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倒计时-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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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警方没有找到她，也许蒋天赐会用其他方式来提醒警方。
“寄给富家快递的那几张a4纸都是陶晓在公司打印的吗？”我忽然问道。
熊枫点了点头：“那是蒋天赐让陶晓打的。他说在街上打印容易引起怀疑，还不如让她在下班后偷偷打印，那么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我听了他的话，不得不佩服蒋天赐。他竟然连a4纸之间的不同厚度等等都算进去了。
“你是说那些a4纸有问题？”熊枫有些不敢相信：“那不是普通的a4纸吗？”
我解释一番：“如果没怎么注意，确实会以为是普通的a4纸，可是他的厚度明显不一样，而且质地，光泽度一般都好很多。我们后来查过，那是进口的a4纸，而且在龙邦市只有一家总代理。”
熊枫沉默了很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信赖的兄弟早就计划了一切，为的就是把自己推出来。
“那些炸药也是蒋天赐制作的？”我再次问道。
熊枫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是的。他平时就比较喜欢钻研这些。”
“告诉我陶晓和蒋天赐在哪里？”我终于切入主题。
熊枫说道：“我不知道。我来之前他们应该离开了。”
“那你们平时住在哪里？”我再次问道。
“振兴西街171号7幢702套房。”
听了他的话，我马上反应过来：“没想到你们竟然就住在曾经江家套房的对面。”
“这也是他安排好的。从那里可以看见是否有警方来过江家？”熊枫越说越低下了头。
“你们是怎么得到钱馨和富仁的那两段视频？那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事实上在看见那两个视频后我就想过这个问题。
钱馨和富仁是什么人。他们可是老江湖了。既然敢做这种事情，自然会有保密手段，怎么这么可能被人得到。
就算钱鑫的被人发现了，那富仁的呢？身为龙邦首富，奸商中奸商，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一想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富仁，想到了那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他。
那时候还没有爆出他的视频，怎么一瞬间就变成那样了。难道真的是受到了儿子和女儿死的打击吗？
熊枫答道：“这就要问他了。当时我们也问过这个问题，不过他只是说有一个渠道而已。那时我们也没有深究。”
我说道：“熊枫，不管这一切是不是蒋天赐设计，但不可否认的是你们杀了富灵，杀了周老六。既然已经做了这一切，那么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
“我知道。”熊枫点头：“但我希望你们能尽快抓到他。他实在是太恐怖了，绝对不能让他呆在陶晓身边。我必须让陶晓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这么做。”说完之后我离开了，带着大队人马前往了他们平时所在的住址。
如我所想的一样，那里的套房已经空了。里面被彻底打扫了一次，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蒋天赐也太牛了吧。”夜歌不得不发出这样的感慨。
我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既然蒋天赐设计了这一切，那么就想好了各种应对问题。他根本不会相信熊枫，哪怕对方真的去警方自首了。”
“这个人实在是太恐怖，竟然把这些都算计进去了。”周晋也跟着说道。
“是啊。这确实是他的厉害之处，但同时也是他的软肋。我们能够利用这一点抓到他。”
夜歌和周晋听见我这么说疑惑的问道：“怎么做？”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着大队人马，如此招摇的来到这里吗？”我呵呵一笑。
“为什么？”他们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答案稍后再揭晓。”我卖了一个关子：“也许我们很快就抓到人了。”
我的话才刚落地，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我直接打开了扩音，手机那边已经传来了羽兮的声音：“陈阳，你还真有一套。我们已经抓到了蒋天赐了。”
羽兮的声音极其兴奋，显然也没想到会真的抓到他。
夜歌和周晋已经一脸崇拜的看着我：“陈阳，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这才解释：“实际上也是刚刚跟熊枫聊天的时候想到。周晋，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一起来到这里附近，然后让你去找了那个女孩。”
周晋点了点头：“是啊。可跟这个有关系吗？”
“跟这个确实没有关系。但是那天我和羽兮来到了社区的养老院，在那里见到了刘奶奶，也是在那里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往事。后来我们离开之后，刘奶奶的孙女刘墨曾打过电话过来，她说有一个很瘦但是又不高的人找过她的奶奶。”
“那时我的脑海中就浮现了他的身影，直到后来与熊枫谈话的过程中又想到了这一点。”
我继续说道：“从跟林氏夫妇的聊天中可以看出蒋天赐虽然心狠手辣，害死了江雅，但至少还能对自己做的事情有过一些愧疚。可4年之后，他又再度策划了这一切，打着为他们报仇的口号，却是在想办法把熊枫挤出去，然后得到陶晓。”
“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绝对不会相信熊枫，甚至还会担心被出卖。为了安全起见，他很有可能会在熊枫自首后守在警局附近，观察警方的动向。”
“所以熊枫自首后，我们出去过一次。那一次蒋天赐也跟在后面，只不过没有被我们发现而是被后来的刘墨发现了。正是基于这几点，我才大张旗鼓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引起蒋天赐的注意。”
“只要他看见我们如此浩浩荡荡的出发，那么肯定会跟在后面。于是乎我在出发前已经把蒋天赐的照片发给了羽兮，让她跟其他队员注意是否有这样的人跟着。”
手机一直处于扩音状态，羽兮自然也听见了这一番小小的推理：“陈阳，你还来不来啊？不来的话，我可把人先带到警局了。”
“你们在哪里？我马上就来。”我立即说道。
“就在楼下的警车里。这小子故意乔装打扮了，幸好老娘眼睛锐利，一眼就认出他了。”羽兮说道。
“知道了。”我关上手机，来到了楼下。
我坐进警车，仔细打量了一下蒋天赐。他的身高确实不高，也很瘦，但是五官真的很精致，看上去很斯文。
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设计了这一切。
“蒋天赐，终于见到你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蒋天赐战战兢兢，浑身瑟瑟发抖，就好像是一只无辜的小白兔被大伙狼抓到一样。
一时之间我们愣在了那里，有些不明白事情的走向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98章 双重 多重（）
“蒋天赐，你别装了。熊枫已经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部供出来了。”周晋冷喝一声。
没想到他听了周晋的话后竟然哭了，就好像一个无助的小孩：“爸爸妈妈骗人，警察叔叔不是好人，他们都是坏人，坏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夜歌的头顿时有些大了：“我怎么感觉他一瞬间变成了弱智儿童啊。”
“我也有这种感觉。”周晋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羽兮不知道是母爱爆发，还是因为同情，她抱住了蒋天赐，轻轻拍打着后背，安慰道：“乖，别哭了。这些叔叔都是大坏蛋，姐姐才是好人，你要好好听话。”
“姐姐，你好漂亮啊。”蒋天赐称赞道。
“羽兮，你们抓住他的时候，他就变成了这样吗？”我看向她。
羽兮摇了摇头：“没有。一开始他见到我们时还打算逃跑。我们拦追堵截了好一会儿才抓到他。”
“那你们有沟通吗？”我再次问道。
“我问过他，但是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坐在车子里不说一句话。”
“换句话说是在我们进入警车后，他才变成这样。”
“应该是的。”羽兮想了一会后说道。
我的头有些炸了，实在搞不懂蒋天赐的葫芦里在卖着什么药。
难道他真的以为靠这样的装疯卖傻就能躲过法律的制裁？
我的这个念头才刚落下，马上又浮现了另外一个想法：“如果他真的是疯子呢？”
“搜过他的身了吗？”我忽然问道。
羽兮点头：“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张房卡，他所住的宾馆就在我们警局周边。我已经让人去那个宾馆调查了。”
“恩，陶晓很有可能就住在那个房间。”
“我也是这么认为。既然蒋天赐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也许有部分是想观察熊枫，另外一部分也可能是无法带走陶晓。”
在我们回到警局的路上，羽兮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对我说道：“他们已经发现陶晓，并且将其带回了局里。不过陶晓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从房间找到的药瓶推断，应该是服用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
“如果是安眠药，那就没有问题。等她自然苏醒过来就好了，现在的关键是他。”我看向了蒋天赐。
他还黏在羽兮的身边，生怕一离开姐姐就会被我们抓走。
审讯室内，我对着熊枫说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熊枫也很诧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见到蒋天赐时竟然是这么一副模样。
“你们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他反问一句。
我摊了摊手：“我们只是抓住了还在逃跑的他，然后他就变成了这样。”
“这怎么可能？他肯定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要不然怎么会像个小孩子一样。”熊枫还是有些不相信。
“陶晓呢？她怎么样了。”熊枫想到了她：“你们不会也把陶晓变成这样了吧。”
“你想多了。陶晓服用了安眠药，还在昏迷当中，应该待会就会苏醒。”我答道。
就在这时黏在羽兮身边的蒋天赐好像发现了熊枫，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小熊，小熊，是你吗？你怎么突然之间长大了？”
熊枫一听见小熊这个称呼，马上想到了小时候。他们进入江家很久一段时间后才慢慢熟悉起来。
那时蒋天赐叫他小熊，而他叫他小天。
“晓晓，小亮，小雅呢？他们在哪里？”蒋天赐发现小伙伴后又叫出了另外三个名字。
多么熟悉的称呼啊，令熊枫不自觉的回忆起了童年。
他们五个人在院子里开心的玩耍。
熊枫看着蒋天赐，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事情：“他们都去睡觉了。”
“那我们也一起去睡觉吧，我想快点见到他们。”蒋天赐急忙拉起了熊枫的手。
这时我突然走了过去，来到了蒋天赐面前。
他一见到我，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躲到了熊枫的后面，在那不停喊道：“警察叔叔是坏人。小天不跟你玩。”
我一脸的无奈，只能对熊枫说：“你问下他看看现在多少岁。”
熊枫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问了出来。
蒋天赐答道：“小天现在11岁。”
“那我呢？几岁？”熊枫再问。
蒋天赐哈哈大笑起来：“小熊当然才9岁啊，我可是比你大了2岁。”
可是没一会儿他又有些迷惑了：“为什么小熊比小天高这么多啊，明明我比你大啊。”
“那晓晓，小亮和小雅分别是几岁啊。”
小天数着手指头，奶声奶气的叫道：“晓晓8岁，小亮5岁，小雅4岁。小天11岁，小天最大了。”
熊枫深呼吸一口气：“我想我知道了。他现在的记忆应该就是停留在11岁的时候，也就是我们进入江家的那一段时间。”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没有受到任何刺激啊，怎么会一下子从成年人回到了11岁的时候。”周晋更加疑惑了。
“谁说没有刺激。”羽兮似乎想到了一点：“也许我们抓住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刺激。”
“这话怎么说？”夜歌问道。
“从正常角度来看，我们抓住了蒋天赐，并且掌握了切实有效的证据，那么他必然就要受到惩罚。可如果他回到了11岁呢？你觉得法官会做出什么样的审判？”
我接着羽兮的话补充一句：“你应该想说他是一个双重人格分裂症的患者。从法律上来说精神病杀人不会判重刑，最多也就是被分到精神病院进行医治。”
熊枫说道：“我理解你们的意思。你们是想说帮我们统一策划所有案子的蒋天赐实际上不是真实的蒋天赐，而是由他延伸出来的另外一个人格。如今事情已经败露，那个人格就选择了隐藏，让另外一个人格的蒋天赐出现。”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虽然我们从江家被领养走，但中间那段时间一直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