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宫:宿命皇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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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贵妃早已用小太监们送上来的水洗过脸,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如今看起来整齐了不少,也已冷静了不少,只是憔悴依旧。
“德妹妹今儿过来,不会只是来看看姐姐落魄的样子吧?恧”
“当然不是,妹妹不过就是过来带句话给姐姐罢了!”我慢步移至对面的楠木椅上坐了下来,对丽贵妃对视着,不过人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今日的她,早就没了往日的光鲜靓丽。
“胜者为王,败为寇!妹妹向来是这宫里公认的最贤良淑德之人,可从妹妹主动请求太后责罚鞭刑之时,本宫就知道妹妹才是这宫里的狠角儿。本宫想方设法阻拦你,却如螳臂挡车,妹妹终究一步步爬了上来,输在妹妹手中,本宫倒也不冤!”丽贵妃惨然一笑。
“姐姐也是个明白人,妹妹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顿了一下,淡淡地说:“姐姐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妹妹要姐姐死,而是皇上要姐姐死,是姐姐的熊熊野心要姐姐死。。。其实皇上对姐姐宠爱有加,姐姐稳坐中宫,富贵万千,权势熏天,又何必走这一遭险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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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谋反攻(八)()
“呵呵。”丽贵妃怅然一笑,满是深深的疲惫,“圣宠么?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都说男人薄情,富贵的男人更薄情,富拥天下的君王才是最薄情的。宠爱么?本宫开始也深信不疑,直到你出现了,本宫才明白对他而言,本宫也不过是一个符号,代表着整个贺氏家族罢了。当贺氏家族日益庞大,影响到他的皇权之时,也是贺氏家族灭亡之时了,妹妹如今不也代表着莫氏家族么?至于能走多远,就看妹妹的能耐了。”
我心中一振,思量着她的话,默默无语。
“妹妹,本宫如今眼看就要去了,只想听你一句真话!”丽贵妃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姐姐但说无妨。”
“关于浔阳之死,本宫是真心疼爱于她,就算起了那心,也绝对没有动手,怎么好好的她便没了?”
“是本宫自己动的手!”我惨然一笑。
“天下最毒妇人心,但虎毒尚且不食子!德昭仪,你如何下得了手?”丽贵妃万分震惊,呢喃道:“最漂亮温柔的往往才是最狠毒的,本宫知你向来心深,却不想你却狠毒至此!”
“时也,命也!”我双目盈泪,悲哀地说,“自从有了浔阳,本宫曾一度想不问世事,安心照顾她成长,贵妃姐姐那雪域圣果却逼得臣妾不得不走上杀女复仇之路!”
“啊?怎会?那圣果……”
“姐姐一片好心却铸成大错,浔阳先天不足,幸得南宫阳悉心调养方才健康成长,那圣果虽是稀罕物,却偏偏害了浔阳。溲”
“呵呵,本宫一片好心却害了浔阳,引来杀身之祸!”丽贵妃惨笑道:“报应啊,报应!本宫入宫以来第一次真心喜欢一个人,却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妹妹正苦无机会时,姐姐却先动了起来,给了妹妹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妹妹看到了那碗养生汤!”
“你?!”丽贵妃再次震惊,随机万念俱灰,“连这妹妹都知道了,恐怕这宫中已然是被你控制在手了。妹妹竟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手段城府非一般人能及,这后宫早晚是你的囊中之物了。那养生汤就算是姐姐临了送你的礼物好了,只愿你能如愿产下皇子!”
“姐姐没有什么话要带给皇上么?”
“本来有,如今已经没有了。”丽贵妃戚戚然道,说罢慢慢起身上前,跪倒在我跟前,轻声道,“妹妹,姐姐有一事相求!”
“姐姐请讲!恧”
“原本是打算求皇上的,如今倒觉着求妹妹反倒更好。家父年迈,我去了后,只求妹妹能求求皇上,让家父在家安度晚年,我在泉下也当感激泣泠!”
“姐姐快快请起!妹妹自当尽心竭力!”我忙让小安子扶她起来。
丽贵妃独自起身,抚开小安子,优雅转身,衣袂飘飘地朝暖阁中走去:“来人啊,给本宫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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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谋反攻(九)()
过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小玄子出来禀道:“娘娘,办妥了!”
我点点头,道:“小玄子,你按皇上的意思通知内务府处理后事。如今三更已过,明儿一早再对外宣称贵妃娘娘暴病而亡吧。”说着,打了个呵欠,“本宫也累了,小安子,回去吧!”
小安子上前扶起我,往殿外而去。刚走两步,我便看见正殿旁角落里装饰用的绣帘不停地颤抖着,心下道:起风了。
风?!腾然又觉不对,角落里又无窗户,哪里来的风?转头看看对面角落的绣帘,却又是纹丝不动的;我回头沉声喝道:“谁在那里?出来!”
无人应答,但那绣帘抖动得更厉害了,小安子也发现了异常,大步上前掀起帘子。只见瑶常在脸色苍白,全身颤栗地摊在角落里,小安子抓住她的胳膊,往外一甩,她应声扑倒在地,又挣扎着爬起来,跪在跟前磕头不止,颤声道:“娘娘饶命,臣妾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我冷冷地看着早已吓呆了的她,想来她定然是听说丽贵妃长跪不起,前来劝说,不料遇到我过来,慌不择路便躲在了正殿绣帘后溲。
我知她已然见到了刚才的情形,听到了我和丽贵妃的话了,心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闯进来!
我漠然地看了她一眼,长叹一声缓缓朝殿外走去,冰冷的声音飘荡在寂静的空气中:“小玄子,瑶常在与丽贵妃姐妹情深,得知贵妃姐姐暴病而亡,伤心过去,也跟着去了!”
“奴才明白!”小玄子应道,挥挥手,立于门前的两个小太监忙进殿拖起早已瘫软在地的瑶常在往内殿而去。
第二日一早,宫里所有人都得知丽贵妃暴病而亡,瑶常在、展翠姑姑追随而去。皇上沉痛万分,只命皇后和淑妃按主制将丽贵妃葬在了妃陵之中。
连着几天皇上皆称病没有上朝,又厌烦着宫中众人的叨扰,心中愈发郁闷,身子竟真有了些不爽。
太后终是知道了此事,传了我去,唉声叹气许久,又命我挑选几个性情好的姐妹,一起陪皇上去香山赏红叶,散散心。我好说歹劝,皇上终于点了头,又定了淑妃、熙贵人、玉才人等几人一同前往恧。
我眼瞅着出行的日子就要到了,派人传话出去请父亲前来闲话家常。次日午后,一身盛装丽服的二娘就坐了一乘小轿,带着一个随侍的老仆妇进宫来瞧我,门口的侍卫拦了,二娘只说那老仆妇是我从小的奶娘,因着我想念得紧,特传进宫来见上一面,又给守门的侍卫每人塞了两锭银子,这才顺顺利利地入了宫来。
我特意吩咐彩衣拿了平日里不穿的华丽宫装出来,又梳了个富贵万千的飞凤髻,簪了纯金镶玉的珍珠环步摇,端坐在暖阁里,才叫人带了她进来。
二娘一进来便磕头见礼,我温柔一笑,轻声道:“都是自家人,何必行此大礼。”我让彩衣把她搀了起来,又命人拿来绣花的真丝软垫垫在楠木椅上,才道:“母亲就坐这个吧,够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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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子(一)()
二娘见我对她极为客气,又称她为母亲,这才放下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谢了恩,歪在楠木椅上。
“刘妈,还不快上来给娘娘磕头?”二娘一坐定,就回头吩咐一直跟在后面的老妇人道。
“老奴给娘娘磕头,娘娘万福金安!”那妇人约莫五十来岁,一身干净的宝蓝中长布衣,看起来甚是干净利落。
“恩。”我满意地点点头,道:“赏!”
小安子用盘子端了两锭银子放在跟前,刘妈呐呐地看看我,又转头看看二娘。二娘盯着那银子眼都直,见那妇人看她,才道:“娘娘赏你的,还不快谢恩收下!溲”
“老奴谢娘娘恩典!”刘妈这才谢了恩,拿了那两锭银子,塞到绣笼里。
我指着旁边的彩衣道:“你随她到侧殿去吧。”
刘妈忙磕头道:“老奴省得!”这才站起来,随彩衣一起出去了。
秋霜给二娘沏了一盏新茶,送到她面前:“夫人请用。”
二娘忙伸手接住,点头谢过才喝了一口,笑道:“这茶味道挺好,想来是进贡的茶吧?”
我道:“这是南方的新茶,我尝着倒是一般,母亲既然喜欢,等会子就带几罐回去吧。恧”
二娘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闲话,眼睛却不住的四处瞟去,打量着月华宫中的摆设,直愣愣地看着殿中金碧辉煌的摆设。
我笑道:“皇上素日里总说我这殿里的摆设太素了,总叫人送些东西过来摆着,母亲也知我打小穷管了,也不懂这些,也就随他们折腾了,只是折腾着耽搁了我不少午睡的时候。”
二娘尴尬地笑道:“娘娘这可是凤凰窝,哪能算素净?足见皇上对娘娘的爱惜之情。”
我笑道:“女儿得脸了,自然也就是做母亲的得脸了,母亲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了。”
正说话间,彩衣和玲珑已带着刘妈进来了。
“可都学会了?”我问道。
“两位姑娘聪明伶俐,老奴不过略微说了些,两位姑娘便已学会十之八九了。”刘妈陪笑着回道。
我点点头,又命她们拿了些平日里用不完的东西出来,与二娘又闲聊了一会子,才命小安子收拾了那些东西,送了二娘出去。
二娘前脚刚出门,小碌子后脚就掀了帘子进来跪禀道:“内务府派了预备伺候的奶妈子和老麽麽来让您过目。”
我笑道:“今儿怎么事情都凑到一堆了?”
“回主子的话,那些人已经来了一会儿了,因主子正和夫人说着话,所以奴才便让她们在偏殿里侯着,现在见主子的空了才来回主子。”小碌子解释道。
小安子正好掀了帘子进来,笑道:“行了,小碌子,主子今天累了,你先去安置好她们,该明儿再带过来给主子瞧瞧吧。”
小碌子询问地望着我,我点了点头,又转身吩咐彩衣:“你们两个去替本宫瞧瞧,顺便给她们送份见面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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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子(二)()
“是,主子!”三人应声而出。
小安子待三人离开后,这才说道:“主子,小玄子传过话来,这些个麽麽都已查过底了,让主子放心。”
我点点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要再谨慎些,你再仔细留心留心吧。”
小安子点点头,见四下无人,便从袖笼里摸出一个纯白细长的瓷瓶来递给我,低声道:“主子,这是南御医按照您的吩咐配好的药。”
我拔开塞子,里面散出一股好闻的药香,抖出药丸放在手中细看,一颗颗晶莹饱满,复送回去,塞好瓶塞。
“南御医说这药每天只能服一粒!”小安子又在旁边叮嘱着,我点点头,他顿了一下,又道:“主子,南御医跟奴才说了,服用这催产之药后,生产之时痛苦异常,且有性命之忧啊。主子,你真要这么做吗?”
“本宫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我语气中透露出无限无奈和倦怠,“你忘了本宫产浔阳时窗下那碗药了吗?你忘了如贵嫔、黎昭仪了么?一件件血的事实告诉本宫,她们定然不会让风头正劲的本宫轻易产下腹中胎儿,一次次的算计都被本宫避开了,可这生产本就是闯鬼门关的事,自顾不暇的本宫如此在那时抵御敌人的入侵呢?本宫思前想后,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趁着此次去香山,不在宫里,危险也可少几分。溲”
“况且如今长春宫那位没了,西宁将军那边还能不能考得上,也是个未知数了。”小安子忧心忡忡地接道,“况且他现在人在边关,就连他如今是什么态度和想法都无从打探。”
“是啊,这也是本宫的一块心病,如今,本宫还不能失去这座靠山。该怎么办才好,本宫可得要好好想想才是。”
我娥眉轻皱,小安子立于一旁沉思着。
临时前一天,宫里头上下一阵忙乱,帮我收拾离宫要带动东西,我看着她们进进出出的忙碌着,不一会子便收了满满两箱子出来放在暖阁中,我笑道:“彩衣,你这也太夸张了啦,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彩衣端了一盘洗净的黄皮上来,说道:“免不了的,这又不是只去一两天,主子身子又重,多些行礼也无妨。”
我吃了几颗黄皮,笑笑也就随她安排去了。小安子掀了帘子进来,在彩衣耳边低语几句,彩衣一拍脑门,道:“看我,连这么大的事都给忘了!”说完忙招呼了玲珑她们又去收拾东西去了恧。
第二天一清早,由殿前侍卫开道,羽林军护驾,成群的太监宫女们簇拥着浩荡的车队一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