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沙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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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处长说:“这就好,咱们两人的思想统一就好谈了,你在课堂上大谈特谈安全套、三陪,有这情况没?”
秋智一愣,说:“有,是我上的第一节课,有几个学生提问,我给解答了。”
文副处长说:“有的老师反应给了司科长,司科长调查了学生,和你说的一致,这以后上课要注意,孩子们毕竟还小,不要讲一些社会上的丑陋的东西。”
秋智听后,火往上撞,也不管他是否是领导,说:“文处长,你是领导,也是老师,我们作为老师,传道授业解惑,有问必答,这是一;还有,我要纠正一下,大学生已经不是孩子,安全套也不是社会上丑陋的东西。另外,我也希望文处长调查清楚再下结论。”使秋智吃惊的是,这老太太一点儿也不生气。
老太太接着说:“我说的是我的观点,你不同意可以驳斥,也可以到总校教学工作部去申诉。还有一个问题要和你交流,你虽然是年轻人,但也为人师表,请不要带人回到寝室,给师生造成不好的影响。这事有吧?秦老师。”
大智想,这是姜老师这两口子干的,说:“文副处长,我声明一点,没有我的朋友在我寝室过夜,这是一;二是,本人现在单身,有处女朋友的权利。”
这文处长也吃了一惊,说:“秦老师是单身啊,这就另当别论了。我的话问完了,我以私人身份透句话,奖励名单已报到总校,周五前就公示了,你恐怕受影响,可以先去教工部说明一下。”秦秋智连说谢谢,到教务科请假,打车去了总校。在车上想,哪里都不是净土,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回避矛盾,显然不是明智的做法。把系里的几位老师过了一遍,想起隋老师这老两口,他们听课率排在后面,他们没必要啊。
秦秋智到了教学工作部,他直接就去找大部长,走到还离三个门的时候,就被拦下了。他说明来意,这个人让他等一会。他知道,这就说明人在办公室,这是副部级大学,这部长应该是副厅级。过了一会,这个人领他去了部长办公室,大智走进去一看,很吃了一惊,竟然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美女,长发披肩,好看的鹅蛋形脸上带着笑意,给人一种亲切感,五官匀称,只是这副眼镜破坏了这脸上的美感。
第199章 四千块奖金()
部长说:“你就是秦老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刘,叫刘红。你坐,喝水吗?”秋智刚才的局促没有了,说不渴,怔怔地看着她。刘红早发现了,说:“秦老师,说正事吧,我脸上又没有地图,那么看干嘛?”
秋智不好意思的笑了,说:“刘部长,大出我意料之外,我原以为又是一个大腹翩翩的官僚呢,原来是这么年轻的美女领导,给人以似曾相识的感觉。”
刘红笑了几声,说:“秦老师,管说学生们都喜欢你的课,你的嘴是够甜的。”
秦秋智正色地说:“我说的是心里话,我要汇报正事了。”
刘红说:“别说普通老师,干部们到我这也加着小心说话。你这性格我喜欢,说吧!”秋智就把首尾讲了一遍,刘红边听边记,看秋智讲完了,问:“你记得确实是第一次课?”秋智肯定的点点头。刘红按了一下叫铃,过来一个女老师,刘红说:“你打电话给电教科,让他把二级院的带子调出来,是几号?”秦秋智不加思索的说出日期。
刘红说:“那好,那第二个事就不用问了。你是王老五,有权追求自己的幸福,学校祝你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明天上午有课吗?”秋智先谢谢,说有课,刘红说:“那你下午来吧,就这个时间,要有事拖住了,打我个人电话。”秋智接过名片,千恩万谢的走了。
第二天,秋智准时到达。刘红告诉他一切都清楚了,不影响他的奖励,还要往他的肩上压担子。刘红连说秋智的课是榜样,回答的机智、得体又不失为老师的本色。
秋智回到寝室,因为昨天秋智先睡了,不曾见面,这两位老师做好了饭,秋智说在食堂吃过了,客气了两句,就往房间走。姜老师说:“秦老师,你坐着,我和你说两句话。”秋智平静地坐在沙发上。
隋老师拿出一瓶酒来,姜老师倒上,说:“秦老师,坐这儿喝一杯,毒不死你。”
秋智笑着说:“毒死也喝。”坐在餐桌旁,隋老师又去弄菜了,秋智看已经有了三个,知道是有意招待自己。姜老师和秋智碰了一下,一口喝去半杯,把秋智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说:“姜老师,你的量不大,这样喝会醉的。”
姜老师说:“小秦,我们两口子对不起你,喝这一大口,向你道歉。”
秋智在心里冷笑,果然是他们干的,你们有必要吗?嘴上却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姜老师说:“小秦,你听我把话说完,是我们家老隋那破嘴,在办公室里说起了何小姐,给人家利用了。”哦!原来如此啊!
正赶上隋老师端菜进来,说:“小秦,我老婆子多嘴了,其实我是夸她长得漂亮,也说了当晚你就借我们自行车把人送回去了。不知道哪个该杀的利用上了。我是不沾酒的,今天用老头的杯子敬你一个。郑重其事的说一句,抱歉。”说完抿了一口。
秋智站起来说:“两位老师不必自责,这都是无心之过,过去了,都解决了。”
姜老师说:“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啊。”
秋智笑着说:“不但没死,还可能升官呢。”他就要高调叫板,虽然这也不是他的久留之地,其实他蛮喜欢这种工作的。
星期五上午公示,下午就把奖金发了,给春苏打电话,庆祝一下。春苏想过来,秋智怕回去太晚,留到这怕明天早晨上课来不及。就要赶过去,春苏不干,说早都计划好了过来,又说自己去买菜,炒菜,不想在外面吃。秋智到办公室告诉隋老师,故意大声说:“一会儿买菜过来,我去弄点好酒,庆贺一下。”昂首挺胸地走了。
晚上弄了六个菜,大蟹子,板鸭都上了,啤酒白酒都喝了一些,连隋老师也喝了半瓶啤酒。春苏喝了一瓶,又把这半瓶喝掉,有些多了。还是老做法,隋老师收拾,两人走进去说话。秋智把这四千块钱奖金都给了春苏,春苏就是不要,秋智急眼了,说:“这时候你还给我分的那么清楚呢,有意思吗?”
春苏听见这句话,说到心坎里了,挠到了痒处,说:“那就收着,明天去存上。现在这平州带着一百块钱都不敢上街。我拿着手机都不敢放在外面。这里太乱了,几乎哪天都看着抢东西的。星期二那天,看着一个人抢金链子,把那个妇女拖了好远,警察离他们也就是一百多米,这两个警察边跑边喊,最后都朝天开枪了,那个劫匪愣是不害怕,抢到手跑了,警察气的干跺脚,把我吓死了。”
秋智说:“挨抢的这个人肯定是到平州来旅游的。你看平州哪有佩戴首饰的。前天电视报道,又有两个巡逻的保安被捅死了,你出门要加万分小心。你把手机藏哪儿了?”春苏不好意思的拿了出来,秋智一看是藏到胸罩里了。
秋智憋不住笑了,说:“要是我抢,就抢这样的,财色双收。”春苏愣了一下,气得拿枕头就砸了过去。
秋智说:“苏子,记住九哥的话,生命高于一切。真要碰着这样人,要啥给啥,留命就行。千万别犯傻。”
春苏说:“要啥给啥,你也舍得。”秋智郑重的点点头。
春苏说:“我算看出来了,你根本不在乎我。哎,不是,今天你怎么郑重其事的说这事?”
秋智说:“苏子,你不讲理了,怎么叫不在乎你呢?说实话,我确实有事,暑假我想回家一趟,来去大概得半个月,说实话,对你不放心。”
春苏说:“不放心还回去?肯定是想九嫂和孩子了,我有啥资格拦着你啊。”
秋智听她这话有几分醋味,也有些不高兴,说:“苏子,你说话越来越刻薄了,再这样说话,九哥真生气了。”
春苏看秋智真生气了,一本正经地说:“九哥,小女子知错了,罚本小姐吃个杨桃吧,赏你去洗吧。”
第200章 回到大秦庄()
秋智哈哈大笑,说:“你这丫头啊,不可救药了。”洗完水果,秋智递给春苏,说:“我回去肯定去你二哥那,我都告诉他吧。”
春苏说:“还是先别告诉了,咱俩这样,他也会猜疑的,以后再说吧,就说我挺好,还在制衣厂上班,等过年我回家。”
秋智说:“我走之前,把这的钥匙留给你,这两位老师也得回老家。上课就在大厦住,上完了回到这住,这里是最安全的。但来回跑不行,学校院里就能买菜。我再给你留两万块钱,放到卡里,万一有急用呢。”秋智讲完这些,看春苏已经是泪流满面了。秋智吓了一跳,说:“哎,又怎么了?”
春苏边擦眼泪边说:“九哥,我家的情况你最清楚了,从小到大,大伙儿都在忙活着这张嘴,没人关心我,包括我两个姐姐,我妈差点把我埋了。在我姑家,看惯了他们的脸色,我活到今天,才活出人的滋味来,确切地说,女人的滋味。九哥,我这辈子,不求名不求份,就做你的小脚女人了。”
秋智听她说,想一想自己家,心里一阵酸楚,说:“别胡说,我是你哥,睡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蟾宫折桂。”拿起一个单子,在春苏幽怨的眼光注视下走到客厅。
秋智坐飞机直接到平德,没有去根生那,回到了大秦庄。打电话给兄弟姐妹们,他把一些好事都告诉了妈妈。只是没告诉他在平州,妈妈还以为他在县里工作,以为只是出差了。
秋智妈妈说:“大智,你们这婚是离了,可立静是咱们老秦家骨肉,总不能不见面吧。”
秋智知道妈妈想孙女,只是敷衍着,说:“过两天我去丈人家一趟。”
秋智妈说:“你今年才三十,也不能一直这么过呀,有合适的也得再娶一个呀。”秋智点点头。晚上秋仁、秋礼妯娌俩做了一大桌子菜。全家人都回来了,秋信已经订婚了,是那位张老师,预计在国庆节结婚,就结在细沙河的镇政府家属院里。秋礼有了孩子,一周岁多了,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的。有了这个孩子,最得意的要数秋智妈了,她自己去大王庄找了偏方,逼着秋礼每天都喝,又烧香许愿,终于如愿以偿了。
立雯已经高考了,说:“九叔,你说话的声音变了,一口南方味。”这大伙才感觉到。
秋智说:“九叔不是去平州学习嘛,还有大半年哪,自个没感觉到口音变了,可能让他们给带跑了。”
秋仁说:“是变味儿了,在家里说话注意点吧,别让人家说咱们嘚瑟,你原来说官话老叔都不高兴。”
秋智说:“那对,听过好多这方面的议论,咱们也议论过别人。看起来咱们学的古诗也不一定靠谱。立雯,你说是吧?”
立雯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九叔是说这句话吗?”
秋智说:“就这句话,今个正式宣布他是错的。”大伙都笑了。
秋信说:“哥,秋业那个事,我报案了。我们所长说,这属于民事纠纷,气得我真想打秋业一顿。”
秋智说:“不行胡来呀,你们这是公权力,不能报私仇,再说,平时那些土匪做法,你不能学呀。”
秋信说:“我不管那摊,再说,我也学不来呀。”
立雯说:“小叔,说给我们听听。反正我奶奶他们也没忙活完呢。”
秋信说:“我开始去的时候特别不习惯。派出所这些人打人就像有瘾似的。抓住的这些罪犯,开始都挺爷们儿的,最后没有不招的。各种各样办法,真不知道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立雯说:“小叔,是皮鞭子蘸凉水吗?”
秋信哈哈大笑,说:“那不得打出伤来!万一投诉了,一验就露馅了。小叔告诉你两件,把他铐在院子里,把头顶的头发剪掉,上面放上二百度的灯泡,不说烤的难受,单说那蚊虫就活活痒死,用不了两个小时就全撂了;再一个是把他铐在另一个房间暖气管子上,预审的在这屋里拿警棍捅暖气片,一会一下,玩着似的,一会就撂了。”立武和立雯听地毛骨悚然。
秋智看小弟讲的眉飞色舞,说:“秋信,你还是学会了,这可不行,国家在司法方面也会逐步完善的。”
秋信说:“开始我也受不了,后来也习惯了,我们刑警队的常说一句话,包青天都说,不动大刑谅你也不招,何况咱们这平头百姓,我觉得也有道理。那次我就想把秋业请到派出所电他一顿。”
正好秋智妈妈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