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宠妃:擒王100次-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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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野此刻心中无比尴尬,自责,悔恨,各种情绪上来,五味陈杂,最后化作苦闷,只一句,“我们来日再叙,明远,带武平候去见母亲。”
潇湘苑中。
“你说,是华珺让你带话给我的?”许思媚的面色有些苍白,她本是有些散漫,听到鲁垣的话后,当即便从榻上坐直了身子,耳朵也竖了起来,“她如今在宫中可好?”
这世上,若说除了慧长公主,还有谁了解鲁华珺,怕也只有一个许思媚了。
宫变之后,她本是想着鲁华珺应该会乘机出宫,回到鲁家,谁知道,她却隐忍地待在了宫里,所谋之事,必定不小。为了不打草惊蛇,虽是担心她的安危,许思媚也没让人去里面照顾她半分。
没想到,她竟然先让人来找了她,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姑姑日子比之往日清苦了些,但姑姑似乎甘愿受之。”鲁垣想说一句不好,可是他知道,这不是鲁华珺想要他说的话,可要完全照着鲁华珺的意思来说,他做不到。
许思媚听鲁垣这么说,眼皮动了动,仔仔细细地看了鲁垣一眼,他锦衣华服,面上似有轻浮之色,怎么看都是个浪荡子,难道是她想错了?
“华珺是个很有主意的人。”许思媚不动声色地看着鲁垣,“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安坐皇后之位这么多年。”
她无子,鲁家无权,蒋家咄咄逼人,蒋云珧圣宠,鲁华珺在宫中如履薄冰,却仍旧安坐皇后之位,许思媚自然知道为什么,她这么说,自然是想看看鲁垣的反应。
鲁垣愣了一下,他抬头看向许思媚,很快移开自己的目光,“老夫人说地是,姑姑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便是晚辈虽是不好揣测姑姑的意思,但晚辈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去保护姑姑。”
“你这孩子。”许思媚心中得到了答案,面上自然柔和了许多,这样的鲁垣,竟然让她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听说你曾经与雪儿走得很近,你们两个倒是果真的趣味相投。”
“老夫人谬赞,林大小姐大才,晚辈实在难与她匹敌。”鲁垣许久不曾听人提起过林婧雪,自从林家灭门之事发生以后,他多方打听林婧雪的消息,只隐约听说她和白胜南在一起,再多地便打听不出来了,“可惜,林大小姐身负血债,只怕一生难以释怀。”
“林尚书一家祸事,说起来老身实在是惭愧。”许思媚想到林婧雪往日的乖巧,自己与林尚书一家的情分,如今林婧雪不知身在何方的处境,浑浊的眼中不禁湿润了,清澈的泪水自她的眼眶中滑落,“若不是我们将军府的兵权诱人,只怕他们也不会有此祸。”
第三百二十二章 音讯全无()
鲁垣不曾想过许思媚居然会有此想法,他宽慰道,“老夫人,蒋氏野心昭然若揭,林尚书一家与蒋氏是世仇,向来敌对,蒋氏怎么可能会放过林尚书呢?只怕你们若真地将兵权交上去了,那这将军府也就”
鲁垣收了话音,清澈的眸光动了动。
许思媚本在伤感之中,感慨也是由情而发,自从林学敏一家灭门,林婧雪不知所踪到如今的这些日子,她心中一直耿耿于怀,想要与人诉说,却又实在是找不到倾述之人,是以一直郁郁。
今日听得鲁垣提起不知身在何处的林婧雪,便有些不能自己,说出了心中的积念,她本是感慨,却不妨听到鲁垣的这一番别有意味的回应之语,一时便有些愣住了,她抬起眼睛,正正经经地看了鲁垣一眼。
鲁垣穿一身波光紫的锦衣,腰间玉封笔挺,横眉星目,面上有倜傥之色,浑身上下都写着富贵松散二字,颇有些纨绔之意,正应了他平日纨绔公子的名头。
当真是不像讲出刚刚那番话的人。
“武平候此话怎讲?”许思媚不动声色地收了面上的哀伤之色,双眸犀利地看向鲁垣。
鲁垣似不曾察觉到许思媚目光中的锐利,只轻笑一声,淡然自若道,“垣虽年幼,挂着闲职,不曾参与政事,耳边却常听闻‘双林之美,林蒋对仇’的话,晚辈觉得,林尚书与蒋家是死仇,二者相争,必有一伤,如今蒋氏站在上面,林尚书一家势必难逃一劫,此乃定数。”
“你”许思媚心中震惊,她直直地看着鲁垣,半天说不出话来。
若是说刚刚她还在怀疑鲁垣是从鲁家那边听来的消息,那现在,她脑中的所有疑惑都被鲁垣这一番话去除了。
原来如此,难怪鲁华珺一直对鲁垣的纨绔行为不管不顾,原来是这样!鲁垣他根本就不是传闻中的花花公子,他自有自己的一套理念,有自己的善恶标准,当真是个外浮内华的钟灵毓秀之人,可称才也!
只恨这世间之人,竟是识人只看浅面,便是她自己,也信了那些道听途说,若不是今日与鲁垣这无意的交谈,恐怕她根本发现不了他的真正面目。
“孩子,你说地有道理。”许思媚叹了口气,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声叹气之中是对自己,还是对世人的感慨,抑或是对林学敏一家的心痛,“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是命!如今,却是该轮到我们将军府了。”
“老夫人倒是务须多虑。”鲁垣本是不想多言,只把鲁华珺的话带到便是,可是,鲁华珺的话有他不解的地方,他见许思媚也不是一个顽固封尘之人,便直言不讳道,“将军府与蒋家并没有仇恨,唯一的纠葛便是这兵权,如今的蒋家一时半会儿并不会祸及将军府。”
非但不会祸及,只要林毅老将军还活着,林东野还有本事才华,蒋氏恐怕还要去巴结将军府。在鲁垣看来,兵士很多时候都认人,不认兵权,因为他们都是战场上过命的情怀,蒋氏恐怕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敢对武官们动作,只敢清扫一些文职。
许思媚没有说话,她微微垂下眼皮,似乎在想着什么,就在鲁垣以为她已经睡过去了时,她苍老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我这条命,是雪儿救回来的,当时,蒋思燕给我下毒,我差点一命归西,幸亏她来地及时,可是现在雪儿一个人无依无靠,我却不能帮她分毫,咳”
许思媚猛烈地咳嗽起来,在旁边候着的青袖姑姑忙上前帮她抚背。
“老夫人,您节哀。”青袖姑姑低声安抚着,“林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少爷的人也一直在找林大小姐,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他咳咳咳”许思媚的面色青白,她一瞪眼睛,“他能有什么用,若不是他当初负了雪儿一片真心,让雪儿执意离去,她如今又怎会有此忧患。”
只要在将军府,她林婧雪便是将军府的人,保她一世荣华,许思媚却是能做到的。
“老夫人”鲁垣本以为许思媚会继续跟他谈当前的局势,没想到她和青袖姑姑两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起了林婧雪,正好这个问题他也十分关心,便忍不住插嘴道,“关于林大小姐,晚辈这里却有些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你有雪儿的消息?”许思媚豁然抬头,眼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鲁垣虽然不从政,但他行商,朋友遍天下,许思媚又知道林婧雪之前与他有些纠葛,便有意引鲁垣说话,没想到,还真有意外惊喜。
“自林家出事之后,晚辈查得林大小姐恰好避开此祸,便一直着人暗暗打探”鲁垣停顿了一下,“不过,消息却不是那么好打探,只听得林大小姐一直跟北朝的安亲王在一起,如今安亲王即位,她的消息便彻底没了。”
此事许思媚一直知道,她的人自然也查到了北朝,只是,白胜南登基之后,林婧雪整个人就像鲁垣说的,查无可查,这让她的心彻底的悬了起来。
“不过,老夫人,晚辈觉得,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鲁垣面上沉静,“林大小姐的本事,你我皆知,如今的她,只怕是特意隐藏了踪迹,只要我们耐心等待,她自会在该来的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
就像他们的相交,林婧雪从来都是一个主动把握机会的人,鲁垣心中隐隐觉得,也许林婧雪已经在大楚了,只不过他不知道在哪儿而已。她是一个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人,蒋氏如今风风光光,林婧雪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许思媚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许久才似有若无地道,“只愿这孩子好好的,便都好了。”
“吱呀”一声,微微关着的窗子被风吹开,暖暖的春风从窗外铺面而来,打在人的面上,沁人心脾,仿若一股暖流入人心。
第三百二十三章 按耐不住()
碧蓝的天空下,小鸟儿在欢唱,晨曦的阳光洒在赤黄的土地上,碧绿的叶子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啪嗒”一声,平静的水面上随着一个石子的落入荡起一波涟漪,自内而外地飞速扩散出去。
“小姐!你这样我怎么钓鱼!”洛梅本来喜滋滋地看着水面上的浮漂飘动,正想要收线,谁知道冷不丁地有人往池塘里扔了个小石子,那水底下本要咬勾的鱼便都跑了,她一转头,便见着一脸悠闲的林婧雪,立时便瞪圆了眼睛看她。
林婧雪悠悠地蹲到洛梅身边,看着她拿起来的鱼线,上面的鱼饵,是一只小小的猩红色的蚯蚓,似乎是才出土,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腥燥味,“明明是你的鱼饵诱惑太小,所以鱼儿不肯吃,你怎么能怪我的小石子。”
“小姐!我这蚯蚓可是天未亮就去泥里挖的,新鲜的很呢,怎么会不好?明明就是你的石子提醒了这群鱼,让他们知道这是鱼饵便不吃了,小姐你居然还”洛梅气鼓鼓地看着强词夺理的林婧雪,脸涨得通红,小姐怎么忽然就调皮起来了!
“对啊,我就是提醒他们啊。”林婧雪眉眼弯了弯,面上尽是笑意,“这是鱼饵,吃不得,一旦吃了便是被人掌控的余生,是桌上的一道菜抑或是被养活,便只能由着他人了。”
“你”洛梅目瞪口呆地看着林婧雪,忽然将鱼竿一收,提着木桶转身便走了,“我去后边小河里钓去!”
林婧雪看着洛梅逐渐消失的背影,面上的笑意渐渐地散去,只留幽暗的眸光闪动,她抬头看向金陵的方向,那里的上空,蓝天白云,似乎一片晴好。
她收回目光,将手中石子往平静的池塘水面扔去,“咚”地一声,清晰的石子入水声传来,林婧雪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也是时候出手了,有些人怕是已经等不及了吧。
一间不起眼的客栈,雅间,一群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坐在桌子边上,围在一起,看着桌面上的菜,却是谁都没有兴致下口。
“张侍郎,你说陛下如今是怎么个意思?”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人先开了口,说出来的话却是要震惊整个客栈的人。
原来,他们不是普通的书生,都是大楚如今在朝中的臣子,还有不少是重臣。
比如说内阁学士韩雪师,太子少保冯婧,都御史明正章等等,俱都是实权在握的人,便是职位最低的,也是四品大员奉天府丞王道利。
他们之所以会在今日选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客栈会面,皆都是因为最近大楚的不稳朝局,尤其是最近一个月,明元帝的动作似乎有些肆无忌惮了,他们先时若是说还如履薄冰,如今却是人人自危。
也不知道是谁牵的头,今日,他们终于忍不住自发地到了这赏心客栈聚会,商议应对之策。
“还能是什么意思?”韩雪师冷笑一声,“蒋狗自从上位,杀了多少我们的同僚了,换了多少他的人上去,尸位裹素之徒,迟早整个大楚都要被蒋氏给彻底毁了!”
“说什么清昏君,纵观古今历史,还有比他蒋矅廉更昏庸的昏君吗?”明正章面上青黑,“都察院来了几个人,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平日见人只认银子,当真是给我们都察院丢尽了脸面。”
“你们都察院还好,我们皇家书苑才是惨不忍睹。”冯婧摇了摇头,面上带着哀痛之色,“一群不学无术之徒,在我们书苑当差,招人全看权势关系,好学子都让他们剔除了出去,这一届的学生是有史以来最差的,大楚国运堪忧啊,堪忧!”
几人唉声叹气,又发了一堆牢骚,忽然听得一声轻轻的笑声,众人寻着笑声看去,却见是通政使罗无言。
他是三朝的老官,为人最是通透,只对政事兢兢业业,对其他事情一概不管,寻常从来不参加这种私下的聚会,但不知道为何,他这次竟是也来了。
此刻,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众人都能看到的苦涩。
“我的顶头上司,连布匹绸缎都不知何物,只知进钱,从不晓物价所几。”罗无言大笑一声,“哈哈,老夫当官五十载,从未见如此无脑之人,蒋矅廉居然派他来做通政使司通政,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