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婚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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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好字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有打过去问。我想,他是不会和我结婚了,他怎么可能娶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离婚妇女?
我在街上继续漫无目的地,忽然听到身边有刹车的声音,是那辆熟悉的陆虎车。
他摇下车窗,示意我上车。上车后,又是一阵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在等他开口说不结婚了。
“婚礼继续进行,你怀孕的事,不要对外声张,我们两人知道就行,在你的肚子大起来之前,我会把你送出国,你在那里把孩子生了,以后这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和你一起抚养他,给他应有的爱。”
我以为听错了,怔怔看着他。
“他是我和你的孩子,与别人无关,当然了,在他成年以后,我会告诉他的亲生父亲是谁,那是他的权利,请相信我,我会做好一个好爸爸。”申俊说。
我心里一热,忽然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哗的一下就出来了。
“怎么了,你不愿意?担心我会是一个万恶的继父?”申俊的声音冷了起来。
我哭着说,我愿意的。我愿意。
他伸手过来抚我的头,“愿意你还哭什么?有孩子是好事,高兴点,你的情绪会影响到胎儿。”
我用力点头,心里的感激之情,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哭得更大声了。
“你再哭我就让你下车!”申俊忽然提高了声音。
我强行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慢慢平静。只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
“我白捡了一个孩子,买一赠一,怎么就不公平了,分明就是赚了。”申俊戏谑道。
“申总,我会用余生报答你对我的好,谢谢你。”我轻声说。
“那就是说,不管以后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是不是?”他说。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相信,他这么好的人,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他摇头叹息:“还是太蠢啊,难道我找小三,你也原谅我?”
“那不行!”我冲口而出。
他轻笑:“就是嘛。总有你不能原谅的事。”
我低头不语。其实我心里明白,找小三这种事,我根本管不了,连吴诚我都控制不了,更何况强大如申俊,他这样的男人,注定不缺女人。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爸的意思是,想去看看你妈妈,毕竟以后都是亲戚了,所以他想拜会一下亲家,你安排一下。”申俊说。
我一听就觉得为难,我妈妈现在精神不正常,万一到时唐突了申老爷子,那可怎么办?
申俊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为难,“没事的,你妈妈是病人,我爸会理解的。他只是想看一下亲家,也希望你能理解。”
我只好答应,虽然妈妈从小待我不好。但那是我妈妈,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妈,如果申老爷子因为知道我妈是个精神病就否定我和申俊的婚姻,那我也无话可说。我可以为了妈妈,放弃一切。
申俊说那就下午吧,你现在就回疗养院安排一下,我下午接爸爸过来。
我说好。
申俊送我到疗养院,我给妈妈洗了头发,然后帮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我跟她说,我要嫁人了,嫁给申俊,一个外表冷漠,其实对我不错的男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很安静地让我帮她梳头,镜子里妈妈的容颜虽然已不再年轻,但依然端庄秀美,妈妈年轻时,必然是一个大美女。
洗完头后,我给妈妈化了淡妆,让她看上去更加精神了许多,收拾一番后,我陪陪妈妈在病房里说话,等申家人的到来。
按理说亲家首次见面,理应在相对高端一些约个饭什么的,但妈妈的这种情况,也只能是在疗养院见了。想想也真是心酸。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我听到疗养院的里一阵骚动,院长和其他领导都匆忙往门口跑去,我猜想应该是申老爷子到了。
果然,申连城在申俊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医院方面的大小领导。孙连城是阳光集团董事长,是这些所有人的大老板,他们当然紧张。
申俊回头说了一些什么,其他人就都停住了脚步,只有申俊和申连城往病房里来。
妈妈虽然神智不清,但喜欢热闹,看到人多,一直想冲出去看,但当病房打开,孙俊父子向这边走来时,她却忽然往后躲,跑到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脸。
这让我非常尴尬,孙连城是专程来看我妈妈的,就算是妈妈不能和人家正常交流,但至少也要照个面,没想到她却忽然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脸,一时间把我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我只好去床上把她拉起来。
但她死死揪住被子盖住脸,怎么也不愿起来。我伸手去拉她,她又打又踢,完全不肯配合。
这时申家父子已经走了进来,我却还在和妈妈拉扯中,场面尴尬到让我想哭。
“亲家是不舒服吗,要不要让工作人员来检查一下?”孙连城和蔼地说。
我红着脸说,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躲起来了,请您勿怪。
孙连城摆了摆手:“没事,都是自家人,亲家身体抱恙,可以理解。”
但妈妈这样一直蒙在被子里也不是个事,总不能让人家申先生一直在那等着,我看了看申俊,想让他过来帮忙,把我妈妈拉起来,好歹照个面,但申俊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说,如果我妈不想见面,那就算了。
申俊的意思我懂,他不想把我妈妈当犯人一样的从床上架起来和他爸见面,这样太难看了。
我非常的无奈,“对不起,申先生,我妈妈最近情绪不稳定,所以……”
申连城再次摆手,“没事,没事,今天亲家身体不舒服,那我就改天再来吧。”说着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往病房外走去。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送申连城他们一行到疗养院门口,说申先生您慢走,今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孙连城和蔼地对我微笑,“真的没事,好好照顾你妈妈,改天我再来看她。”
申俊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的,伯母有病在身,可以理解,我先送我爸回去,回头再来看你和伯母。”
我愧疚地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的车队离开,我这才回到病房。
妈妈还在用被子蒙住头,我说妈妈,人都走了,你不用蒙着了,人家是专程来看你的,你这样也太不礼貌了,你平时不是好好的嘛,今天怎么就这样子了?
妈妈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环视了一下房间的环境,确定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这才从被子里爬了起来。
她的样子吓了我一跳,面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已是初冬季节,病房里并不热,就算是捂住被子,也不至于会热到这样大汗淋漓,她这是怎么了?
再看她的眼神,更是让我吃惊,她眼里全是恐慌,连看我的眼神都充满戒备。她虽然这一阵都不正常,却很少这个样子。
我叫来工作人员,给她作了检查,工作人员说,和前两天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情绪比较激动,心率比较快,说是慢慢镇静下来就好了。
工作人员说没事,我这才放下心来。
晚些时候,申俊打电话来了,说是公司临时有些事他需要处理一下,就不过来了,让我好好照顾妈妈。
我让他有事就去忙,我会照顾好自己。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妈妈吃得很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端着餐盘,不时疑神疑鬼地左顾右盼,像是担心被人发现一样。
我也吃得少,饭还没吃完,就去吐了。反应真是越来越大。我决定第二天再去医院检查一下,看能不能开点药来吃,既然决心要留下这个孩子,那当然得好好保养才行。
第二天去医院检查,等了很久,医生才给我开了一些保胎药,我吃了以后去公司接着上班,却一直想吐,而且全身无力,最后晕倒在办公室。
醒来后我已经被人送到了医院,护士的态度很冷漠:“为了省那点手续费,过量地服用做胎药,导致身体受损,值得吗?”
我脑子轰的一声,我服的是安胎药,怎么变成打胎药了?
第24章 快走(。com)
我顾不上身体虚弱,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这不可能!我服的明明是安胎药,怎么可能会变成做胎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护士冷哼一声:“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的事实就是你的孩子没了,还说什么不可能?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做人流也花不了多少钱,为什么不到正规医院来做,要自己服用做胎药,而且还超量服用,以后是不想生了是吗?”
我心痛如绞,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躺回病床,感觉万念俱灰,再不想多说一句话。
这时电话响了,是申俊打来的。
我心里难受极了,接起电话,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电话那头的申俊着急了:“曾念,你说话啊?你在听吗?”
我哽咽着说孙俊,我的孩子没了,说完这一句,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你别哭啊,到底怎么回事?”申俊那边问。
我心里实在太过伤心,说不出话来,只好挂了电话。
输完液后,护士说她们医院的病床很紧张,像我这种情况,不符合住院条件,让我自己回家调理。
我正准备离开,这时另一个病人来了,那护士让我走,就是为了腾出床位给她输液。
那个病人,是申晓晓,陪着她的,正是渣男吴诚。
我拿起包要走,却被申晓晓拦住,“怎么是你?”
我并不想和她说话,想绕开她走,但她不依不饶,“听说你和我小叔要结婚了?这消息是真是假?”
这时护士在旁边接话,“既然要结婚了,为什么要流掉胎儿?生下来不是很好吗?”
申晓晓像发现了新大陆,“孩子?你流掉一个孩子?我小叔的孩子?被你做掉了?”
“她不但流掉一个孩子,还是自己吃做胎药流掉的,以后恐怕要想生,就难了。”那个可恶的护士又在旁边接嘴。
申晓晓更加有兴趣,“你自己买药打孩子?哈哈哈,果然是穷人思维,想流孩子,都不舍得花手术费,还是你不想让小叔知道你怀了孩子,想自己偷偷做掉?”
我一直没说话,因为我真的是心情差到了极点,我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更不想与人争吵。
但我越是忍耐,申晓晓就越是得寸进尺,她走过来扯住我,不让我走:“我在和你说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
我那心里的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这个贱人厚颜无耻,抢了别人的老公还不依不饶百般纠缠,我已经这么惨了,她还想怎样,难道要把我逼疯不成?
“让开!”我用尽力全力对她吼。
“哟,生气了?你不把话说清楚,就休想走。”申晓晓就是不让。
我的火终于爆发,我直接一耳光就抽了过去,她猝不及防,被我结结实实打在脸上,头打得偏向了一边。
申晓晓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吴诚已经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我被打得倒在病床上。
我自然是打不过吴诚的,但我也不能这样放过他,我扑了过去,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不是泼妇,但我此时真的快要失去理智了,失去孩子让我痛不欲生,偏偏这两人还要欺负我,我把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全部发泄出来,对吴诚又撕又咬。
申晓晓挨了我的打,自然也要扑过来打我,我一脚踢了出去。
她赶紧捂住自己的肚子,很忌惮地看着我。不敢再扑过来。
吴诚一把将我抱住,死死扼住我的双手,让我动弹不得,申晓晓走过来,在我脸上猛扇耳光,也不知道打了多少耳光,我嘴角流出了血,她还不罢休,继续猛抽我耳光。
“申小姐,你有孕在身,不要这么动气。”这时医生走了进来,陪着笑脸劝道。
“是啊,晓晓,差不多得了,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吴诚也劝道。
原来申晓晓也怀孕了,我的孩子没了,她的还在。
吴诚放开了我,我没有再闹,我斗不过人家,人家两个人,我一个人,还刚流过产,这样斗下去,我只会更加吃亏。我踉踉跄跄地扶着墙走出医院,天空暗黑阴沉,开始飘起雪花来。
我来到开药的那家医院,找到那个开药的医生,问她为什么要给我开做胎的药,她矢口否认,说给我开的就是安胎的药,医院是可以查到处方记录的,让我不要诬陷她。
我和她理论,但医院方面来了一群人,把我轰了出来,说如果认为他们的治疗方案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