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新婚辞深情-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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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淮林这回没有冷笑,亦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怒恨,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像是在发呆。
这让我更看不透了,发什么呆呢,这当中到底有什么隐情呢?
我握紧电话,忍着没有出声催促,担心激怒他,最后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等了挺久的时间,眼见着会客时间要结束了,我才终于听到里面的男人沉沉说道:“得不到的东西,还不如毁了。老爷子……他把持着余氏那么多年不放手,他不走,我就换个方式让他知道,我有能力打败他,打败他手里的余氏,他老了,早该退了……”
……
离开身后那座威严沉闷的监狱,我看着外面蓝的不像话的天空,突然有种感觉,我们处心积虑想得到的那些,无论如何也要握在手里的那些,其实哪有那么重要呢?
自由的空气,自在地活着,难道不是比什么都要来的珍贵。
还有,能随时随地看到自己爱着的人,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呼吸,更是我们毕生幸福的所在。
我停住脚步,看向不远处倚靠在车门上的男人。
他今天穿着件驼色的大衣,是我给他选的,那些黑咕隆咚的衣服都让我暂时丢在了一边。
我就想给他好好打扮打扮,他帅帅气气的,比我自己亮眼夺目还要高兴。
走到他面前,我微微仰着头看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
陆敬修接过我手里的包,然后习以为常地问我:“笑什么?”
我歪着头想了会儿,十分郑重地给了他一个答案:“笑你比昨天更帅了。”
陆敬修对我时不时的无厘头已经能够做到泰然处之,他无奈勾勾嘴角就替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坐进去之前,我对着他眨了一下眼睛:“今天你就是我的专职司机,待会儿我还要去个地方,你要陪着我啊。”
陆敬修没问是什么地方,估计是对当前的形势了解的十分透彻。
无论去哪里,他都是我的司机加随从,改不了了。
……
我去见的人其实是程芳。
余淮林入狱之前,两个人已经离了婚,程芳得到了余小涵的监护权,还有一大笔资金和房产。
她联系到我的时候,我也正巧想找她。
没什么具体的事,就是觉得,我怎么样都要见她一面。
我们约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环境很好,很适合谈事情。
走进咖啡馆,我看了眼时间,早到了十几分钟,程芳估计过一会儿才能到。
我把陆敬修先差遣到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女人之间的谈话,他坐在一边好像不太好。
陆敬修对这安排也挺满意,只不过暂时分开的时候,他还是叮嘱我一句,有什么事记得找他。
真是的,我又不是去见什么洪水猛兽,能有什么事。
但不可避免心里软乎乎的,声音也是:“记得啦,保镖先生。”
……
程芳到的时候,老远的我朝她招了招手,她看到我便径直走过来,坐到了我的面前。
我先问她:“想喝点什么?”
“都可以。”她说。
我招来侍者点了两杯卡布奇诺。
以前我喝咖啡的时候喜欢什么都不加,就喜欢那种苦涩涩的味道,但是现在口味变得太多了,如果不加奶和糖,我一口都喝不下去。
只剩下我跟程芳的时候,我也得以好好地看看她。
她的状态比我想象中要好上许多,我原本以为,余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余淮林又坐了牢,她会因此伤心许久。
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哪怕现在分开了,也不是立刻就能斩断的。
在我还在想着要怎么说的时候,程芳倒3;148471591054062是先开口了:“清辞,我找你出来,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第231章 没耐性()
我设想过很多她可能说的话题,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
程芳见我有些意外,便笑了笑,继续道:“是的,我要跟你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不会过得这样好。说句难听点的,我很庆幸自己没有被连累。”
我依旧默然,虽然我也明白,这样对她来说确实是很好的结果,但却不能拿表面来衡量所有。
这当中的一个变量,就是余小涵。
果然,程芳很快也提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说起她的时候,前者的脸上的笑意便多了几分真挚和宠溺。
“之前打算离婚的时候,我曾经很担心,担心小涵会因此怨恨我,破坏了一个完整的家庭。不过后来的一天晚上,她来到我的房间,钻进被子里抱住我,对我说,‘妈妈,你想离婚就离吧,我已经长大了,懂事了,不会受什么影响。以后就算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也会生活的很好。我会好好孝顺你,好好听你的话,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还没说完,我就看到她红了眼眶,声音略有哽咽,但嘴边的笑意还在。
女儿的理解和支持,终是比所有理智的劝说都要来的有用,或许就从那一刻开始,程芳要离婚的心才变得那样坚定,再没有什么能阻挠和打垮她。
这下我也终于释然,一直以来的隐忧,也终于消散。
我也笑笑,说:“这样就好。”
程芳平复了一下情绪,重新看向我的时候,眼里呈现出来的是平静和温和。
曾几何时,坐在对面的这个女人还总是畏畏缩缩地躲在丈夫的身后,忍受着丈夫的冷暴力,承受着别人看不见的痛苦。
如果还站在原地,那一切都不会变。
人生其实就是如此,变中求变,是唯一打破现状的办法。
而这件事外人没办法替你做到,只有你自己想通了,自己动手去做,那样才有出路。
咖啡上桌,我小口地抿了一下,甜味掩盖了大半的苦涩,刚刚好。
现在的气氛也刚刚好,要是就这样结束,这算的上一次挺愉快的会面,但我知道,程芳也知道,有件事,有个人是绕不开的。
“他判的时间虽然有些长,但想要见见的话很容易。另外……我之前挺担心你怨我,很多事情,我一定程度上也是身不由己。但现在一瞧,是我自己太杞人忧天了。”
“不是杞人忧天,你会那么想,很正常。我确实想不通犯过浑,想不通你做的一切。后来还是小涵对我说,为什么要把错都归结在别人身上,你明明没做错什么,相反,如果没有你,我们娘俩儿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还有,他会坐牢,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也怪不着别人。”
程芳的理解,或者说余小涵的豁达,到底让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在余家里,我最不希望受到伤害的就是她们两个。
如果可能的话,我愿意尽我所能让她们生活的更好。
程芳听到我的意思,先是愣了一下,之后轻笑出来:“清辞,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可能没办法报答。”
我摇摇头:“不用报答,你们只要过得好就行了。”
程芳笑意更深了些,还夹杂着轻叹:“我离婚的时候分到了一大笔钱,足够让我跟小涵下辈子无忧。说真的,如果不是决心离婚,可能最后落在我手里的只剩一点点,其他的都是外面那对母子的。现在我算是彻底看开了,守着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有什么用,苦都是自己吃的,福都是别人享的。以后我不会再做那样的傻事了,我带着小涵,我们的日子会过得很好的。”
一席话说的,我都忍不住有些感动,也有些向往了。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重新开始,都还不算晚。
我本来准备了一些劝慰的话,现在也没什么用了,人家自己想的够透彻明白了。
真希望以后,大家的生活里只剩下美满的,幸福的,其他不愉快不痛快的景象,都赶紧翻篇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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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程芳分别的时候,我有些话一直堵在喉咙里,到最后也没能说出来。
我想问问她知不知道李燕母子跟方耀的关系,也想问问她怀没怀疑过李然并不是余淮林的亲生骨肉。
只是存在于我心底里的3;148471591054062这些疑惑,我并没能忍心说出口。
她现在只想跟女儿过平静的日子,我何必拿这些已经无关紧要的事再去扰乱她的心思。
程芳离开后,我在原处又坐了一会儿,脑子满满的,却理不太清在想些什么。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样子,我的面前又坐下一个人。
我抬眼看过去的时候,映入眼帘的那件驼色大衣格外显眼,格外好看。
陆敬修神色淡淡的,却不掩眉眼间的英俊和沉定。
我晓得让他等了挺长的时间,心里面很感动,不过话说出来还是娇嗔的:“这么一会儿就等不了了,你们男人就是没耐性。”
陆敬修闻言向前倾了一下身体,俊脸离得我更近了些。
“我没耐性?”他一个字一个字,微哑着嗓音问我,带着让人抗拒不了的蛊惑。
我故意不看他,眼神往四处乱瞟:“嗯,你没耐性,就是没耐性。”
我在他面前很多时候处于说话不经大脑的状态,往往图个一时最快。
但陆敬修也往往身体力行地让我明白,到底什么是真,什么偏差太大。
就比如,之后我很快发现,其实之前也老早发现了,他才不是没耐性的那种人。
在床上的时候,他耐性可好了……
第232章 手下留情()
见过程芳之后,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下了。
其实到了现在,比起报复,比起仇敌伏法,对于我来说,还是关心的人得到安宁和平静要来的重要些。
余小涵听说也回到学校正常生活了,偶尔她还会给我发条微信,跟我说起身边的趣事。
有一次,大概是半夜11点多,我因为看文件还没睡,她发消息的时候我正巧看见。
“小姑,我有点想我爸爸,但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去看他。”
消息送达不到十几秒,就被撤回。
当晚我想了许久,算是无师自通想明白了一件事。
人与人之间有许多种关系,有的是天生的纽带维系,有的则是社会关系的加成。
后者易断,前者难清。
不管余淮林变成什么样子,余小涵作为他的女儿,总不能像我们这些外人一样,冷漠相对,铁石心肠。
第二天一早,我给余小涵回过去一条长长的信息,大意是这世上虽然时常有不如意,但那并不妨碍我们去爱一个人,去挂念一个人。所以不要勉强自己不去想,想看也可以去看,她的妈妈会理解她的。我也是,我也会一直支持她。
余小涵这边生活步上了正轨,另外一边,李燕母子的近况我也一直在关注。
之前我一直怀疑,李然并不是余淮林的亲生儿子,但是慢慢地我发现,是与不是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们跟方耀之间有什么关系,也不是我应该管的事。
充其量,看到他们三个人从一辆车上笑着下来时,我会关上车窗,直接驶离,再不会想起。
余家的人似乎都有了自己的结局,或缺憾或圆满,唯有一个,我已经好久没听过她的音讯。
江佩澜。
当初余淮林被抓后,她也曾被带入警局调查,但是后来很快被释放。
那一次我听到陆敬修给秦颂打电话,让后者去找姓江的女人,我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我不是个多宽容大度的人,对于曾经置我于水火的人,我做不到心里毫无芥蒂。
但是……也不用做的太过分。
因为江峥和余秀琳的事,江佩澜对我怀着愤恨,并不难理解。
沈嘉安打电话找到我时,我正在跟陆敬修吃饭,看到他的号码,我有些意外,于是噎了一下。
“怎么了?”坐在对面的陆敬修淡淡问我。
我抚着胸口咳了几下,决定“坦白从宽”,把手机屏幕递到他面前:“是沈嘉安。我……该不该接啊?”
陆敬修顿了一下,之后轻哼一声:“想接就接。”
我嘿嘿一笑,心想着吃醋就直说呗,还装的这么淡定。
不过电话怎么都是要接的,现在的沈嘉安不会无缘无故找上我,想来他是有什么事。
果然,接通之后,沈嘉安并不多寒暄,直接说到正题,声音略有些疲惫:“我准备带着佩澜离开南城一段时间。”
“离开南城?”我闻言有些讶异,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走呢?
沈嘉安似是轻笑了声:“离开也好,起码不会再给你造成什么困扰。”
我才不管什么困扰不困扰,他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