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你是死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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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家中,他一定将她压在这琳琅满目的桌上,好好教训一番,但这个场合,他自有分寸。
张了口,一口饭送进去。
他缓缓吞咽。
陆依芸才缓和神色,张罗着:“大家别管他们,快吃快吃。”
又自然的给二叔冯广至夹菜:“你们都多吃一点。”
林漾是没机会跟着一起吃了,很有职业精神的喂了冯启尧一碗米饭和一碗汤,汤是她故意喂的。
就吹一口,往他嘴里喂。
那汤刚做出来,还烫的很,不小心就会烫到舌头。
林漾不知道冯启尧会不会被烫到舌头,因为他面不改色,但喂完了,他却是第一个下桌。
等他们陆续吃完,林漾一个人跑到厨房弄了点饭汤吃了。
出来时,见冯启尧在餐厅这边的落地窗边和冯逸恒交谈,手里端着一杯凉茶。
她扬了扬唇角,走了过去:“刚刚不是说左手不能用力,连筷子都握不住嘛,用不用我帮你端着茶杯。”
冯启尧凉凉扫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在我没发火之前赶紧给我滚。
可她偏不。
故意去碰那个杯子:“哎哟,好凉哦,启尧你是不是上火了,没关系的,不就是手腕扭伤了,我学过医,要不要给你按摩一下。”
“怎么,你今晚不打算回去住了?”
冯启尧慢条斯理的开了金口,林漾低哼一声,不去看他,一偏头,却见冯逸恒扯着嘴角,小心翼翼的按了按腮帮子。
她这才注意到,冯逸恒左边脸肿起来了:“逸恒,你是不是牙疼?”
冯逸恒嗯了一声。
她知道冯逸恒的性格,也不说什么,用手机发了一个号码到他手机上:“这是一个牙医的电话,明天记得去医院找她看看。”
冯逸恒没吱声。
跟冯启尧示意了下出去了。
那边陆依芸正叫他们过去,她和冯启尧便走过去。
“刚刚我们在聊林氏的事儿,那边事情都搞定了吗?”
林漾紧挨着冯启尧,他可以明显感觉到林漾身体一顿,整个人僵在那一秒,随即又恢复如常。
“一切都准备好了,下周就会更名为冯氏子公司,专门做医药医疗器械这方面的事情,正在考虑谁来负责。”
第19章 我受够了!()
说到这个问题,冯瀚之很是积极的自荐:“要不我去管理好了,反正公司这边有二哥在,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陆依芸对此很满意,直接决定了:“就让瀚之去历练历练。”
“我已经跟逸恒说过了,子公司的事情会交给他。”他停顿下来,看到二叔和陆依芸都露出不悦的神色,又漫不经心的说:“我会请职业经理人来帮逸恒,至于瀚之,很快会有新的项目交给他来负责。”
这样一说,陆依芸的脸色才算是好了些:“也行吧,瀚之还年轻,又比逸恒能力强,是该好好培养。”
培养成冯氏的继承人么?
冯启尧黝黑的眸子藏着几分阴沉。
他们说这些的事情,全程无视了林漾,他们就那样直接的,毫无保留的,将她不愿意听到的一切说给她听。
曾经林氏集团也是谭市的龙头企业,是业界的标杆,短短不过三年,却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
林漾的心无疑是在滴血。
自这以后,她再没说过一句话。
从冯家离开,林漾径直上了自己的车,看都没看冯启尧一眼,开车离开。
回来就将自己关进书房,直到夜里十点多,她终于搞定了原本打算明天处理的工作。
回到主卧,冯启尧已经睡下,室内只留一盏夜灯,这是冯启尧的习惯,他并不喜欢漆黑如墨的夜晚。
林漾躺在了床边。
两个人分明盖着同一床被子,可中间却隔着巨大的距离,就像鸿沟一样,无法跨越。
林漾是被一场噩梦惊醒,她睁开眼睛,才发现刚才那只是一个梦,伸手够到手机,夜里两点。
她从床上下来,睡了几个小时,嗓子却意外有些干哑,很不舒服,打算下楼找点药吃,否则后半夜很难睡着。
药箱放在一楼,她没开灯,一路摸索着下楼,以往也是这样,借着月光便可以顺利下去。
但今天不知为何,天格外的黑暗。
她走到通往一路的楼梯处,不知道撞上了个什么东西,整个人毫无征兆的就往前倒了下去。
太黑,又太快。
她慌乱之中,抓不到任何可以握住的地方。
嘭的一声,她摔在地上,身体横着,迅速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脑袋撞在台阶上,她再也不能忍着,痛的叫出声来。
其实林漾起床,冯启尧就醒了,他睡得不沉,她摔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无疑是种巨响。
他很快下床,将灯打开,走到楼梯处,光源触及的地方,一个倒下的加湿器已经坏了。
“呃”
他定睛看向楼下,缩了缩瞳孔,快步走了下去,将摔在地上的林漾打横抱了起来。
林漾脑袋昏沉沉,眯着眼看到冯启尧那张脸,一肚子的恨意愤怒不知怎么顷刻间冲上了脑海。
她抓住冯启尧的领口,用力的摇晃拉扯:“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你摔下楼梯了!”冯启尧抱她回房间,结果到了楼上,她还在反抗:“不用你管,死了也不用你管!”
冯启尧心底一沉,大力将她放下来,林漾脚刚沾地,便不稳的蹲了下来。
视线触及的地方,正好是那个坏掉的加湿器。
一瞬间就想起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加湿器的上面还贴着一个便利贴,这是沈沐妍送来的,觉得冬天家里干燥,给冯启尧准备的!
好啊,这可不是给冯启尧准备的,林漾看就是给她准备的!
清冷的眸子一眯,她伸手握住加湿器,往楼下狠狠一摔。
“林漾,我惯的你?”
“用得着你惯!冯启尧,我受够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第20章 有人吗?()
忍受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他们像念一个垃圾一样处置了她爸爸的公司,还让它成为了冯氏一个不起眼的子公司,交给了自闭症一样的冯逸恒。
这就像交代了她爸爸公司的未来,将会一塌糊涂。
原本不想争吵,原本想忍耐下去,结果呢,沈沐妍也要来插一脚,也要在她悲痛的心上狠狠踩上一脚。
让她再也忍无可忍。
还想怎样。
冯启尧看着几乎崩溃的林漾,狭长的眼廓眯了一下:“还想怎样对付你家吗?”
他一直都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林漾的软肋是什么!
林漾喘着粗气,身体上的疼痛和心里的痛交织在一起,双手握紧拳头,愤怒的大喊:“够了冯启尧!就算我妈做过那件事,她也已经受到惩罚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不放过我们!”
她的手挥舞起来,朝他打过来,冯启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拉至身前,双眸燃起浓浓烈火:“不够,惩罚不够,不能放过你们,你,你爸,还有你在外逃命的姐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够,远远不够。
不管今天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既然林漾如此痛苦,既然看着如此痛苦的林漾,他的心是前所未有的畅快,那这一切他都认了。
被拉至身前的林漾如同一只提线木偶。
她木然听着,听过之后,便冷冷笑了,是啊,这才是冯启尧,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放过的,是不会放过的。
“冯启尧。”她眼含热泪,哽咽着,一顿一顿的祈求:“不要让林氏成为炮灰,那是我爸一生的心血,如果可以,让我帮你管理。”
“不可能。”冯启尧倏地松开了她,她颓然往后,靠在墙上,后背撞的生疼,连带着脑袋有昏沉沉的疼起来。
不可能三个字大概就如同地狱的诅咒一般,在她心中生根。
她真想问问,冯启尧那颗心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坚硬,那颗心什么时候变得连她林漾的祈求都不肯柔软半分。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他,牵动着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是我忘了,你早就不是我的启尧哥哥。”
说完这句话,林漾的身体轰然倒下,冯启尧剑眉一竖,眼疾手快的将她捞住。
她已失去知觉,闭着的双眼也最终流下了滚烫的泪水。
深夜的中央大街,已经没了白日里的繁华,欧陆急速行驶着,如同一头迅猛的猎豹。
林漾陷在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周遭除了白色,再无其他,这是漫天的雪地森林,她赤脚迎着寒风站着。
衣着单薄,瑟瑟发抖。
一个男人从远处走来,穿着宽厚的大衣,手持一把黑伞。
他气质像雪,清白冷冽。
林漾大喊:“冯启尧,你要相信我,他们不会做那种事的,你相信我!”
他走到她的面前,雨伞倾斜落在她的头顶,微微倾身,低下头:“林漾,相信你就能让我的父亲活过来吗?”
“不会的,你们都会受到惩罚。”
恍然之间,白茫茫的一片不见了,冯启尧不见了,那把黑伞不见了。
她睁开眼,是一片黑暗的场所,带着点消毒水的味道。
“喂有人吗?”
第21章 我心烦()
她发出声音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嘶哑的厉害。
周遭并没能回应的声音,她的头依旧很昏沉,等了许久,没等来回应,自己就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青天白日,她才看清了屋内的一切,原来已经到了医院。
她的手上留着挂了点滴之后的医用胶布,抬手去摸头,却被开门的护士阻止了:“不要乱动啊你。”
林漾停顿了下,护士走过来,扶着她躺好:“林小姐,你是脑震荡,要卧床休养,不要随便乱动。”
林漾迟缓的大脑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很好嘛,沈沐妍的加湿器竟然能让她脑震荡了。
真是厉害,厉害。
林漾心底腹诽,面上波澜不惊:“我怎么过来的?”
“是一位先生送你过来的,不过付了药费就离开了。”
护士帮她调整好位置,又检查了下,临走,一脸花痴的问:“那个人好帅哦,是你男朋友吗?”
林漾伸出食指摇了摇:“不是。”
护士欢喜的离开,林漾的是我老公四个字留在嘴边硬是没机会说出口。
跟公司请好假已经快中午,林漾早上吃了点护士拿来的米粥,很一般,现在已经饿了。
她拿手机准备订餐。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进来。”
冯启尧的助理陈辞提着餐盒走进来,脸上挂着标准的关切病人的微笑。
“太太,总裁没空过来,吩咐我为您准备了午餐。”
说话间,他准备帮林漾将午餐摆上,但林漾却摆了下手,冷着脸说:“不必了,都扔到垃圾桶里。”
陈辞嘴角抽了一下:“太太,您确定是要扔掉?”
“是,立刻马上给我扔掉。”
陈辞当着林漾的面将食物扔进垃圾桶,随后林漾就赶他出去,还叮嘱:“以后不用再来,我心烦。”
陈辞哪敢再说什么,直接走了,不敢惹太太心烦。
但林漾心烦的,从来不是旁人,是冯启尧啊,他可以跟她争吵,可以折磨她,可以在折磨之后又送她来医院。
好人和坏人他都要做。
真是贪心。
脑震荡并不严重,更严重的是她的四肢,全部淤青一片,浑身酸痛要命。
简单吃了口饭,护士给她拿来的药油,但她不喜欢旁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女的也不行,就没让护士来帮忙,而是打电话找了闺蜜姜棠。
林漾有一个高中时期认识的好友,一直到现在关系还十分亲密,她就在这家医院上班。
若来,十分方便。
电话打过去,姜棠听闻伤势又些无语:“你是傻的吗,竟然会摔下楼梯,你眼睛没瞎吧,我看你不应该是脑震荡,你怕不是应该去检查眼科。”
林漾闭了闭眼:“你来不来。”
那头一连说了好几个来,听筒传来翻纸张的声音:“我看完这个病人就来,等着。”
今天门诊出奇的多。
姜棠坐在办公桌前,手持一支中性笔,低头,在病历上写着什么,护士开门,请病人进来。
她没抬头:“请坐。”
竟然没有声音。
她扣上病历抬起头,一个高大清瘦的男人站在对面,他眉眼俊秀,像个干净洁白的少年。
不说话,样子十分美好。
姜棠面不改色,但心里已经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