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妃:妃徒子-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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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无味将目光移开,不冷不热地说:“十五岁还不小?一边呆着去,让你前辈好好吃点东西。”
豆豆听他这么说,更加不依不饶地捉住了南荣若水的胳膊,一个劲地摇:“前辈,你跟时大哥说说,女孩子家到了十五岁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前辈嫁给王爷前辈那会也才十六岁呢!”
南荣若水有点明白了,不过她故意装作没有听懂:“是啊,豆豆都十五岁了,该配人家了!”
豆豆把头点得跟啄米鸡似的。
南荣若水作思索状:“老让她呆在天下客,似乎不太好。”
豆豆把头点得更厉害了,喜上眉梢。
南荣若水一拍桌子:“行,呆会我就要进宫的,跟太后说说,让她留意一下,有什么好的王孙贵族就指给你!”
“前辈!”豆豆急得快要冒汗了,“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我不要啦!”
南荣若水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地说:“也是,全京城,靠谱的公子哥本来就不多,有一个司马晗,也让我给收了。剩下的,也都那样了,不考虑也罢。”
“就是,就是。”豆豆附和。
南荣若水抓了抓头皮,十分为难地说:“要不,我哪天跟丐帮的文帮主打声招呼,广发英雄贴,来个比武招亲?”
“前辈!”豆豆的小脸垮得跟倭瓜似的,“我不要那些喜欢打打杀杀的人啦!”
南荣若水两手一摊位:“这我可就没有办法了,王孙公子你不要,江湖英雄你也不要,那你要谁呢?”
第391章 变数(10)()
“我要我要”豆豆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瞟了时无味一眼,对方半点反应都没有,她只好苦着个脸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我要去看看还有别的吃的没有。前辈慢用!”
南荣若水见时无味一直是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他:“师兄看似木讷,可实际上是个绝顶聪明之人,豆豆对你的心意,你真的就没有看出来么?”
时无味亲手盛了一碗汤,用手试了试碗的温度,推至南荣若水面前:“不过是个小孩子,又懂什么?”
“豆豆向来早熟。”南荣若水说。当初豆豆初次见到时无味时,就曾说过长大后要嫁给他,难得她这份豆蔻情怀一直没有变。
时无味还是那副天塌下来都无谓的表情:“即便再早熟,也是小孩子。师妹这次千里迢迢回来,呆会还要进宫,还有很多正经事要办,这种小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男女之事,外人总不方便干涉太多。时无味做事向来都极有分寸,是个有主见的人,即便是南荣若水也无法改变他什么,更何况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现在也不是谈论此事的最佳时期。
南荣若水端起汤喝了几口,虽然味道依然鲜美,可她此刻已无半丝品尝的心情,只是不想辜负时无味一番好意,所以又多喝了几口。
一碗将尽,时无味要再盛,南荣若水摆了摆手:“我有事跟你们说。我呆会就会进宫见太后。你们赶紧走,千万不要耽误。那些值钱的东西,不方便带的,也别心疼,全搁下。”
没想到时无味已早有打算:“师妹不说,我也早有此意。这几天,我已把能变换的东西全都换成了银票,东西也已收拾好了。一直没走,是等你回来见上一面。”
南荣若水松了口气:“这样极好。听我说,我呆会一出这天下客的门,那些大内高手一撤,你们就走,用外面那辆马车,轩辕家造的东西,跑得比一般的快一倍不止。”
“那你呢?”这是时无味最关心的。
南荣若水笑了笑:“太后等着要见我这个新闺女呢!怕什么?”
时无味皱眉,无声地谴责她。
南荣若水叹了口气:“好吧,我实话实说。按理,太后应该不会把我怎样,只是我依然觉得有点不妥。你们走了,就少了我的顾忌,无论我办什么事情,都会方便些,并且,你们要替我把这个东西保管好。”
说着,她拿出两个锦囊来,一个里头装着避火珠,一个里头装着避煞珠。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龙珠而起,如今的情形,龙珠放在南荣若水的身上,已经不安全了。
三年不见,他这小师妹做事情变得更加谨慎。时无味知道她已有所安排,也不再与她争论下去浪费无谓的时间,他将龙珠好生收好:“我们去哪里等你?”
南荣若水抬起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锦州。”只有那里,才是天朝、漠北和藩南国都管不着的地方。
第392章 变数(11)()
南荣若水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略施粉黛,挑了支金步摇挽住满头青丝,这才出了天下客,装作没事人一般,换上李公公带来的小轿,晃晃悠悠地往皇宫走去。
天朝的皇宫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太后的寝宫也如此。最里边的屋子里设着一座庵堂,太后背对着来人跪在一座净水观音像的面前念念有辞,八个宫女各自手执一盏香炉,排成两行,清香缭绕,肃穆庄严。
南荣若水在外面跪下:“若水参见太后!”
诵经之声停住,太后依然没有回头,语气倒是亲切简洁:“进来说话!”
南荣若水并没有动:“庵堂乃清修之地,若水是个闹腾之人,呆会要跟太后讲的,也全都是俗事,怕惊扰了菩萨。”
“不妨!”太后说,“进来吧!”
南荣若水还是没有动:“听太后这声音,似乎受了些风寒,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太后咳嗽道:“瞧过了,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好了。进来吧,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南荣若水缓缓地抬起脚,眼看着就要往庵堂里迈,却一转背,朝外面走去。那八个宫女立即追了出来,手中的香炉也变成了两面金轮。
“八卦阵!”南荣若水笑,“想不到皇上为了抓我,费了这么多的心思。”
“太后”从庵堂里走了出来,这哪里是白傲雪,而不过是一个穿着太后的衣服的大男人:“护国公主的心思果然缜密。”刚刚他们在庵堂内不但布下了阵法,还布了不少机关,只要南荣若水踏进去一步,就能束手就擒。
南荣若水并没有打算要反抗,地盘是人家的,并且对方早已有所准备,今天她是逃不出这皇宫了。“皇上呢?我要见他。”
对方还在跟她讲场面话:“皇上日理万机”
“我呸!”一道寒光从南荣若水的指间打出,直扑对方,那人慌忙避过,寒光打在宫墙上,一朵梅花赦然盛开。
八个宫女见状,个个握紧了手中的金轮,几十个大内高手也都从暗处窜了出来,将南荣若水团团围住。
南荣若水环顾四周,冷笑道:“我死了,对你们没什么好处!别忘了,九子龙珠只有我一人能毁掉。皇上让你们抓我,并没有说让你们杀我吧?告诉皇上,我要见他!”
一抹明黄从一个角落中走了出来,正是皇上:“朕曾经说过,义妹是条汉子,今日再见,更上一层。”
南荣若水很关心一个人:“太后呢?”
皇上的气色很不好,关押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不是他想要的。“她很好。今日,朕只是暂借她的名号和地方用一下,等朕安排好义妹之后,母后还是母后。”
南荣若水有些失望:“皇上可曾记得那次家宴上,你亲口答应过太后,说两兄弟要相亲相爱下去?”
皇上闭上了眼睛,往事历历在目:“记得。”
“那你为什么还要对付司马晗,对付太后?”
第393章 变数(12)()
皇上略有痛苦之色:“朕也不想的。但朕不能在这里等着皇弟哪天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更不能让他毁了我司马家的江山。”
南荣若水只觉得可笑:“司马晗与你是兄弟,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秉性,什么样的为人,你难道不清楚吗?当年他明明就是皇位的首要人选,后来你抢了他的位子之后,他有说过什么,有怨过什么,有恨过什么吗?”
“大胆!”皇上的眼睛猛然一睁,面白如纸,双拳紧攥,“这皇位本来就是朕的,何来抢之说?”
南荣若水丝毫不惧地对上他的目光,比他更凶狠,更坚定:“欺人容易,欺自己难。你自己摸摸胸口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晗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这个哥哥的事情?”
皇上一甩衣袖,将手背到后面,强迫自己保持住帝王该有的风度,默默不语。
往事一幕幕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年幼的司马晗步履不稳地跟在他的身后,奶声奶气地叫着:“皇兄,你等等我,刚刚父皇给了我两块糖,我分你一颗!”
年少的司马晗与他一起上书房,他一不小心弄坏了夫子收藏的字画,司马晗为他顶罪,双手被父皇打得红肿,三天未退,他去看望,司马晗还笑着说:“不痛,一点都不痛!”
笈冠的司马晗看着他登上皇位,热泪盈眶:“父皇在九泉之下,定可安息了罢!”
这些年来,为整治官吏,维护皇权,司马晗做了多少事,背了多少骂名,都只是呵呵一笑:“我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感谢皇兄赐给了我一个好娘子啊!”
皇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吸了一口气,将内心泛起的这些温柔全部压下:“不是我不相信皇弟!只是朕输不起!”
南荣若水气急:“就为了一个预言?”
皇上:“你不要忘记了,这个虞门守护了几代的预言,母后就是虞门的人。别人的话,朕可以不信,可是母后的话,朕不可能不在意。还有,所有面世的龙珠,都与你们扯上了关系,朕更加不可能不在意。你也许会认为朕心狠,绝情,但换成任何一个帝王,都会如此。朕已经听从你父亲南荣将军的建议,没有要他的性命,已经很仁慈了。”
好一个仁慈。南荣若水不敢苟同,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大内高手,问:“那这些人呢,摆明了是冲我来的,你又为什么要抓我?”
皇上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急着给出答案:“义妹放心,朕对你并没有恶意,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朕自然不会为难你。”
南荣若水提醒道:“皇上可知道我爹爹的性子,你如此对我,他必不会忍气吞声。”
如果是以前,无论是谁听到这话,都会抖三抖,而此刻皇上显得很轻松:“南荣将军为保皇弟一命,手执青龙偃月刀直闯殿下,犯下大忌。将军是铮铮铁汉,为了谢罪,已当百官之面交出兵权,送皇弟至易水回来之后,就不会再参与任何朝中大事,安心享受晚年了!”
南荣若水大惊,一时间,恍惚不知所然。
第394章 变数(13)()
南荣漠交出兵权,是出于他天生的正直之心,他肯定没有想到,有多少人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一个实力太强、功劳太高的臣子,始终都是君主的心头大患。
南荣若水的内心,如同大漠一样苍凉,她一生最爱的两个男人为司马家鞠躬尽瘁,到头来却是如此下场。一丝苦涩自唇边绽开:“皇上,我们下一盘棋吧!曾经听司马晗说过,皇上棋艺无论是百官还是后宫,无人能及。在我成为阶下囚之前,我希望能够与你杀上一盘,输了,我认,赢了,我也认了。”
对方已放弃抵抗,对于她这个小小的要求,皇上无力拒绝。
棋是好棋,和田籽玉的玉料雕琢而成,每一颗棋子都闪耀着幽光,温润如水。落在棋盘中,就是铁马金戈,风声鹤唳,血雨腥风。皇上布阵,讲究大砍大杀,一子落上去,收拾掉对手大半江山。南荣若水布阵,讲究的是安营扎寨,一个一个城池地守,一寸一寸土地地争。
一开始,皇上所执的黑子,大吞大吐,大有不可阻挡之势,然而最后却被白子反扑,一点点吞噬掉了自己的后方,结果反落入成片的包围之中,无落脚之地
外面皓月当空,不知不觉之中,两个这盘棋杀了几个时辰。南荣若水将手中最后一颗棋子落入棋盘之中,起身而立:“皇上输了!”
皇上看着自己被围死的黑棋,不语。他不只是输,还输得很惨,从他学棋起,从来都没有如此惨败过。
南荣若水接着说:“无可否认,皇上的棋艺确实很高,但太过激进,也太贪心,什么都想吃,什么都不肯放,最后什么都没有。”
皇上:“你是在用棋来暗示我什么吗?”
南荣若水已有疲倦之色:“皇上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你们想把我押到哪里去?”
几个宫女走上前来,扭住她,在她身上搜了一遍,复命道:“启禀皇上,公主身上没有龙珠。”
皇上突然之间明白了:“你进宫之前就把东西转移了。你与朕下棋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