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妃:妃徒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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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若水对这些人的指控完全不放在心上,只默默记下了有指责她父亲南荣漠的人的名字,留着以后慢慢算帐。
“您不觉得我任性么?”南荣若水问。
白傲雪摇了摇头:“那些男人,只懂得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女人的身上,不听也罢。”
“你不觉得我绝情么?”南荣若水又问。
白傲雪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她过于单瘦的肩膀:“如果你真绝情,吹出来的曲子又怎么可能会如此伤心?王妃这个身份,确实不适合你。你现在能重新做回自己,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她这话,是说给南荣若水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今天她来这里,一是为了拜祭小师妹东方吟梅,二是为了跟南荣若水告别,她已经决定隐姓埋名,去一个大家都不认识她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又一个与自己亲近的人要离开啊,南荣若水更加伤感起来:“您打算去哪里?”
白傲雪已经计划好了:“回到之前我师父呆的地方,隐凤居。如果将来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去那里找我。走之前,我送你一样东西。”
第255章 二手女人(2)()
白傲雪从头上取下一根发簪,轻轻一抽,这发簪越拉越长,足有三尺,一使内力,发簪由圆变宽,最后变成了一把长剑,这剑通体发光,轻轻一挥,一根碗口粗的梅枝立即被削了下来,如果快刀切豆腐一般,断口处整齐光滑——好快。
“这是隐凤剑。”白傲雪介绍道,“虞姬的后人中拥有此剑者,相当于一代掌门。今日我将它送给你,再传你一套隐凤剑法。”
虞门,估计是江湖中最不被人知道的门派了,此门派的特点就是隐蔽,隐蔽,再隐蔽,当她们的掌门人,实在没啥好处。
南荣若水不忍心拒绝得太直接:“大师姨,您看看我这德性,你觉得我当得了一个掌门吗?”
白傲雪提起自己的门派却是一脸的骄傲:“丫头,虞门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同一代的弟子不能超过三个。虞门的弟子都是女人中的女人,无论相貌、人品、才情或者武功,都是凤中之凤。”
光看白傲雪和陆语霜就是,两个都是名满天下的美女,并且都成为了一代国母。
白傲雪又搬出种种理由,极力说服南荣若水接下掌门这一位子。南荣若水见她如此坚持,转念一想,这虞门和其他江湖中的门派不一样,不需要打打杀杀,更不需要振什么雄风,主要做的,不过是让九子龙珠和九龙徒的故事真实地传下去而已,充其量,只是一个比较体面的说书人。
“好吧!”她应了下来,接过了隐凤剑。
白傲雪大喜,赶紧将一本剑谱塞到南荣若水的手里:“这就是隐凤剑的剑谱,你功夫不错,内功又好,相信一看就懂,能青出于蓝。”
南荣若水将剑谱纳入怀里,问了个比较实际的问题:“那我今后是叫您师父呢,还是叫大师姨呢?”
白傲雪伫在东方吟梅的墓前,思索良久,说:“还是叫我大师姨吧!”她相信九子龙珠的事情很快就会了结,虞门自南荣若水之后,不必再找传人了。
不久,白傲雪离开了京城,同样离开的,还有单必克。这个不肖子听说母亲要隐居,从此难得再见上一面,表面上依然不屑,可私底下还是远远地站在山顶上目送着白傲雪离开。两个月的期限将到,南荣若水也懒得再关他,狠狠地警告了他一顿之后,将他赶出了京城。
这天,南荣若水正在天下客和时无味以及豆豆商量如果追查那个神秘人一事。丞相府已经去打探过了,左倾人的娘柳氏活得好好的,依然在丞相府里三天两头地受气,前几天还被左夫人毒打了一顿,直到现在都没下床。
南荣若水啃着手指头,眉头皱得能打结:“我总觉得这事跟左满棠脱不了关系,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没有办法再往前推。”
女人的直觉是很灵的,南荣若水的直觉更灵。时无味非常同意她的这个看法。
所有人都在冥思苦想之际,一个愣头愣脑的伙计突然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不好了!不好!掌柜的,你赶紧出去看看吧!”
第256章 二手女人(3)()
时无味微怒于伙计的失态,出言轻斥:“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伙计察觉到掌柜的不悦,终于收起惊慌,屏声息气地说:“外头来了个女子,说自己是南荣将军的私生女,正吵着要见大姑呢!”
自从天下客的伙计们都知道了南荣若水是自家掌柜的小师妹之后,都称她为“大姑”,以示尊敬。
“什么?”这回轮到这对师兄妹不淡定了。
南荣若水美目轻眯,眨眼间,人已至房门之外。
此刻正是用膳时分,能同时容纳三百人的大堂之内坐无虚席,还有部分人拿着号码牌在门外翘首等待。
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屋子中央的一名女子身上。这女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剑眉,阔眼,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鞋帽和肩头上都落满尘土,一看就知道是远道而来,急急地赶了不少路,一见到南荣若水,嘴角就扯出一丝轻笑,眼神闪烁,猜不出她的意图:“你就是我那个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妹妹?”
其他几百人同居一室,鸦雀无声,就连一根鱼刺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只为了别错过眼前这场戏的任何一句词。
南荣漠在天朝,一直是位被神化了的人物,无论是他从无败绩的军事才能,还是他对东方吟梅的忠贞,向来被人所敬仰。然而突然间冒出个私生女,不管是真是假,绝对是条爆炸式的大消息,能直接见证的人,怎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南荣若水讨厌这样的开场白,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对方抢先给自己定个名分,还故意挑在大庭广众之下,证明来者非善。“亲戚年年有,今年特别怪。聪明的,认个远房的表妹、表侄女也就算了,胆敢冒充我爹的私生女,还妄想踩我头上,我看你这算盘打得实在太错了。”
红衣女抖了抖身上的尘土,毫无惧色地昴起头,神色之间还真与南荣若水有相似之处:“我既然敢来相认,自然有证据。”说完,她反手一弹,一道银光从她的指间射出,打在二楼最醒目的那块牌篇上,一朵晶莹剔透的梅印绽放在众人眼前。
所有对南荣漠有所了解的人立刻认了出来:“寒梅掌。”
“寒梅掌”归南荣漠所独创,几乎是南荣家的一个标志。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开始有点相信这红衣女子的话。
南荣若水内心也暗暗吃惊,寒梅掌这套掌法非常特别,没有内功心法是练不成的。眼前这个红衣女子居然会寒梅掌,证明她确实与南荣漠有些渊源。但南荣若水坚信此人肯定不会是她的什么姐姐。“不过是一套掌法,并不能证明什么。我也会少林棍,难道我就是少林寺出来的小和尚吗?”
红衣女子双手环臂,对着南荣若水连连叹气:“我知道,自己崇拜已久的爹爹不过和别的男人一样,会在外面处处留情,这样的事实,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爹爹他和我娘有婚约再先,后来才娶了你娘东方吟梅,论资排辈,你娘是小,我娘才是大。无论你认,还是不认,我才是南荣家的大小姐!”
第257章 二手女人(4)()
无法否认,对方不管是天时、地利、人和都选得非常好,气势也很强,不过她微微泛红的耳根暴露出了她内心的紧张。
是非,南荣若水从来都不怕。挑衅,她也从来都不会眨下眼。“这位姑娘,做梦也得有个分寸。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是不是南荣家的大小姐,不是你说了算,是我爹。至于我爹是不是你爹,等我写信问他之后,自然会有答案。现在嘛,哪边凉快你就呆哪边去!”
红衣女子并没打算就此偃旗息鼓,静待消息,反而咬住南荣若水不放:“我怎么知道你在信上会怎么跟爹爹说?”
南荣若水:“先别爹爹长爹爹短的叫得那么亲。既然你觉得我信不过,你大可亲自去把我爹请来,让他亲口告诉大家,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那好,我回将军府等消息。”她赶了很长的路,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
南荣若水实在不想耻笑这个女子的天真:“你觉得依你现在的情况,你进得了将军府吗?”
一听自己连门都进不了,红衣女子不免有些心急:“你你你你欺负人!”
南荣若水很响亮地“切——”了:“我欺负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你一个。还有,这里是天下客,如果你想吃饭,就请到外面排队去,如果不是来吃饭的——滚!”从小到大,吃过她苦头的人不少,在场的食客当中说不定就有很多个。皇上,王爷,王子,她都敢想骂就骂,何况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反正她的名声一直都没有好过,她也不必装什么假惺惺。
红衣女子见自己暂时讨不到便宜,狠狠地跺了一脚,说:“记住,我叫肖嫣然。不久,我就是南荣嫣然。我们以后会见面的。”说完,转身就走,匆忙之间不小心撞到了门槛,差点摔倒,有些狼狈地跛着被碰痛的脚离开了。
肖嫣然。南荣若水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突然冲在场的所有食客灿烂一笑:“今天东家心情好,所有的消费一律六折!”
时无味头顶有无数的乌鸦飞过,他弱弱地提醒道:“那是我的钱!”
南荣若水一扭头,风姿绰约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有了今天这事,那些想看热闹的人肯定会天天往这跑,你这天下客未来几天的生意,不止要翻上一番,你少赚一点,就当是宣传费好了!”
走廊尽头的一间雅舍内,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关上门,生怕被南荣若水看到,可惜的是,他留下的脂粉气暴露了身份。
南荣若水在这间雅舍的门口停下来,嗅了嗅,连打好几个喷嚏:“躲什么躲?心这么虚,难道又骗了谁的黑心钱吗?”
“吱呀——”一声,门开了,诸葛虹云嘻皮笑脸地探出头来:“呀,王妃大人,哦,不对,应该是前王妃大人,我没看清楚是您。”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前王妃大人”这称谓,很有讥笑南荣若水如今已是个“二手女人”的嫌疑,凭他跟司马晗的关系,很容易被人误会他是在替司马晗打抱不平。
果然,南荣若水的脸色没有刚刚那些赏心悦目了:“你最近的日子太自在了么?”
“没有,真没有。我今天真的只是来吃饭的,没有别的想法。”诸葛虹云暗暗后悔自己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更后悔自己嘴快。最近他知道司马晗和南荣若水这对冤家不顺,担心招惹麻烦上身,所以远远地躲着,连草庐都不敢回,可没想到,还是撞见了南荣若水,还看了一场与她有关的热闹,又口无遮拦得罪了她,他已经预感到,他今天吃的这顿饭,绝不是付银子就能结得了帐的。
第258章 二手女人(5)()
南荣若水毫不客气地推开他,走进房间,看到桌上摆着两荤一素,一副碗筷,菜色算不得上上乘,酒却是极好的——上百年的花雕。这神棍还真是懂得享受,一个人躲清静也躲得这么奢侈。“上次你跟我在逍遥山庄赌钱,赚了多少银子?”
“不多不多,六七万两吧!”诸葛虹云听到这话,就知道这大小姐肯定要有什么事情要“关照”他了。
南荣若水嘻嘻笑:“这钱够你替我出面办件事情么?”
您觉得咱能拒绝吗?诸葛虹云赶紧将头点头跟啄米鸡似的,大义凛然地说:“南荣大小姐尽管吩咐。任何事情,我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万死不辞。”
“用不着那么严重。”南荣若水知道这小子惜钱更惜命,“我这事情很简单,今天来闹事的那个叫肖嫣然的姑娘,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所有的事情,尤其是热闹,只要沾上女人,诸葛虹云就不会错过。他已经根据自己多年来在脂粉堆里打滚的经验做出推断,“这位姑娘既不像大家闺秀,也不像风尘女子,说她是江湖人士吧,可无论从打扮和举止都沾不上边,看来应该是一位小门小户家出来的女子。”
南荣若水并没有否认他的推断,但她并不满足于这样的信息:“这几天,你替我盯着她,她在哪里落脚,和谁有来往,都一一向我汇报。”
这人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寒梅掌,跟南荣漠有何关系,这些事情,南荣若水都可以写信向爹爹问清楚。但路遥远,来回至少得十天的时间。更何况,在这段时间里,会不会有人故意接近这个姑娘,支使她做出许多更加离谱的事情来,又或者她的出现本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