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你的欢喜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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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说:“我跟你说什么呢,我应该去问他”
她说着,转身要走,许静禾突然发了疯一般冲过来抓紧她的手臂,很用力。
“你不能去见他,你不是说了你不会再和他纠缠不清?”许静禾吼起来,“难不成你还想要破坏我们感情,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
苏念皱眉,许静禾面目狰狞歇斯底里,完全失控,她想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抓了个死。
许静禾还在激动叫嚷,巷子里走来七八个男人,都是一身的痞气,变走过来边怪叫着嚷嚷。
“哟有姑娘在打架,热闹了!”
有人哈哈笑起来,苏念又挣扎,可许静禾死活不肯松手。
那几个男人走近了,看热闹的眼光来回扫她们,然而许静禾极有毅力,将苏念手臂抓的更紧。
有个身材小而精瘦的男人视线犹疑地盯紧了面目扭曲的许静禾,“你许成的女儿,许静禾?”
许静禾愣了愣。
另外几个男人闻言围过来,整整将她们围了一圈,苏念心口一沉,来者不善。
许静禾也停下撒泼,看着周围几个男人,最后视线落在其中肥头大耳的一个男人身上,面露惊恐。
那男人看见她,笑了,露出镶的金牙来,“哟还真是,我还记得这小丫头,几年没见了,这长的没变”
男人表情猥琐,“许静禾,你还记得我不?是我呀,我岳阳!几年前我还在你家跟你和你妈一起住过几天呢”
许静禾浑身发抖,也顾不上苏念了,放开手,下意识就想逃。
苏念也早就想跑了,许静禾这一放,她也迈开脚步要走。
结果那些男人将她们堵了个死,岳阳狞笑,“我说许静禾,你这丫头可不厚道,我前几天听你爸说你进了大公司了,你既然赚钱了是不是也该尽尽孝道,给你爸把钱还了?”
岳阳一边说,一边轻佻地用手去摸许静禾的脸,许静禾吓得往后一缩,声音抖的不成调。
“你们去找许成我和他没关系,你们放过我!”
她怕极了,眼前的岳阳正是当年追债上门,百般折磨她和她母亲的人,她母亲含恨而死,而她后颈上那道伤疤也是岳阳打的,这个人是她的心理阴影,她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上。
岳阳看她躲就不高兴,一把扭住她手腕,“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爸欠着我们钱不还,拖这么久,遇到你倒是好事儿,今天许成不还这钱,我就把你卖窑子里面去,什么时候把钱赚出来什么时候算完!”
许静禾吓哭了,“钱不是我借的,你们问许成要去,我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苏念被另一个男人挡了个死,对方一脸轻浮笑意看着她,“美女,别急着跑啊,你是许静禾朋友?哎这腿脚怎么还不利索呢”
岳阳回头看一眼苏念,“正好,一逮就是俩,腿瘸没关系,反正在窑子里面靠的也不是腿”
顿了顿,叫一声:“猴子,你去看看许成在不在房子里,在的话带出来,今儿个不还钱,我真把这俩送窑子里去,看他还拖!”
被称为猴子的正是之前一眼认出许静禾那个瘦男人,敲门好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猴子退回来,对岳阳道:“老大,房子没人。”
“妈的!”岳阳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几百万的债给他几年滚成上千万,现在东躲西藏的还拖着,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他!”
遂瞥一眼许静禾和苏念,“把这俩女人带车上去!”
苏念被猴子抓住了,剧烈挣扎起来,“我和他们都没关系,我和什么许成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放开我!”
岳阳抬手就冲她的脸一巴掌,打的她耳朵嗡嗡响。
“没关系你和许静禾一起?当我好糊弄?我他妈总不能成天白往这儿跑,今天你要走可以,想办法把许成欠的钱还来,一千六百五十五万,钱拿到我二话不说把你和许静禾都放了。”
苏念气急,脸颊灼烧般疼痛,“我都说了我和他们没关系,你没看到我和许静禾刚刚差点打起来吗?”
岳阳扭住她下巴,“今儿你跟她一起在这里,有没有关系就不是你说了算,老子说了才算!”
苏念挣扎不开,被猴子押着往外走,而许静禾则被另一个男人押着走。
车站附近本来乱,城中村又是晋城治安尤其混乱的地方,苏念在挨过一巴掌之后也敛了继续和对方硬碰硬的心思,低头琢磨起要如何脱身。
幸而,走到村口,她看到了韩竞,她大喊起来:“学长,学长!”
韩竞买过烟出来,半天找不到她踪影,现在看她被一群地痞流氓押着出来,眼睛都瞪直了,快步走过来拦人。
“你们放开她。”
岳阳抬抬眼皮,打量一眼韩竞。
一身运动装,风尘仆仆,还背着个超大号双肩包,一个毛头小子,看起来也不像什么人物,岳阳一挥手,剩下几个男人就围住了韩竞。
眼看他们要带苏念走,韩竞急了,推不开跟前挡的人,抬手拳头就往其中一个男人脸上招呼。
眼看韩竞寡不敌众被几个男人围攻,苏念后悔了,韩竞比她更无辜,她试图挣脱却不敌猴子力气,硬是被塞进一辆皮卡车后座,脑袋被压下去,许静禾也被塞进来,车门一关,将韩竞喊她的声音隔绝,她打不开车门,扒着车窗看到那几个男人和韩竞依然扭打在一起。
岳阳上车,坐在前面副驾驶座位上,苏念说:“你们放开他,他和这件事根本没关系。”
岳阳鼻子里哼哼一声,“到这里这就不是你说了算了,给他点儿教训,让他当英雄!”
苏念气得要死,暗暗在心底骂自己多事。
现在好了,自己牵扯进这种麻烦事儿不说,就连韩竞也受牵连。
车子驶动,苏念恨恨看了一眼许静禾,发现许静禾比她更糟糕,许静禾已经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全身都在打哆嗦,她连骂的心思也没了,看着窗外分辨去路,有些担忧韩竞,然而担心也没用,她努力沉下心,思考起逃生办法来。
对方人数太多,且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她越想越绝望。
车子开了很远,到最后尽管苏念努力盯着窗外也已经判断不出具体方位,目的地是近郊一栋半途罢工的小破楼,苏念和许静禾被押着下车,岳阳拿着手机给许成打了四五个电话许成都不接,岳阳气得将手机摔在地上,一把揪住许静禾头发。
“给许成打电话,我电话不接,我就不信你打电话他也不接!”
许静禾发着抖取出手机,苏念看到她手腕的白纱布,皱皱眉头。
电话拨通,岳阳拿过来按下免提,彩铃响了几秒,那端就接了。
许成声音惊喜地传过来:“静禾?”
岳阳脸色一沉,“许成,行啊你,跑哪里去了?”
那端默了几秒,“你你把静禾怎么了?”
“现在还没怎么,过一会儿就说不上,我和你说,你想当个像样的爸,你就赶紧准备钱,连利息一千六百五十五万,一分不能少,我和你耗够了,这钱你要再不还,我就把你女儿卖窑子里面去,万人骑,到把我这钱赚回来为止!”
许成声音慌乱起来,“我我现在没钱啊!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你们这是违法的!”
岳阳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哈哈大笑,“你借钱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是高利贷?现在和我说违法?”
顿了顿,“你说现在没钱,我给你时间,最后三天,三天内如果你拿不来钱,那你就真别怪我。”
挂断电话后,岳阳满意了一些,指挥人把苏念和许静禾都带房子里面去。
说是房子里,其实也就是水泥板围起来的,楼没有成型,窗口有风来去畅通无阻。
进去之后岳阳想了想,觉得不稳妥,问许静禾,“我听许成说你在大公司工作,还有个有钱男人,你给你男人也打个电话,谁先凑钱拿过来都无所谓,钱拿到手我就放人,你也知道你爸什么操行,我看靠不住。”
苏念看了许静禾一眼,所谓的“有钱男人”,大抵是指叶殊城吧
这时候她多的想法也没有了,哪怕叶殊城是来救许静禾的,只要她们都能脱身,安然无恙离开这里就好。
人在危机中才会觉察安逸生活的可贵,这会儿曾经那些纠纷她已经抛之脑后。
许静禾一直都在发抖,岳阳笑,手摸她的肩膀,“怎么几年过去了,胆子还是这么小,你怕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许静禾脑袋是空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许成根本靠不住,也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岳阳,是什么角色。
岳阳混的是黑道,但在警局还有人,当年她和母亲被岳阳逼的走投无路也曾打电话报警,结果岳阳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给压了下去,她们只能任由岳阳凌辱。
她是不想给许成还钱,但是现在命更重要,她只能抖着手,打开手机给叶殊城打电话。
看她拨通,岳阳满意地拿过手机按下免提放屋内一张破桌子上。
那边彩铃响了有好一阵子,才接通。
叶殊城声音传过来:“静禾?”
许静禾一听他声音就哭出来。
苏念在旁边,听到叶殊城声音,脸色暗下去。
叶殊城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你又怎么了?”
许静禾声线颤抖:“殊城,你救救我,我我被人抓了,他们要钱,你来救我好不好?”
叶殊城声音微微一沉,“话说清楚,你被谁抓了,在哪里?”
“我,我在”
岳阳直接打断她的话,“她在北郊,你什么时候准备好钱,我再告诉你到哪里赎人。”
叶殊城很快反应过来,问:“你们要多少?”
岳阳瞥了一眼许静禾,临时改口:“两千万,现金。”
“现在银行下班了,现金两千万根本不可能在一天之内从银行提出来,转账不行?”
岳阳说:“你当我傻,暴露自己账户,我就要现金,你看着办,什么时候钱拿到我什么时候放人。”
叶殊城说:“我会尽快凑,但我人在辽城这边,回去需要时间,最快也到明天,你们要保证人毫发无伤。”
岳阳说:“你放心,我们要的是钱,只要你配合,不要报警,我们不会动她。”
那端停了几秒,“让她和我说话。”
岳阳目的达到,对许静禾做了个“请”的姿势,许静禾哽咽着开口:“殊城我好害怕,你快点来好不好”
叶殊城嗓音低沉:“你冷静一点,我会去救你,别怕。”
许静禾依然哭哭滴滴,苏念在旁边听着,听他是如何安慰许静禾,她慢慢低下头去。
叶殊城竭力想要给许静禾勇气,又开口。
“别哭了,坚强一点,你忘了吗?当初从火海里救出我的可是你,那时候你多勇敢,哪怕是受我牵连被绑架也能很快镇定自若想办法,你现在也可以做到的,不要慌,在那里等着我过去”
许静禾战战兢兢,这时候想起什么,猛然抬头看向苏念。
苏念也正看过来,按了免提的手机放在桌上,显然她也已经听到叶殊城所说的话,睁大眼看着那手机。
火海,受叶殊城牵连,被绑架
她背脊发冷,抬眼看到许静禾慌张苍白的脸,终于明白上天开了个怎样的玩笑——
一切与她的记忆不谋而合,线连起来,那个她本来觉得难以置信的猜测终于被印证。
许静禾还没来得及发声,叶殊城沉稳的声音又传来:“静禾,你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我会去救你,等我。”
第119章两个只能带一个()
韩竞一个人,寡不敌众,很快就在近身肉搏中落了下风,那几个男人仗着人多,将他打倒后还泄愤似的在他背上碾了几脚,“叫你逞英雄!”
路上稀稀拉拉有人路过,也都是看一眼然后避而远之。
韩竞浑身疼的厉害,想起身却起不来,嘴巴里血腥味道弥散,头疼,浑身痛的厉害,他只能眼睁睁看那些人离开,他看着远去的车子,努力将车牌号记下来,可是意识一点一点,变得越来越模糊。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他睁眼头疼的厉害,眯眼几秒,思绪回笼,从病床上弹着坐起来,旁边就一个护士,吓了一跳,“小心,你身上还有伤口,不能乱动!”
他看向窗外,外面一片黑,他问:“几点了?”
护士奇怪地看他一眼,“凌晨三点。”
他按一下自己胸口的白纱布,“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被人打伤,有过路人把你送医院来了,你的手机里面通讯录也看不出谁是家人,你要不要现在联系一下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