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宫:宿命皇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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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说笑了。”彩衣小心翼翼回道:“贵妃娘娘如今已有了小皇子在跟前,又要掌管后宫事务,忙里抽闲的过来探望小公主,是娘娘的恩泽,小公主的福分,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丽贵妃眼神这才柔和了下来,乐呵呵地说:“敢情彩衣姑娘今儿个喝了蜜糖了,这小嘴儿甜得快溺死人了。”
那风情万种的神情别有一番风味,可如今这副表情看在我眼里却是可恶至极,真叫人恨不得冲上前去撕开她那张面具。
彩衣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才又回道:“娘娘夸奖!我家主子临走时有交代,若贵妃娘娘过来,便顺便带些樱花酿回去。娘娘先歇着,奴婢这便去取!”说完,福了一福,朝伟藏身处瞟了一眼,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子,宏儿玩累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浔阳精神已不如先前,小脸微红,静静地靠在小枕上,两只眼睛滴溜溜地望着丽贵妃。
又过了一会子,还不见彩衣回来,陈麽麽忍不住朝门口探望一下,道:“主子,天色已晚,这彩衣取个樱花酿怎么这么久啊?”
丽贵妃冷笑道:“只怕这会子躲在角落里哭鼻子呢!不用管她,咱们不用等她了,先回去吧,等下出去叫过小丫头告诉她一声便成了。”
“奴婢省得。”陈麽麽起身抱了熟睡中的宏儿,又伸手取了小锦被将浔阳盖住。
丽贵妃起身上前,将浔阳轻轻抱了放平,盖好被子,缩回的手停在半空中,脸色一冷,眼里闪过一丝狠毒,迅速抓起旁边的小靠枕,狠狠地捂住了浔阳的小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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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六)()
我大惊,猛地起身就要掀了帘子冲出去,却被小安子迅速拖住身子,捂住嘴巴。
我一愣,身子随机软了下来,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死死地抓住扶手,张口用尽全力咬住小安子的手,心如刀绞,眼睁睁看着浔阳面色通红,全身扭踢抓动着,发出呜呜的叫声,却是上前不得半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簌簌而下。
陈麽麽见状,脸色腾然一白,顾不得抱着宏儿,咚地一声跪在地上,牙齿打颤,语不成句道:“娘…娘娘……,不可!”见丽贵妃毫无反应,深吸一口气,拼命挤出一整句话来,“娘娘此时动手,就等于在给德昭仪踩死娘娘的机会啊!”
丽贵妃全身一颤,像被人施了定身咒般愣在当初,手上却顿时失了力气,我听见了浔阳大口大口的呼吸声,连哭的力气也没了。
仿佛过去了一世纪那么久,丽贵妃才恨恨地抓开靠枕,狠狠地扔到旁边,咬牙切齿道:“小贱货,就让你再跟你贱货娘多活几日!”说罢佛袖而去,陈麽麽上前伸手将浔阳的小被子整理好,方才跟着出了门。
我全身一软,虚摊在椅子上。小安子小心翼翼地上前,轻声道:“主子,主子,丽贵妃已经离开了。”
我心中一片迷茫,再也控制不知心中的恐惧,拉了小安子,嘤嘤哭泣起来。小安子全身一僵,愣在当场,一动不动地任我拉着。
“主子,主子!”彩衣在外连声呼唤,声音越来越急,带着点哭腔:“小公主她……溲”
我一听到浔阳,顿觉精神一振:对了,浔阳,我的小宝贝还等着我呢,我一定要振作起来。
我疾步掀了帘子,大步走到床边,只见浔阳小脸通红,呼吸沉重,滴溜溜的大眼早已失去了光泽,可怜恓恓地看着我。
我双眼含泪,上前抚着她的小脸,轻声问道:“南太医,果真没有办法了么?”
南宫阳被我含泪欲滴的绝望神情惹得也忍不住红了眼,沙道:“德主子,微臣如有办法,就是丢了性命也定然要保全小公主,如今……”
正说话间,浔阳却在小床上挣扎起来,呼吸渐渐沉重起来,咿咿呀呀地哭不出声来,双眼就哪有愣愣地盯着我,仿佛在求我救她。
我再也忍不住了,跌倒在床前,拿手轻抚胸前替她顺气,只望能减轻她的痛苦。南宫阳再也忍不住了,痛哭失声,哽呜道:“德主子,你行行好,让小公主好生上路吧!恧”
“不,不!”我一把将浔阳揽在怀中,“不要!小公主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我求求你们了!”
彩衣嘤嘤痛哭起来,磕头不止:“主子!主子,你这样苦留,只会让小公主更加痛苦!”
我怔在当场,低头看着痛苦的浔阳,不知如何是好。
彩衣上前轻轻地将浔阳从我手中接了过去,放在床上,扶起我,轻声道:“主子,你就让小公主好生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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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七)()
小安子泪流满面,沉声道:“送小公主上路!”说罢拿了贵妃扔在旁边的小靠枕,轻轻捂在浔阳的小脸上。
我藤地转身,冷声道:“慢!”
小安子一惊,忙松了手。彩衣想开口,被我冷冷一眼瞪了回去。
我转身移回小窗前,低头看着浔阳,柔声道:“浔阳,娘的小心肝。娘送你去天堂,到了那里再也没了争斗、陷害和痛苦,无忧无虑地好好生活……”说完轻轻地将丝绢放了上,将手伸了过去……
漫天红霞,给这白玉亭也洒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看在我眼里却异常的刺眼,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孤独与清寒。只叫人一颗心没由来的阵阵蹙紧,千丝万缕,被死死缠住,仿佛立时便要失去呼吸。
可我知道,我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带了小安子和宫里几个宫女小太监,采摘好金秋的桂花往回走,停驻在白玉亭上歇息片刻。
小安子上前轻声道:“主子,万岁爷过来了!”
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已在嘴角边挂上一丝淡淡的浅笑,远远地迎了上去,跪拜道:“臣妾恭迎圣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忙上前扶了我起来,软言道:“爱妃快快起身!朕正欲往月华宫看你和咱们的小公主呢,没想到却在此处遇上了。”说着又看看旁边的宫女和小太监,疑道:“爱妃这是做什么去了?”
我柔声道:“过些日子中秋便要来了,臣妾看这挂花开着喜人,便带了人过来采摘些,好做些桂花糕。溲”
“朕的言言就是心灵手巧!”说着便拥了我往前走去。
我笑道:“皇上是要去看小公主吧?那不介意臣妾也搭个伴吧?”
皇上喜笑颜开,点了点我的鼻子,温言道:“就你爱油腔滑调!”说着又‘嗯’地清了声喉咙,才装腔作势道,“看在你为朕生下这么聪明伶俐的小公主的份上,朕就破例,准你通行!”
我呵呵陪笑着,心却在滴血。
皇上边走边问:“朕这几日不在,小公主身子可好?”
“挺好的,有南宫阳好生照料着,万岁爷只管宽心吧!恧”
皇上貌似心情异常的好,一路上喜笑连连。
走过玉带桥,穿过小花园,绕过回廊,月华宫就在眼前了。
远远地便见到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上前来,我和皇上不明所以地对望一眼。小玄子上前高声喝道:“前面是谁?万岁爷跟前也敢随意跑动,惊扰圣驾,该当何罪?来人啦,拿下!”
“万岁爷!”那人‘咚’地跪在地上,爬到跟前,回道:“皇上饶命,奴婢是月华宫宫女彩衣,奴婢不敢惊扰圣驾,只是有要事要禀。”
我看了皇上一眼,忙上前扶住彩衣,却见她衣衫凌乱,泪流满面,神情痛苦,我惊道:“彩衣,你这是怎么啦?”
“主子!”彩衣哽咽着唤我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我大惊失色,拉了她,厉声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彩衣哽了一下,才颤声道:“回万岁爷,回主子!小公主,小公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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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八)()
“小公主究竟怎么啦?”我浑身颤抖,失声吼道。
“殁了!”
“什么?!”我怔在当场,随即吼道:“你胡说!”
说罢推开她,直奔月华宫而去。
一行人一路狂奔至宫中,掀了绣帘入得西暖阁中,奴才们早已跪了一屋子,低声哽呜着溲。
我跌跌撞撞扑至床前,语无伦次唤道:“浔阳,我的小宝贝,娘回来了!”颤抖着伸手上前,抚摸着浔阳早已冰冷的小脸,心下一惊,迟疑着伸手探了一下浔阳的鼻息,脸色大变,神情恍惚,绝望地尖叫出声:“不!”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朦胧间醒来,皇上将我搂在怀中,心疼地看着神情憔悴的脸上满是斑驳泪痕的我,温言道:“爱妃,你好些了么?”
我腾然想起还孤零零躺在床上的浔阳,用力推开皇上,奔至床前,将浔阳抱起,紧紧搂在怀中,缩至角落里,泪流满面,怒视着众人:“你们骗人!浔阳只是睡着了,是你们嫉妒我的小公主招人疼爱,才骗我说她殁了。”说着又自顾自哄着怀里的浔阳。
皇上眼里满是悲痛,心疼地看着我,小心翼翼道:“言言,是他们嫉妒咱们的小宝贝,你乖,小宝贝睡着了,快把她放回小床上。”
我看看他,眼里满是怀疑,他朝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才迟疑着将浔阳放到彩衣手上。皇上大步上前,将我搂在怀里,轻轻地替我擦着泪水,柔声哄道:“言言,你累了,朕扶你到床上歇着去。”
我点点头,乖巧地任由皇上扶了歪在榻上。皇上侧坐身旁,握着我的手,陪伴在侧恧。
过了许久,我情绪这才平静下来,眼泪从眼角汩汩而出。皇上拿手轻轻替我拭着泪水,一言不发。
我抓住皇上替我擦拭眼泪的手,轻轻地问:“皇上,其实他们没有说谎,咱们的小宝贝真的已经去了,对么?”
皇上看着我,半晌才沉重地点点头。
泪水再次无声滑落,我咽了一口气,这才有气无力道:“我知他们说的是真的,可是南宫阳明明说浔阳是由于早产才体虚,只需小心调养,就会平安长大。今儿午歇起身后,我来看浔阳时还好好的,这才带了几个奴才出去采摘金桂,短短几个时辰怎么会说没了便没了呢?”
皇上眉头一皱,冷声吩咐道:“小安子,传今儿在小公主跟前伺候的奴才们进来。”
“奴才遵旨!”小安子应声而出。
此时太医院南太医,杨太医等也已赶到,皇上即刻宣了进来查验。
不一会子,奴才们跪了一屋子。几个太医轮流上前查验,查验完后又分别将结果写于纸上,呈了上来。
我从旁瞟了过去,三张宣纸上赫然写着:窒息而亡!
皇上脸色一沉,用力将纸狠狠地揉成一团,冷声道:“朕不希望有人多嘴,你们先退下吧。”
几位太医见皇上脸色不善,不敢多言,只行了礼便如雷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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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九)()
皇上扫了众人一眼,问道:“今儿都谁在小公主跟前伺候着?”
彩衣朝前一步,回道:“回万岁爷,今儿午后娘娘带了几个奴才采金桂去了,是奴婢和刘麽麽带了奴才伺候在跟前。”
皇上点了点头,双目炯炯地逼视着彩衣:“彩衣?!你是德昭仪跟前最得宠的丫头了,怎么亲自伺候跟前小公主还出了事了!”
彩衣本就伤心欲绝,如今又听得皇上斥责,眼泪簌簌而下,往地上‘咚咚’地磕头不止,不几下额上便渗出血来,哽呜道:“奴婢该死,请皇上责罚!”
皇上阴沉着脸,冷冷道:“你的确该死!可也得先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再死也不迟!”
彩衣顿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调整了情绪,才回道:“回万岁爷,今儿主子午歇起来便带了几个奴才采金桂去了。过了不一阵子,贵妃娘娘便带了小皇子过来探望小公主,小公主身子向来虚弱,暖阁里一下子拥进太多人,奴婢怕着春秋换季的有人染上风寒之类的过气给小公主,便命他们都下去了,奴婢一人在跟前伺候着。贵妃娘娘也令人下去了,只留了陈麽麽在跟前照顾着。不一会子,小皇子和小公主都玩累了,躺在床上睡着了。奴婢本想贵妃娘娘该是回去了,可不知怎的,娘娘突然对奴婢说想喝主子今年新酿的樱花酿,命奴婢去取些来。奴婢犹豫着,贵妃娘娘去急了,问奴婢是不是主子连几瓶樱花酿都舍不得赠与她喝。奴婢怕贵妃娘娘误会主子,又想着贵妃娘娘时常过来探望小公主,对小公主也是宠爱有加,更何况有陈麽麽在跟前,定会照顾好小公主,便到后院窖中取酒。不料,不料……”彩衣说到伤心处,又嘤嘤痛哭起来溲。
我轻声道:“贵妃姐姐照顾宏儿有经验,她三两日总会过来探望浔阳,对浔阳疼爱的紧,想来也没什么了。彩衣,你还是快说小公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