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宫:宿命皇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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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样的棋子怎可放在身边,还是早早寻了事情问了罪,赶了出去才是。”彩衣急道。
“此事,我自有斟酌!你先带小碌子下去吧。”
两人谢了恩,方才下去。
待二人离去,我才又说道:“小安子,殿里这颗暗子我暂不想除,可这殿中的安危你可要上心了。”
“奴才知道。主子是想,即便是除了这颗,指不准哪天又安进来一颗,与其对付一颗我们不知的暗子,不如对付一颗我们已知的棋子。”
“恩。”我点了点头,道:“再有说了,别人可以利用她知道本宫的消息,本宫自然也就可以利用她传些于本宫有利的消息了。”
“正是,正是!”小安子恍然大悟,喜道:“还是主子想得周全些。”
我沉吟一下,又道:“再过上几天便是太后六十寿辰了,这寿礼可得要好好斟酌,斟酌才行啊。”
小安子顿了一下,回道:“如今晴主子没了,于主子也正是大好机会啊,平日里因着晴主子,太后便对主子另眼相看,主子若是能得太后欢心,在这宫中行事可见事半功倍了!依奴才之见,主子若在此时向太后打亲情牌,方为上策!”
我点点头,正想开口,彩衣却掀了绣帘进来,禀道:“主子,皇上让小玄子传话过来,说黎昭仪早产,今天就不过来了,让主子好身歇着,明天再主子这里来。”
我一愣,点了点头,叫小安子安排人去打探消息。到了晌午,我用过午膳,歇了一会子,小安子才进来,我忙问:“可有消息?”
小安子回道:“黎昭仪已经产痛,皇上皇后淑妃她们都在跟前守着。”
我起身摆弄了一会子案上的盆景,心神不宁地起身走到窗前,愣愣地看着园子里郁郁葱葱的花草。看得心慌,复又走回贵妃塌上歪着,端了茶一口一口浅抿着。
这一天是我入宫以来渡过的最漫长的一天了,直至夜幕降临也还没有消息传来。
殿里早已上了灯,彩衣劝我先用些晚膳,我觉着没有胃口,勉强喝了一碗羹,又坐回贵妃塌上随手拿了本杂记看了起来。只看了一小会儿便熬不住了,只得躺在榻上养神。
彩衣拿了薄被过来给我盖上,我呢喃道:“若有什么消息就叫我。”彩衣点点头,轻声道:“奴婢知道,主子先眯一会儿吧。”不一会子我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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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子龙女(六)()
睡着也不踏实,昏昏沉沉一直做着乱七八糟的梦。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听得耳边有人轻唤:“主子,主子。”
猛一激灵,睁眼看到彩衣在旁边叫我,我挣扎着起身,问道:“黎昭仪可是生了?”
“是,主子,刚才小安子来禀,说是生了,母子平安。”
我也说不准心中究竟是何滋味,复又躺回去,问道:“母子平安!是位皇子?”
“是位皇子。”彩衣见我神色不好,又道:“主子,夜深了,会床榻上睡吧!”
我静默不语,任由彩衣扶到床榻上睡下。
翌日,皇上一下朝便过来了,我正用午膳,忙起身上前福了一福,道:“贺喜皇上!”
皇上喜得贵子,一脸笑容,道:“是该喝上一大杯庆贺!”
我也没答话,只吩咐彩衣去取新酿的樱花酿来。
“昨晚夜深了,怕扰着你就没过来,你睡得可好?”
我走至窗边一边开窗,一边答道:“臣妾听说黎昭仪母子平安便睡下了,一眠到天亮。”
皇上走至桌前,见上面摆的几盘菜几乎没动,一碗玉米羹也只喝了半碗,剩下的早已凉在碗里,便问:“怎么只吃了这一点?”
“才刚吃呢,便觉着凉了,我叫她们再热热吧。”我说得十分勉强。
皇上拧着眉头,摸摸早已凉透的碗边,满是疑惑。明明是炎炎夏日,一碗粥怎可能吃了几口就凉了?分明是借口。
皇上抬头看向我,我却硬硬地别过脸不看他,假装忙个不停,一会子拨拨鼎里的熏香,一会子又摸摸案上的盆景,复又走了坐在贵妃椅上翻弄着昨天看的那本杂记。只把书页翻得‘哗哗’直响,愣是没有看进半个字,只觉心烦意乱。
皇上看我瞎忙着,先是诧异,转而便明白多来,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含了丝笑意走到踏前与我同坐着,问:“好端端的和谁生气呢?见着朕也不高兴么?”
我斜了他一眼,道:“哪有?您是万岁爷,臣妾哪敢不高兴啊!”
“噢?倒还有咱言言不敢的事?既没不高兴,怎么这书跟你有仇?都快被你拧烂了,看书也不是这么看的吧?还是朕的言言有边看边吃的习惯啊?”
我一愣,停住手一看,果真有好几页纸被我拧成了一团,飞快抬眼一看,正好碰上他促狭的目光,不禁大窘,起身便要走。
皇上一把按住我,伸手搂我入怀,在耳旁低语:“是不是因着黎昭仪的事不自在?”
我一听更窘,红晕从细白的脖颈处漾开,渐渐脸颊也红了,忙低着头。可我越是窘迫,他却越觉得高兴,轻笑一声:“真吃醋了?”
“胡说!”我更是觉着无地自容,羞恼地伸手捶他,粉拳软绵绵地落在他身上。他双眼一凝,心下欢喜,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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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子龙女(七)()
我窝在他肩窝处,呢喃着心中的不安:“皇上,臣妾不是吃醋了,更不是嫉妒黎昭仪产下皇子,而是,只是怕皇上因此忘了臣妾……”
他一把将我搂得更紧了,似要将我揉进身体一般:“傻子!肃郎这不是巴巴的就赶来看你了么?你对肃郎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我终是平静下来,只将头靠在他肩上默默不语。
许久,皇上才道:“心里可舒服了?再吃些东西罢,我能不能也跟着沾点光?”
我‘扑哧’一声破涕为笑,见他年纪大把了还装可怜逗我开心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软,作势道:“罢了,就留些残汤剩饭给你好了!”
见我笑语嫣然,他方才放心下来,松了口气,歪在榻上闭目养神。
我忙命小安子吩咐小厨房多弄几样菜。不一会子,彩衣便把桌上的冷菜撤了,上了新做的金丝酥雀、白扒鱼唇、荷叶包鱼,以及几道素菜,一时倒也摆满了小桌。
我在白玉杯中斟满樱花酿,端了敬皇上:“臣妾一敬皇上喜得龙子。”
皇上看了我一眼,笑道:“朕更喜欢我们的小公主。”
我也不接话,只朝他碗里夹了些菜,又问道:“皇上,黎妹妹的儿子可起了名字?”
“嗯,已经起了,宏,你觉得如何?”
“黎妹妹一定很高兴。”我避重就轻答道。
吃了几口菜,我复又斟满酒杯,再敬:“臣妾二敬皇上子嗣昌盛!”
皇上笑道:“怎么说起这些话来了,朕更盼与爱妃子嗣昌盛!”
我脸上绯红,只作没听懂,又敬:“臣妾三敬皇上江山永固,福寿绵长!”
皇上喜笑颜开,一口饮尽,有斟满酒,笑问道:“还有么?”
我一愣,心想已敬满三杯,又还有什么么,奇道:“皇上三敬酒已喝了,又还有什么呢?”
皇上笑而举杯:“那朕替你说:四愿郎君千岁,五愿妾身长健,六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说完示意我端起杯,挽过我的手,便要同我喝交杯酒。
我一惊,民间这交杯酒只有在取正妻时方可饮,皇上自然也只能在同皇后大婚时才饮这交杯酒,如今怎么就……
正要张口间,皇上已一饮而尽,只笑着看向我。我想着那句‘岁岁常相见’,心中百位呈杂,举杯默默地看向他。
良久,才道:“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说完,便一饮而尽。
皇上听我如此一说,大喜,我脸饮数杯,早已不胜酒力,脸颊桃红,双目波光粼粼,默默含春,皇上不由含情默默地看着我,呢喃道:“言言,有你如此,夫复何求?”
我依在他胸口,他像拥珍宝般抱了我,走至踏前,轻轻将我放至踏上。我趁着酒劲,伸手吊住他的脖子,耍赖着不让他离开。
他脱靴上塌,吻住我喋喋不休的呢喃,在沉重的呼吸声中褪去我的衫裙,伸手从挽钩中放下帐帘,遮掩住了无限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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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子龙女(八)()
太后六十寿辰,皇上原本要大肆操办的,无奈端木晴去了后,太后每日郁郁寡欢,身子也大不如从前了。皇上受太后劝阻,只得从简,只命人在宁寿宫摆了家宴。
寿辰当晚,虽说一切从简,只是家宴,可宫中照样喜气洋洋,好不热闹。正中一张桌还空着,下首两边的桌上早已熙熙攘攘坐了不少人了,三三两两地聊着天。
我坐于左边第一桌淑妃下首位,跟淑妃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对面丽贵妃正指挥着奴才们按位送上美味佳肴。
淑妃喜笑颜开地和我聊着,可我分明看到她的眼光不时朝贵妃那边扫过去,夹杂着不屑,当然,更多的是嫉妒。
毕竟表面虽说是两人共同管理后宫,可能干的丽贵妃又岂能容许在手的权力溜走呢?我看在心里,表面却不动声色。
不一时皇上皇后太子以及端王、端王妃拥簇中太后入了席,众人拜见完,太后今儿心情好似大好,做主叫大家不必拘礼,今日家宴聚在一起,不避宫规嫌疑。
众人谢了礼,这才按位入座,待齐敬酒,恭贺太后‘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后,又依次献上寿礼,有猫眼石,玛瑙,翡翠,玉如意等奇珍异宝,一时之间旁边长几上琳琅满目,流光溢彩,耀人眼目。
皇上所献一颗南海珍珠更是让众人交口称赞,太后喜欢得紧,叫云秀麽麽呈了上来拿在手中赏玩,笑道:“唔儿费心了,这倒是个稀罕物,哀家入宫多年了,却也不曾见过有这么大粒却还能纯色至此的珍珠呢,倒不知道用它做什么好。”
皇后在旁笑道:“母后许久不曾置办首饰了,不如再做顶凤冠,恰好镶上这宝石,也不枉皇上和儿媳一番孝心。”
太后还来不及答话,就见端王命内侍抬了一口红木大箱进来放在殿中,众人好奇探头去看。端王亲自打开箱子,掀了遮在物件上的红锦缎,只见一尊三尺余高度红珊瑚赫然耸立,众人皆惊呆了,看着物件竟无一人说话。
半响,还是皇上先回过神来,嘴角含了一丝笑意,道:“倒叫三弟弄了这么个宝贝来。”
端王恭身道:“母后六十寿辰,做儿子的理当孝敬。”转头对太后笑道:“儿臣镇守边关,多异域之物,儿臣见着稀罕,便买了回来孝敬母后,母后若是喜欢便是儿子的福气了。”
太后微笑道:“吾儿一片孝心,哀家当然高兴了。”
太后才叫人收了礼物,丽贵妃便从宫女手中接过一楠木锦盒,款款走至殿中,莺声燕语道:“臣妾也准备了一份礼物,只是不知能不能入得太后的法眼?”
太后笑道:“谁不知道这宫里头就属丽贵妃心思巧妙了,哀家倒想见见这份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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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子龙女(九)()
丽贵妃轻轻打开盒盖,只见一块拇指大小的纯黑墨玉静静地躺在盒中,众人一看,却是不甚稀奇。转念一想,若无稀罕处,丽贵妃也不会拿了这么摆显,再一细看,那玉表面竟轻浮出一层雾气来。
丽贵妃笑道:“此乃传说中的暖玉,据说冬暖夏凉,能驱寒去湿,对身子极好,献与太后享用。”
太后笑道:“贵妃一片孝心,哀家收下啦。”说着叫人呈上,在手中把玩片刻,又放回盒中,并未佩戴,丽贵妃脸色微变,却仍摆着高傲的表情,款款回座。
入宫虽已一年有余,但我甚少见到太子,几次皆是瞟到一眼,如今他端坐在皇上身边,我不免好奇望了过去。只见他身子有些单薄,脸色微白,想来是常年体虚养病之故。但见他神色熠熠,目光灼灼,不免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却是停驻在向着右首位移动的靓丽身影上,我心下一惊:难道……
只见丽贵妃今日一身湘红金丝绣花宫装,梳着富贵流云髻,髻上斜斜地插着珍珠镶玉环步摇,一路行来如游动的牡丹般富贵逼人。
我暗笑自己多疑,想来今日丽贵妃光彩照人,美得不可方物,太子年轻气盛,觉着漂亮,多看上两眼罢了。但心下终是有些疑虑,便不动声色,暗自进行观察。
宫中众姐妹依次献上寿礼,太后喜笑颜开,心情也异常高兴。我见众人寿礼已献得差不多了,起身走到玉阶前,福了一福:“太后,臣妾也为您准备了一份寿礼。”
“噢?!”太后奇道:“德昭仪才生了小公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