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危情-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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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助理,硬着头皮站在他的身后。
陆明初抓着手机,却恨不得透过手机,把那个最初传出消息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往自己挚友那里去了消息:“帮我查一查,姓沈的行程。”
他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沈氏目前由白煜行坐镇,沈修瑾目前很可能不在s市了。”
砰咚!
陆明初握紧的拳头,就直直地砸在了玻璃茶几上。
顿时,茶几碎成了玻璃渣。
“陆总,您的手,流血了。”
身后助理要打“120”。
“滚!”男人低沉地喝道:“滚出去!”
如果,如果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话,他绝对不会跑到那个舞台中去,就算是输了赌注,就算是她真的把他赶走,就算是离她远远的,也好过又让她浮出水面,在众人的眼睛下了!
陆明初最恨自己的是,他明明知道,她过得生活,平静无波,但这个平静,却要被打扰了!
他下楼,抬眼望去,几乎不用想,那女人一定是在那张竹篾的躺椅上,样摆着晒太阳。
天蓝水蓝,花香鸟语,品茗晒太阳那一幕仿佛静止了,比他看到过最好的画家画出来的画,还要美,安静恬和。
但是,就要没有了!
“老板。”
陆明初走过去。
女人没有搭理他。
如果那一晚,他还没有看明白,想明白,那么,就再多想几天,看几天,总有看明白想明白的时候。
“老板!”
陆明初家中了口气。
女人只当未听到,眯着眼假寐。
男人站在她的身后,苦笑一下不爱,就不给希望吗?
“你倒还真是个心狠的女人。”
即使他站在她的面前,即使他足够优秀,优秀到即使一般的女人不会爱上他,至少不会如此坚定地对他视若无睹。
至少会有女人会有的心软。
可是,她不会。
“我该恨你,还是该感谢你?”
不爱,便不给回应。
理智告诉他,这才是对先爱的那个人,最大的温柔。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优秀,十分清楚他的出色的长相和身材,给他加了多少分。也十分清楚,他的身份和金钱,能够引诱来多少女人为他尖叫。
正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帅气多金,对于女人而言是有多有用。
而这个女人,却做得那么理智——不爱,绝不给回应。
更是因为她的这种举动和选择,才更在一群即使不爱他却会因为他的帅气多金,而对他丝连藕断的那群女人之间,这份坦然,才显得弥足珍贵。
她也,弥足珍贵,越发的吸引人。
这样的女人为什么是沈修瑾先遇到?
为什么!
女人不看他,陆明初往前走到女人身前站住了:“老板,我带你走吧!”
他几乎是下定了决心:“我带你去一个再也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你,跟我走吧!”
她的脸上,那份恬静安详,他想要守护,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事情打破她平静的生活。
女人似乎听到一些怪异:“陆先生,你说疯话了吧?”
望着她,陆明初无法说出口,她的踪迹已经被人找到,更无法残忍告诉她,她安逸的生活,快要结束了。
“老板,我是真心的,我,要带你走。”陆明初说:“去普罗旺斯,去凡尔赛,去威尼斯,都可以,去到再也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女人看了陆明初一眼,忽然拉开身上毯子,站起来,缓缓往大厅走:
“昭昭,把医药箱拿过来,帮陆先生包扎一下手。我有些乏了,先上楼睡觉了。”
身后,陆明初握紧了拳头,手上的手掌,血液更是往下流不停歇。
“简童!”
他终究,没有忍住,在那个女人快要步上楼梯的那一刻,大声地喊出这个名字。
第两百三十章 口不择言()
后悔了。
看到那女人僵硬的背影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了。
“简童,”女人轻若的声音,浅浅响了起来,似入了回忆之中,陆明初身子一震,竟有些焦急地看着楼道口那个女人,等着她接下去的话“是谁?”
陆明初心里咯噔一响,不敢置信地望着那道已经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原以为她会愤怒,她会气恼,她会质问他是谁,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可是,他预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惟独没有想到,她这么的不在乎。
轻而易举的否定了这个名字,是不是也否定了她自己的存在?
一时之间,他怯步了,竟然没有勇气追上去,询问个究竟。
昭昭蹦蹦跳跳地拿着医药箱跑过来了,陆明初望着少女纤细欢快的声音,她从来都是欢快明朗的。
和那个女人全完不同。
也许,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个女人会留下昭昭这个显然并不是最适合从事服务行业的女孩儿,一直将她留在身边的原因吧。
“呀,明初大哥,你这个手,都怎么弄伤的,这么严重?”
昭昭没有心眼儿,感受到气氛的诡常,陆明初收了手掌,“让我助理来就好。”
他道。
此刻不想要任何一个女人接近自己的身边,哪怕这个人是一向欢快,真心将他当做大哥哥的昭昭。
助理走上前去,从昭昭的手中接过了酒精棉棒。
是夜,刮起了风。
洱海的昼夜,有时候温差还是比平原地区大一些。
一个女人,正站在忆居那间最偏僻的小屋子里。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
不知过去多久,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门口大木门被人推开。
“我知道,你一定会在这里。”
门口,被高大的男人挡住了。
陆明初眸光沉沉地盯着屋子里的女人,薄唇动动:
“真的不跟我走吗?”
他眼神闪过深沉地思考,最终说:
“他来了。”
没说是谁,但陆明初亲眼看到那仿佛行将就木活着的女人,却因为这三个字,面色发白,惶恐不安起来。
一时之间,他心口一丝丝的疼痛蔓延,突然想笑,“我还没有说,‘他’是谁。”
他自嘲的笑。
到底,那个人,对她,有着怎样的影响。
“是谁?”女人只觉得嗓子眼儿里干涩的很,沙哑着声音,断断续续地问。
陆明初闭上眼,再睁开,“你能不能不要表现的这样简童,你让我感受到颓丧。从没有一个女人会让我感受到如此的颓废。”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她说:“你明天就走吧。”
“沈修瑾很快就会找过来,真的,不要跟我走吗?”他说:“我带你走,还来得及。再不走,就晚了。”
陆明初只看到,那女人转过身来,胸前紧紧地抱着那张遗照,站在那里,摇摇头,坚定的说:
“我不会走。”
她不会走,这里是她终生的归宿。
“就算是他来了,也不能把我带走。”
她说道。
“呵呵你比我了解他,你觉得,他想要做的事情,你能够阻止吗?”陆明初讽刺地道:“这一次,他来了,他找了你那么久,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放弃带你走?你能够阻止他吗?”
女人抬起头,坚定地一点头:“我不会走,他带不走我。”
她说道,将遗照重新放在了桌案上,缓缓走向门边去:“夜深了,陆先生回房去吧,我这边,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了。”
说完,她径自关门锁上,不理会那男人,夜风之中,她行走其中。
翌日下午
收来一道短信息。
“忆居的老板,城里突然出现好多陌生面孔,清一色地黑西装白衬衫黑皮鞋,他们似乎是在找你。”
是茶具店的老板娘发来的信息。
女人心中一跳,无端惶恐起来。
她对自己说:不要慌,不要乱,他在大理古城,找不到她的。
何况洱海这么大,她在大理古城虽然三年里,认识了一些人,但是认识她的人,并不多。
虽然这么想着,但她还是立刻给认识的朋友,打过去电话,请求他们不要泄露她的行踪。
日子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担惊受怕中过去。
陆明初还住在这里,他是客人,又无违反当初签下的约定,她倒是想要把他赶走。
“你就不问问我,我是谁?”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陆明初把躲着他的女人,故意拦在了转角口:“你在躲我。”
女人抬起头:“我不是躲你,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口口声声地为我好。
其实,你是为你自己好,你怕担下情债,你怕亏欠了别人的情。对不对!”
“有错吗?”她淡淡扫了面前男人一眼:“难道陆先生要我欺骗你,这才是为你好?”
“我倒是希望你欺骗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卑劣一点,你倒是欺骗我啊!”他恼怒,心口那口邪火,无处发泄,再一次地想到,那天夜里,他只不过提及了那个人,这女人就仿佛活过来了。
“你以为你这躲在这里的三年里,日子过得平静安顺,你以为你心如止水吗?
错了!
你早就死了!
跟一潭死水有什么区别?
没有感情波动,没有喜怒哀乐,你自己从来不照镜子的吗?
你看不出来,你就剩下这个躯壳,里头都空了吗!”
不对不对不对!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陆明初控制不住地口不择言,他明明心里不断地叫停自己,嘴里却依然控制不住说出刻薄的话。
他说出这些刻薄的话,他又不停地在心里否认着:不对!都不对!他要说的不是这些!
他要说的是——简童,你能不能心疼心疼你自己!能不能让自己活得像个活人一点!能不能不要因为沈修瑾那三个字,才仿佛活了过来!
你是一个活人!不是因为谁而活着的人!
对了!他想说的是这些才对啊!
可是他!
“对不起”他道歉的时候,抬起头,心却凉了,面前的女人,依然不见喜怒,可他分明在那双死水一样的瞳子里,看到了悲凉。
微微仰着下巴,腰背挺得更直了,腰也拔直了,“空的,实的;活人,死人;陆先生,与你无关。”
她说完,挺腰拔背地绕过陆明初,举步往前走。
看起来,骄傲又冷酷可怎么看,那扬起的下巴,挺直的腰背,都显都太刻意了。
陆明初伸手捂住脸:“该死的!”他都说了些什么!
第两百三十一章 找到了()
大理古城涌来一群人,陌生的面孔在以旅游业为主的城市,并不奇怪。
但是如果这一群人的穿着都是黑西装黑长裤,各个都是身材高大健硕的男子的话,那还真就是引人注意力了。
茶具店的老板娘,多留了一个心眼,“你们是在找人?”
随手抓住身边一个行色匆匆的健硕西装男。
沈二莫名奇妙被一个女人抓住。
“找人。”
“找谁啊?”
沈二本来不想说,但现在被人问起,拿起手机来,里面是一张酒吧的照片:“您见过她吗?”
“看不太清楚。”茶具店的老板娘神色一动,摇头道。
沈二点点头,“我再去问问其他人。”
郗辰和沈修瑾在一起,他们对面的民宿就是费茗茗和萧珩的住址。
“我们这样放肆地找人,对面肯定已经察觉到了。”
沈修瑾只顾着抽烟:“那又如何?”
正说着,房门被人敲了敲。
“我去开门。”郗辰收住了想要说的话,转身就去开了门,门开,入眼之人,倒是让他稍有差异。
“说曹操,曹操到。”他倒是没有理会门外的人,笑嘻嘻地扭头冲屋子里嬉笑:“你看,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他说着,也没对门外人说可以进还是不可以进,门就这么敞开着,郗辰转身进了屋子。
萧珩手插着口袋进来,走到沈修瑾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坐着的沈修瑾:“你来如果是要带她回去的话,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就不要再打扰他了。”
坐着的男人,抬头看了萧珩一眼,这一眼,狠厉辣手,缓缓站起身,刚刚还居高临下的萧珩,一下子就让人追平过去,隐隐约约,还有一丝落了下风。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跟你一个外人,说得着吗?”男人菲薄的唇瓣,缓缓开阖,淡淡地一字一字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手指之间的香烟头,摁在对面男人的西装肩膀处,捻了又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