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情缘:呆萌七小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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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未改。
之所以给伶妃面子,是什么原因呢?或许是伶妃的落寞,又或许是花花姑娘自己很幸福了,就不再与人为敌。
那伶王妃并非蠢人,且画得一手好画,眼力和心思均超越常人,刹那间便知花花姑娘给她留着面子呢。
这多日来,她受苏妃的****和欺负,再加之又发生了被人冤枉的事儿,想起当日自己如何指着花花姑娘,说人家偷了东西一时心酸得无以复加,由人及己,羞愧难当,很是伤心难过。
花花姑娘眉头微凝,心道严悠伶转性了,准备走苦情路线?她不过是没落井下石罢了,至于感动成这样么?
严悠伶竟然没控制住,抱着那双鞋子,低头垂起泪来。她抱着的,何只是一双鞋呢,是一段美好时光。在那段时光里,王爷至少还会叫她“伶儿”,而如今她是被家族放弃的庶女,她是被王爷冷落且冤枉的王妃。
花花姑娘吓坏了:“你要喜欢这鞋,我送给你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到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骗了你多少银子呢!”
第244章 244严悠伶的伤悲()
花花姑娘将严悠伶带进内院厢房,吩咐泡了茶,又烧了手炉让她捧着暖和身子。
严悠伶苍白的面色显得楚楚可怜,尽管她极力表现得镇定,眼睛却还是泄露了她的孤寂和绝望。
尤其是她的丫头银珠,不断催促王妃回府,言辞间哪里是丫头对主子的语气。若不是有花花姑娘在,怕是要跳起来骂娘了。
可见,银珠已经成了监视严悠伶的走狗。至于是谁的走狗,不言而喻。
花花姑娘不动声色,令人再沏一杯茶,笑眯眯地亲自端给银珠喝。
花花姑娘毕竟是郁亲王看重的人,银珠多懂得察颜观色,早就心知肚明,哪敢直接开罪?再加之,花花姑娘今时不同往日,人家可是被皇上指婚的太子妃。既是太子妃亲自端过来的茶,那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银珠很识相,这便接了茶,象征性地喝了几口。
只需这么几口就够了,花花姑娘见那银珠将茶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然后靠在椅上已睡着,才淡淡对严悠伶笑道:“伶王妃这下可以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
严悠伶吓了一跳,颤颤地指着银珠道:“那她”
“她没事,”花花姑娘端起茶杯抿一口,悠然地笑起来:“现在的丫头就是娇贵,在别人家里也嗜睡,成何体统?我看伶王妃回去应该好好立些规矩了。”
伶王妃立时明白花花姑娘做了手脚,一时无所顾忌,便悲从中来,也不管这人是否能作为倾诉对象:“花花姑娘,你信不信我?我真的从来没对苏妃下过滑胎药。我若有此心,天诛地灭。我的确很嫉妒她怀上了王爷的子嗣,可是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王爷的骨血啊”
她一口气说了长长一段话,便嚎啕大哭起来:“没有人信我,天底下再也没有人肯信我”
王爷不信她,恨她暗害他的子嗣。严家人也不信她,觉得她再无利用价值,任她自生自灭。
花花姑娘越听越离奇,从头到尾没打断过她。要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那个人,必然就是花花姑娘。
因为苏妃本来就没怀上孩子,何需用滑胎药?
不过转念一想,严悠伶根本不知道苏妃是假孕,又怎能排除她确实对人家下过手?花花姑娘试探地问:“你真的没下过药?”
严悠伶听她这么问,哭得更是轰天动地:“没有!我若是存过那心思,求老天让我严悠伶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花花姑娘沉吟着,递过来一方手绢:“别哭了,我信你就是了。”
严悠伶听到有人信她,更加忍不住哭泣,一发不可收拾,咬牙切着齿,恨恨的:“那贱人自己体质差,没保住胎儿,又怕王爷怪罪,便冤枉我在她的汤里下了滑胎药。花花姑娘,我,我真的没做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滑胎药藏在我房间里就算我真的要下药,我会那么蠢,把药留下一些,放在自己房间里让他们搜么?”
第245章 245今非夕比()
花花姑娘猜,苏妃定是发现自己假孕,一害怕便将责任推在伶妃身上,让其成为替罪羊呃,这回玩大了。
话说当日她不过是略施小计报自己那夜长跪雨中之仇,哪会想到牵扯得出这么多事来。
她心生歉意,又不好直说,只得安慰道:“王爷大人会查清事实,还你公道的,别哭了啊”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又惹得严悠伶哭死过去,边哭还边诉苦:“王爷不要我了,他很快就不要我了他说要写休书,将我赶出王府呜呜呜花花姑娘,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做过那种坏事啊我做得最错的事情,就是当初冤枉你是我该死,我真的该死可是,你也知道,是那该死的贱人使坏,我上了她的当”
花花姑娘听得头晕,心情变得很糟糕。话说她既不想回忆起被冤枉的事,也不想搅进现在王府里这档子事去。可她搅都搅进去了,难道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被一封休书打发回家?
她想得出神,蓦地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有人强行往里闯了。
严悠伶面色大变,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仓惶站起。
来人已怒气冲冲推开房门,高大的身形堵在门口。
严悠伶顿时软倒在地,诚惶诚恐地爬在那人脚下:“王爷”
的确是夹带着风霜雪雨的郁亲王来了,只听他冷哼一声,语气异常生硬,一字一顿:“你还有脸到处跑!”
严悠伶再不敢多言,只是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眼泪滴滴滑落。
花花姑娘坐在椅上,淡淡地看着一身紫袍的郁亲王。
她淡漠的目光,和他暴戾的目光,在空气中猛地相撞。
她想不出,当初怎么会真的喜欢过他?她甚至想到,那一次如果不是自己机灵,巧妙地识别出苏妃使坏,恐怕早就被这个男人钉上“偷窃”的罪名。
郁亲王一步一步走近花花姑娘,视线始终未曾离开她的俏脸。
仆人进来解释说,他拦不住王爷大人。
花花姑娘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郁亲王骤然大笑,那笑中三分悲怆,七分愤怒:“小叶子果然今非夕比,见了本王不见礼就罢了,连仆人都敢拦住本王不让见,哈哈哈哈”
花花姑娘微微抬眸,唇角绽出一丝讥诮:“这要托王爷的福,我花花才能有今天。否则只怕王爷哪天心情不爽,吹一口气,就能把我这片小叶子给吹没了。”
甫一过招,便是这样的唇枪舌剑。
严悠伶吓得动也不敢动,就那么趴在地上,听这两人打嘴仗。只是她心中蓦地想起了曾经很多个细节,原来,花花姑娘在王爷心目中,真的是个不同的存在。
她想,在她最最得王爷欢心的时候,也不敢像花花姑娘这样跟他顶撞。还是那样的傲然语气,那样的挑衅,那样的伶牙俐齿。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花花姑娘的情形。那天,似乎王爷正在看书
第246章 246用错了方式爱她()
那天,王爷本来在书房里看书,说了谁也不许去扰他。可是听得家仆来报,花花姑娘求见,便立刻招了她们在院子里捉迷藏,仿佛他是个多么风流成性的人。
其实,何止那一次。后来,后来的后来,每一次,王爷大人本来在做别的事,只要听到花花姑娘到来,就会故意特别表现一下。
严悠伶之前没细想过这是什么原因,但现在看他们互不相让的气势,她忽然明白了。王爷这是想让“他的小叶子”吃醋,让她服软,让她低头。
与此同时,郁尊也想起了那些旧事。她唱着“什么水面共白头”,她在他面前灿如山花明明有那么一刻,他和她之间近得只差了一颗心的距离
是因为什么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是他处心积虑地利用了她?还是他亲手将她一步步推向太子吉焰?
他忽然想起那天烈日炎炎,她来找他。而他故意与女人们嬉戏追逐,报复她的忽冷忽热,让她嫉妒让她疯狂后来,后来的后来,每一次他都如此,越陷越深。
他以为他在报复她,其实他是让自己更加痛苦,直至今日。
他想起在相国府偷听到她和姐姐的谈话,她说:我以后要嫁个夫君,他只能娶我一个人,也只能爱我一个人,他要敢三妻四妾,我就敢多找几个美男。
是了是了!便是这样的刚烈!她不是说着玩的,她说的全部都是真话!
郁尊的眸色阴晴不定地望着花花姑娘淡定自若的脸,再不是那样羞怯的模样,再不是那样欲语还休她明明就在他的面前,他却感觉她离得好远好远。
仍是一颗心的距离,那颗心的距离却是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沟壑。
他的喉咙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心如明镜他爱她,可是用错了方式。
他把用在别的女人身上那一套,不恰当地用在了这个姑娘身上。而这个倔强的姑娘,不吃这一套。
怪不得她喜欢了太子,不是他把她推向太子,而是太子身边从来没有别的女人存在。
过去如此,现在如此,也许将来也会如此。而他以前有女人,现在有女人,将来当然也会有。
他蓦地释然,意兴阑珊,却更多的是凄凉悲楚。
不可否认,他爱上她了。
哪怕明知她现在爱的不是他,竟然也想这么看着她,只是看着她而已。
打破沉默的人,是花花姑娘:“王爷大人,花花有一事相求,不知允否?”
“讲!”郁尊低哑的喉咙里,艰难辗转出一个字。
如此爽快!
花花姑娘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我想请王爷大人善待伶王妃,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话一说溜,就容易出岔子:“你们这个时代的女子,命薄福浅。若是王爷一纸休书,岂非是逼着一个女子去死?”
伶妃千想万想没想到,此刻还有人肯为她说一句情,拼命捂住嘴不敢发出声响,悲伤和激动交织得思潮起伏,泪眼迷离。
第247章 247他知道严悠伶很冤枉()
一日夫妻百日恩!
郁尊淡薄地扯了扯嘴角,眼底露出一丝讥诮,没想到这丫头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替伶妃说起情来。他微妙地勾唇:“小叶子,你忘了这女人是如何冤枉你偷东西了?”
花花姑娘唇际泛开一丝浅笑,如同清幽月夜中盛开的一株睡莲,令人怦然心动,却又孤傲无匹:“被人利用,顶多只能算可怜。若是有人不明辨是非,那才是可恨。王爷大人,您觉得我说得对吗?”
王爷大人好生郁结,以为在说他当日不替她撑腰,任她罚跪在雨中。岂料,花花姑娘说的是伶妃和苏妃之间的事。
她对伶妃抱有微微的歉疚感。她虽然算不得以德报怨的姑娘,还时时张狂叫嚣“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能让天下人负我”,但毕竟是闹着玩玩,并且一直信奉人活一辈子,千万别做亏心事,免得半夜鬼敲门。
她总说,真正的恶鬼,其实就潜藏在人的心里。
所以她想将真相告诉郁亲王,证明那不是伶妃搞的手脚。只是,在她还没来得及坦露心声前,郁亲王却拿她当知心朋友,跟她讲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彼时,郁亲王用一杯温茶将熟睡的银珠给泼醒了,然后令她带着伶妃先回王府,不得耽误片刻。
那银珠迷迷登登,不明白自己怎么困得睡着了,更不明白王爷何时到来。她偷瞧了一下王爷那双盈满戾气的双眸,立时吓个半死,带着伶妃连扑带爬地出得屋去。
厢房内,只剩下郁亲王和花花姑娘。
此时已近黄昏,天色暗得极早,屋内的光线隐隐约约。他们互相都只看得见对方的轮廓,熟悉而陌生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淡淡穿梭,交织。
他更迷茫,她更清醒。
他似乎还能想起她在他耳边唱过那样一首优美的歌儿:什么水面共白头
而她,却愈加清楚自己的感觉,就算他不曾利用她,就算他不曾欺骗她,他们一样会渐行渐远。
她那一刻,以平静的心绪,想将苏妃假孕的事和盘托出,只刚刚起了个头:“其实”
就被郁亲王打断了:“其实,我知道严悠伶是冤枉的,她没有对唐苏的孩子下过任何药”他说这话时,语调有些冷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眼底的深邃,莫测高深。那张冷酷的脸上,浮现出冰冷的笑,令人不寒而栗。
花花姑娘情不自禁从背脊窜了一丝凉气,冻得手脚凉透。她被郁亲王惊呆了,满肚子要说的话,只得化成个句点,尽数吞下喉,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光影勾勒出的他华美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