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少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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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爸爸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我们做家属的只能远远看着他被推进重症监护。
遥想起前一段时间,住在里面的却是杨秀。
此时大概因为有占绎风的存在,那锁魁整个哆哆嗦嗦地缩在杨秀背后躲着。
我们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医生把爸爸安置好,他头上戴着特殊护具,整个人看起来苍白虚弱,要不是呼吸机,我们几乎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呼吸。
我咬牙把泪水憋回去,转身看向莫云和丘真道长:“刚才我妈说的借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你们两位算卦了得,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算算我爸的命。”
听到我的话,杨秀也停止了哭泣。
丘真道长和莫云互视一眼。
其实在这之前我就留意到丘真道长表情很怪,他应该是知道点什么,只是碍于我们的心情所以不好说出来而已。
此时莫云便道:“小珂,叔叔的命数卦相确实不好,不过我们也不能排除有可能会转变,毕竟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命数是什么。”
“我懂。”
泪水随着话语滑落,这个答案仿佛早就在意料之中,不过正如莫云说的,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应该先在自己心里放弃。
丘真道长说:“我们会为莫先生做一些清吉保平安,事在人为,小珂,家里还需要你,你一定要挺住。”
我回头看了眼杨秀和小柔,暗然擦掉泪水。
“时间不早,那就请道长你快点回去准备做法事,这里有我们陪着。”
丘真道长不敢再耽搁,这就跟大家打了个招呼,急急忙忙离开医院。
占绎风扫视眼众人,叫我道:“你跟我来。”
他用温凉的指拉着我去了走道最尽头:“刚才你妈说的续命一事也不是不可取,我可以试试。”
听到他这么说,我自然期待了:“怎么做?”
占绎风:“我可以去找阴司谈谈。”
“三少。”
老陆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站在不远处,看一脸担忧的表情好像听到刚才我们说的话了:“每个人的命数都由天定,这根本就不可逆转,如果你去找他,那岂不是……”
占绎风及时打断他:“我和少夫人讲话,何须你多嘴。”
我看着事情没那么简单:“陆叔,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陆张了张嘴,他很害怕占绎风不高兴,可是为了他好,还是硬着头皮说:“不瞒少夫人,玉骨在人间确实很受欢迎,可在其他两界又何尝不是这样,更何况那阴司对玉骨早有垂涎之意,要是三少去找他,那他必定会要玉骨。”
“你刚得到玉骨,它已和你融在一起,如果又要给阴司的话岂不是还要受一次挖骨之苦。”我把看向占绎风,心里满满都是内疚,他虽然冰冷不多言,可是自从认定之后便处处为我着想。
可是我们姜家人呢?
祖上的人害了他不算,一代又一代的还设下陷井来想要害他,爷爷设下的奇居门后人,爸爸又那样反对我跟他在一起,还一心想着让莫云除掉他。
可是占绎风,他却毫不迟疑地想用这种方式去救爸爸。
面对我的质问,占绎风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拉过我的指轻揉着:“我不想让你伤心,玉骨不止一块,如果现在能帮到你,我一定要帮。”
我知道他这样的人说到必定会做到,光凭劝他两句恐怕劝不住。
“医生也说了爸爸有三天的危险期,你容我想一想,你也再等等,如果第三天还是没有其他法子,到时候你再帮我,好吗?”我温柔地凝视着他。
没等占绎风再说出话来,我又接着说:“要知道你和爸爸对我来说都一样重要,所以我不许你出事,否则,我会心痛而死。”
这是我的真心话,他们都一样重要,无论是谁,我都不想让他们受到痛苦。
占绎风了然地微微勾唇。
他在想什么,我拿不准,我只有再三要求他必须得说话算数,至少在头两天里不可以有任何动作。
占绎风这才答应:“好,你说了算。”
就这样,我才稍微安下些心来,私底下又偷偷吩咐老陆,如果占绎风有什么动作一定要来告诉我。
好在这件事情上老陆是跟我站在同一阵线的。
毕竟他也知道玉骨对占绎风有多重要,他在没有得到这块玉骨之前,神形已经不稳,有时候看他的样子,总给人一种若有似无的虚幻感。
而现在,如果再一次把玉骨从他身体里抢走,那后果谁也不敢想像。
第一百一十九章:绿裙子()
爸爸的情况暂时平稳,全家人守在医院里也不是办法,占绎风本就不合适长期白天暴露,他和老陆先走一步。
小柔那边工作没办法耽搁也只好先走。
最终我和杨秀陪着爸爸,莫云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等萧宇赶过来的时候,爸爸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三个小时以后。
我很感激他,虽然我们两之间的一切已经结束,可他至少对长辈还存在着基本的尊重。
“阿姨,你放心,医院这边我会尽量请专家帮忙看诊,目前叔叔的手术情况很好,他一定会好起来的。”萧宇虽然没有跟我说太多的话,他只是看我一眼而已,但却贴心安慰着杨秀。
杨秀此时已平静许多,便对他说:“谢谢你!”
其实萧宇就算不来,我也想着或许应该去找他一趟,毕竟他是熟人,应该更能直观地告诉我爸爸的情况。
我跟他到走道那头谈的时候,萧宇说:“小珂,我真没骗你,主治医生说叔叔的手术还很成功,你们担心是自然的,但是只要叔叔过了这三天的危险期就一切顺遂了,对了,还有院长特别关心叔叔的病情,他说是魏达仙跟他打的招呼,所以医院里会给用最好的药。”
我心想魏达仙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还出手帮忙,想必一定是占绎风走之后打电话拉来的关系。
心里头暗暗一暖。
“谢谢了萧宇。”无论如何,我还是得有礼貌。
萧宇:“没事,咱两谁跟谁。”话完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有几分尴尬的样子:“那我先去工作,用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
“行。”
我看着萧宇走远,他的白大褂脚边不知在哪里沾上了灰尘,弄脏了一块。
……
八个小时后,爸爸依然没有醒过来。
杨秀怎么着也不离开,而我内心里的焦灼,从此时开始变得更加焦灼。
我们大家都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实在无奈之下,我心里有个想法,只能把莫云叫到一边去悄悄聊。
这一整天莫云都没怎么跟我讲话,不知他在想着什么,他连杨秀是否可以偷命这样问题都没有回答,或许正如我想的一样,他们不会去做这样的事,也不能做。
但是有件事情,他却一直不跟我挑明。
“莫云,你知道占绎风真实的身份。”
在医院一楼的小凉亭里,我在石登上坐下后就把话挑开来说。
莫云似乎也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他,他只是看着我点点头。
我顿时觉得一阵难受:“所以你就就像我爸说的,你是来除掉他的,对吗?”
莫云稍做犹豫:“这确实是我来的目的。”
我道:“你们所有人都不了解占绎风,他此次入世并没有想过要加害任何人,到是有许多人在谋算他陷害他,莫云,如果这是你们奇居门的意思,我觉得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如果是为了护我而对付他,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必了。”
莫云表情微凝。
我知道我现在的情绪不好,说话可能太重了些,但这也是我最想要表达的意思。
在内心里面,我真的不希望莫云和占绎风哪一方受到伤害。
“小珂,现在我们暂时不要谈这些,救叔叔要紧。”莫云也是识大体的人,他自然会给我台阶下。
我忍住泪水吸了口气:“占绎风说玉骨能救爸爸。”
莫云不解:“玉骨不是有诅咒吗?”
“我也是这么说,可是玉骨经占绎风的手后可能有所不同,所以不会再害人,反而会救人。”
“小珂,你的意思是?”
“我们现在如果能在三天之内找到另一块玉骨,爸爸就有救了!”
莫云:“你的意思是,魏家那块玉骨已在占绎风手中?”
我道:“玉骨本来就属于占绎风的,他收回去也是自然,只不过我不想他拿一块已经收回去的玉骨来救爸爸,这样会伤到他自己,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再去找一块。”
我的意思莫云懂了,可是他有些担忧:“短短三天之内找一另一块玉骨没那么容易,但是无论如何我们也得试试。”
有了这个目标后,我叫杨秀在医院里陪着爸爸,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和莫云回到沙景巷,去我家里用网络搜索洼市里是否有可疑的古董交易或者案子。
其实洼市的古董案子有部份不会上新闻。
我们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到任何头绪,最终只能兵分三路。
莫云是古董街瞧瞧有没有情况,丘真道长对洼市了解一些,他到黑市里去寻问。
而我,我想到一个人。
阮卓,洼市警察局的刑警大队长。
只有他最知道全市近一年来发生的案情。
只不过我和他平时也没什么交情,遇到过两次,都是在案发现场打了个照面而已。
所以当我站在阮卓的办公室门口敲门时,他感到十分不解:“姜小姐?”
我尽量让自己微笑:“阮队长好,叫我小珂就行了,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不敢称为小姐。”
阮卓礼貌地站起来:“那就是少夫人了,我听说你是最近回国的占先生新婚妻子。”
“阮队长开玩笑了。”
大概是那天在魏家,我和莫云让给那个保安使了密术后,大少爷只好叫来警察,这其中魏达仙在背后怎么跟阮卓介绍我的不清楚,但他这么称呼我,不可能没有由头。
想起这个,我有些担心。
会不会来错了,毕竟如果魏达仙会跟阮卓私聊的话,很难不想信他们之间有私交,这样一来,我在阮卓这里要查的事情那岂不是让魏达仙给知道了?
坐下后,我开始犹豫了,要不要问他呢?
阮卓给我倒了杯水。
他坐我对面的沙发上:“不知道少夫人今天突然找来有什么事?”
我正要开口。
有个人突然走了进来。
一个女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穿着一条浅绿色浣洗纱的裙子,披着齐肩黑发,长相很是端庄大气,只不过走起路来轻飘飘的,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我立刻感觉到了阴灵身上那种特有的寒凉感。
女人走进来后,径直去坐在阮卓身边,一脸情意浓浓的样子看着他,好像有满腹的话要对他说,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女人放在地上的脚,有种近乎透明的感觉,她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淑女款式,和她的裙子很相配。
按照正常的来说,如果有人进来坐到身边,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
可眼前这女人是阴灵,而且她现在的样子很温和,没有怪像,即也不会害人。
甚至,她好像知道我能看得见她,还朝着我微微一笑。
然而她的笑容在我眼里却带着太多的心酸的飘摇不定,只叫人心里难受。
阮卓再叫了我一声:“占少夫人?”
我这才回过神来:“哦,是这样的阮队长,我现在遇到点难事,我们要找到一个人,这个人必定和奇怪的案子有关,比如像魏家大少和三少这样奇怪的案子,所以才来找阮队长,希望你能帮帮我。”
阮卓似乎有点觉得我的话不可思议:“你知道局里有规定,任何案子都不可以私自泄露出去,所以这件事情你恐怕得去找我们领导,看看能不能帮你申请之类的。”
“我知道我提这个事情很突兀,而且也不合常理,再加之现在我们再托关系去找领导恐怕来不及了,因为这件事情关系着我爸爸的命,他只有三天,甚至三天都不到的时间等待。”
我咬牙把事实说出来。
有时候往往事实更能打动一个人的心。
当然,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还是挺难的,毕竟他如果这么做的话便是犯了错误。
我加了句:“阮队长如果可以帮我这个忙,我必先帮你一个忙。”
阮卓笑笑:“像我这样的人,整天只会埋头工作,孤家寡人一个,大概也无须占少夫人帮什么忙。”
他是一个正直的人,这让我心生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