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新婚辞深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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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敬修不置可否。
我见有点儿门路,赶紧继续表忠诚:“听说陆先生这个周会回国,周六晚上会举办接风宴,余家也在邀请之列。到时候……到时候我亲自向陆先生赔罪,我会让您看到我的诚意。”那可真是沉甸甸的诚意啊。
本来以为陆敬修会再跟我说两句,起码回应一下我即将去参加陆家晚宴的事,可奇怪的是,他听完之后没多说什么就挂断了,再次让我留在原地凌乱着。
每次跟他通电话都是这样,我时常跟不上他的频率,以至于向来以察言观色着称的我,在面对他时常常是措手不及,摸不着头脑。
也许这都是没见到真人的缘故,等到面对面看到了,能看到对方的脸,瞧见对方的表情,到时候再确定他的态度不就好办了嘛。
嗯,所以周六的晚宴,是我最好的机会。
到最后能不能得偿所愿,就看临门这一哆嗦了。
而若是哆嗦不成,以后跟陆敬修的这一层说不得的关系,也就可以到此为止了。
陆敬修,我破釜沉舟赌上这一回,拜托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32章 抉择()
周六。
一大早我就从床上爬起来,精神抖擞地去洗漱,然后去煮了点东西吃。
今天对我来说那是相当的重要,我一定得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才行。
举办晚宴的地点是南城会堂,之前江峥问我想不想跟他一起去,要是放在往常我肯定想都不想就拒绝,我愿意跟他一起才怪。
可这回不一样,这回陆家的请柬是给余家的,我若是想进去,那就得以余家人的身份,有江峥在,事情也能简单许多。
跟江峥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五点。
中午我小睡了一个小时,起床的时候精神更足了些。
时钟刚过三点,我就钻进衣帽间,找出昨天买的那条浅粉色礼服换上,接着又去化妆。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我看了眼时间,差十五分钟到五点。
所有的事情都很完美,我踩上八公分的水钻高跟鞋,又背上红色的chanel小包,哼着小曲儿出了家门。
在楼下等了不到十分钟,江峥那辆扎眼的劳斯莱斯便出现在我面前。
这回我没坐副驾驶,而是坐到了后车座,跟江峥并排坐在一起。
“wow,perfect!”他看到我之后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
我今天心情还可以,于是懒得跟他计较。
开车去会堂的路上,我问江峥:“你还听说过陆敬修的什么消息吗?”
江峥闻言看向我,表情照例是浪荡轻浮的:“打听这么多干什么?是不是看人陆敬修要得势了,想跟你那前夫再续前缘啊?”
我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想着我要是再主动跟你说话我就是个棒槌。
江峥这人说过了,一贯的吃硬不吃软,我问他的时候他吊儿郎当的不当回事,一旦我冷下脸来不理他,他又坐不住了,凑过来贱兮兮道:“陆敬修的两个哥哥都在陆氏身居高位,外面都说,这个三公子也要回公司分一杯羹了。啧啧,到时候的场面肯定会特别好看。小姨,其实你跟陆敬修离婚也不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起码不用淌陆家的浑水。不然的话,你得被人算计得骨头都不剩!”
他说的这些倒不全是废话。
陆敬修如果回了陆氏,那就真的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是要得势了。
只是我淌不淌陆家的水,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也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会堂的门口。
我跟江峥一同下车,迎面见到的都是些脸熟的人,大家无一不是盛装出席。
有的见了面能轻笑点头打个招呼,有的就干脆冷眼扫过一圈,而后各走各的,谁也不烦扰谁。
晚宴正式开始的时间是七点,但很多人选择提前到场,除了沾沾陆家的喜气,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拓展一下人脉。
今晚来到这的一部分人,平日里那要是没有相当的面子,是谁也请不来的那种。
陆董事长的威望自不必说,他只要振臂一呼,无数身处高位的人都会响应。
不过这样难得的场合,我却没有太多的兴趣,我只想等着陆敬修出现,然后去找他,问他一件事。
江峥很快被人拉着去应酬一些公子哥和富家千金了,老远的,我看到老爷子和余淮林余秀琳也在跟人说着话。
趁着时间还早,我走到稍稍隐蔽的角落,从包里拿出手机。
没有来电,也没有信息。
上午的时候我给ian发过一条短信,告诉他我今天又得失约了,实在是有件脱不开身的事儿。
我知道这样三番两次放人鸽子不好,可每次都是事赶事,我也不能抛下正事就为了去跟他打个炮。
但转而一想,我们两个原本就是所谓的p友关系,如果连这一层面的需求都满足不了,那我们之间还靠什么来维系呢?
ian这回看起来好像也是真的生气了,以往我给他发信息,他怎么就会回应一声,哪怕只有一个字。但这次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他那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该不会一气之下,又像上回那样把我拉黑了吧。
不会不会,他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估计是没看到,嗯,没看到。
距离晚宴开始只剩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陆家的人很快要登场了,江峥这个时候又窜到我的身边,笑眯眯道:“陆敬修快要出场了,你还站在这干什么?”
我闻言看向他,语气平静地一字一句道:“你好像对我跟陆敬修的事很关心啊。江峥,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嘿我能打什么主意?!你别诬陷人啊,我都是一片好意!”江峥“无辜”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懒得理他,瞥他一眼之后就向人群中央走去。
只是走到半路,放在我包里的手机似乎是响了,一阵阵地震动着。
江峥见我停下脚步,又多嘴地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我捏了捏手里的包,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就在快要走到目的地时,我又突然顿住。
“江峥,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说完我就转过身,加快步子向外围走去。
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我拿出手机,接通。
“请问是青瓷小姐吗?”传来的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周围还传来一些杂音。
而我一听到“青瓷”两个字,心里就突然揪了一下。
“嗯,我是。”我低声回答。
“这部手机的主人刚才出车祸送进了我们医院,现在还在昏迷。我们从他身上只找到这一部手机,手机上也只有一个号码,所以才联系到您。请问您现在可以来市立医院一趟吗?这位先生伤的有些严重,不排除做手术的可能。”
我听完之后猛地攥住手机,咬了咬嘴唇之后,微哑着声音反问道:“他……是不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是。”
“……长得很好看?”
“是。”
是,那就是了。
除了ian,谁会在手机上存上“青瓷”这个名字。
只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出车祸了呢?怎么就突然重伤昏迷了呢?
我捂了一下眼睛,想起那条他没回复过的短信,心乱如麻。
这个时候在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热烈的鼓掌声,想来是宴会开始,今天的主角登场了。
层层叠叠的人群将会堂中央挡得严严实实,所以我看不到台上的人。
陆敬修此时应该正站在那里,接受众人的注目。
“青瓷小姐?”电话那头的人又催了我一声。
我的手捏的手机更紧了些。
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内,我的脑海略过很多个场景。
譬如我在余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欺压,又譬如我被人一句话轻飘飘地发配到了南美,再比如我忍了陆敬修那么多次的霸道,好不容易能有个跟他面对面的机会,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为此我还特地花了好多钱买了一块表,想今天送给他,“贿赂”他来着。
但这所有的所有,都定格在我跟ian最初见面的那一幕,还有那一回,我喝醉了,他找到我,将我稳稳地抱在怀里,他温热的额头靠在我的脸上,痒痒的,麻麻的。
真是讽刺,真是他妈的操蛋!
我挂断电话,在原地怔愣了几秒钟,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会场。
也跑向了一个注定艰难又无望的未来。
第33章 把柄与软肋()
着急忙慌地来到医院,我打听着来到急诊室,找到护士台的护士。
“请问,刚刚、刚刚出车祸送来的一个男人在哪里?”
我的气息有些喘,方才跑进来的时候还被长至脚踝的礼服裙子给绊了一下。
护士闻言低头替我查了一下,接着告诉我,伤者伤情太重,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如果我是家属的话,让我去补签手术同意书。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什么家属,但是就像方才通知我的人说的那样,ian的手机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号码,这个时候如果我不出头,那还要找谁呢?
至于后果什么的……到时候再说吧,我不相信会是最坏的结果,也不敢去想。
签好手术同意书,我来到手术室的门口,看着上面亮起的红灯,心乱如麻的感觉已经过去,只剩下淡淡的茫然。
对眼前的一切,我已经不晓得用什么话语去形容了,总觉得跟身处在一场梦境中一般,脚下都是团团云雾。
我甚至有种恍惚的错觉,会不会在某个时点,这场梦就醒了,然后我起床穿衣,焕发精神去准备晚上的宴会。
……应该是不会,其实没人比我更清楚,这些都是真的,桩桩件件,都是真的。
之后我呆呆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脑袋里空白一片。
过了一会儿,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反应了好一阵儿才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
江峥。
嗯,他是该找我了。
我一声不吭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围观陆敬修呢。
现在发现我不见了,除了确认我在哪,估计还要冷嘲热讽一番。
只是我现在太累了,累到谁的声音都不想听到,很快便将电话挂断。
人在做出选择和决定的时候并不会每次都从理智的考量出发,很多情况下都是按照直觉和本能。
但是最初的冲动过后,冷静下来想想,又是一阵脊背发凉。
我攥了攥拳头,发觉掌心也是汗湿一片。
不过到底是人命关天,跟放弃的和失去的相比,之前做出的选择,我并不后悔。
两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双腿有些发软,但还是强撑着上前问ian的情况。
“已经没什么生命危险了,到特护病房观察一晚,没什么特殊情况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医生说。
我闻言赶紧道谢,接着看到护士们将病床推了出来。
远远地看到静静躺着的人,我的心一点点揪紧,也不由得再次去想,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我还记得上一次见他的场景,那个时候他还是如往常那般强健有力,隐隐还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气度。
其实我不止一次地发现,跟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我是能生出些自在的。
这样的自在,也是我从别的地方感受不到的。
或许是因为对彼此都一无所知,让我不必瞻前顾后去算计自己的一言一行,也或许……仅仅是因为他这个人。
护士推着病床渐渐靠近,我的脚下不自觉地退了两步,怔怔地站定住之后,又向前迈了迈。
“家属吗?别在这等了,病人得送去特护病房。”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护士对我喊了一声。
我听到了,却没动,因为脑袋一涨一涨的,手脚也跟着发麻。
“没听到吗?不能在这等。”那护士又提醒了一句。
这次我终于是反应过来,想退到一边,腿脚却突然一软,猛地坐到了地上。
之后像是有个人上来扶我,我只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
护士们没有因为我多做停留,很快推着病床离去了,杂乱的脚步声和滑轮声也渐行渐远。
只有我还失了魂似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不是他……竟然不是他。
躺在病床上,刚做完手术的人,不是ian,而是个我从没见过的男人。
看到那人的脸的一刹那,我有些分辨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庆幸吗?
嗯,应该是有庆幸。
难过吗?
好像也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