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宫:宿命皇后-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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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敛了心神,端起几上的酒,满脸含笑地送至他唇边,将满杯的酒悉数倒入他口中,轻声道:“皇上刚刚还责怪臣妾呢,臣妾不依,皇上要罚酒三杯才行!”
“是啊,是啊。皇上,宸妃娘娘这些日子照顾您可真是衣不解带,殚精竭力,事事亲力亲为,从不假他人之后。”初春端起盛夏倒满的酒杯,再次送了上去,“就冲这个,皇上也要再喝一个。”
皇上推脱不得,又喝了一杯,转身面对着我,抓住我的手轻轻摩挲着,另一手端起酒杯,放缓了声音:“莲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微微有些动容,他从来都是宠我的,可这般正事的正视我,却还是第一次,我眼中忍不住弥漫上了泪意。
伸手,欲接过酒杯,他却用力地端着不放,我终是吃了一惊,抬眸,对上他饱含情意的眸子,在他的点头示意中就着他的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正欲开口,那边的初春已然缠了上来。
我吸了吸鼻子,压住心中滚动的情绪,暗自呵斥自己,木莲啊木莲,你可真是沉不住气,他不过不经意的一点夸赞,竟让你激动成这样了么?这个男人对他从来在意的莫言都能狠心成那样,你木莲算个什么东西?别傻了!
我笑了笑,抬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凑了上去,不多时,皇上便已醉意朦胧。
我和初春扶着他欲起身,他却一把推开初春,浑身一软躺在羊毛地毯上。我跪坐在他旁边,低声道:“皇上,怎么躺在地上了,臣妾扶你到床上去吧。”
皇上转头,醉眼朦胧地盯着我,突然伸手拉了我一把。我措手不及跌了下去,被他紧紧匝在怀中,怔肿间,耳边传来他带着醉意的咕噜声:“言言…言言,你来了。朕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朕的。”
“皇上……”
我挣扎着,他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量,用力地将我匝在怀中,仿佛要将我揉进身体里一般,沙哑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的痛苦:“不要,你不要走…。。朕知道,你怨朕恨朕,可你不知道朕心里也很痛,朕嫉妒了!你跟西宁一起,孤男寡女那么久,朕每每想起来,心如刀绞,朕恨不得当时送你回来的不是他,而是朕!”
我终是,怔住了。
他和她之间,早已形同陌路,他早已,不进她的樱雨殿,可没想到,他最惦记的仍然是她!
莫言莫言,你究竟对他们下了什么魔咒?西宁眼里心里都向着你,在那场争斗中为你来回奔波,一心为你。皇上亦是,即便是怀疑你的忠诚,不能容忍你可能的背叛,心心念念的依旧是你!就连小安子和云秀麽麽都甘愿替你去死,你究竟,凭什么?
我只觉心中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嫉妒得红了眼,恨不得她就在眼前,用力地将她撕裂,让她完完全全的消失。双手用力抓了下去,使足了全力发泄着心中的不平。直到耳边传来有人连续的呼唤,才回过神来。
转头,对上初春的脸,疑惑道:“怎么了?”
初春指了指,我沿着她的视线落在了双手上,原来我用力抓住的是皇上,吓得浑身一颤,慌忙松了手。好在,他醉得有些厉害,没有多大的反应。
皇上仍在嘀咕着不知说些什么,我挣扎着爬起身来,吩咐道:“你们好生侍奉皇上。”说罢,一刻也不愿再留,疾步朝门外走去。
我在梅香的掺扶下,浑浑噩噩回到殿中,小喜子迎上前扶我至贵妃榻上歪了。闻着我一身的酒味,梅香叹了口气,轻声道:“小喜子,你守着主子,我去给主子煲些醒酒汤来。”
我歪在贵妃榻上,只觉双颊滚烫,身子越来越热,忍不住扯开宫装的领口,耳边,传来小喜子的声音:“主子,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我喘着气,浑身燥热无比,带着莫名的渴望。小喜子端了茶水来,轻轻扶起我,将茶杯送至我的唇边,低声道:“主子,你醉了,喝点茶水润润喉咙吧。”
我喝了一小口茶,缓缓吞入喉中,只觉浑身舒服了一点,朦胧抬头,却见西宁就在眼前,幽深如墨的双眸,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双唇,石刻般俊逸的面容,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甚至,没有了记忆中的冷漠,此时正面容含笑,温和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抬手,轻轻抚向那魂牵梦萦的俊脸,只觉他神色一僵……
‘哐啷’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瞬间惊醒了我,抬眸再看,哪里还有西宁,小喜子惶恐的神情中带着欣喜,双眼热切地看着我,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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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七十六(木莲篇 )()
胸前有东西正在游走,低头,宫装不知何时领口全开,小喜子的手不知何时已沿着领口探入,冰凉的触感令我忍不住叹息出声,直到那只手覆上高耸的柔软,轻轻揉捏着,带着异样的***沙哑开口:“主子,这样舒服吗?”
我浑身一个激灵,完完全全清醒了过来,猛然推开了他,用尽全力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气急败坏怒喝出声:“死奴才,你干什么?谁借你的胆?!”
突如其来的力道,小喜子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伸手捂住火辣辣的脸颊,一脸疑惑地看向我,尚未回过神来,一脸急切地跟我解释着:“主子,你饮了虎骨酒,这会子定然是难受极了,奴才是想帮你啊!”
我只觉头重脚轻,踉跄两步,靠着小几才站住了身子,甩了甩头,深吸了几口气,拼命地保持着清醒,再开口的声音却是柔软无力:“滚!”
小喜子听我软了口气,以为自己有了机会,爬起身来厚着脸皮上前扶我:“主子,这宫里只有奴才才能帮你,奴才一定用心侍奉好你……溲”
莫言话里话外无不暗示着我养面首,我满心不屑,一直以为是她自己偷情所以看身边的人都与她一般,却原来,我在别人眼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
我低低轻笑出声,凄凉的笑声无法遏制越来越大,哈哈笑着直至眼中的泪簌簌而下。小喜子怯怯地看着我,见我泪流满面,靠了上来,用锦帕轻轻替我擦着泪水,轻声安抚道:“主子,你心里苦,奴才都看在眼里,奴才会一心一意陪着你……”
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锦帕,胡乱擦了擦,双眼微闭,用力压制住小腹处涌上的一浪高过一浪的***,咬牙开口:“最后再说一次,滚!否则,本宫即刻命人阉了你。恧”
小喜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眸底,涌上惊愕的恐惧之色,甚至连告退的话都忘了说,连退了几步,转身拔腿就往外跑去,险些撞上端着醒酒汤进来的梅香,险险避过,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梅香吃了一惊,见我衣衫凌乱靠在小几旁,忙上前扶了我歪在贵妃榻上,替我整好短衫。我抬眸,看着梅香,阴沉着脸,轻抿薄唇,冷冷开口:“合着在你眼里,本宫也是不守妇道的淫贱之人么?”
梅香白了脸色,呐呐开口:“主子,奴婢没有……”
没有么?
这样的反驳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毋须她开口,她的脸色已经告诉了我答案。我一把推开她,看她跌坐在地,冰凉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失望:“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刚刚你不过是借口离开罢了。”
我只觉满腹的苦楚无人理解,无人诉说,仿若被全部人抛弃了般孤独无助,看着这个我自认为历来最懂我的人,却给了我这样的难堪,满腹怒意终于爆发出来,伸手指着她,狠狠瞪着她的双目猩红,冷冽地呵斥道:“本宫醉意朦胧之时,你将本宫丢给了别人,本宫最需要你照顾的时候,你竟然借故走开!”
这样的斥责令梅香手足无措起来,瞥红了双颊,眼眸之中,弥漫上委屈的泪水,吟在眼眶中直打着转儿,却仍是默默起身,端起桌上的醒酒汤递了过来,柔声道:“主子,醒酒汤对虎骨酒不一定有用,可现在的光景,你好歹喝一点,兴许能缓解点酒力。”
我猛地挥手,打翻了她手上的青花瓷碗,厉声喝道:“滚开!本宫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我只觉口干舌燥,双颊弥漫着不正常的红晕,小腹处凝聚的***一波强过一波,排山倒海袭来,直冲头顶,眼前一片迷茫,我本能地撕开宫装,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感到丝丝凉意,令我微微清醒了点。
梅香扑上前来拉着我,眼泪簌簌而下,哽咽着:“主子,该怎么办,你告诉奴婢,该怎么办?”
“你不是巴巴的让小喜子就凑了上来么?”我咬紧了牙关,双目猩红,痛心疾首咬牙开口,“皇后话里话外都是本宫***,小喜子存了勾搭本宫的心思也就罢了,可你是本宫情同手足的姐妹,你也这样看本宫。是本宫做人太过失败,还是你根本从来就没了解过本宫?”
“主子,奴婢错了!”梅香不管不顾‘咚’地一声跪在青花瓷碎片上,眉头微皱,却硬是吭也没吭一声,失声痛哭道,“奴婢自然是知道那虎骨酒的,你出来时奴婢就闻到了,主子也饮下了不少。可你,却没有宿在养心殿里,奴婢看你难受,心疼不已,奴婢也是万般无奈,才咬牙留下了小喜子,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奴婢无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令主子好过。奴婢每次看主子难受,看主子委屈,看主子伤心,都怪自己,都恨自己,恨不得替主子承受这一切,更恨不得将他的心拧过来,让他只看得见主子,只喜欢主子……主子,奴婢错了,你要罚要打,奴婢绝无怨言,可现在你告诉奴婢,奴婢要怎么才能帮到你?”
梅香嘤嘤痛哭着,而我,亦是惊呆了,挣扎着起身,拉起她,哽咽道:“梅香,快,快起来,我错怪你了。”
梅香抹了一把眼泪,扶住我,着急不已:“主子,怎么办?”
怎么办?我不想放纵,就只能吃苦!
“梅香,去备桶凉水,本宫要沐浴!”
梅香不由瞪大了眼,结结巴巴开口:“主子,现在可是初冬的天儿……”
“唔…”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用力推了她一把,咬牙才挤出两个字,“快去!”
梅香看了看我的神色,也知道如今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咬牙转身跑了出去。
慢慢坐入木桶中,冰冷的水缓缓莫过胸口,我浑身一个激灵,意识逐渐清醒起来,冰凉刺骨的冷意终于压住了熊熊燃烧的欲火,可沁人心扉的凉意却逐渐明显起来。
内心火热的***像要爆炸开来,周身寒入脊骨的冰冷让我忍不住牙齿咯咯直打颤,冰火两重天的痛苦深深地煎熬着我。可我,只能一动不动地坐在桶中,这是我木莲自己的选择,再痛再苦也要坚持到底。
瞟过侍奉在旁的梅香,目光落在了她的双膝上,衫裙上竟然带着点点嫣红的血迹,我忍不住皱眉,难怪刚刚她有咬牙忍痛的表情,竟然是…跪在瓷片上了么?
我心疼不已,忍不住责怪起自己来,要不是我说那样重的话,她又岂会不管不顾?这个傻瓜,自己受了伤,竟一声不吭,只想着我,忙里忙外的侍奉我。
我忍不住泪眼朦胧起来,抬头,哽咽出声:“梅香,快去看看你的腿……”
梅香低头看向自己的膝盖,缩了缩脚,抬头,朝我笑道:“没事儿,主子,一点都不疼,等会儿你躺下了,奴婢再去看。”
“现在就去。不然,不要你伺候了!”我虎着脸,打着寒颤呵斥道。
梅香愣了一下,对上我关怀的眼神,嘴角微翘,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来,脆生生答应着:“是,奴婢马上就去!”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我倔强的坚持,换来的是寒气入体,大病了一场,依旧,是梅香忙前忙后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我暗自发誓,自己这一生毁在了这深宫,无论如何,也要送她出去,给她一个好归宿。
转眼又是春去冬来,这一年里,皇后忙着给她的二哥,她的儿子娶亲,忙着拉拢朝堂之上的势力,稳固早已顺利监国的太子的势力。
而我木莲,也在后宫培植了自己的势力,日渐渗透到了宫里每一个角落。自那一次之后,小喜子对我低眉顺目,毕恭毕敬,眼中再也没了不该有的***,一心调教嫣雪殿中的姬妾,渐渐取得了我的信任,成了我的心腹。
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差了,熬到入冬已是完全被掏空了,卧床不起,太医们的诊断届是油尽灯枯。将养心殿能在皇上跟前行走的人全部换成了皇后和我的心腹,又轮流守在跟前,确保睿儿的太子之位稳如泰山。
我刚歪下去,只听门外有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底涌上一阵莫名的心慌,一骨碌爬起身来。珠帘响动,抬眸之时,小喜子的身影闪了进来,喘着粗气急切开口:“主子不好了,皇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