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园:腹黑公子萌宠妻-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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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原本是服侍邵忠的通房大丫鬟,生下庶长子之后被抬为妾室。她是国公府的家生子奴婢,素来谨慎勤勉,即使身为妾室,依然亲自服侍邵忠,与管事婆子无异。
邵忠有些心事,被双生子一左一右环绕着便有些不耐,先蹙眉喝道,“你们下去吧!”那一对双生子倏地便很快消失了,仿佛一对儿听话的宠物猫咪。
“我方才只吃了几杯酒,还没用饭,你随便上点饭菜,吃罢父亲午睡该醒了,我马上要过去请安!”
“是!”新月低声应了,退下去之后返身便带进来一溜小丫鬟摆饭,原来早就准备好了。
邵忠便下了罗汉床,坐到八仙桌边用饭,新月亲自为他盛汤布菜。饭食很简单,大厨房送来的白馒头,小厨房自己熬的小米粥,四个荤菜,四个素菜,一个萝卜大骨汤。
邵忠吃得很带劲儿,西北那边常吃的是杂烩汤和烤馕,素菜几乎没有。现在望县顿顿都能吃到精致的小锅菜,尤其冬天还有时鲜蔬菜,令他几乎以为重新回到了幼年时势头正旺盛的定国公府,甚至更好。
烤鹿肉、煨蹄筋、卤牛肉、清蒸带皮羊羔肉,用的同样是西胡带过来的香料,楚府的厨子明显更加懂得香料的效用,做出来的各类肉完全没有腥膻味,只有更加出众的肉香。
第569章 流言四起()
最稀奇的是四样时蔬,上汤菠菜、上汤白菜尖儿、清炒豆芽儿,还有冬瓜炖盅,里面塞的是猪肉糜,热腾腾地端上来,便是四溢的鲜香气息。这可是北地的立春呀!不止青黄不接,连嫩芽都还没有发出来的时候。
邵忠一边吃,一边心里再次感叹,这个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干?竟连父亲都毫无知觉!
说是随便吃点,每样菜还是都吃下去不少。新月奉上热毛巾给他重新净面,新茶漱口去味,便送他出门。
邵忠刚出院门,身后便有人在行礼,“参见将军!”
一个身着崭新的青色细布棉袍的中年人在后面叫他。这人头扎同色书生巾,下巴上一缕长须,看上去文质彬彬。
“哦?樊军师?”邵忠一见是樊昌荣,便立即停步,伸手示意了一下,两人便改道去往邵忠的书房。
樊昌荣方才也在前面吃酒,不过他是吃饱了才退出来的。因着要来找邵忠议事,没敢多喝酒。
邵忠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坐定,示意樊昌荣落座。
“军师何事?我正要去给父亲请安!”邵忠的意思是,有话快说。
樊昌荣拱拱手,便开始说道,“方才卑职在酒宴上,发现有一个人一直盯着将军在打量,不知将军有没有注意到?”
邵忠便露出哂笑,“你是说望县富商崔颢吗?我知道。他虽然家资巨万,到底门楣低了些,不必多想。”
樊昌荣便立刻身体前倾,两眼炯炯放光,“卑职在席间听说一个传言,望县的高门大户为了能巴结上将军,都在打算将适龄的女儿说与将军!”
邵忠哑然失笑,便将方才在花园子里听到的对话说与他听。
樊昌荣听得惊喜连连,讶然道,“竟然已经到这种程度了?那太好了!将军不如选两家实力雄厚的,娶一位正妻的同时再娶一位平妻或是妾室,如此一来便可借机在这望县分一杯羹!”
邵忠登时脸色一沉,冷声喝道,“噤声!才来几天就开始觊觎望县繁华!这是伯阳与我的亲妹妹一手一脚打下的地盘,又是我的至亲,我们既然来投靠了,妹妹和妹夫自然不会亏待于我!怎么动这豺狼心思?以后休再提起!”
樊昌荣便瑟缩了一下,连忙认错,“将军恕罪!卑职失言!卑职的意思也是一样的,我们既是来投奔楚公和令妹,更应该做出些功绩来,方能不负众望。”
邵忠这才点点头,“你不要小看了楚公,他也是父亲亲自教导的。你只看他兵不血刃拿下望县,又发展的如此之好,便应该领教他的本事。相反,我们在西北月亮堡苦心经营近十年,受到朝廷的排挤之后便困顿不堪,要不是还有望县可以投奔,只怕我们真的只能变成一支在月亮堡落草的土匪了!”
说到后面,他声音低沉,神色郁郁。樊昌荣也面露愧色。他是最早辅佐邵忠的军师,深受定国公的器重和期许,可是在月亮堡那个鬼地方窝了整整十年,毫无建树不说,最后几年要不是有清水庄的粮食补给,他们真的就只能落草为寇了!
第570章 重整炉灶()
“是卑职辅佐不力!”他羞愧地单膝跪在地上,继而又猛地抬起头,眼里充满热烈的渴望,“将军,望县形势大好!只可惜楚公和令妹甘居一隅,不肯图谋大业。将军不一样,您大可以借着望县的声势,夺取平幽城,发展我们自己的势力,以后夺取华国也不是不可能!这与楚公和令妹偏安一隅的打算并无冲突呀!”
听了这一席话,邵忠似有所动,便沉默了片刻。
“我们初来乍到,这事先不要急!我还要与父亲好生商议,也许父亲能说动伯阳和妹妹改变主意也不一定。”
樊昌荣立刻急切地说道,“所以卑职才敢向将军进言,您在望县娶妻的事情事关重大,须得与国公爷好好商议才是啊!”
邵忠便微微笑道,“那是自然!”
樊昌荣见目的达到,便退下了。邵忠自去花园子给定国公请安。
定国公已经能每日下床散步了。清虚道长医术十分了得。定国公从邢都以金蝉脱壳之计逃离之时,已然身中剧毒。这些年来不知延请了多少名医,也就是保住了一条性命苟延残喘而已。
尤其从月亮堡长途跋涉而来,他的一条老命几乎丢在路上。这清虚道长委实厉害,连着十付汤药下去,定国公已然可以在床上坐起。如今两个月调理下来,他每日都可以到院子里散步,早晚各一次,甚至还有两次来了兴致,艳阳高照的时候命人抬着软轿在花园子里逛了一圈。枯瘦的身子也长了一点肉,原本下陷的眼眶和双颊也都渐渐丰满起来。
“给父亲请安!父亲今日身上可还爽利?”邵忠恭谨行礼,在父亲面前,他的言行举止温良恭俭让,一丝不错。
定国公邵英雄正坐在暖阁里喝茶。新沏的红茶浓酽而香气馥郁,既慰藉了他渴茶的心,又不会有损药力。
屋里烧着地龙,他依然穿着带风毛的皮袍,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
“唔忠儿来了!坐吧!”邵英雄气定神闲地啜饮两口,自有小丫鬟给邵忠奉上一盏绿茶。
邵忠便也气定神闲地捧着茶盏,撇了两下茶沫,便也啜饮了两口。楚府的小丫鬟调教得不错,茶汤热而不烫,温度刚好入口。他才吃了油腻,这会儿吃茶正好清爽。
父子俩便都有那么一刻,似是迷失似是恍惚,好像回到了在邢都定国公府里悠然生活的日子。
“今天很热闹啊!坐在花园子里都能隐约听见鼓乐喧天呀!”邵英雄淡淡说道。
“今儿确实热闹,老拐和梅娘虽然都是下人,却分别在伯阳和玉儿身边做事,都是很得力的,望县的旧族新贵便也都看重些,来凑趣的人不少。”
邵忠面如温玉,尽量轻描淡写地描述,不想让父亲太过操心。
“听说不少人家急着给你说亲?”邵英雄枯干的双眼陡然精光乍现,看着自己嫡长子的目光便有些锐利。
一听这话,邵忠便知道,父亲的耳报神又开始活动了。
第571章 父子的大志向()
他便不由得苦笑,劝道,“父亲,您身子才恢复些,这种事情您就暂时不要操心了!等过些日子,儿子如果真有看中的人家,一定先禀告给父亲,您同意了我才会娶回来。”
“胡闹!你当这是在月亮堡吗?”邵英雄把茶盏往红木炕几上重重一掼,怒气说来就来,“那些妖里妖气的西胡妖精你想要便要,不想要便丢在一边。这望县乃梁国望族聚居之地,你当这些大家闺秀也可以由着你这样随便招惹吗?阳儿和玉儿将这望县收入囊中容易吗?岂容你胡来?”
邵忠一口茶噎在喉间,好容易才无声无息咽下去。
“父亲息怒!儿子不是都说了吗?一定会父亲点头了,儿子才会娶进门!”他苦笑着解释,不过只是坐在那里,连手上茶盏都未放下。显然这样的教训已经习以为常。
“哼!”邵英雄重新端起茶盏,趁热将半杯残茶一饮而尽,突然便说道,“我看那崔家之女也不是一无是处,毕竟我们最缺的便是银钱。而且,咱们初来乍到,不可太过招摇,更不能抢了阳儿的风头。”
邵忠忖了忖父亲的话,便笑道,“父亲是说伯阳纳妾的事情吧?这事儿只怕不成,似乎玉儿看得极紧,这几年望县旧族新贵都没能往伯阳后宅塞进人。”
邵英雄似乎早有耳闻,一点也不吃惊。他只凝神想了一会儿心事,便冷笑说道,“到底是妇人之见!虽说她是我的女儿,这事儿我也不能由着她胡闹!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借着望县这块地盘,剑指平幽城。最好的集结一切力量的方式,便是联姻!等阳儿选过一轮之后,你在选几个妾室也不迟。”
他苍老而嘶哑的喉音有些刺耳,却极为坚决。邵忠太了解父亲的能耐了,对这事儿不置可否,只在心里暗暗为亲妹子邵玉叹息。
“父亲,”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我常年不在邢都,倒不知玉儿竟然对农事如此精通?她到底师从于何人?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突然擅长起农事来了?”
邵英雄面色一沉,声音也低沉了起来。他缓缓地摇摇头,少有地迟疑道,“我竟也不知!”
邵忠哑然失笑,打趣道,“我这亲妹子真的是如假包换的玉儿吗?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听说望县的人都说玉儿是神农在世,甚至还有人传颂,说玉儿是菩萨转生呢!”
邵英雄更加阴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仔细询问过阳儿,说是圣旨宣读后,玉儿不肯被发配教坊司受辱,当即撞墙晕死过去。检查的仵作敷衍了事,将她送去化人场掩埋。阳儿因此才寻了机会将她从禁卫手里抢过来,险险捡了一条命回来!”
邵忠听了心里不忍,叹息道,“玉儿受苦了!听说初到清水庄时受尽各方势力追杀之苦,多亏了伯阳武艺高强方得保全。想必便是从那时起,玉儿潜心学习农事,再加上天资聪慧,才能有所成就。”
第572章 相谈()
邵英雄的眼神闪烁一下,兀自有些狐疑。但是邵玉每天晨昏定省,每日里都在他眼前打转,他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呀!看相貌分明就是自己的女儿,可是总有那么些陌生的感觉。说不清是哪里?言谈没有以前那么含蓄得体,举止也比以前鲁莽。可是到底分开了那么些年,各自经历又迥异,兴许是这些年过得太过艰险,才会改变如此之大也有可能!
毕竟,他在月亮堡避难这几年,生生从一个威风八面的国公爷萎缩成了一个养病的干瘦老头,与当年早已判若两人。而他苦心培养的嫡长子,也与他的期望相去甚远!
时移世易,谁能说得清呢?
邵英雄抬起眼皮子瞭了邵忠一眼,心中暗暗郁闷。
“来人!”
便有贴身服侍的大管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去请楚公和夫人来一趟!”
大管家悄没生息地退了出去,他自然不会亲自去跑一趟,而是另外吩咐了府里拨过来伺候的小厮。
不多时,楚伯阳和邵玉便急急地赶了过来。定国公还是第一次差人去找他们,两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点没敢耽搁,马上就过来了。
邵玉扶着楚伯阳的手跨过门槛,见邵英雄好好儿地在罗汉榻上靠着,身上穿着皮袍子,手边还抱了一支手炉,在闭目养神。
大哥邵忠则坐在下首的位子,手里捧着茶盏,面色凝重。
“父亲,身子可还安好?”
邵玉有些诧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对面的圈椅上坐下。楚伯阳挨着她坐下,还顺手在她后腰上塞了个软枕。
邵忠转开眼去,假装没看见。邵英雄却眼皮子一撩,看个正着。
既是商议事儿,自然是男人之间的谈话。要不是邵玉对望县的事务有着举足轻重的参与程度,即便是自家女儿,邵英雄也不会让她参与到这样重要的谈话中来。
所以,因着有邵玉在场,邵英雄有些别扭。不过,他是谁啊?曾经叱咤疆场的大将军,即便在华国金銮宝殿上也面不改色,更何况是在自己的女儿女婿面前。
“咳咳我身子好好儿的!”邵英雄的面上勉强挤出一丝温和的笑意,算是回答了邵玉的问题。
邵玉放下心来,正想说话,邵英雄却看着楚伯阳,继续说道,“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