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妃:妃徒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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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蒙了。她不过是个御膳房的小宫女，又没有伺候过司马晗，怎可能知道他的这道疤在哪一边？
她偷偷的用目光向单必克求助，单必克根本就不理她，只管自己喝酒，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私通已是死罪，还冤枉王爷，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汗珠不断地从她的额头上渗出来，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太后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怎么，你不知道吗？你连王爷皮肤的颜色变了几次你都看得一清二楚，记得一清二楚，又怎么会不记得他身上这么大的疤？”
四喜全身开始发抖，伶牙俐齿了也变成了大结巴：“好像是左边。”
“确定吗？”
“确定。”
司马晗麻利地将上衣的左边褪掉，露出他结实的胸膛。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没有疤。
“不知好歹的奴才，你可知罪？”太后威风重显，大声地喝斥着，“来人啊——”
四喜尖叫起来：“奴婢说的是自己的左边，也就是王爷的右边，王爷理解错了。对对对，当时我和王爷是面对着面的，两个人的方向是反的。”
生死悠关，她也顾不得无耻不无耻，卑鄙不卑鄙了。
司马晗缓缓地褪下了他右边的上衣
四喜爬着扑到他的脚边，颤微微地抬起头——惨叫一声，整个人如一摊烂泥似的倒在了地上。
司马晗的身上莫说是疤，连颗斑都没有，白净得让在场的许多女人都眼红。
太后一声冷哼：“自作孽，不可活。该死的奴才，你现才还有何话说？”
四喜又爬向单必克：“王子，您说话啊！您替奴婢求求情啊！这一切都是您的主意，您不能见死不救，不管奴婢的死活啊！”
“该死的奴才。”不到半刻钟，太后给这名宫女用了三个不同的词来形容她，一次比一次严重，“你生在我天朝，食我天朝奉禄。你的命是天朝的，是生是死，岂由外邦的人说了算？这种不识大体、不懂分寸、不知廉耻、不知死活的东西——拉下去，交给慎刑司，别让她今天就死啰！”
最后一句话的含义，看似轻，实则残忍。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就是宫里头能明目张胆地对犯了事的宫女太监们用刑的地方，那里头有各种刑具，每一种都能让人痛不欲生。而太后说“别让她今天就死啰”，第一层意思是，她今天大寿，不想搞出人命来，但今天之后，照样得要这个宫女死。第二层意思，就是别让这个宫女死得太痛快，得让她受尽折磨之后，再上黄泉路。
这话一出，四喜整个人都疯了，叫声凄厉：“太后娘娘，奴婢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王爷，您行行好，替奴婢求求情吧！”
两名侍卫走了进来，一边捂着四喜的嘴，不让她大喊大叫，一边将她拖了出去。
司马晗倒底心软，正想开口求情，太后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谁让哀家在今天不痛快，哀家就让他彻底不痛快！”
最后，太后的目光落在了单必克的身上：“单王子，难道你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第77章 就这么无耻（1）（）
单必克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就好像自己不过是打破了一个茶杯那么简单。他笑嘻嘻地走上前，说：“太后娘娘，小王不过是想为大家的智力游戏热热身而已。小王早就听闻天朝的能人甚多，所以就找王爷先做个测试——果然，王爷机智多谋，遇危不乱，是一位英雄少年。那么接下来，小王的这些游戏，应该难不倒在座的天朝才子们。”
说完他轻拍了两下，两名同来的使者捧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将托盘上的红丝绸揭开，一颗璀灿夺目的宝珠呈现在大家面前。只见这颗宝珠晶莹剔透，水润亮丽，一条金龙盘旋其中，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谁知道这颗宝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典故，又有什么特点？”
满朝文武都不说话，席间静悄悄的。这种珍宝，都是第一次见到，谁又知道它的来历？
单必克得意地手执宝珠在众人面前一一晃过：“这样宝物，是鄙国送给太后娘娘的贺礼。可是，如果连认都没有人认得的话，是不是会很让这样宝物觉得委屈呢？”
讲的全是屁话，不过是颗珠子，又不是人，怎么会觉得委屈。明显的是借着东西讽刺人，更明显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东西送给天朝的意思。
皇上的脸已经绿了，面子极其挂不住。
司马晗只觉得这颗珠子似乎在哪本书里有提到过，但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忽然，一个小太监偷偷地将一个字条塞到他手里，上头写着一个书名。他展开一看，是南荣若水的笔迹——她竟然来了！
司马晗站起来，惊喜地四处寻找，可哪有与小乞丐类似的人的影子？
单必克见司马晗心不在蔫，立即出言相激：“王爷站起来，这是想要对大家宣布答案么？”
司马晗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见大家都看着他，只得先把找南荣若水的事情搁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颗珠子应该是传说中的‘龙生九子’中，第六位龙子蚣蝮的避水珠。”
传说，龙生九子，各个不同，有喜动，有喜静，有主正义，有好杀戮。而排名第六的蚣蝮，在九位龙子中，长相最为俊美，喜水，常在江河湖海中游玩，能呼风唤雨，而它所有的法力，则来自它的宝物避水珠。
传说就是传说，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见过龙，但是，古人有心，还根据传说替每一位龙子打造了一颗龙珠。只是年代久远，这些龙珠早已不知遗散到了哪里，渐渐地被人忘却，更不为后世人所知。
司马晗是从一本残破不堪还散发着一股霉味用篆书写就的古籍之中看过这个典故，当时也只是笑笑，没把它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真有人拿出了一颗龙珠出来，确实令他开了眼界。更令他好奇的是，南荣若水怎知他看过那本书，知道这个典故？
单必克的脸色微变：“王爷好眼力，既然认得这是避水珠。还请问王爷，这避水珠有何特点？”
第78章 就这么无耻（2）（）
这倒难不倒司马晗：“古书上记载，此珠温润如水，将它含在嘴里，就算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也可以平安无事。单王子真是大手笔，将如此珍贵的宝物送给我天朝，看来，的确是与我朝有永远修好的意思！谢谢！谢谢！客气！客气！”
单必克原本就没有将避水珠送人的意思，不过是想炫耀一下，抖抖威风，刹刹司马家的锐气。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将宝物拿在手里，送也送不得，收也收不得。
司马晗故作讶异：“莫非单王子心疼，不舍得送了？”
打落牙齿和血吞！单必克一闭眼，将避水珠丢回托盘，挥了挥手，让随从呈给了太后，然后乖乖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这时，太后终于注意到司马晗身边的位子是空的。“晗儿，你的王妃呢？”
惨了。被发现了！司马晗结结巴巴的：“回母后，若水她她来了！”
“哀家当然知道她来了。她现在人呢？”
司马晗一下子就怂了：“回母后，我，我也不知道。”事先背的那个借口让他一下子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他这脑子，只要沾上南荣若水有关的事情，就会转不过弯来。
太后却呵呵地笑了：“你那王妃，鬼机灵得很，一定是给我准备惊喜去了。”
司马晗很惶恐。南荣若水来了，却不显身，证明她不想见他，也证明她还在怨他，更证明她根本就不想当王妃。他真的很担心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妃会当着众人的面休了他，让太后满心期待的惊喜变成一场惊吓！
他真心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不太好，从进这个大殿开始，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冲着他来的。下一件事情中，他还能不能平安度过，他真没有把握。
一阵鼓乐传来，七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手提花篮翩翩起舞，体态轻盈，婀娜多姿，为首的是司马晗在上书房见到的那个女子，只见她静如落花恋水，动若彩雀飞舞，一对水袖舞得美仑美换，看得众人连连点头赞叹。单必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狡黠。
舞毕，女子手持花篮用水袖那么轻轻一扫，满满的一篮子寿桃就这么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赢得众人一片喝彩声。
女子将寿桃送至太后面前，微启朱唇：“祝太后娘娘寿比南山！福与天齐！”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你们夫妇俩都很有孝心，哀家很安慰。”
原来此女已经嫁人了。司马晗暗想。
已婚之妇还在外面勾三搭四，她的夫君还真是可怜，更可怜的是他八成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司马晗摇着头，替这位女子的夫君默默捏了把冷汗。
太后还在夸那名女子：“刚刚发生了那么大的误会，就连哀家都有些着急了，而你却能按住不动——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没失风范！”
女子的笑容甜甜的：“我信他！”
“好！”太后连连夸赞，“见到你们夫妻恩爱，哀家就放心了。”
女子嘟起嘴：“可是，太后娘娘，他嫌我笨嫌我丑，不要我了！”
“嗯？”太后的眉毛挑了起来，“怎么可能？你若是笨若是丑，这天底下就没有聪明人，没有漂亮姑娘了。”
“是真的，太后娘娘。”女子撒起娇来，“不信您亲自问他。”
“好好好。”太后拍了拍女子的手，扭转头来，冲司马晗凶巴巴地问：“晗儿，你真的嫌弃你的王妃了？”
嘎？什么情况？
司马晗看着太后身边正在冲他挤眉弄眼的女子。
她，是南荣若水，咋的王妃？
司马晗觉得他的整个天空都开始倾斜了
第79章 就这么无耻（3）（）
朝廷内的大臣说，南荣若水长得奇丑。
诸葛虹云说，南荣若水长得还行。
以他司马晗根据小乞丐的样貌再做出严密而谨慎的推理，南荣若水的长相，应该也就是那么回事。
可谁知道，这女人的样子变起来，简直就是不给人心理准备的。
他就像是一个被人洗脑了很多次的农民，原打算捡颗芝麻就回家的，可没想到别人却硬是丢给了他一个大西瓜，捧着这个意外的收获，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喜的是，他的王妃不但不丑，还是个天仙。忧的是，他没有认出来，后果肯定很严重。
他的王妃扮成乞丐模样生起气来，就已经让他很焦头烂额了，如今变成个天仙正儿八经地扮起了女人冲他笑的样子，更让他害怕。
真的害怕，他的手心都湿了。这事没人能帮他，更何况那帮大臣们也全都沉浸在事实与谣言的距离给他们带来的震憾之中不能自拔。
“晗儿。”太后又叫了他一遍，“你是不是欺负王妃了？”
母后，您火眼金晴，咋就没看出来，您的儿媳妇是在欺负我呢？司马晗的心在发毛：“启禀母后，儿臣真的没有。”
南荣若水把她那双超大的眼睛瞪得跟夜明珠似的：“还说没有！你今天还说不要我了！”
咳咳咳司马晗有苦难言。
这女人明显就是故意的，料定了他不可能认出她来，所以设了个圈套让他往里面跳。倒霉的是，他真的跳进去了，套得还挺牢的。
“晗儿，你真的这么说了？”太后扮起了这世上最慈祥最可亲最疼儿媳妇最不偏袒自己儿子的好婆婆角色。
“是，我是说了不过”
不过什么呢？他能跟太后说，他都成亲这么久了，自己的王妃自己没有认出来？
“胡闹！”太后唬着个脸，“这么好的王妃，你若是不要，哀家就直接不要你这个儿子。”她还是有点担心的。司马晗和左倾人的事，她是知道的。这场赐婚，当初是她逼迫的。她当然担心司马晗会旧情不忘做出一些糊涂事情来。
“母后，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我不要王妃，是我担心王妃不要我。”司马晗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了，“不信，您去问问王府里的人，哪个不说我疼若水的？若水她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我平时连她出个房门都舍不得，就怕别人看到了，会来跟我抢。”
所有听到的人立即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肉麻，真肉麻，听起来一点都不真诚，好明显的虚情假意！但正是因为能这么大庭广众地肉麻，在外人看来，就变成了一对新婚小夫妻在婆婆面前撒娇争宠。
太后又变得笑呵呵的：“知道了知道了。料你小子也不敢！”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偑出来，交到南荣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