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妃:妃徒子-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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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突然之间明白了:“你进宫之前就把东西转移了。你与朕下棋是为了拖延时间!”
几个时辰,时无味和豆豆应该已经带着喵喵和狗狸早出了京城,就算派快马追也追不上了。南荣若水扶了扶头上的金步摇,难得地露出一丝妩媚来:“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上气得将棋盘一掀,黑的白的棋子撒了一地,描出一幅古怪的图案:“南荣若水,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朕,你真当朕不敢拿你怎样么?”
南荣若水昂头迎向他的愤怒,平静如水:“皇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是一直如此吗?”
皇上坐了回去,目光深沉之中带着一丝寒意:“漠北国新任的国王轩辕信,你应该认识吧?”
“认识。”一个愚蠢而贪婪又喜欢推卸责任的中年男人。她差点死在他手上。
皇上脸上的寒意更浓了:“他写信给朕,希望与我天朝永远交好,为表诚意,愿娶一位天朝公主为漠北国王后。”
第395章 变数(14)()
皇上只有司马晗这一个弟弟,没有姐妹,而他自己的子嗣当中,也只是去年添了两个女儿,最大的只有一岁半。
能和亲的天朝公主,只能靠册封。南荣若水这位护国公主新鲜出炉,正好符合。
得罪女人没有关系,不要得罪小人,尤其这个小人是皇上。南荣若水已经猜出了皇上的意图:“你要拿我去和亲?”
皇上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没错。为了天下的太平,为了两国的百姓,这是公主的责任,也是公主的光荣。”既然要拆散司马晗和南荣若水,就把他俩拆散得更彻底一点,只有南荣若水有了别的归宿,司马晗才会死心。也许,这样可以制止他身上龙气的增长。
南荣若水提醒道:“皇上也许不记得了,我是一个被休的女人,你难道就不怕被漠北国的百姓诟病,说你们用一个不洁的女人去和亲吗?”
皇上的话让人觉得很意外:“实不相瞒,轩辕信点明要你。身为女人,有几个能母仪天下?”
“我不稀罕。”尤其是作轩辕信的女人,她更觉得恶心。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轩辕信要她这个明知道无法收服的女人作他的王后,将一个只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女人放在他的身边,无疑是自找苦吃,而他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这不是他的作风。
皇上的心意已决:“这事由不得你。”
人在他手上,想如何,只能由他。
南荣若水咄咄逼人地问:“敢问皇上,你这么做,可有问过我的父亲,可有问过太后娘娘。”
皇上不自觉地避开她的目光:“和亲乃是国家大事,朕已与几个要臣商量过,都觉得此举两全其美。你有个好归宿,相信南荣将军会理解的。”
“皇上真的是好算盘,派我爹送司马晗去易水,不但可以防止司马晗逃跑,还能把他们支开,易水路途遥远,等他们收到消息时,事情已经米已成炊,无法挽回。”南荣若水突然提高了声音,厉声问:“你这样,就不怕伤了为人臣子的心吗?”
南荣漠辅佐过两代君王,在朝中颇有威望,即便他不再兵权在握,但一言一行依然会有很大的影响力。如果他都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其他人自然也会心有戚戚,兔子我狐悲。
皇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离南荣若水的气场远一点:“南荣将军一生爱国,自然会理解朕的苦心。”
南荣若水已不想再与他争执什么,她看着满地的棋子,极其同情地说:“人心从来都是用来笼络,而不是用来出卖的。你一直参不透这一点,看来天朝,真的危矣!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任由那帮人将她押了下去。
太后的寝宫里突然安静下来,空空如也,一个宫女跪在地上,收拾着洒落得到处都是的棋子,皇上站在殿中央,无限孤独,他桀骜地对自己说:“朕没有错,没有错!”眼神刹那精亮,闪过天边的月光。
第396章 变数(15)()
易水极寒,虽然还只是深秋,这里已开始下雪,树木早已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一场雪,一场冻,形成雾松,绵延一大片。
这里有一间小小的官驿,是天朝设在这里专门看押重犯的地方。司马晗和南荣漠之前虽然有听说过,却也是头一回亲眼见到。牢房内虽然有墙,却是四处露风,温度与外面相差无几,屋顶处的雪融化之后顺着缝隙往下流,继而又被冻住,结成一根根冰棱,一直垂到地上。
床是由几块木板拼凑而成,上面铺着几个麻袋,硬梆梆的,用手敲一敲,会有冰渣掉出来。没有被子,只有一堆稻草堆成一团。
两个牢头缩在另一个屋子里烤火,听到南荣漠的叫门声,弯着身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两只手窝在袖子里:“呀,是南荣将军,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来了?”
南荣漠说明来意,把手中的公文交给两位牢头看了,打量着残破不堪的牢房,有丝不悦:“这样的地方,怎么住人?”
牢头赶紧解释道:“这地方太久没有人来,我们也就没收拾。再说了,王爷来了,怎能让他住那种地方?自然是与我们住一块。”
南荣漠把他们叫到一边,拿出两张一千两一张的银票分给他们,恩威并施:“你们把王爷照顾好了,以后少不了你们的。如果王爷要是饿着、冻着,仔细你们的皮。”他随手一掌,三丈外一棵被冰雪冻得刀都砍不动的大树被拦腰震断。
两位牢头看得傻眼,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更加谄媚了:“将军放心,我们不会让王爷吃半点苦头。我们这地方,天高皇帝远,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王爷在这里,妥当得很。”
“但愿如此!”南荣漠又往外面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多出好些只野兔,一并丢给这些牢头,给他们打牙祭,又嘱咐司马晗道:“我会跟太后、皇上求求情,尽早让你回去!”
司马晗冷冷地问:“将军也认为我会是弑兄夺位之人么?”
南荣漠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当初他竭尽全力,不想让南荣若水当王妃,结果她还是当了王妃。他说破了嘴皮,不让他们分开,可还是分开了。
他当然希望司马晗不会是那种人,可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阴差阳错。
南荣漠实言相告:“我一直相信你的善良。但是,现在的我同样很迷茫,就如太后。我交出兵权,一是为了告罪,二是不想有一天与你在战场上兵戎相见。我希望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发生。孩子,未来的事情,我们都无法预料什么,所以现在,我也不能强迫你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将来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请想一想你九泉之下的父亲,想一想我的女儿南荣若水。他们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你的所作所为,可以不顾世俗,不顾礼教,但至少要对得起他们。”
南荣漠从手上取下一枚戒指套在司马晗右手的中指上,司马晗眼眶一热,用力地抱住了南荣漠。
第397章 抢亲(1)()
南荣漠走了,走的时候有太多的不放心。满朝的文武百官,真正关心司马晗的,只有他一个。
世态炎凉,胜过屋外的风雪。
两个牢头对司马晗很热情,让出床边上的位子给他坐着,又从那堆野兔中挑出两只肥壮的,剥了皮,撒些盐花,烤得金黄流油,最后又从床底下搜出两坛酒来,一股脑全都摆在司马晗的面前:“来来来,王爷,喝酒,喝酒!酒能祛寒,也能祛失意,一醉解千愁。”
酒坛一开,司马晗就闻出来了:“杜康。”
“呀,王爷真是高人也!”牢头将他面前的酒碗斟满,端起,豪情十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们兄弟俩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长年连个女人都见不着,就是靠着这一坛一坛的杜康,打发了无数个日子啊!醉了好,醉了好,一醉就什么都不用想了!”说完,他自己一饮而尽。
旁边的那个兄弟也听得忧伤,跟着灌下。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司马晗跟着这两个牢头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迷迷糊糊地睡下了,连日的奔波加上酒精的催眠,竟然睡得极香,一夜无梦。突然,两侧的琵琶骨一阵巨痛,有东西从他的体内极速穿过,睁眼一看,两个牢头每人手上拿着一根铁链,铁链正是从他的琵琶骨处穿过来的:“王爷,多有得罪!”
司马晗打算反抗,但一使劲,所有的内力都会从琵琶骨的伤口处全都泄了出去,且疼痛更加难忍:“啊——”
两个牢头将他拖至那间四面透风的牢房内,将铁链锁至屋顶处,鲜血在极度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伤口处的骨头被寒风一吹,整个人都痛得颤抖起来,司马晗一下子痛昏了过去。
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强制性地把司马晗唤醒过来。司马晗背靠着如同冰块一样的墙壁,咬着牙忍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为什么?”
这两个牢头是头一回见到司马晗,之前并没有任何恩怨,怎么会对他下如此重的毒手。
牢头一边检查着链子够不够结实一边回答:“没办法,只能这么对你,才能保证你不会跑掉。上头说了,你要是跑了,我们俩的脑袋就没了。”
司马晗强打起精神:“你们这么对我,就不怕?”
牢头说:“王爷,别怪我们话说得直。你是皇上下的旨,罢了你的亲王位,把你发配到这来了,谁能救你?南荣将军?他也就是那么一说,你以为他真能挽得回什么局面吗?皇上是铁了心要你在这过一辈子了,你啊,就别指靠了。”
司马晗并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你们的主子是谁?”两个小小的牢头,就算借给他们再大的胆子也不可能这么对待他,肯定是受人指使。
两个牢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敢回答。
司马晗瞥眼屋外有个人影,十分不屑地说:“外面的仇家,你躲在外面看我的惨状应该看不清楚吧,不如进来看仔细些。你以为你不显身,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么?”
第398章 抢亲(2)()
来者中等身材,用一个黑色的斗篷遮得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不清他的面目,背上洒满雪花,一看就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很久。
司马晗轻用手抓住铁链,让疼痛减轻一点,然后吸了口气,吐出一个名字:“左满棠。”
来者将斗篷取下来,露出真面目,果然是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意,犹若复仇的魔王一般。
两个牢头立即上前,殷勤地将斗篷拿走,带到隔壁烘烤,避过偷听这对仇家谈话的嫌疑。
左满棠看到司马晗浑身血迹斑斑的模样,心中无比痛快:“王爷是如何认出老夫的?”
司马晗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你站在外面的时候,是猜的。你走进来之后,是认的——眼神。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熟悉,满朝文武,只有你的眼神在看人的时候,笑意中会有算计之色。”
左满棠十分赞许:“那猜呢,又凭的是什么?”
司马晗:“这几年来,我铲除了你那么多的党羽,坏了你那么多的好事,你怎么可能不恨我?南荣将军前脚才嘱咐那两个牢头对我好一点,可他们后脚就变了卦。就算南荣将军没有了兵权,可敢马上跟他对着干的人,没几个,最大的嫌疑就是你。”
左满棠啧啧有声:“可惜了。你比皇上聪明,但是却不够他狠。所以你现在才会在这里备受折磨,而他却在那里享受这些年来你替他治理国家的成果。”
司马晗任由他冷嘲热讽,面不改色:“你到底是谁?跟龙主是什么关系?”
左满棠还在故意卖弄关子,继续吊人胃口:“你既然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些呢?”
司马晗:“你左氏一家,应该也是秦始皇的什么人。你能收养龙主的女儿左倾人,证明你跟他来往密切,而你却不善待左倾人,证明你在心里就不服龙主。龙主是秦始皇的后裔,扶苏公子那一脉,他以龙字称呼自己,并一直认为自己的血统最为高贵,应该是正统。而你的先祖,多半是秦始皇的哪个奴才,只不过我一直都没有想到是哪个奴才而已。”
煞气突然一动,左满棠快速地伸出一拳,打在司马晗的伤口处,再次迸出血来,痛意从四筋八脉处游走,逼出司马晗一身冷汗,双手更加用力的拽住了铁链,青筋一根根冒出来,几乎要撑破他的皮肤。
好不容易,司马晗才将这突出其来的痛意强押回去,他从鼻孔中哼出一道冷气,喷在左满棠的脸上:“弱者的行为。也证明——我猜对了。”
左满棠停止了对司马晗的虐待,恢复了平静,双手相叠自然地垂放着,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骄傲一些:“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