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同陌路,拒爱总裁大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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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们一来,宁数就悄悄把她跟阎皓南在沙发上抱在一起的事情跟夏微凉说了,夏微凉再看向她的时候,笑的那个暧昧啊,弄得她很是无语。
聊着聊着夏微凉忽然说,
“哎哎,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们说,阎皓南以后要是有了老婆孩子,面对老婆孩子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张冰山脸?”
路子陌对孩子这个问题很敏感,尤其现在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她只听到夏微凉说什么阎皓南的孩子,便有些慌。
那时她刚端了一壶刚烧开的热水要去烫烫待会儿要用的餐具。虽说有消毒柜消毒餐具,但几个女人一致认为还是再用热水烫一下比较好。
因为心下有些慌,所以手上不由得一抖,原本要浇在餐具上的热水,一下子就浇在了自己的手上,她疼得哎呀一声,左手手背上便已经红了一片。
简雨浓是护士,懂这些医学常识,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看了一下,便赶紧给她放在了水龙头下冲洗,然后吩咐夏微凉,
“微凉,你下去找阎皓南,问问他家里有没有烫伤药。”
夏微凉便急急跑了下去寻药。
跟在江仲远后面上来的阎皓南,听了夏微凉的叙说,浓眉微皱,然后迈开长腿直接上楼去找药去了,他依稀记得好像备了点烫伤的药膏。
待阎皓南拿了药膏重新返回厨房的时候,路子陌的手依然在水龙头下让冷水冲着,见他进来,早已过来查看过伤情的唐煜寒对他说,
“我看了下,烫的不算严重,但也不轻,最少要冲15分钟,等烫伤地方的温度降了下来疼痛感减轻之后才能进行治疗。”
唐煜寒对阎皓南汇报她的伤情,弄得好像她是归属于他的似的。
路子陌此刻疼的额头上已经冒汗珠了,一直紧紧咬着唇忍着,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73。为她擦药(6000)()
看着众人都因为她受伤而担心,路子陌觉得很是过意不去,认为自己扫了众人的兴,小脸上满是歉疚,
“抱歉。”
这厢众人还没等开口说什么安慰她呢,那厢阎皓南已然接过了话去开口该,
“有什么好抱歉的,她们请了你来,就得承受一切的后果。”
边说着边看了带她来这里的罪魁祸首宁数一眼,那黑眸里满是不悦。
他这一开口,众人心里顿时跟明镜儿似的,哎呦喂,这是护着了,替她说话了。
宁数赶紧笑着顺着他的话说,
“是啊是啊子陌,该说抱歉的是我,要不是我叫了你来,你也不会受伤。”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干嘛说这样生疏的客气话,来来来,让老阎在这儿陪着子陌,咱们大家该干嘛干嘛去。蹂”
卓听枫八面玲珑的出来招呼,说完又转头亲昵地喊苏世媛,
“姑娘,你们的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了?是否轮到我们出场了呢?”
女人们做前期准备工作,烧烤的又脏又累的活儿,则是男人们来负责。
苏世媛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准备的差不多啦,你们可以开始了。”
于是,众人便开始忙活了起来,男人们在外面的草坪上支起了几个烧烤架子,把厨房里女人们准备好的东西都搬了出去开始烤,女人们则是也跟着出来帮忙,故意将诺大的厨房留给了路子陌跟阎皓南。
路子陌的手还放在水龙头下冲着,阎皓南支着一条长腿靠在她旁边的流理台上,垂眸看了一眼她通红的手背,皱眉从口袋里摸出了烟,刚要点燃,想起了身旁的她。
转头冲她摇了摇手中的烟卷,薄唇询问,
“介意吗?”
路子陌摇了摇头。抽烟喝酒都是个人的生活习惯,她不会对别人的生活习惯评头论足。
征询过她的意见之后,阎皓南点上了烟,又走过去开了油烟机往外抽味。
路子陌觉得,其实他可以不用在这里的,她又不是伤的多严重,不需要人陪也不需要人照顾。
看了他一眼,她斟酌着字句开口,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出去帮他们。。。。。。”
他靠在那里,闻言吸了口烟,眉尖微挑,
“撵我走?”
“。。。。。。”
路子陌垂下眼没说话,她哪儿敢撵他走,况且,这还是他的家。
两人之间就那样陷入沉默,她垂眼无声地看着水流冲刷过自己通红的手背,他则懒懒抽着他的烟。
半响,他在烟雾缭绕中淡淡开口,
“三年前为什么开口要了五十万?”
路子陌正因为手上的疼而皱眉呢,他忽然问到这个问题,她错愕之下暂时忘了手上的疼。
她完全没想到他会突兀的提三年前那一晚,说实话,她并不愿去回忆。
但是他目光灼灼,锐利逼人,由不得她不回答,只好如实相告,
“孤儿院有个孩子做手术需要钱。”
她的话换来了他的一阵沉默,即便她垂着眼站在那儿,但依旧能感觉到他探究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凝着。
阎皓南没想到自己听来的答案是这样的,有些错愕。
那时他想过她要钱有很多种原因,或者是为了自己逝去的贞操要的补偿,或者是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好一些,但他没想过,她竟是为了别人。
觉得她有些傻,善良过头了,就是傻。
他想起当时他还嘲讽她怎么不多要点。。。。。。
向来铁石心肠如他,在听了她的这个回答之后,也觉得自己当初有些过分。
于是。。。。。。
“抱歉。”
他沉声开口,语气真挚。
那个时候他是在放逐国外多年之后初次回到温城,为了创办南臣。那天他接到消息,有人要对他不利,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二叔,这个世界上少数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之一。
在他的父母大哥去世他被逐出家门之后,他的二叔就成了阎氏的新任掌权人。但是,他还活着,他的二叔就永远不得安宁,即便他对阎氏的家产从未有任何的觊觎之情。
他在美国有seven,回来有南臣。
他不需要阎氏的家产来维持生计,更何况他已被逐出家门。
但是有些人却不这样认为,有些人始终将他当成是家产的最大争夺者。所以,便不顾亲情,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接到消息之后跟池呈对出现在他周边的任何陌生人都严加防备,她就是在那个时候闯入他的禁地的。
那时他逼问她是不是来对他不利的,她摇头流泪否认,但是,有过被女人背叛一次的惨痛经历,她越否认他就越觉得她是伪装的,就越
怒,然后就用那样的方式惩罚了她。
路子陌有些怔。
时隔三年,等来他一句抱歉。
她心里却已经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没有喜没有悲。
也曾经恨过他,可是。。。。。。
“都过去了。”
她这样淡淡回了他一句。
她不会告诉他,因为那一晚她的人生发生了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有必要。
说了,那些苦难道就不存在了吗?
说了,他难道就会负责吗?
不,她也不希望他负责,否则也就没有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排斥,
她如果真是那种女人,早在重遇后就将一切告诉了他,而不是,等着他来问。
她的态度如此,摆明了不想再多谈那件事,阎皓南也没法再说什么。
一支烟抽完,他将烟蒂按灭丢进垃圾桶里之后,走了过来将她的手从水龙头下拿了出来,托在掌心里细细观察了一番,
“差不多了,可以上药了。”
然后拿过手边的一块干毛巾来将她的手擦干,拧开药膏就打算给她上药。
路子陌赶紧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我自己抹就好了。”
抹药又不是多么有难度的事情,她另外一只手又没伤,自己抹就好了。
还有,刚刚她完全没想到他会直接来抓她的手。
她的左手因为在水流下冲了那么久而冰凉一片,他的掌心却一片温热,触到她的手的时候她心上颤了颤。
她不知道是因为冷热温度相差太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阎皓南不理会她的拒绝,用棉棒蘸了药膏,直接抓了她的手过来,在她伤处轻轻涂抹。
手上疼的厉害,路子陌根本就不敢往外挣,只好那样由着他。
看不出来他上药的动作还挺温柔的,忽然就想起刚刚宁数说的话,他其实是个外表冷酷内心温柔的男人。
长长的睫毛微抬,看向面前垂眸专注给她擦药的他,面容依旧冷峻,但因为他手上做着如此轻柔的动作,所以便也显得没那么不易接近了。
低头专注给她抹药的阎皓南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打量,微微抬眸,对上她一双如水剪瞳,眉心皱了皱,然后询问,
“疼?”
她这是疼,但是又不敢说?
不然干嘛这样看着他?他觉得他手上的力道已经很轻了。
路子陌没想到他会突然看过来,慌乱别开眼,
“还好。”
她的躲闪让阎皓南以为她是在故作坚强的忍着痛,想了想,罕见地开口安慰,
“疼就哭出来,女孩子流几滴眼泪没什么好丢人的。”
路子陌自认忍痛能力挺强的,当初她生孩子顺产,那样长达十几个小时的痛她都忍了下来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现在他这么一说她却忽然觉得眼眶发酸。
不由得就想,如果当初生儿子的时候,他在身边,会是怎样?
那个时候,待产室里的别的产妇都是老公,婆婆,自己的妈妈都在产房外面候着,她只有纪如谨。
阵痛来临,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别的产妇有喊妈的,有嚎着老公的名字的,她只有自己咬紧了牙关忍着。
想来,真是心酸。
这么多年,不过有多艰难,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没有喊过一声苦,却在这一刻,面对着这个将自己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泪如雨下。
吧嗒。
一滴眼泪落在了阎皓南正在给她擦药的大手上,滚烫的温度灼的他的心一颤,抬起头来,便对上她婆娑的泪眼。
阎皓南脸上的表情先是有些无措,随即换成了无奈,叹了口气,
“哎,你还真哭了啊。”
他只是那样安慰一下,她怎么真的哭了,刚烫的时候都没见她怎样,这会儿疼痛感减轻了要抹药了,怎么反倒哭了。
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路子陌也有些尴尬,她怎么知道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抹了一把眼泪,
“不是你说可以哭的吗?”
哭泣带来的浓浓鼻音,显得说出来的话语软软糯糯的,明明是抗议的话语,此刻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这种软绵绵的语气,不同于以往几次她对他的疏离与排斥。阎皓南觉得自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抽了几张纸巾过来递给她,
“ok,你继续。”
然后便垂眸继续给她抹药。
哭吧,继续哭吧。
他多少年没有跟闹情绪的女人这般相处过,所以完全束手无策,只能任由她哭。
如果还继续哭的话,待会儿他不介意用别的方式堵住她的嘴帮她止住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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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路子陌哪里还能再哭下去,用纸巾捂着鼻子和嘴慢慢就止住了眼泪,而他也为她处理完了手上的伤口,顺便,为她把大毛衣的袖子卷了上去。
“不能沾水,不能用衣物覆盖,按时上药。这些注意事项,不用我说自己也该清楚吧?”
他垂眸看着她问,路子陌点了点头。
他又问,
“去楼上休息会儿?还是我直接送你回家?”
路子陌摇了摇头,
“都不用,我还是赶紧出去吧,我不想因为我而扫大家的兴。”
她要是就这样回家了或者直接休息去了,诚意邀请她来这里的宁数心里肯定不好受,肯定也就影响了其他人的心情。
阎皓南很显然对她的回答不满意,她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顾忌那么多别人的情绪做什么。
刚要开口表示反对呢,她已经率先迈步朝外走去,
“那我先出去了。”
他只能收回自己还没说出口的话,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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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房外面有一条小径,连接着外面的草坪,而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