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妃:妃徒子-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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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赶来的士兵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拉架,可大嘴兵的手如铁链一般卡在对方的要害住,任由拉他、扯他,混乱之中,手背上被划出几道血痕来,但就是不松手。
小队长的两眼开始翻白,快要没起了。
“住手!”左孝鸿匆匆赶来,一个跨步上前,两指往大嘴兵的腰间一戳,大嘴兵顿时觉得双臂无力,左孝鸿再双掌一推,两个人终于被分开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打架!”军纪规定,有人在军营挑事生非打架者,得重打二十军棍,左孝鸿并不多问,直接下令,“来人啊,将大嘴拖下去,军纪伺候。”
他并没有提及处罚小队长,看来这小队长是他的人。
南荣若水在一旁看得啧啧有声,声音很大地跟司马晗唠嗑:“汉玛欺大夫,现在这世道,不管在哪混,讲的都不是理,而是上面有人。”
司马晗会意,配合地扯开了嗓子回聊:“那当然。这纪律啊,规矩啊,都是给上面没人的人定的。上面有人的,只要你不得罪了上面人更大的人,就没关系。”
南荣若水啃着指甲,吊儿郎当:“这世道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回湾泥族吧!回去替那些猴子啊、狗啊看看病得了。”
傻子都听得出来,他俩是在指桑骂槐,讽刺左孝鸿问都不问就惩罚大嘴兵。
左孝鸿是爱面子的人,当众被人取笑他询私,即便他心里有气,也只能先忍着。他挥了挥手,让人把大嘴兵松开:“说吧,怎么回事?”
不一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已一清二楚。原来,大嘴兵以自己的爹为原型塑了个陶像,见天气不错,所以搬出来晒晒,小队长却因为私怨,故意将陶像给砸了,还拒不道歉。结果两人就打起来了。
事情是小队长挑起来的,他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左孝鸿只得当着大家的面,另外做出惩罚:“身为出生共死的战友,不懂得相亲相爱,只知道借机报复、寻仇。挑事的人,确实可恨,但受委屈的一方,完全可以通过别的途径来处理这件事情,没有必要大打出手。这事,两个人都有错。各自重打二十军棍!下次再犯,加倍。”
这已经算是比较公平的结果。虽然南荣若水他们有心想要帮大嘴兵免去处罚,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跟那个小队长一起被拖下去施刑。
第453章 上面有人(2)()
同是军人,同样受罚,表现不同。小队长被打得哭爹叫娘,而大嘴兵却咬着牙,吭都不吭一声。
操练过的人手重,二十军棍下来,两个人都下不了地。小队长很快就有人将他抬走了,而大嘴兵却没有人理。南荣若水和司马晗看不下去,等大家都走了之后,将大嘴兵抬回了他的屋子。
南荣若水偷偷挤了一点点血在杯子里,加上司马晗的伤药,一起给大嘴兵服了下去,没多久,他就好了许多。
大嘴兵的屋子不大,收拾得井井有条,一点都不像是粗汉子住的地方,墙边订着一排小木架,木架上摆放着许多小陶人,只见那些陶人有卖艺的、打铁的、唱戏的个个表情生动、栩栩如生,有一个提着笼子溜鸟的陶人,虽然只有半尺来高,可连他发丝都一根根刻画了出来。
南荣若水越看越觉得有趣:“大嘴叔,这些陶人是哪来的?”
大嘴兵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臀部,真的不痛了,直呼神奇,心情大好,见南荣若水问他,便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这些东西全是我自己做的。小时候家里穷,没东西玩,只能玩泥巴,玩着玩着,我就玩上瘾了,没事就瞎折腾,然后再用火一烧,就成了陶人。行军打仗,平时也很寂寞,幸亏有这个爱好,打发了我不少难熬的时间。要不,我也给你们捏一个?做个纪念,以后不当兽医了,也能看到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
南荣若水的心里暗暗一动:“大嘴叔,你能捏出跟真人一样大小的泥人来吗?”
大嘴兵笑道:“当然能啊!这玩意吧,越大越好捏。”
南荣若水快乐地冲过去抱住他:“大嘴叔,你真的是上天派来的幸运星啊!”
“咳咳”就算是长辈,也没有必要这么近吧?司马晗拎住他家女人的衣领,将她拽了回来:“大嘴叔身上有伤,你别碰到。”
小气的男人。南荣若水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不过她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我有办法打开那个机关了。”
这天,左孝鸿一跨进马厩,就看到两匹泥马,并用颜料染成一黑一白,跟翔龙和隐凤一模一样。而真的两匹马似乎也对这两尊塑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不停地拿鼻子嗅嗅,又回过头来嗅同伴,好奇不已。
大嘴兵正在用一根细细的竹签做最后的修整。
左孝鸿讶异不已:“这是你雕的?”
“是啊!”大嘴兵小心翼翼地替泥马刻出双眼皮,“汉玛斯大夫说,翔龙和隐凤以前是野马,群居生活,现在只剩它们俩,成天关在这马厩里,很容易心情不好,所以我雕两匹假的给它们开开心。”
左孝鸿连连夸赞:“不错不错,你们真的很用心。咦,你的伤怎么好这么快?”另一个还没下床呢!
大嘴兵一身轻松地说:“我命贱,让汉玛斯大夫替我治了会,就好了。”
这兽医还能医人啊,还医得这么好!左孝鸿佩服不已。
这时,南荣若水走了过来,围着这两匹泥马转了几圈,连连摇头:“可惜,真是可惜!”
左孝鸿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了?”
第454章 上面有人(3)()
南荣若水正儿八经地说:“这马上面没人。”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左孝鸿的脸拉得快要挨着地面了:“你别得寸进尺。”
南荣若水比划着说:“将军误会了。世间万事万物,以人为尊。就好比一副风景,一旦有人加入,就会增添几分灵气。这陶马嘛,就算刻得再栩栩如生,但能表现出来的,无非是它的体格多么匀称、姿势多么逡逸,但如果有人在上面的话就不同了,人的表情是丰富多变的,人物的表现能够提层整副作品的层次感,并附以情感。不知道将军认为我说的这番观点有没有道理呢?”
确实有道理。左孝鸿内心认同,表面还在不动声色。南荣若水却在那里咋呼开了:“呀,刻我吧,刻我吧,把我也刻上去,最好摆一个最最最飒爽的英姿,不知道真相的人,肯定以为我有这么两匹好马呢!”
左孝鸿在一旁看着。大嘴兵见他没有反对,真的以南荣若水为模板雕刻起泥人来。他将粘土涂沫在南荣若水的身上,倒出一个模型,晒干后,再用一堆混和了好几种粘土的材料浇筑进模型里,然后再将模型一点点地敲碎,一个和南荣若水真人大小的泥人就做了出来。
“呀,真神奇!”南荣若水围着自己的泥像惊叹不已,“呆会再帮我做一个,一个放在隐凤的身上,一个放在翔龙的身上。”
“好。”大嘴兵答应着。
左孝鸿一直都没有作声,看了很久之后,径自走开。
怎么会这样呢?大嘴兵小声地问:“是不是他看出了我们的计划?”
她走的一直是演技派啊,莫非刚刚她演砸了。南荣若水也没有多少信心地说:“可能他有洁癖,讨厌被搞得一声泥。”
左孝鸿不给面子,大嘴兵也没有闲着,他不但给南荣若水做了个真从大小的泥像,也给司马晗做了一个,放在院子里,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走走走,让开,让开!”有人来找大嘴兵了,“将军有令,让你去他房里一趟!”
夜已经深了,大嘴兵还没有回来。南荣若水和司马晗表面上看似若无其事,内心早已急得火烧火燎。屋角的沙漏指向三更,左孝鸿的房间里依然灯火通明,外面还有好几名士兵守着,不知道里面在搞些什么。
就在南荣若水他们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左孝鸿的房间门开了,大嘴兵浑身上下只穿一条裤衩冷得发抖地从里头走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躲在床上抱着被子取暖:“这家伙,疑心太重,什么都防,生怕我偷了他什么东西藏起来,连衣服都不准我穿。”
如南荣若水他们所愿,左孝鸿终于沉不住气了,将大嘴兵叫到他房里,也做了一个真人一模一样大小的泥像出来,可大嘴兵却连个像的手指头都没能带出来。
“计划失败。”南荣若水宣布。
大嘴兵朝窗户外张望了一会,没有人,笑嘻嘻地从他的裤裆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那倒未必。”
第455章 上面有人(4)()
他掏出来的是一张纸,纸上面有一个掌纹,是左孝鸿的。
大嘴兵没有再耽搁,立即开始用手做起模型出来,将实物的纹路与纸上的掌纹仔细对比过后,终于在天快亮之前做出了一个比较令他满意的作品出来。
他将这只个手交给南荣若水他们:“快去快回。左孝鸿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说不定一觉醒来就想明白了。我们要趁他在回过神之前离开边城。”
事不宜迟。南荣若水和司马晗拿着假手直奔城隍庙,找到那个洞口,将假手放了进去,只听得咔嚓一声响,神台缓缓地往上升,露出一个方龛,方龛内有一个黑玉制成的盒子,打开盒子一看,一颗墨绿色的珠子一下子从盒子里弹了出来,直接滚入南荣若水的手心之中,南荣若水只觉得手心一麻,整只胳膊几乎僵掉,再一细看,原来是龙珠里的那条小龙咬住了她的小手指。
“喂,松口。”南荣若水拼命地甩着自己的手臂,可那只小龙依然咬住她的手指不放。司马晗走上前去,屈起中指,在龙珠的表面上轻轻一弹,正中小龙的眉心,小龙终于松了口,摆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蜷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这就是代表正义的小龙?”南荣若水瞪着手指处的一点白光,“我又不邪,它干嘛咬我?那个左孝鸿那么坏,它却帮着人家打仗。喂,你到底懂不懂得怎么分正义和不正义啊?”
司马晗暗笑不止:“我有打听过,左孝鸿打仗,只会守,不会攻。也许是因为他处于背动的地位,绛威珠认为他在保家卫国,所以才帮他。而我们现在,因为是在偷别人的东西,所以它认为我们不是正义的吧!”
南荣若水指着小龙骂道:“喂,你的思想也太简单了吧!你以为这世上的正义和非正义那么好分吗?这世上有多少披着羊皮的狼,又有多少用灰色手段行侠仗义的人?”
小龙的触须一卷,直接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嚯,还嫌我哆嗦!”南荣若水气极,却不知道该怎么惩罚它。
司马晗看得直发笑:“算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大嘴叔还在等我们呢!”
南荣若水将龙珠放回黑玉盒子里,想了想,塞到司马晗的怀里,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跟大嘴兵会合。
大嘴兵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将司马晗和南荣若水的泥像套上了他们的衣服,摆放在房间的床上,又将那两匹马的泥像放入马厩之中,将真马从后门处牵了出来,正好遇到归来的司马晗和南荣若水。
“走!”
司马晗和南荣若水跨上翔龙,大嘴兵骑上隐凤,头也不回地朝城门的方向奔去。
“站住!”守城的士兵拦住了他们,“汉玛斯大夫,你们这大清早的,是要往哪去呢?”
司马晗不慌不忙地说:“我想带将军的这两匹马去山里饮一点新鲜的山泉水,洗涤一下它们的肠胃。还请阁下放行。”
守城的士兵一伸手:“有将军的令牌么?”
第456章 上面有人(5)()
大嘴兵掏出一块金晃晃的牌子,上面正是左孝鸿的名号:“令牌在这。将军担心宝马出这么远的门,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命我前去监督。”
这牌子是假的,是大嘴兵用泥巴铸出来的,再刷上金漆,外表一模一样,但只要用手一拈,就会发觉这牌子比真正的金子要轻许多。守城的士兵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用这假金牌来骗自己,远远地看了几眼,确定是左孝鸿的令牌无误之后,令人打开了城门。
“等一下!”城门顶上的旗兵突然大喊起来,“将军那边传来的旗号,说有人偷了他的马,要我们务必拦下!”
然而,已经晚了,翔龙和隐凤如同黑白两道闪电,从城门刚刚打开的缝隙中间穿了过去,风一般地奔向远方。对方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站住,你们给我站住!”
箭如雨一般地飞向他们,根根落在他们的身后。两匹马已经有太久没有肆意地奔跑过了,这次它们发挥出了自己最大的极限,眨眼就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