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新婚辞深情-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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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他对我有些拒之千里,也不知道是单单针对我一个人,还是向来都这样。
“余小姐有话就直说吧。”
他的语气依然冷冰冰的,不过我并不在意,只淡淡说道:“余秀琳的行踪,我已经有眉目了。”
方槐这次倒终于是正了正态度:“哦?在哪?”
“还在南城,而且据我所知,明晚七点她会跟她的女儿江佩澜在清江公园见面。如果我们要找到她和江明方,明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方槐这次听完之后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其实不太明白他有什么可犹疑的,我们的目标一致,也都是听从于老爷子的指示,我怎么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他开玩笑。
正当我想要再开口说句什么的时候,他终于出声了,他说:“好,我会安排。”
我稍稍放了心:“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若是能将余秀琳和江明方处置好,也算是拔掉了我心底里的一根刺。
以后我的生活里,再也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于他们的消息,也再不想跟他们有一丁点的瓜葛。
方槐又应了声。
在我以为这场对话可以到此为止的时候,他突然说道:“余小姐,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方先生尽管开口。”
“我觉得余小姐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向来知道分辨时机,抓住机会。这一次对余小姐来说,就是很好的机会。”他的语气闲淡,“可事情往往是过犹不及,关注的过了头,就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的话没有什么晦涩难懂的词语,可我还是花了一点时间才勉强明白他的意思。
想了想,我回答:“方先生是劝我对余家的事情置身事外,明哲保身吗?”
方槐竟然低笑一声:“的确是聪明人。但有一点你猜错了,你的安危对我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那方先生就是单纯不希望我插手?难道我的存在,会阻碍您的什么事吗?”
这次他没再回答,也没有不假辞色的嘲笑。
我轻轻扯了扯嘴角,心想着我果然是走到哪里都讨人嫌啊,连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人都看我这么不顺眼。
可是没办法,就算是他们再不喜欢我,我也不可能自动消失。
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也有我的信仰要坚守。
收线之前,我最后对方槐说了句:“方先生,到目前为止,我都是在听命老爷子做事。我相信对于您来说,也是想事情顺利办成的。因此,不管您对我有什么意见,我希望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谈,现在我们的目标一致,力气也该往一处使,不是吗?”
方槐没回答我的话,我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挂断之后,我将手机放在一边,然后就去到书房,打算找点东西来吃。
午饭的时候我忙着改一份报表,基本上没顾得上吃什么东西,现在当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陆敬修家的冰箱比我家的大,东西也比我家的多,我看的眼花缭乱,到最后却只找出些点心牛奶之类的东西将就着吃了点。
也不知道陆敬修吃了没有,可就算是没有,我也没办法给他变出一桌子菜出来,平日里我连自己都喂不饱,而且他根本看不上我的厨艺,宁愿自己下厨也不会吃我做的东西。
那真的是没办法了。
不过我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譬如现在,我也会特别想去学学厨艺,想着未来某一天,我能像变魔术一样做出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出来,陆敬修见到了,应该会特别惊喜吧。
……
秦颂要离开的时候,我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半多。
他的脸色依然有些凝重,趁着送他到门口,我到底是忍不住问了句:“秦助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就算是你不方便跟我说,但也跟我透个底,让我有个数。”
秦颂闻言轻叹一声,顿了会儿之后,低声开口道:“余小姐也不用多担心,都是陆先生的家事。陆先生以前在英国有位亲人,后来因病去世了。现在那位的后事出了点小问题,陆先生正在尽力解决。”
去世的亲人……
秦颂没跟我继续说下去,待他走后,我靠在玄关的壁橱上想了会儿,记起陆敬修曾经跟我说过,他在英国生活了很长的时间,身边只有一个亲人。
说到那位亲人已经离开时,他眼中的沉痛我还历历在目。
而他今天的失态,我也突然能够理解了。
我的心有点一抽一抽的疼,并且最近是疼的越来越频繁了。
大概是人有了在乎和不舍的东西,一旦事实与心里的想法相悖,就会出现痛症。
此时的我很想再去找到陆敬修,想像之前那样抱紧他,安慰他。
可我也清楚,他似乎并不太喜欢我的打扰,也不需要我的安慰。
我在他的眼里,还不是能够完全信任托付心事的存在,很多事情,他并不想告诉我,也不想我过多的参与。
嗯,也无所谓的,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事事都要共享,也需要一定的空间来喘息。
我给他喘息的机会,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第164章 谁也不会放弃谁()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依偎在陆敬修的怀抱里,听着他缓慢而有力的心跳,觉得特别的安心。
可睡意不知道被我抛在了哪个地方,大约是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还是没有睡着。
陆敬修的呼吸声绵长而轻微,我拿不准他睡没睡着,只能继续僵着身子缩着,半点不敢动,生怕吵醒了他。
今晚的夜格外的静,格外的长,不过我却特别想时间能够停在这一瞬。
等到明天醒来,许多能预料到的,预料不到的,都会接踵而来。
不过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觉得自己能应付得了那些。
但不可避免的,会觉得有点累。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或者说是在抱怨,为什么我不是生在长在平常人家的女儿。父母为了工作终日碌碌,但他们会很爱我。我像大多数小孩那样无忧无虑地长大,上学,结婚,生子,跟个平凡的男人度过一生,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然后也将所有最好的爱给他们。
现在也仍在抱怨,不过除了这些之外,还追加了一条。
为什么我喜欢上的是这样一个男人,要是他普通又平庸,我就可以终日牢牢地守着他,让他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
只是这样的假设永远不会成立,因为如果他不是他,我大概根本不会对他这样迷恋,这样痴迷。
我不由得轻轻叹了声,真的只是很轻的一声。
可很快的,我听到从头顶上方传来一道低哑的嗓音。
“还没睡?”
我惊醒似的从他的怀里退开,在黑暗中凝视着他的脸。
“你、你也没睡呀……”
看来我们两个都睡不着,但失眠的原因应该不尽相同。
我转过身把台灯打开,微弱的灯光投射过来,终于让彼此的轮廓显现出来。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睡不着?”我用手指碰了碰他的下巴,上面的胡茬刺刺的,弄得我的指腹有点痒。
陆敬修的手还放在我的腰间,也一下一下地轻抚着。
我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不过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清冷,但同时,也有安定。
“想起了一些事。”他说。
我枕在枕头上,跟他脸相对,接着轻声应道:“好巧,我也想起了一些事。”
他没问我在想什么,就跟平时一样,只要我不说,他从来不会问。
有时候我可以将其解读为尊重,而有的时候,也会觉得有点失落。
只是那点失落很快就被我抛在脑后,他不问我,我就非得跟他说,让他好好的、多多的了解我。
“余秀琳和江明方那边的事很快要解决了,明天过后,余家就再也没有他们的位置。江峥现在还在坐牢,江佩澜一个也没办法改变大局。从今往后,整个余家,就只剩下老爷子和余淮林,我要达成最后的目标,就要跟他们斗。”
我重新往陆敬修怀里偎了偎:“他们看着很厉害很强大,但我并不害怕。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自己会是最后胜利的那一个。你觉得呢?”
陆敬修揽着我的手臂收紧了些,低应了声:“嗯。”
我无声笑笑:“还有啊,我不光相信自己,我也相信你。可能我们两个面临的境况不同,但你那么厉害,肯定会所向披靡,站上顶峰的。”
到了那时候,我会在台下给你鼓掌喝彩,真心祝福。
虽然,那时的你会离我越来越远,甚至在某一天,到达一个我再也触碰不了的位置。
不过我才不会轻易放弃,为了能一直一直地抓住你,我会好好地武装,终有一天,也踏上那片遥不可攀的土地。
我暗暗在心里想着,暗暗发誓。
陆敬修低头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以为他会有什么话跟我说,但直到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在之后的漫漫长夜里,我们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感受着彼此的心跳,相对无言,可心还是靠的很近的。
到这一刻为止,我们都还在朝着一个方向努力前进着,一人一个目标,但谁都不会抛下谁。
谁也不会放弃谁。
……
第二天下午,到了下班的时间,我没有收拾东西,也没有要离开公司的意思。
去茶水间倒咖啡的时候,遇上的几个同事还问我,说是不是要加班。
我笑着回应,是有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处理。
回到办公室之后,我将咖啡杯放在一边,接着拿过手机,手指在上面滑动了两下。
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
也是,距离七点还有一段时间,是我太心急了些。
办公区内的人渐渐走的差不多了,整层楼内只有我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我在来回地踱着步,手机攥着手机,一刻也没有放下。
终于,七点过了二十分,手机响了。
我立马接通,很快听到那边传来一句:“得手了。”
我一颗悬着的心到底还是放了下来,虽说之前的安排已经算的上万无一失,可我实在怕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出现。
人生在世,最怕的就是那些无法预料,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那些万一。
只是还没等我完全平复下心情,对方又说了句:“你二姐想见你。”
……
余秀琳被关在余家的一处近郊的宅院里,我走进去的时候,外面还有两个保镖把守着。
我一靠近,他们就警惕地上前,看着凶神恶煞,训练有素。
我轻吸一口气:“我找方槐,是他让我来的。”
一个保镖闻言用耳机说了句话,很快,他侧开身体,示意我继续往前走。
走到屋内,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色调清冷,平白多了几分阴森。
而我始终没有看见方槐,正当我要拿出手机给他打个电话,就感觉到自己后腰被一个几厘米见方的硬物抵住。
第165章 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后腰被人抵住的同时,我的心也如擂鼓一般,咚咚咚跳的极快。
我不敢乱动,因为担心来人拿着的真的是我想的那个物什。
“方槐?”平复些许,我叫出一个名字。
后面的人顿了顿,之后嘶哑着声音应道:“嗯,是我。”
是他,果然是他。
他把我叫到这个地方,很可能不是因为余秀琳,而是他的本意。
他想干什么呢?
我想慢慢转过身,可刚一动,那硬物便硌的我更疼了些。
很快,方槐也接着说道:“奉劝你一句,你最好乖乖待着,不然的话,我这枪说不定会走火。”
他这么明明白白说出来了,我反倒是稍稍松了口气。
将事情放在明面上说,说不定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我咽了咽,双手慢慢举起,努力平静着声音道:“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这样多吓人啊。”
方槐闻言低笑了声:“还挺有胆色,不过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你今天来,我就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去。”
不让我活着走出去啊。
我真想仰天长叹一声,问问上天,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这么捉弄我。
让我讨人嫌不说,还招来了杀身之祸。
曾经我以为死亡离我太过遥远,哪怕是对这生活厌倦透顶,也从没想过死是什么模样。
可此时此刻,当真真切切面临这样境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什么叫世事无常,什么叫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