪而已。”
她抬眸看他:“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想清楚。”她已经平静了下来,“慕云,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好像一张被丢进了洗衣机里的纸币一样,虽然没有彻底破碎掉,但也已经被揉得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这张纸币,既是过去那一张,又也已经不是过去那一张了。”
她的话,虽然很是深奥,但是她相信,慕云一定能够听得懂。
他只是沉默。
“我们给彼此一点时间吧。就由上天来决定,这段感情是怎样的去处。这一个月,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你知道我的决心的。一个月后的今天,正午十二点,我会在一个很重要的地方等你。至于那个地方是哪里,就看你能不能想得起来。我只等你十五分钟,如果你没有来,那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好不好?”
他凝视着她,半晌,他才颌首。
“你先离开吧,我要休息了。”她和衣躺下,阖上了眸子假寐,拒绝再和他交流。
按照她的个性,这样严重的欺骗,她应该从今往后再也不见这人才是的。
按她现在的工作,要养活三个孩子,也不是一件难事。
唯一舍不下的,是她对他的感情。
对他的爱,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已经深入到她的骨髓之中。
她不想折磨自己,那就把一切,交给老天吧。
黑暗中,她听到了轻轻关门的声音。
她没有睁眼。
她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泪珠,沿着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女人啊,你终归内心,还是不舍……
这一个月,慕云没有再出现。
夕颜不是一个软弱得只能躲在床上流眼泪的女人。
她必须要撑起一个家,她更是幼苗孤儿院里,所有孩子的“妈妈”。
在烧退了之后,她便回到孤儿院继续上班。
她依旧没有胃口。
天天的,这一碗花样百出的绵软粥水,一定会由保姆,送到她的案前。
她一天所有的营养,几乎就是靠这碗粥水维系着的。
可她不能这样下去。
她不吃饭,孩子也必须吃。
所以,保姆变着花样熬的汤,哪怕喝进去之后,总会吐出来一些,她还是捏着鼻子,强迫自己喝下去。
她没有告诉同事,自己怀孕的事。
她也不需要人家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因为慕云已经很久没有来孤儿院里了,很多流言蜚语都在疯传着,无非就是说,她已经被豪门大少飞掉,成为可怜的下堂妻,一人要抚养好几个孩子,不得不拼命工作等等。
她一笑置之。
她要工作,也要休息,更有陪伴孩子。
但是,该去的应酬,她还是不能避免的。
比如年终慈善机构的聚餐,她这个院长,就不可能缺席。
她拿着酒杯,敬了一轮,喝进肚里的东西不少,却一点酒精都不含。
她已经悄悄用饮料,替换掉了那些红酒。
在几个同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