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妃:妃徒子-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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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好主意。
司马晗加快了搬箱子的速度，用盘古绳拉着轱辘，往山的另一边跑。
来来回回二三十趟，洞里被他们一扫而空，只剩下垫门的那两箱。南荣若水大方地说：“左满棠带那么多人来运金子，总不能让他们空跑一趟，这两箱，就算是给他们的路费吧！”
第543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30）（）
她飞起一脚，踹在箱子上，结果却被弹了回来，倒在地上直喘气。司马晗皱着眉毛看她，露出疑惑之色。南荣若水不服气地辩解道：“看什么看？女人的力气本来就很容易用光，我刚刚搬金子搬累了，不可以啊？”
司马晗没有理她，直接走过去，同时两掌拍在两个箱子上，箱子飞了进去，铜门砰地落下，巨大的撞击震得整个山洞都在摇晃，尘土和石块纷纷往下跌。
南荣若水腰酸背痛地出了山洞，又仔细地处理好他们一路上留下来的痕迹，再三确认不会有什么马脚之后，这才决定离开。
脖间一凉。司马晗手执她的隐凤剑冷漠地看着她。
南荣若水惊愕。刚刚他们才同生共死，现在他拿剑对着她，是什么意思？
司马晗拿着剑的手很稳，没有丝毫的颤抖：“把绛威珠交出来。”
九颗龙珠，他已经有了七颗，只要他再收集到这颗绛威珠，最后一颗避容珠就会乖乖地自动现身。
“龙珠不是我的。”南荣若水说，冰冷的剑锋让她清醒。她曾经有想像过他会拿剑指着她的情形，可真正面对事实的时候，却还是发现自己所做的心理准备远远不够。尤其是他们刚刚在洞里
司马晗的理智让人觉得没有一丝人味：“我知道，龙珠是龙主的，我更要拿。”
“如果我不给呢？”南荣若水突然之间有种想要拿自己的命赌一把的冲动，赌他会不会真的砍下来。
司马晗眸子里闪着寒光，冷冷地亮出了他的底牌：“别忘了，花蝴蝶还在我手上。”
南荣若水的心一下子跌入到了冰窖之中，她没有想到他居然还会拿别人的命来威肋她。他真的还是那个她所认识的司马晗吗？
司马晗的话彻底粉碎了她的幻想：“我说过，我们是敌人。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改变我们是敌人的事实。我没有杀你，不代表我仁慈，而是因为你对我有用。如果你误以为别的东西，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你错了。”
他在她的面前，已经不是司马晗，而是翼王。而她在他的眼里，也不再是南荣若水，而是龙后。
一切都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从陆语霜死在她剑下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他俩回不去了。
是她太天真，总希望能在他的世界里留下一点美好，总希望能发掘出一点蛛丝蚂迹来证明他在内心的深处还是有挂念着往日情份的。可事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
突然就想起了洛夏，那个苦爱着单必克却被他伤害得千疮百孔的女人，曾经咬着牙诅咒过，控诉过，说天底下的男人绝起情来都是一样的。“总有一天，他会为了龙珠用剑架在你的脖子上。”
她当初以为这将会是一句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的笑话。可是今天她曾经笑洛夏不够聪明，原来她自己才是最笨的那个。
该醒了，真的该醒了！
第544章 机关算尽（1）（）
天宫。
南荣若水俯在殿下，脸庞紧贴着地面，久久都不愿意抬起头来，只有这样，旁人才不会看到她眼中的落寞与伤心。
花蝴蝶跪在她的身边，满怀愧疚：“龙主，这次失去绛威珠的事情，完全是因为我。如果龙主要责罚，就请责罚我一个人。”
这次会是什么样的惩罚？废除武功？关小黑屋？还是没有人猜得到。
龙主转脸看着南荣若水：“是这样吗？”
南荣若水也不敢看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内疚：“不是这样。责任在我，是我低估了司马晗。”
“嗯。”龙主点点头，“散了吧！”
散了？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失去龙珠这么大的一件事情，龙主居然轻描淡写地说散了。
这第八颗龙珠很关键啊，司马晗有了它，自然就能拿到第九颗龙珠了。九子龙珠全在他手上，那天下不就真的成为了他的囊中物了吗？
那龙主光复秦国的计划怎么办？天宫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又怎么办？
龙主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还下令，天宫上下放假三天，不必朝议。
这是在庆祝龙后归来么？所有的人都不敢问，趁龙主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拉着大家散了。
云峰上的雾依然飘渺，凡事一切如旧。
南荣若水坐在大殿前的台阶上，看着池子里的水面上那些绽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冰莲，呆呆的，像个木头人。
不知何时，龙主已伫在她的身后。“山下来的消息，司马晗已经找到第九颗龙珠了。”
“哦。”南荣若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依然停留在那些冰莲上，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个消息只是一个天气预报。
被忽视的龙主感到不悦：“祸水，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龙主当初为什么要我吃这些冰莲。”南荣若水说。虽说这是好东西，能提高人的功力，但冰莲至寒，而南荣若水本来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之人，寒上加阴，长年累月下去，会对她的身体有所损伤。龙主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龙主有了片刻的不自在：“不为什么。”
南荣若水猛然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犀利得想要割开他的面具，直达他的思想：“你是故意的。因为你知道司马晗会因为练龙珠而走火入魔，而能解的，就只有我。”
司马晗是阳年阳月阳日所生，加上龙珠的阳气，正好与南荣若水阴年阴月阴日所生，加上冰莲的寒气相对冲。
南荣若水不明白：“你明里暗里，都在帮司马晗。这是为什么？”
龙主不承认南荣若水的指控：“我没有帮他。我只会帮我自己，帮天宫。”
南荣若水：“你撒谎。你就是在帮他。你不但帮他练功，还帮他统一天下。绛威珠就是证据。你完全可以不把它给我的，可你偏偏让我带着，那是因为你知道迟早有一天司马晗会从我的手中抢走它。所以，这次，我失去龙珠，不是因为花蝴蝶，也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是你变相送给司马晗的！”
第545章 机关算尽（2）（）
越想越对。
龙主明明知道司马晗会是一统天下的人，按理，他应该会尽快地斩草除根才对。可事实上并非如此。龙主几次三番都有机会杀死司马晗，可他却没有下手。
对此，他解释为“低等人不配死在他的手下”，可是他的手上并没有少沾过所谓的“低等人”的鲜血，不差司马晗一个。
所有的龙珠，龙主都会去抢，可这龙珠一旦到了司马晗的手里之后，他就不再打主意，而是把目标放到另外一颗龙珠的身上。对此，他解释为，龙珠在别人的手中，极有可能会落到左满棠的手里。那如果落在司马晗的手里就不重要吗？
还有这次，那些黄金被觉在江底，天宫上上下下有许多人都摩拳擦掌，想要去把它们运回来。龙主却只是丢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大秦国的子民不差钱！”将这事搁起来，遥遥无期。这不是摆明了要将这批黄金全部都送给司马晗吗？
龙主对这些指控都没有否认，却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帮他，而是帮我自己，帮天宫。”
南荣若水不明白了，并且她讨厌这种糊里糊涂被人安排来安排去的感觉。努力了半天，到头来却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一切都是事先就算好的。
“我要真相。”她一再地强调，水面上荡漾起波纹，冰莲微动，在阳光下濯濯生辉。“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安排，我统统都要知道。”
龙主念天地之悠悠地叹了口气：“也罢，是时候让你知道这一切了。我刚刚说的并没有错，我的确是为了我，为了天宫。司马晗会统一天下，这将会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一旦他成为了天下的霸主之后，天宫上上下下也会成为他想要铲除的人。如果我想要保住天宫，就只能靠你。”
南荣若水哧地一声，表示不认同：“靠我？他那么恨我，告我只会让天宫灭亡得更快。”
“不要打断我的话。”龙主命令道。
南荣若水乖乖闭嘴。难得他开一次金口，该让他好好说下去，不然的话，他一改主意，想要再听到什么，就是千难万难了。
龙主接着说：“虽然我不知道陆语霜为什么死在你的手上，但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没有你的错。真相会不会有一天大白于天下，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要让司马晗对你有愧，要他欠你的。他需要钱，你帮他找到钱，他需要龙珠，你帮他找到龙珠，他要死了，你救他这些，无论他承认还是不承认，他都是欠你的。他只有欠你越多，将来你才会有越多的筹码来跟他谈判，才能保得住天宫。你，明白吗？”
不明白。南荣若水有疑问：“为什么是我保住天宫？你是龙主，天宫是你的。保住天宫是你的责任。你把天宫交给我这个低等人，会不会有损大秦国的颜面？”
龙主微不可闻地叹息着：“如果我不在了呢？”
第546章 机关算尽（3）（）
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要把天宫全部丢给南荣若水，自己隐姓埋名畅游天下吗？不可能。这人的荣誉感和使命感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髓，他不可能放弃他从小就背上的光复大秦的使命，更不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一只縮头乌龟。
那另一个意思，就是他死了。
南荣若水倒吸一口冷气。她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太强大，强大到没有人认为他会从这世界上消失，以为他会像日月星辰一样地老天荒，像魔鬼一样祸害千年。
她有些不适应的耸了耸肩膀：“怎么可能？”
“如果可能呢？”龙主反问她。
如果可能成为了现实。朱护法，花蝴蝶，小霸王群龙无首。而她，则是担负起天宫责任的不二人选。
“我让你当龙后，是因为我相信你能保护好天宫，保护好天宫上上下下的人，在我不会再出现的时候，你能扛起所有的一切。”龙主的话句句清醒，就像是一个临危的老人在交待自己的后事一样。
南荣若水想起了他和她娘东方吟梅的交情，既然东方吟梅深谙五行之处，不可能没有替龙主算过。“我娘有说你什么吗？”
龙主坦然交待：“不出一年，我就会不在这个世上。”
怎么可能？这男人身体这么好，没一个人能猜得出他的真实年纪。功夫又这么好，天底下没有人能伤到他。怎么可能活不到一年？
龙主继续交代自己的身后事，平静得像是在谈别人的事情一般：“我不在之后，天宫由你领导，不必再提光复大秦国一事。昊儿”提到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他的眉间鲜有的出现了一丝温情：“从此以后，他就是你南荣若水的儿子，与大秦国，与秦始皇，与扶苏公子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要教好他，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娶妻，生子。秦国所有的故事，就在我这里结束吧！”
他并不是不知道光复大秦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但是，他的父亲就是如此要求他，他的爷爷又是如此要求他的父亲可以说，这几百年来，他们一家就是为此而活着。而他不想自己的儿子再以此活下去。
那种重任之下的压力，那种看不到光明却一定要去奋斗的迷茫，那些人前人后的痛苦，他不想让儿子继续重复。
天下既然又将要统一，那他们大秦国子孙做的这个长梦，该醒了。
南荣若水忽然明白了龙主。他的骄傲是装出来的，因为孤独。他的冷漠也是装出来的，因为担心自己会因此而背上牵挂。他看似无情，其实只不过是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进而冷静地安排好一切而已。
他的人生，就像是一场已经知道结果的蹴鞠比赛，明明知道最后的比分是什么，却依然还在马场上奔跑着。
个中滋味，他懂，是一种无法言语的体会，很难受。所以他才会对南荣若水说：很多事情，事先不知道的话，会更幸福一点。
第547章 机关算尽（4）（）
他不是没有挣扎过的，他曾经也试过，但结果只会把他往结局的方向推得更快。所以，他最后选择在不违反结果的前提下，做出适当的调整。
“你会因为什么而死？”南荣若水知道，这个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