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宫:宿命皇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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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愣,随即呵呵一笑:“朕不也是随便说说么。”
“皇上,你可不能总这么随便说说的,臣妾都快吓掉半条命了。”我忍不住抱怨道,“都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这一句戏言若是被别人听去了,这宫里朝上的又是一阵惊涛骇浪了。”
皇上见我有些不满的神情,奇怪道:“言言,难道你不希望咱们的睿儿有一天能身着龙袍,君临天下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一个当母妃的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一天能登上皇位,君临天下,淑妃姐姐希望,荣婕妤希望,舞昭仪希望,臣妾亦然!”我目光灼灼地望着皇上,一字一句道,“只是自古以来,皇子虽多,可皇上只有一位,臣妾不希望皇上因着对臣妾的喜爱偏疼睿儿些,便要传位于他,毕竟那皇位不是人人都可以坐上去的。臣妾每日里伺候在皇上身边,别人不知,可皇后的苦衷和难处臣妾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人人都道做君王好,可他们又哪知君王的难处。立储乃国家大事,请皇上于朝中重臣好生商议,谨慎处之,立储立贤,如果那时睿儿有了这样的才能,臣妾自是自豪万分,如果睿儿没有这样的才能,臣妾也毫无怨言。请皇上明鉴!溲”
“好好,朕的好妃子!”皇上连连赞叹道,“不枉朕对你赐号‘德’字,言言,只有你才受得起这个封号!”
我红了脸,低下头去,细声道:“皇上,臣妾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朕知道!”皇上含笑看着我,逗弄着怀里的睿儿,“都老夫老妻了,你脸皮还是这么薄,朕才夸你这么一句,便羞红了脸。”
“皇上……”我不依地拉着他的胳膊,把头靠到他肩上。
他一手抱着睿儿,一手伸过来圈着我,二人神情地对望一眼,幸福就这样围着我们一家三口,时光仿佛停在了这一刻,除了睿儿咯咯的笑声,屋子里只剩下一股暧昧弥漫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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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惊心(九)()
“皇上!”帘外传来小玄子轻唤声。
“进来吧!”皇上恼火地皱了皱眉头,不情愿地放开了我,将睿儿递给我,朝帘子外高声道。
小玄子忙掀了帘子进来,跪地行礼道:“奴才给皇上请安,给德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这样的气氛被打断了,皇上不免有些恼怒,“小玄子,有什么事吗?”
见皇上一副如果没有充足的理由,朕就宰了你的样子,小玄子不免白了脸,小心翼翼道:“回皇上,哎……”
“有什么事?速速禀来。”见他迟疑地望了我一眼,又道,“德妃又不是其他人,有什么事只管道来。”
“禀皇上,边关传来捷报,西宁将军定于三日后班师回朝,兵部尚书张大人等在军机处求见!”小玄子得了圣谕,这才细细禀道。
我心下一惊:他回来了?!
皇上歉意地看看我,柔声道:“言言,朕先去看看,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你。溲”
“呃…”我回过神来,忙掩饰道:“嗯,皇上,国事为重!”
皇上走后,我一人在殿里逗弄着睿儿,却总是有些心不在焉,以致独自在贵妃塌上玩耍的睿儿爬着爬着,失了力气趴在塌上,见无人理他,哇哇大哭起来。
我慌忙抱起他来,高声吩咐候在帘子外的小安子唤玲珑和宁麽麽进来照顾他。
不知不觉间院子里的樱花已竞相怒放,我歪在院子里小安子命人搬来的躺椅上,看着小碌子他们正一朵朵精挑细选地采集酿制新酒的樱花,笑着吩咐他们仔细脚下,可别摔了。
守在殿门口的小太监高声通传道:“小曲子公公到!”
小安子忙转身迎了上去,在回廊拐角处将小曲子迎了进来恧。
小曲子一见歪在椅子上的我,忙跪了行礼道:“奴才见过德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瞧你这小嘴,可真是越来越甜了。”我笑道,“小安子,还不快扶小曲子起来,叫人奉茶!”
秋霜奉上刚泡好的新茶,小曲子也不客气,接过来连着喝了两口,笑道:“还是淑妃娘娘最好,奴才每次来总能讨到口热茶喝!”
“瞧你说得,这宫里谁不知道你小曲子如今是卫总管跟前的大红人了,请还请不来呢!今儿个什么分把公公给吹来了?”
“哎呦,娘娘,您这样说不是折煞奴才么!这宫里的奴才谁不知道娘娘您是最宅心仁厚,体贴下人的,一听说有往娘娘您这儿个活儿,谁不是挤破了头想过来?这不,奴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到了这门差事,巴巴的就往娘娘这儿来了。”
“被你这么一说,本宫若不赏你点什么,倒显得本宫小气了。”我被他逗乐了,顺手褪下手腕上那串墨色玛瑙,递了过去,“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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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惊心(十)()
小曲子本就深受我的恩泽,当着众人的面和我闹腾着也是就图个热闹,谨防隔墙有耳罢了,如今见我真要赏赐,倒筹措起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时愣在当场。
“哟,瞧你这脸皮薄得!”我忙取笑道:“方才还厚着脸皮跟本宫讨赏呢,这会子倒又扭捏起来了。”
他听我这么一说,这才高兴地上前双手接了玛瑙,高声道:“奴才谢娘娘赏赐!”
寒暄完了,小曲子这才坐在软凳上笑道:“娘娘,明儿个西宁将军凯旋回朝,皇上大喜,又因着太后喜欢热闹,便准备在宁寿宫中备下筵席,为西宁将军接风洗尘。皇上因着国事繁忙,便命奴才过来转告娘娘,请娘娘筹办筵席。”
他真的回来了,这个除了皇上外,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每每想起他来,我心中百味参杂,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感觉。算了,不去想那些了,既是无缘之人,何必多情留恨呢?
我点点头,沉声道:“请公公回去回禀皇上,本宫定会尽心竭力。溲”
这是我掌权后宫以来第一次独立筹办这样的筵席,我心知要想顺利拿到中宫令,这次就不能出任何纰漏,心中不免有些紧张,面上却不动声色,强作镇定,一来怕别的宫那些人笑话了去,二来怕小安子他们跟着乱了阵脚。
午膳后微眯了一下,亲自到御膳房中查看膳食糕点,院子里静悄悄的,正殿内也空无一人,想来都在忙碌着吧。
穿过回廊向后院走去,刚到院门口便听得院子里嚷嚷开了,我停了下来,立于院外细细一看,却原来是一厨子和管库房的宫女吵了起来。
只听那宫女坚持道:“汪副厨,你摔坏了御膳房的菜碟按规矩就该赔,我今儿只是来告知你的,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
“哟,小丫头片子,你说赔就赔啊?你亲眼看见我摔了吗?凭什么叫我赔?再有说了,每日在这御膳房中辛苦为主子们打点膳食,摔破些东西也是再自然不过了。”那叫汪副厨的也不相让,一副振振有辞的样子。
“这是胖御厨定下的规矩,你摔了东西就得赔!”那小宫女也是个认死理儿的,气势丝毫不比那男的弱恧。
“胖御厨?你知道胖御厨是谁么?胖御厨可是我师傅!你实相的快点滚开,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汪副厨索性耍起无赖来。
“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那宫女想是没见过这么无赖之人,顿时气红了脸,双眼鼓鼓的,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汪副厨见那宫女气呼呼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有些心痒痒,老毛病又犯了,凑上前去低声笑道:“要不,你让哥哥我亲上一口,我就赏你二两银子,填了那菜碟的缺儿。”
“你,流氓!”那宫女绿了脸,怒骂道,一巴掌摔了过去,汪副厨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啪’的一声脆生生地响。
院子里三三两两的人都住了手上的活朝他们看去,汪副厨见便宜没占着,反倒挨了巴掌,这会子又有人看到,怕失了面子,又急又怒,厉声喝道:“贱人,给脸你还不要脸!”说罢缓缓举起了右手。
我看得满腔怒火,心中怒骂一声,正要出声喝住,却听得院中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怒喝声:“住手!汪三,亲一口怎么够?要不要今晚去陪陪你啊?”
汪三一听这声音,高高举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心里直发怵,寻声望去,果然见到原本在屋中午歇的师傅胖御厨不知何事已站在院中,冷冷地看着他,吓得他双脚一软,‘咚’地跪在地上,尴尬辩白道:“师傅,您老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也叫徒儿去伺候您起身呢?”
“刚来,不过也足够看清楚你干的好事了!”那胖御厨还真是人如其名,人胖胖的,又留个光头,显得整个人就更胖了。我看这本是个面善之人此刻却板着脸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徒弟的样子,不免有些格格不入,让人发笑。
“没,没,师傅,徒儿也只是跟安宁姑娘开个玩笑罢了,玩笑罢了。”跪在地上的汪三犹自做着垂死挣扎。
我立于院外没有出声,想看看这个御膳房的管事会如何处理此事,一方是自己的爱徒,一方是自己定下的规矩。
“玩笑?”胖御厨冷哼一声,“那为师的也跟你玩玩。你知道为师的最近迷上的飞镖,这样吧,你顶个苹果在头顶,为师蒙了眼睛拿菜刀扔过去,若是劈中了苹果,此事便云淡风轻,权当没发生过,就算安宁姑娘告到卫总管,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跟前,师傅也只称没有此事,但若是没有劈中,师傅就只能按规矩办了!”
我一听,差点当场破功笑出声来,这摆明了是玩汪三嘛,那么一把菜刀在自己面前晃呀晃的劈过来,估计没被劈死也吓死了。
果然,汪三立时白了脸,连连磕头,带着哭腔道:“师傅饶命,师傅饶命,徒儿知错,徒儿再也不敢了。”
“这么说,你是自个儿认罚了?”
“是,徒儿认罚!”
“好,既然你自个儿认罚,可就别怪为师的执法不留情了。”胖御厨面色一肃,沉声道:“来人啦!御膳房副厨汪三违反宫规,妄自辩驳,调戏宫女,罪不容赦,罚月俸三月,杖责三十,即刻送往行刑司,不得有误!”
“是!”立时宫里便有两人应声而出,上前扶了早已瘫软在地的汪三朝殿外走去。
“慢!”我轻呼一声,慢步从暗处走了出来,跨进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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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惊心(十一)()
胖御厨愣了一下,随即跪拜道:“奴才拜见德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院中众人一听,忙跟着跪了,拜道:“奴才(奴婢)拜见德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我柔声道。
众人谢了恩,这才起身规矩立于一旁。
“胖御厨,本宫方才都看到了。胖御厨执法公正森严,堪称宫中典范。不过……”我顿了一下才道,“今儿本宫在这儿代汪三向胖御厨讨个人情,不知胖御厨可否通容通容?”
“娘娘,你既然都已看到了,也应该知道像汪三这种无耻下流之人,不是奴才要重罚他,而是他实在是……”胖御厨说起汪三来,一副肋腕痛心的样子,眼中更有深深的不舍。
院中早有人小声传了我亲临御膳房之事,许多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儿,慢慢挤到了院中来,不一会子院中已挤满了人。我索性朝胖御厨道:“胖御厨,你吩咐他们都先停一下手中的活儿,聚过来,本宫有句话跟大家说。”
“是,娘娘。”胖御厨得了令,转头朝屋里高声喊道:“德妃娘娘来了,快都住了,住了,都到院里来拜见娘娘啊。”
他这么一吼,剩下的那为数不多的人也一并全涌进院子里。待人都到齐了,胖御厨这才领了众人跪拜道:“奴才(奴婢)拜见德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这个胖御厨除了烧得一手好菜外,也将手下这帮人管得极好。我看了看众人,和声道:“都起来吧。溲”
众人谢了恩,才起身规规矩矩垂手而立。
“想来大家都知道汪三的事了,本宫也看到了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罪不可赦,胖御厨罚得好,也罚得对。可大家也都知道,今儿晚上皇上在宁寿宫宴请众妃及皇亲国戚为西宁将军接风洗尘,这更是宫里半年多来的第一次喜宴,本宫不希望出半点纰漏,尔等可都得上心了,打起十二分精神,好生伺候着,切莫除了差错。若在这时候处罚副厨,只怕对宴会的膳食料理不利,大局为重,本宫就厚了脸皮替汪三讨个情,这月俸照罚,那顿板子呢,就先记着,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若今晚表现差了,两罪并罚,若今晚表现好了,那顿板子还罚不罚呢?”我顿了一下,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