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田缘:调教忠犬夫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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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那原本明亮的眸子,此时像是深邃的夜,深深地注视她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她,原来真的是一个小山村里的傻丫头吗?可她的这些见识,只怕京城里的大人物都不一定有。他原本是在很认真地听着景恬的话,可越听越是心里复杂。
甚至他突然在想,若是他想带她一起走,她会不会答应?这个念头吓了陈良一跳,却又像野草经过了一场春雨的滋润一样在他心头疯长,缠绕。
几人最终商定李掌柜是大管事,总理李景记的全部经营。毕竟李掌柜是连少东家的代理人,而且有多年经营铺子的经验。
第92章 留饭()
李树山是二管事,主要负责脑白金和木耳蘑菇等产品的生产,包括安排雇工等事项。李树山连连推辞,说自己就是一个废人,帮帮忙打打下手就好了,可景恬的几句话就把他说服了。
“大姑父,到时候要管着雇工,还得协调村里人的关系。我们都是还小,远的不说,要是隔壁那几个闹腾起来,您要是不给顶着,我们可咋办?”原本景恬这么说,主要是想速速地说服大姑父。若是她知道,隔壁那几个待会儿真的就闹腾起来了,她一定不会这么乌鸦嘴
景恬是三管事,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把人工栽培木耳和蘑菇的法子试验成功,还有就是全方位、多角度的出谋划策。
当然也没有放过李安和陈良,李安负责管理村里雇佣的男工,陈良负责要上山工作的男工和即将买下的羌桃林的管理。陈良时不时得要去山里和他的人碰头,分配给他这个差事还可以起到掩人耳目的效果。当然了,对外的说辞只是陈良身手好,上山更安全一些罢了。李景记刚刚成立,正是缺人手,于是就连景来弟也没有放过,手脚麻利人缘又好的她,则是负责村里雇佣的女工。
买林子的情况之前已经托人打听过了,那几个长着大片大片羌桃林的山坡本是无主的,村正景山就可以做主买卖。虽说最终还要到县衙里登记,才能换上红契。但是一般只要银子打点到了,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那一片林地不是良田,长满了没什么用处的羌桃树,在村民眼中的价值甚至连光秃秃的荒地都不如,应该用不了一两银子一亩就能拿下。若是把那三个长了羌桃林的山坡都买下,估摸着大约需要一百五六十两银子。
李掌柜建议李景记的本钱就先定为二百两银子。除去买林地的钱,账上还能有些活钱支应。
需要景恬和李树山家支付的六十两银子,每家各先付五两。差的五十两算是连少东家借给他们的,以后渐渐再从分红里面扣掉。
主要的事情商量得差不多了,众人的精神都很是振奋,又开始热火朝天地议论起来后面的细节。
李奶奶见天头不早了,就张罗着要留李掌柜的在家里吃饭。景恬自是乐意,宣唬着要下厨做几样新菜给李掌柜尝尝。李掌柜哈哈地笑着应了,拦住了准备指使大安表哥去买酒的李树山:“就喝我今天带来的那坛子酒,商县的老字号,白糯香。”
“哦,原来李掌柜早知道今天的买卖能谈成,连庆贺的酒都带来了呀!”景恬笑着打趣。
“你这丫头呀!”见景恬出去准备帮着做饭,李掌柜无奈地摆摆手,扭头对李树山笑道:“树山兄弟,让她们忙去,咱俩等着吃现成的再唠唠。你说,买哪些地,是不是还得围起来找人看着?”
李树山赞同地点点头:“是得围起来,要不那遍地的果子怕是”说起果子,他想起恬丫是把羌桃仁当成脑白金卖给连记的事情,就稍微有些心虚。
第93章 告状()
牛背岭山坡上的那几片羌桃林,每年都结很多果子,因为没法吃,常常烂得满山坡都是。李树山突然想到了什么,便与李掌柜商量道:“买地的话要不然把村正也请过来得了,早点定下来这心里踏实。”
李树山家这边其乐融融,却不知,村北草屋隔壁的景家,也正引了客人进屋。
“娘,家里来客人了。桂香,快去给陈先生烧水,冲糖水啊!”景生一边微微弓着身子请一个中年男人进屋,一边嘴里还不忘交代。
王氏此时正在炕上做针线,有些奇怪家里来了客人,儿子怎么要往自己这边领。不过人都已经快走过来了,王氏也不想驳了大儿子的面子,就应和着挪到炕沿趿拉上了鞋子。
来人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留着小胡子,穿着一件深褐色的交领长衫。若是景恬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当时在连记和她冲突的陈账房。哦,是已经被连记解雇了的陈账房。
男人双手交叠,向王氏拱了拱手,虽说有些敷衍,但好歹算是见礼:“景家婶子好啊!”
王氏一脸疑惑地看向景生,景生则是先请男人坐下,然后才愤愤地说道:“娘啊!又是景恬那个丫头干得坏事儿!这位呀,是乡里连记干货铺的陈账房,那个臭丫头不懂事儿,害得陈账房饭碗都丢了。”
“啥?”王氏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仅凭景生这几句就立时瞪起了眼:“那丫头闯祸了关我啥事?我可没有钱给她赔!”
说着,王氏又看向陈账房:“陈账房呀,你也是读过书明白事理的吧!那个丫头是我小儿子的闺女,他们一家老早就分家单过了,他们家的事儿,我可管不上手。你这儿要是有啥记恨的,直接找她们得了,她们就住在隔壁那个草房子里。”
还多亏了陈账房的象征读书人的交领长衫,再加上景生的恭敬,王氏难得耐着性子打发他。
景生听了自己老娘的话,就不免有些尴尬,只因他刚刚跟陈账房吹了一路牛逼,说是王氏是景恬一家的亲奶奶,自己是亲大伯,她都爹娘都没了,啥事儿都得听他们的。
他还跟陈账房暗示,自己一定能帮着陈账房好好出口气,让陈账房看能不能给他安排个轻省又挣钱的活计。
结果没想到,话头才刚打开,王氏就说她们分家了,自己管不上。
“哎呀,娘,人家陈账房是什么人家,哪用得着咱们这村里人赔偿啥的?这恬丫头做错事闯了祸,您老人家当然得教训孙女了。”景生忍着尴尬,见陈账房面色似乎有些不悦,就赶忙解释道。
王氏听儿子这么说,不耐烦的转了转眼睛:“那我喊她来给你磕头认错?”说完又总觉得有些不满,便又嘟囔了一句,“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要说王氏也是有些小心思的。
隔壁那几个孩子,她和邱氏都盘算好了去处,每一个都能给自己换好几两银子。谁知前两天邱氏就说了那么一句,然姐儿竟那么烈性,不愿意去给金员外做妾就直接划了脸。她可不敢给金员外送个毁了相貌的过去,这眼瞅着到手的十几两银子就打了水漂。
第94章 天使投资人()
她瞅着隔壁那几个孩子的性子都邪乎的很,怕是随了焕娘那个野狐狸了。她还等着陈良给出十两银子的聘礼呢,银子到手之前,她可不想和隔壁闹腾,关键是闹腾了也没啥好处。
陈账房倒是还有些耐心,暗想,这景王氏果真和传言一样,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
他垂眸略一思忖,抬手止了景生正要开口劝说的话头:“景家婶子,连记的李掌柜是我亲戚,论辈分还要叫我一声舅。这一次也实在是恬姐儿闹得不好,但过阵子我外甥还是要让我回去帮忙的。”
看王氏果然脸色缓和了些,他又接着说道:“我这次来也不是要补偿的。只是,景恬那个孩子,拿了同盛楼的契约到连记闹腾,弄得不好看,我寻思着,这事儿家里大人还是得管管才是啊。”
“啥契约?”王氏眼睛果然亮了,两腿一蹬就从炕上蹦了下来。
“啊?你们不知道?”陈账房惊讶的说道:“恬丫头拿着一个契约去了连记,说是给同盛楼的郭掌柜送山货的,我估摸着,那送一次还不得挣个几百文呢!这事儿她们都没跟你们说?”
嘭的一声,王氏狠狠地拍在炕边的柜子上,突如其来的响声把正琢磨着怎么煽乎王氏的陈账房吓了一跳。
“果然是野狐狸生的小崽子,生下来就是白眼狼!我说啥来着,根本养不熟!”王氏骂骂咧咧地就往门外冲去。
“娘!娘,你等等呀!”景生追了几步,想起身后的陈账房,又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看。见他缓缓站起身来,犹豫了片刻,就开口喊道:“邱桂香,你个死懒娘们在哪猫着呢?赶紧的跟着娘去!”
陈账房一边嘴角微微勾起,自己真是多虑了呀!早知道跟王氏一提银子就行了,谁还跟那絮叨半天。他微眯着眼睛悠悠地说道:“婶子这性子,有点急呀!呵呵!”说完,他把一只手一甩,背在背后,慢慢地走出景家。
村南李家,景恬笑呵呵地从西正房出来,穿过过堂屋,唤了在李奶奶屋里帮忙剥羌桃膜衣的然姐儿帮忙,准备到后面的厨房做饭。她打算今天好好地露一手!
今天谈成了和连少东家的合股,还把李景记的架子搭了起来,她很快就可以大干一场了。一想想就让人兴致勃勃,精神抖擞。
从一开始,景恬就没有打算一两一两地慢慢积攒原始资本。毕竟很多时候,只要资金到位,产品过硬,运作得当,生意很快就能突飞猛进。
从开始见到连泽的时候,他在景恬眼中就已经是扇着洁白翅膀,头顶金色小圈圈的天使投资人啦。一直惦记着怎么和连记合股呢,没想到连泽这么给力,甚至同意以个人身份出资。这事情顺利的,简直都有些超出了她的预期。
景恬乐滋滋地走到厨房门口,见厨房里面柴火不多了,就让然姐儿先进去烧水,自己则打算去后院的柴火垛上再扯些柴火过来。
“你们仨干啥呢?”呃,后院墙上挂着的那个小屁孩儿,是她家小自吗?
第95章 翻墙头()
“哎呦!”自哥儿原本挂在墙头,正准备扒着墙缝出溜下来,被景恬喊得一惊,手没扶稳就摔了下来。
虽说墙并不是很高,但景恬心里还是惊得咯噔一下子,暗自悔恨自己干嘛要在自哥儿爬墙的时候,分散他注意力。也不知有没有摔坏,疼是肯定的了。
景恬心疼地快步跑过去,细心询问了自哥儿的情况,才小心翼翼地扶他起来。
“怎么回事啊?前面儿有门不走,怎么还翻起墙来了?”景恬看到自哥儿裤子的膝盖处蹭破了一些,还刮出好几道血印子,就忍不住念叨起来。她自己都没发现,这语气,格外地像是母亲数落淘气的儿子。
自哥儿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听见墙头上悄声说道:“喂,自哥儿,我也上来啦!”景恬一回头,就见三郎从墙头冒了出来,紧接着利落地骑在了墙头上。
看到景恬,三郎还有些惊喜:“咦?大姐,你也来帮忙啦?你咋知道我们来翻墙了?”景恬额头三条黑线,这几个家伙平时不是这样的画风呀?
自哥儿见状,就赶紧走到墙角下,说道:“你小心着点儿,给我递吧!”说完,他又回头看了看景恬,回答她方才的问题:“姐,大姑家门口让村里人堵了!我们几个见门拴着,一商量就打算从后院墙上翻回来了。”
“啊?”门给堵了?什么情况?
“自哥儿,你接好了没?我撒手了啊!”三郎骑在墙上,双手抓着筐边,身子探下来给自哥儿递筐子。自哥儿则踮起脚来双手去接,脸上也并无异色。
景恬见状,赶紧上前帮着接筐子。
筐子里都是采集的山货,并不怎么重,在加上原主天生的大力气,一手就托着了筐子,随即放在墙边的空地上。
“小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景恬接替了自哥儿,一边接着筐子,一边询问。
自哥儿正站在边上默默地揉着自己刚刚摔疼的关节:“我们几个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好多人围在大姑家门口,我们看门拴着,想着定是你们不愿意搭理,所以干脆关门了。二哥也怕我们采得山货被村里人看见了,所以我们就没有凑近,而是绕到后院这边来了。”
门拴着这景恬是清楚的。下午李掌柜来了,马车停在了前院。李奶奶怕有谁不小心碰了或是怎地,就让大姑把门栓了。正好也能让他们清净的议事儿。
可门儿被人堵了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村正把他们要招工的消息散出去了?
说着话,四个筐子已经都接了进来。
景恬扶着三郎从墙头下来,紧接着二郎也灵巧地翻墙进来。
“二郎,你带着他俩先把山货放好,我去前面看看。”景恬交代了一句,便匆匆穿过过堂屋往前院走去。
前院里,大姑正要扶着李奶奶走过厢房前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