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妃:妃徒子-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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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若水倒是长着一对火眼金睛:“你没看到那些男人死了之后,连块像样布都没有么?生前赚那么多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落到了人家的手里。”
司马晗立即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锦绣楼养着那些男人,其实就是为了得到他们死后的财产?”
越想越对。为什么一栋楼宇住一个男人?一是为了方便他们与女人幽会,二是为了让这些男人能安心地将他们所有的钱都存放在自己所住的楼宇里,三是地方越大,能存到的财物就越多。金银、玉器、古董这些全部都是钱啊!
可是,万一有些男人觉得自己赚够了钱,想要离开锦州城呢?
“不知道,本来希望你打入进去查一查的,谁知道人家不收你。”南荣若水将钱袋翻了个底朝天,发现一行娟秀的小字:“这里危险,赶快离开锦州城!”
第346章 男人的天堂(12)()
钱袋是锦绣楼被人尊称为“姑娘”的人送的,中间只经过报信人的手。报信人跟南荣若水他们没有任何交情,就算她动了什么恻隐之心之类的想要提醒他们离开,也不必搞得这么搞得这么复杂,因此,这字应该是那位“姑娘”写上去的。
怪不得她不让司马晗住锦绣楼,是因为要他们走,客栈比锦绣楼要方便。
可她为什么要提醒他们呢,这完全违背了锦绣楼的宗旨呀。
司马晗拿过那个钱袋,比照着字迹看了半天,并没有认出它出自谁之手:“不过我敢肯定,这个‘姑娘’应该是认识我们的。”
“我看是认识你才对!”南荣若水酸溜溜地说,这男人哄女人的功夫,她算是见识到了,“谁知道这‘姑娘’是你从哪里招来的蝴蝶蜜蜂。”
司马晗掏了掏耳朵,夸张地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你是在吃醋吗?”
没有,绝对没有。南荣若水对自己说,她只是觉得她在这锦州城里被人忽视、敲诈、讽刺、打击,而他却逍遥自在,因此而激发了她心里的不平衡。女人,天生就是小心眼。所以,她这种表现完全正常。
“是谁把我推出去出卖自己的色相,还要求我要进入角色的?”司马晗开始控诉,“我是奉命泡妞。你知不知道,让那些女人占我的便宜会给我造成多大的心灵损伤?”
“你能说得更无耻一点不?”南荣若水认定他是在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不配合你,你说我办事不利。我配合你,你说我无耻。诸葛虹云说:当一个女人开始对你反复无常的时候,就证明她爱上你了。”司马晗立马咧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得星光失色,“承认吧:你爱上我了!”
“我呸!”南荣若水不想跟他嘻皮笑脸下去,“说吧,现在怎么办?”
走,是不可能的。他们来锦州是为了找人来的,如今无双公子和云裳姑娘依旧下落不明,怎可能就这样无功而返?
司马晗拿起桌面的铜镜,对着镜中那张俊脸左照右照,超自恋地说:“我当然得去会一会这个‘姑娘’,看她到底是蜜蜂,还是蝴蝶。”既然是认识他的人,当然是他去见一见比较靠得住。
南荣若水点点头:“那我再混到锦绣楼里转一圈,每个楼里的男人都瞧一眼,看有没有无双公子。”司马晗并没有见过无双公子,所以她去查这条线索,也是最恰当的安排。
眼看着要分头行动,司马晗有些不太放心,他将两人的紫金铃铛再一次检查了一遍,收起不正经,严肃地说:“每隔半个时辰,就摇一次铃铛,证明你一切安好!万一遇到什么事情,自己的安全第一重要。”
南荣若水有点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气氛,笑着说:“放心吧!敢动我的男人,还没出生呢!这样吧,我们打个赌:看谁先找到无双公子或者云裳姑娘,输了的要给赢了的打洗脚水。”
司马晗被她的乐观感染了:“不行不行,赌注太小,没动力。不如这样:输了的要答应赢了的一件事!”
“一言为定!我先找男人去啦!”南荣若水双脚一踮,人已经翻到了窗外。
司马晗紧跟其后:“那我找女人去啦!”
一直在睡觉的喵喵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这对冤家消失的方向,唰地一下,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347章 男人的天堂(13)()
夜幕在的锦綉楼,一派歌舞升平,热闹,妖魅,暧昧,人们永远只记得眼前的欢乐,那些灰暗的、血腥的、冷漠的、危险的东西,藏在角落中,伺机而动。
上百座的楼宇,哪一座里才有“姑娘”?司马晗略加思索,有了答案,那些没有女人围绕着、冷冷清清的地方。
有座毫不起眼的院子掩落在一片竹林之中,青白相间的色调,像一个素面朝天的女人,不声不响地站在一堆涂脂抹粉的女人堆里。司马晗瞅准一个机会,翻入其间的主人房中,屋子里如雪洞一般素雅,案前摆放着一盆兰花,细碎的花朵幽幽吐一股清香。真不像是锦绣楼管事者住的地方。
屋外面有了动静,几个女人一边谈论着一边进了屋,司马晗转身隐在纱缦之中,竖起耳朵听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一个年轻的女子背对着他坐了下来,看不清她的长相,说起话来声音不大,柔柔的:“那两个人已经处理好了么?”
“处理好了。”两个年长的女人垂着手站在她旁边回话,“都按姑娘的吩咐,找人念了段经,替他们超度过了。牌位也立起来了,跟其他的放在一起,用香供奉着。”
年轻的女子对此很满意:“虽然没什么交情,但到底服侍过我们一场,骨灰啊什么的别弄混了,日后有他们的家人找来,也好祭拜。”她的声音很熟,司马晗觉得在哪听过,可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
两个年长的女人还没有走,有事禀告:“清风公子说是要见姑娘呢,吵着要回去,不想再住在锦绣楼了。”
年轻的女子冷哼一声:“他当初要住进来的时候不是说要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么?这才不到一年呢,就有了别的心思了?”
“可不是嘛!”年长的女人见管事的没有偏坦维护的意思,赶紧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他刚来我们锦绣楼的时候是啥样子啊?就连外面那些店铺都没有一个愿意招待他的,如果不是姑娘当时心存慈悲,他又怎么可能在这锦州城里呆下来?”
“罢了。这些都不必说了。”年轻女子不怒而威,“他既然想要见我,就把他带过来吧!”
那两个女人领了命下去了。不一会,一个看上去有些病态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姑娘,在下这几天实在是挂念家里那两个孩子,还请姑娘给些假日,让我回去看看。”
这一去,估计就不会再回来了。
“姑娘”笑得咯咯的,伸手去拉他起来:“清风公子这是干什么?我这里又不是官府衙门,你这一跪,可折坏奴家了。”
清风公子不敢动,依然跪着,还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响头:“姑娘菩萨心肠,还请姑娘体恤我这个做父亲的对孩子的思念之情,成全我。”
“姑娘”瞧出来了,对方去意已决,她也换了副口吻,冷冷地问:“好。我且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答得让我满意,大可走就是,没有人拦你。”
第348章 男人的天堂(14)()
清风公子听到对方这么说,面露喜色:“姑娘只管问。”
“你当初为何要离开家?”
清风公子的脸上显现出屈辱之色,神色沧然,回首往事,种种不堪:“因为我家境贫寒,又没有本事,几次三番参加考试,却连个秀才也中不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赚不到钱,还得靠娘子替别人洗衣衫来养活我。我不想连累她,这才离家出走的。”
“姑娘”一声冷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道出事情的真正原委:“你是因为生性懦弱,不堪被人欺凌才跑到锦州城里来的。你家娘子被地主家的少爷看中了,你不但不能保护她,却还嫌弃她被人玷污,不想再与她生活在一起,所以才离家出走。是不是?”
清风公子面露愧疚之色,默认。
“我再问你,当初你为何要来我锦绣楼?”
清风公子脸上的愧意更浓:“因为没有人愿意收留我,快要饿死了,所以才来锦绣楼碰运气的。”
“姑娘”补充道:“当时你因为染上了重病,其他人担心你会死在她们那里,所以都不愿意接近你。是我锦绣楼,不但让你住下,还供你吃、供你喝、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给你治病。你足足调养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捡回这条命,是不是?”
清风公子对天长叹:“我的这条命,是锦绣楼给的。”
“姑娘”继续问:“你在这里住了近一年,锦绣楼可收过你的银两,要过你的好处?”
清风公子被追问得几乎要找地缝钻了:“没有。”
“那你为何还要回去?不要跟我说那些你想念孩子之类的话,当初你既然会抛妻弃子离家出走,就证明你根本不是那种会将孩子放在自己心上的人。我要听的是真话。”
清风公子俯在地上,左右瞧了瞧,确信四下没有别人之后,这才红着脸说:“实不相瞒,这一年来,在下的身子亏空得厉害,越来越觉得一日不如一日了。虽然我跟自己说,不要太过于纵欲,可在这园子里住着,每天有那么多的女人来找我,我又把持不住,所以我想暂时离开这锦州城,等我把身子调好了,再回来!”
这才是真相。
“姑娘”盯着面前的男人,半天都没有吭声。
清风公子继续说:“在下承蒙锦绣楼照顾,愿意拿一千两银子出来,就当是支付这一年来的住宿费。”
“一千两。”“姑娘”的声音越来越冷,“你当我锦绣楼是什么地方?会将这点钱放在眼里?”
清风公子听出了对方的不悦,赶紧自动加码:“两千两。三千两。四千两一万两!”看来他这一年来还真是赚了不少女人的钱。
四周并没有风,桌上的兰花却轻轻摇曳着,“姑娘”对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越来越嫌弃了,不想跟他再多费唇舌下去:“我锦绣楼确实是一个男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要走,我不拦你,只有一条:当初你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今天你就什么样子走。那些钱,你一文都不能带走!”
第349章 男人的天堂(15)()
清风公子一听到自己要被打回原形,重新变回穷光蛋,一下就跳了起来,不过依然耐着性子,难得地还能挤出一丝笑脸:“姑娘会不太狠了点?这些银子都是我辛苦赚来的,好歹也留些给我调理身子吃药用。”
“姑娘”依然保持着先头的那个坐姿,声音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不是我狠——这是锦绣楼的规矩。如果不是锦绣楼,你早就横尸街头了,还哪来的命享这一年的福?又怎么能赚什么钱?如果你想调理身子,我锦绣楼可以找最好的医生,一直让你养到你想要的状态为止,同样不需要你出一文钱。但是,如果你想带着任何值钱的东西离开——不可能!”
清风公子终于发飙了,指着“姑娘”的鼻尖,两眼似乎要滴出血来,单瘦的身子似乎要飘起来一般:“你锦绣楼不要欺人太甚,也不要以为我还是一年前被别人骑在头上欺负的穷小子。我倒想看看谁敢阻止我离开这里?不过是一帮女人,真以为自己能通天?”
“姑娘”伸手拿边身边的一柄小罗扇,轻轻地扇着,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躲在一旁的司马晗伸长了脖子,也没有看到她的正面。
清风公子见对方不吭声,以为是怕了,不免得意得轻浮起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姑娘替别人打理这锦绣楼,不如跟我一起离开锦州好了,到时候,我买些地,再置个大宅子,让你当主母。女人家,操持家事才是正路。”
“清风公子,时间不早了,你该上路了。”这个女人不知道做出了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清风公子如同被勾了魂一般,刚要轻薄,突然他捂住自己的心口处,整个人倒在地上,四肢抽搐,眼睛向上翻,嘴巴歪斜。
“你”清风公子艰难地张合着双唇,口齿含糊不清。
对方对此无动于衷。看不出这到底是清风公子发了病,还是“姑娘”动了什么手脚。
清风公子挣扎了半天,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朝对方爬去,抽搐成鸡爪似的双手划过大理石的地面,长长的指甲刮擦出刺耳的吱吱声。
“救我”男人很痛苦,身上像是有无数的虫蚁在啃咬他,想挠而挠不了。
“姑娘”事不关己地说:“你当初来锦州城,重病倒在街头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现在再以这副模样回去,就当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