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少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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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似的乌黑。
这到底是什么?
我感觉自己惊恐到全身的毛孔都开始要暴裂了,就好像这个可怕的邪物有莫名的力量,只是和她那双眼对视,自己的魂魄便仿佛被她给抓去了大半。
第八十三章:接生婆()
转眼间女人已露出整个身体来,她穿着一件火红的长袍,雪白的头发和着雪白的脸庞,说不尽的诡异之间,却有一副异以常人的妖娆身段,她不穿鞋子,露出来的脚掌雪白晶莹。
这样的女人,说她是阴灵,却又比阴灵多了无边的魅惑感。
倏尔她冲着我笑笑:“姜家女,不过如此。”
我内心里一阵发紧,她居然认识我的真实身份。
女人轻轻地勾动着手指头:“来,你不是要救三少爷吗?还犹豫什么,除非你的善良是假装的。”
我暗暗动了动指头,虽然知道打出莫云教的道诀可能什么作用都起不了,可是我别无选择,占绎风在这关键的时候居然不见了。
“三少爷,认识你这么久,却不知道你在哪所学校里上学呢!”我把注意力集中到三少爷身上,不再去看那个女人。
可他却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在哪里上学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人都会落得一样的结果。”
“三少爷,不要受她的诱惑,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你得回到现实中来。”我缓缓地再靠近一些。
大少爷在远处朝着我示意,楼下的汽垫床已经铺好了。
不知是不是三少爷也发现了这个,他冷哧一声:“大哥,不必再费心了,我还是那句话,你要真的不想我死就把玉骨交出来,玉骨能转命,你也舍不得给我的,对吧?”
“老三,你胡说八道什么?”大少爷急得只跺脚。
以此同时那个浮在空中的女人诡异地拉开笑意。
她看三少爷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块糖果,随时打算把他拉过去咬一口似的,此时三少爷不想再理大少爷,而是看着我说:“就是他拿的玉骨,你答应过我的,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向媒体暴光。”
“你等一下。”我感觉到他好像要跳了:“三少爷,只要你下来,暴光的事情我一定做到。”
“不必向我保证什么,反正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我都受够了,这一世,我活腻味了。”
“你不是说叫我过来聊聊,你就不跳的吗,三少爷,你清醒一点。”
三少爷笑笑:“我清醒得很,所以才能看透人心。”又扭头冲着大少爷叫:“大哥,记住我的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老三……”
大少爷两眼大瞪的吼。
不知是因为担心,还是听到自己的弟弟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很不爽,总之就在这一瞬间,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少爷突然朝前一扑。
“三少爷。”
“老三。”
大家吓得急忙跑过去,趴在天台边上往下看。
三少爷落下去了,他的身体因为重力的原因,双手和双腿朝后垂着,背放松地弓着,就好像他真的解脱了似的,脸上没有一点害怕和痛苦的表情。
我们都以为三少爷会掉到汽垫上,哪知医院大楼的门厅那里居然有一块广告牌,三少爷不偏不正,直接就掉到了那块广告牌上。
嘭的一声闷响……
三少爷的身体像一根面条似的被广告牌给切成两截,鲜红的血液四溅,染红了我的双眼。
我只听到大少爷和魏管家疯狂的尖叫声。
眼前一晃,脑子在这瞬间变得苍白,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在我眼前消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此时此刻变得暗淡无光了,我浑浑噩噩地看出去,看到那个白发女人两眼发亮,手心里变化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她像一个抢食糖果的恶魔一般,蓦地下坠朝着三少爷摔下去的地方飞去。
“不……”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她这是想要收走三少爷的魂魄吗?
这时,无形之中一只冰凉的大手轻轻地扶到我的肩上。
占风绎在我身边说:“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一个人类如果拥有必死的信念,哪就无法改变他的命运。”
我怔怔地看着前方夜空。
大少爷和魏管家他们已经嚎叫着跑下楼去了,天台上只有我和占绎风。
他显出形来站在我面前,帮我拭去脸上的泪水:“不是每件事情你都得来承担这种负罪感,尤其是他,这是他命中注定的事情,没办法改。”
“那个白发女人是谁?”我擦了把泪水问。
“她是接生婆。”
“接生婆?不是人间才有的吗?”
“并不止人间才有,因为任何一种形势都是入世,比如新生阴灵,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也如新生,只不过阴界的接生婆并非人人都接,她只会在一年之中选中那么几个命中注定的人,这人得心念单纯,三魂六魄干净,接生婆才会出来渡他入冥界。”
原来如此,先前我还一直以为三少爷之所以要跳楼是因为受了那个女人的蛊惑,原来她并没有害人,她只是在等着那个时刻到来而已。
“这种事情真的没办法阻止吗?”
“对一心求死之人,没办法。”
占绎风抬手拉了拉我的衣领:“不如你回去休息,我叫老陆来守着丘真道长。”
“算了,要是丘真道长发现陆叔的原身动了真气可不好。”
我的心情低落极了。
三少爷跳下去那一瞬间给我内心里的震撼久久也退不下去。
回到丘真道长的病房前休息椅上,我怔怔地坐在那里放空思绪,很长时间不想说话,耳朵里灌满了楼下的警车呼啸声。
电话声就在这时响起来,一看是年仔打来的:“小珂,你还在医院里吗?有人收到消息说魏家三少爷跳楼了,台长叫我们现在去拿第一手新闻。”
“台长就知道赚钱,要拿叫他自己来拿。”
我烦闷地把电话给挂了。
说白了,电视台里有些时候做的新闻和捅刀子在别人心头上没什么分别,可是现在,因为这些事情就在眼前活生生的发生着,所以我内心的感触更深。
我知道阿年还会再打来,可是今天是确实提不起精神去拍,我索性把电话关机了。
“你得去正视这些问题。”
占绎风打断我的烦燥不安:“如果你不能看淡生死,就算跟着莫云学也不会有很大的进步。”
“怎么看淡,我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而已。”我用手压了压眼睛。
“慢慢来。”
他突然变得温柔地抬手帮我顺了顺额前的发丝。
这个举动,瞬间牵扯出我太多的情绪,或许我是一个很缺爱的人,所以他一个微小的动作居然就让我的眼睛发酸了,又或许,我内心里的失重连自己都不懂得,我哽着声音说:“肩膀借我靠靠。”
占绎风莞尔。
我靠在他的肩上抽抽泣泣地哭起来,不得不说我是那种平时很坚强,可以好几年不掉一次泪水,可一旦哭起来就停不住的人,这一哭我居然哭了半个小时。
占绎风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他也不哄我,反正少帅的性格大概就是这么冰冷的吧!
他任我哭,默默地递来一张白色手帕。
……
隔天早晨,当我惊醒过来的时候占绎风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的风景,我却卷着双腿躺在休息椅上,我张开惺松的眼睛看着他,他转过来,明媚阳光下双眼深遂如海。
“……你在这里陪了我一整晚?”我连忙坐起来。
“反正晚上我不睡觉。”他走过来微弯着腰伏低眼睛看着我,薄唇轻启的:“唔,果然哭功了得,眼睛肿得像个桃子似的。”
“真的吗?”
我连忙拿出包里的镜子照照,确实,两只眼睛又红又肿,丑得不忍直视。
当我放下镜子想跟占绎风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微张开的嘴只能失落闭上,也是,天亮了,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阳气很盛,他不能呆在这里。
可是能不能走的时候跟人家说一声啊?
神出鬼没的。
我把镜子收好起身去病房里看丘真道长,老爷子已经渡过了危险期,护士说今天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但丘真道长只是动了动后就骂出一句:“日他大爷的,伤口比昨天还疼。”
“……”
我和护士顿时有种面面相觑的感觉。
这老道也太彪了。
护士民好脾气解释,其实伤口有时候跟咱们上体育课是一样的,当天或许还没那么疼,隔天因为伤口结痂之类的拉扯原因,还有就是麻醉也过了,自然要比前一天疼。
听完解释后丘真道长的脸色好看多了,等护士出去后,他便一脸神秘对我说:“小珂,记得你昨天跟我答应我的事情吗?”
“记得,上山去给小道长们送吃的。”
“妥,记得就好。”老道长闭上眼睛想了想又两眼一瞪看向我:“对了,你一定要男扮女装。”
“为什么啊,道观里每天有那么多的香客,大妈阿姨的不也是一大群?”对于这点我是挺困惑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要说小道士们连女人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况且,我就是去送个粮食而已。
哪知丘真道长却一脸认真:“因为你长得漂亮啊,那去进香的大妈们长什么样,贫道我心中有数,可你不行,你不能让我的徒儿们乱了心,明白吗?”
第八十四章:乱葬岗()
道长这话说的,要么他没什么眼水,要么我自己这些年来眼花,我怎么没发现自己漂亮在哪里,不过我估摸着他叫我女扮男装可能另有目的吧!
丘真道长缓了缓:“那钱财的事情我先欠着你,等好些之后我做法事赚了再还你。”
“道长这都什么时候了,养好你的身子才是重中之重,其他事情不必担心,交我身上。”我递给他一抹安心笑容:“那我一会把早餐给你送来后就出发,早去早回。”
道长点点头,目光里带着无限慈祥。
半个小时后,我离开市医院,当我走到医院院子里时回头,看着楼口处原本挂着牌子的地方现在不见了,三少爷的遗体也早就被取下来,看着那楼墙,根本就看不出来昨天晚上曾经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
我心沉沉地转身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路上接到杨秀的电话,说已帮莫云把租店铺的事情给谈下来了,她也已转告给莫云,并问我:“这件事情我办得漂亮吧?”
我知道杨秀和小柔一样都误会我了,她们看到上一次莫云提着大小礼盒去家里拜见,这一次又到家里去和爸爸喝酒,所以跟我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
这会儿杨秀便想在我面前讨个好。
我说:“唔,不错的,莫云一定会感谢你的。”
杨秀道:“他感谢我是一回事,那你怎么感谢我?这个月的工资发了没?”
就知道她打电话来一般没什么好事,我这手头上也没多少钱,自然是支支吾吾之后连忙挂了。
随后按照丘真道长给的地址,我在市场里找到他常去买米的那家门店,买了些大米和香油之类的,再到超市里买了些鲜菜,一并请米店老板帮忙送到清风道观。
至于什么女扮男装,我觉得自己这么瘦一时也装不出来,就在跟米店老板坐送货车去道观里的路上跟他商量好,货送到请大师兄出来见个面,我不进道观里,大概也就没事了。
不过要到达道观的时候,我还是拿出自己的日常装备,帽子和口罩,这是身为一个记者的日常装备,有时候采的新闻不一定能光明正大。
清风道观离市里得有二十来里的路,好在路况很好,小货车用了整整半个小时。
我本以为,等老板把货给卸好后,我跟大师兄说两句话就走人。
哪知当我们把车子刚停好在道观门口时,好家伙,只见那又高又长的青石板台阶上,跑下来一群大小不一的小道士,他们跑得欢天喜地,大声叫着有吃的咯。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鸟窝里张着嘴巴等着鸟妈妈喂食的小鸟们。
转眼大家就把我给围住了,最小的两岁小道长梳着个发髻,歪着头看着我,奶声奶气地问:“你脸上为什么要戴着那种东西?”
我:“……”
“因为她不想让我们看到长什么样子。”有个稍大些的说。
“为什么,你是师父的朋友吗?”
“好了,大家搬东西,不要再打扰到客人。”一个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的拨开小道长们走到我面前来,行了行道家礼:“这位施主辛苦了!”
“你就是大师兄吗?”我压着嗓子问。
“正是。”
“那食物就交给你了。”
大师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