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田缘:调教忠犬夫君-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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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恬此时也偷偷地打量着殿上端坐着的两个人,武惠妃性子似乎是有点烈,而武清至则是一副空谷幽兰般的气质。
但看样子,这姐妹俩感情还不错。
尤其是武清至的反应,实在是有点出乎景恬的意料,景恬以为,她会好好刁难自己一番,没想到,她竟也是个妙人儿,还没什么心眼儿的样子。
武惠妃深吸一口气,对着景恬说道:“景恬,你可知罪?”
终于还是来了,景恬淡淡地答道:“民女愚钝,还请惠妃娘娘示下。”
“哼!”武惠妃气得干脆不再看她,只是厉声说道:“你第一次进宫,就在宫里乱走,你可知道,你所走的路线逾矩了!还有,我的谕令是命你未时正觐见,可此时已经酉时正了,连皇上亲封的贵妃你都不放在眼里,还说不知罪?”
“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姐姐?景恬她,罪不至死吧?”武清至听了惠妃的话,惊讶地转过头,不是说好见到人,只要不是太差,就只让她自请为妾的吗?她记得皇上那边的公公是这么说的啊,怎么还弄出死罪来了?
武惠妃听了武清至的话,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人,就是心肠太软,本就是高攀了辰骁,你竟然还帮她说话。”
景恬听着武惠妃这一番唱念做打,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开口说道:“娘娘明鉴,民女自宫门行至云霞殿所走的路线,均是依例所走,并无逾矩。”
第500章 谁敢为她作证()
“而且,民女未时正已经到了云霞殿外等候,只是通传的內侍说娘娘在休息,所以,民女才在殿外等候传召。”
武惠妃完全没有想到,景恬面对她的诘难还敢为自己辩驳,这让她想好的说辞全然派不上用场,于是,她沉声喝道:“一派胡言!难道你说本宫诬陷你不成!”
景恬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民女不敢,恳请娘娘允许民女自证清白。”
武清至原本也为景恬捏了一把汗,此时见她对答如流,便不免有些好奇,她抬手轻轻拍了拍武惠妃的手,问道:“哦?你如何证明?”
“哼!”武惠妃见武清至这样问,不满地哼了一声,却也没有说话,便是默认准许她自辩了。
原本就是诬赖!难道,这宫里,还有人敢为一个村妇作证,来得罪她一宫贵妃不成?
就在此时,三喜公公突然进殿,俯身在武惠妃耳边说了几句,随后,武惠妃勾唇一笑,说道:“请进来。”
随即,一个身形瘦削,长了一张英气十足的国字脸的太监领着一名史官,走进殿中,行礼道:“老奴微臣参见武惠妃娘娘。”
武惠妃微微一笑,抬手虚扶,回答道:“大总管和陈史官快快请起,可是皇上那边有什么旨意?”
景恬偷眼打量了一下这位大总管太监,据说他叫全福,还是皇帝亲口赐名,可见还是很得皇帝倚重的。
这人单看外表,英气十足,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刚正不阿,眼睛也是炯炯有神,倒像是个领兵打仗的将军,而不像是个太监。
不过,细听下来,他的声音还是显得中气不足。
还有那个姓陈的史官,身形略微有些发福,圆圆的脸上留着一绺山羊胡子,再加上一双耷拉着的三角眼,怎看都有点,那个,猥琐
全福说道:“听说民妇景恬,犯了逾制和藐视贵妃的大罪,陛下特命老奴前来,看在此人救过今科状元梁辰骁的份上,饶她死罪,以显仁德。”
景恬听着全福的话,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翻了二十个翻到天际的白眼。
这二话不说,上来就定了她死罪?
想到这里,景恬一边行礼,一边说道:“公公有所不知,惠妃娘娘刚刚答应民女自证清白,来为自己脱罪,以显圣上明察公正。”
原本这全福和那史官不来,她还担心武惠妃耍赖。
如今,当着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和史官的面儿,自己只要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便也不好太过为难自己。
虽然,这个史官,呃,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刚正不阿的样子
景恬不慌不忙地从自己怀中掏出了几张纸,摊开,将其中一张放在最上面,双手撑着示意众人观看。
“惠妃娘娘,清至郡主请看,这张图是我方才所画的入宫路线图,还请您验看,这图上所画的路线,是否逾矩。”
武惠妃听了景恬的话,一愣,说道:“什么路线图?”
这话问完之后她眼珠一转,说道:“你说你是这么走的,谁能给你作证?难道,这图不是你从宫外带进来的?”
第501章 没想认她()
景恬微微一笑,说道:“圣上仁厚,对惠妃娘娘更是情深义重,所以在赏赐的纸张上面,都印了一个‘武’字作为标记。”
说着,景恬略微抬了抬自己的左手,示意众人观看,“请看,这张纸的左上角有一个‘武’字标记,这是云霞殿才有的纸张。”
“这是民女在云霞殿外等候的时候,跟云霞殿的宫人要来的,这个印记,就可以证明这图画是我到云霞殿之后所画。”
说到这里,景恬顿了顿,看向武惠妃,说道:“惠妃娘娘如此珍惜皇上的赏赐,又怎么会让它们流传到宫外去呢?”
听到这里,武惠妃的脸色已经是黑如锅底,她知道,景恬敢把这图拿出来,图上的路线就一定没有问题。
再加上全福和陈史官都上前看过了,没有什么异议,那么路线自然是没有问题。
“说不定你是事先记好了路线,才在我这里画的”
“禀娘娘,民女这是第一次进宫,路边上的一草一木自然是头一次见着,更何况,谁事先告知路线,会连这些路边的细节都描述的一模一样呢?”
景恬这么一说,全福才又一次凝神看向这图画,虽然只有黑白两色,却当真是栩栩如生。
将从宫门到云霞殿一路来的风景巧妙地画了出来。
今天早上,他才听人说过宫里的道边上更换了一些新的小型松柏,这画上也体现了出来。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这画应该是姑娘今日所见之后画的。”
“全福你”武惠妃有些着急地打断了他,却见全福对自己拱了拱手。
“禀娘娘,这道边的松柏是今日才更换的,所以”
武惠妃顿时语噎。
可那全福却是话锋一转,语气温和地说道:“景恬姑娘,你说你打的这是什么心思,皇宫的路线图,也是可以随意画的?”
整个内殿的气氛,因为全福这语气柔和的一句话,变得凝重起来。
景恬瞟了一眼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的武惠妃,非常认真地看着全福,说道:“公公有所不知,民女今日得诏,可来时不巧,惠妃娘娘正在休息,所以,我便作画来打发时间,我这里还有几幅图,画的是各个时辰不同的云霞殿,这些图,民女是想要送给清至郡主求教的。”
“毕竟,清至郡主的才名众人皆知,民女也想要以此博得一些好印象,全是些小女儿心思罢了。”
说完,景恬适时地露出了一个有些羞涩的笑容,那一颦一笑里的柔美,却是让众人心头都为之一震。
滴水不漏!
全福和武惠妃一脸的尴尬,陈史官则是始终保持着局外人的样子。
武清至见此情形,便笑了笑说道:“我看景恬姑娘这几幅画,倒很是奇特,虽说只是简单的黑白,却将景色描绘得惟妙惟肖,跃然纸上。”
“今日难得聚在这里,既然误会都解开了,咱们就聊聊天,喝喝茶。毕竟,景恬姑娘也是救了我儿辰骁一命,我这做母亲的,自然是感激的。”
第502章 她没想这样()
景恬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武清至,呵,她叫她姑娘,看来,武清至根本就没想认她做儿媳。
也对,她的出身,始终就是一道深深的鸿沟,横亘在她们之间,不可逾越。
这是一种源自于血脉的优越感,贵族的骄傲,无论景恬有多么优秀,获得武清至多少赞赏,都无法得到她的认同。
她们天生不是一类人,武清至对景恬的赞赏,全都来自于高贵的上位者对奋斗的底层的怜悯。
这一点,景恬心知肚明。
不过,她依然带着得体的不卑不亢的礼貌,落座,交谈,喝茶。
直到,武清至柔柔地说着:“景恬姑娘,你若是能真心待辰骁,就不要耽误他的前途,他才刚考中了状元,他可以迎娶京城最优秀的名媛闺秀,我这个做母亲的,心疼他呀”
武清至摆了摆手,制止了景恬准备开口的举动,接着说道:“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再说了,你也救了辰骁一命,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绝不会丢下你不管”
说到这里,景恬眼睛一眯,接下来,只怕就是他们这帮人今天这出戏的最终目的了。
只听武清至无比诚恳地说道:“景恬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请你理解我作为母亲的心情,自请为妾吧”
“只要你让出正妻的位置,你会得到更多善意和感谢的!”
话聊到这里,总算是图穷匕见了。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打算。
梁辰骁已经娶过妻子,不能再迎娶皇家公主,便让他迎娶名媛闺女,实现家族的联姻。
也许,武清至的心里,只是为自己的儿子亏得慌,并没有想那么多的利益。
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自私了。
可景恬并不恨她,至少她对她还算是真诚,对于至亲之人,又有几个人能不自私呢?
反正景恬自己就做不到!
于是,她收起了脸上浅浅的笑容,起身对着武清至行了一礼,说道:“清至郡主,您有所不知,当初是梁辰骁求娶民女,成亲当日,我二人共同立誓,一生一世一双人,若违此誓,誓不为人。所以,为了他着想,民女也只好和他相守一生了。”
一生!
一世!
一双人!
若违此誓!
誓不为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武清至听了景恬的话,浑身颤抖着站了起来,嘴里一边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眼泪一边滚滚落下。
“一生!一世!一双人!啊”接着,她突然大声地念了一遍这句话,一口鲜血从唇角溢出,随即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清至!”武惠妃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抱住了武清至的身体,大声喊着:“太医,太医呢!快!快宣太医!快啊!清至,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景恬呆呆地看着武惠妃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突然,一股深深的后悔涌上心头。
她,竟然将梁辰骁的生身母亲,气得吐血昏迷了?
可是,她真的没想这样!
她看得出来,方才武清至的激动是真的,就连武惠妃此时的慌张和担心,也是真的!
第503章 最宠爱的儿子()
谁能告诉她,到底哪里出了错?!
这样一来,她还怎么面对梁辰骁?
景恬突然觉得自己面上一凉,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泪眼婆娑。
她进宫之前,打探过武清至的为人,也感觉得到梁辰骁对自己母亲的尊重,和那种想要靠近,又诚惶诚恐的矛盾。
她想要赢得武清至的认可,甚至至少,希望两个人可以和平地共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她被她气得,直接吐血昏迷!
全福也有些懵了,一边招呼着內侍们去传太医,一边与武惠妃告辞,打算立刻向皇帝禀明此事。
惠妃闻声抬眼,就看到了呆呆地,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站在殿内,不知所措的景恬。
“你还有脸待在这里!你给我滚出去!给我去殿外跪着忏悔,等我照顾好清至,再来好好收拾你!滚!”
景恬被武惠妃的喊声惊醒,见几个嬷嬷虎视眈眈地冲上来,想要扭住自己,她便淡淡地瞟了她们一眼,转身向殿外走去。
跪着也好!
无论她是不是故意,武清至因为她郁结吐血都是事实,她确实该罚。
景恬走到殿外,选了一处不影响他人进出的地方,隔着裙子在自己的膝盖上揉了两下,然后安静地跪下。
她不信神佛,可此时,却只能祈祷上天,让武清至快点好起来。
进宫之前,徐大夫给她在膝盖上绑了丝绵,就是以防被罚跪时伤到膝盖。
而景恬却不动声色地将那两块儿丝绵揉到了别的地方,扎扎实实地跪在冰凉的地面上。
她不是故意惩罚自己好让自己安心,她只是想诚挚一些地去祈祷,好让上苍垂怜,让武清至好起来。
两仪殿内。
全福和陈史官匆匆赶回,皇帝听到了禀告,仰头一笑,向对面的少年说道:“你看,全福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