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幻青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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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这么想离开我吗?”他惨白着脸,看着我。
我心中就有了些不忍。“也不是了,跟你在一起没什么了,就是你姑母嘛。”
“可是,是姑母把我养大,没有她就没有我,我不能辜负她。”南斗眼中流露出一丝绝望的光。
唉,我挠挠头,心中无奈得很。真想快一点结束这个无聊的梦。嫁了一个并不爱的男人,有一个讨厌自己的姑婆婆,还得处处照顾这个男人敏感而脆弱的心,我到底做错什么,玉皇大帝、宙斯要这么惩罚我。
这时一阵劲风刮过来,紧接着一片紫色的迷雾弥漫涌上来遮住了眼帘,伴随着浓浓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哈哈,蝶女,真是天助我也,蝶女终于出现了!”
耳边响起一个怪异的声音。随着声音的下落,一个强劲的旋风刮起,我的身体就被迅速卷起来,像卷春卷一样,在空中快速翻滚。
“啊,救命!”我惊恐万分,不由自主大声呼救,可是我的内心却一片死灰,在这样一个陌生怪异的地方,有谁会来救我,而唯一熟悉的南斗,是那么的自卑、懦弱,难道能指望他来救我吗?
第三十一章悲伤囚笼()
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有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这只手粗狂而温暖,竟让我心生依赖。
原来是南斗!他迎着风,在紫色的雾气里他的面目忽隐忽现,但他的手始终紧紧地抓住我!他在努力地靠近我,身体在我身边左右腾挪,宽大的袍子在风中飘曳。
“你下去吧!”怪异的声音又响起来,更浓的紫色的雾涌上来,南斗的手像脱掉的鲶鱼骤然脱落,他的身体就如断线的风筝飞快地朝地面坠落下去。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像一只鼓足了气的氢气球,随着风力不断地翻腾升高,绿色的竹林在我的视野里慢慢地变成一片绿色的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我难过的想,南斗肯定要死了。
“蝶女!”但是,南斗的声音竟然响起来。
我低头看去,一团白色的物体正在脚下艰难奋力升腾,狂风刮的他左右旋转,像一个白色的陀螺,刺破层层灰白色的雾气,南斗没有死!他没有放弃,仍在努力地接近我。
“南斗,你放弃吧!”怪异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冲进我的耳膜,在声音撞击下,我觉得自己要昏厥过去了,而这时,一双紫色的大手,缓缓地伸过来,它们抓住了我的肩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搂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蝶女!”南斗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痛起来,从来没有人如此的在意我,从来没有!可是,我要失去他了。
“苏小姐,”早上起来,一打开门,外面是邱海华面带微笑的脸庞,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颇有档次的手提袋。“苏小姐,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我想昨天你穿的衣服肯定不能穿了。只是不知合适不合适。”
“我不要,你走吧。”我漠然地摇摇头,心中依然想着南斗,他是如此的痴情,我已经被深深打动了。如果现实生活中身边真有这样一个人该多好。
对面的门开了,走出来安贞,她顶着一头刚刚染成紫红色的头发,痴迷般看看邱海华然后又惊异地看看我。
“苏小姐,今早上我送你去上班。”邱海华有些尴尬地举着手中的袋子,对我说。
我将冰冷进行到底,用更冷的语气说道:“不用了,我没有完成与神原公司的订单,后果你是知道的,我已经被老板给炒鱿鱼了。”
“啊?这样啊,”邱海华略有些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你可以到我公司来,职位随你挑……如果你对此不感兴趣,我可以给朱总打电话让你再回公司。”
听了邱海华的话,我有些心动。今早上,房东还打电话来催房租,如果再找不到给我发工钱的地方,用不了几个月,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我不会去你的公司的,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我咬着嘴唇,思索了片刻说道:“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回以前的公司。”
“好,好,我马上给朱总去电话。”
邱海华说着,就立即掏出手机,很快电话接通了,朱经理同意我回去上班。
邱海华执意要送我去公司,但被我拒绝了。每接受一次他的好意,我就觉得爸爸在上天伤心地看着我。
虽然我在努力地维持一个穷人最起码的自尊,但我还是毫无办法的接受了他的帮助。爸爸,原谅我吧。
来到公司发现我的座位也并没有安排其他的什么人。我在同事们奇怪的眼神中,默默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的又放回原处。
“苏小眉,你昨天怎么没来上班?老板大发雷霆,说你居功自傲,连个招呼都不打,眼里没有他,差点要炒你的鱿鱼。”张昕探过脑袋,眨着漂亮的睫毛,对我说。
“啊?”我有些发懵,老板是说炒我的鱿鱼吗?难道他把自己说的话给忘记了,或者只是吓吓我而我把它当真了?
“呵,人家苏小眉是功臣了,当然可以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呗。”刘珊珊怪声怪气地说。
“啊?我怎么成了功臣了?”我更懵了,问道。
“哟,你这不叫功臣,那谁还是功臣啊?我看销售经理的位子马上就是你的了。”刘珊珊撇起嘴巴,一副酸溜溜的神情说道。
“是啊,小眉,你也太牛了,神原集团那么大的一个订单,你是怎么拿下来的?这才发现你是个人才,我听阿南说全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简直就是奇迹啊!”张昕抬起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脸的崇拜。
“什么?神原集团?”天上掉下一个特大的陷饼,一下子就把我给砸懵了。
看来老天爷终于开眼了,从邱海华给老板打电话到现在突然冒出的订单,我觉得自己幸运得要晕过去了。真是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
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餐厅里竟然又碰上了杨小飞,他看见我了,本来在远远的另一张桌子上,却飞快地从窗口要了一份麻辣鸡块,笑嘻嘻地坐在了我的对面。
“你干什么去了,没见到你的面。”
我低着头,呼啦呼啦往嘴里塞米饭,装作没有听见他说的话,更想装作他不存在。
一盘麻辣鸡块被推到我的面前,白白的肉被汤汁染成棕褐色。
“你吃麻辣鸡块。”
“不,我不吃,你自己吃吧。”我把盘子向他那边推了推,断然拒绝。
“这是我专门给你要的,我不能吃这个,嗓子不行。”他说着,又把盘子推回来,随后用手指了指嗓子,说道。
“你嗓子怎么了?”我奇怪地问。
“哮喘。”他淡淡地说。
我有些吃惊,瞪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那张瘦黄的脸,不由得想起他口袋里一瓶一瓶的药。
“这是教训,没有爸妈的孩子就得自个管好自个,要不然就容易出毛病。我这个毛病就是小的时候没人管没人问,一个普通的感冒变成了一辈子都治不好的顽固病症。你可得自个心疼自个,该吃吃,该喝喝,别管人家怎么在背后嚼舌头、当面欺负,一定得照顾好自己。本来命就够苦的了,自己再不心疼自己,这个世上就没人疼你了。”杨小飞絮絮叨叨地说。
听似平常的话语,却在我心中激起一层层波浪,而心中对他的不满似乎被这层层波浪给冲淡了。
“嗯……”我眼圈一红,嗓子像被什么给堵住了一般。
“父母刚离婚那会确实是不太适应。以前随口就可以叫声爸妈,亲昵得不得了也理所当然得很。可他们离婚之后呢?也真是奇怪,爸还是爸,妈还是妈,但是总觉得别扭。这里叫着爸,心里却想着妈,就像白纸,一张好好的,非要把它给劈成两张,心中那个别扭。你说,父母他们已经成了陌路人,咱这当孩子的算是咋回事呢?就像是他们心头的一个伤疤,你不出现还好,人家可以过新的生活,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你一出现,好了,就像把他们的伤疤给晾出来,让他们觉得难看、觉得心痛,甚至可能还要悔断肠,恨不得咱们根本就没有出世。好时候表面上说些客套的话,把你打发走,但很多时候都是闹得鸡飞狗跳、哭天喊地、狗扯连蛋、硝烟味十足,甚至还牵扯出秦始皇那个年代的恩恩怨怨。你说,咱这算什么呢?一出现就给人添乱,不出现吧,有时候他们又主动来找你,好像时间长了不检查检查他们这个伤疤,下雨阴天的又会痛,还好像怕你把他给忘了似的,还必须要让你记着你是他的种,没有他就没有你。有时候,我就想,干脆消失吧,就当自己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就跟孙猴子似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在世上无牵无挂多好,可是又不忍心,心里总还是挂念着他们,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生咱一回,看着他们越来越老可怜兮兮的样子,唉,咱又不能不管……”
“咦,咦……你咋的了?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得太多惹你伤心了?”当杨小飞发现有泪水飞溅到米饭碗里的时候,惊讶地叫起来。他停住了话语,同时把脑袋趴过来,仔细端详我的脸。
“我……我那天还冲我爸发火,可是他现在……被车给……给撞死了……以后我就是想见他都见不到了……”杨小飞的话引起内心的哀伤,含着还没有咽下去的米,我哭着说。
“啊?这……这是怎么说的?”杨小飞喃喃地放下手中的筷子,难过又惊讶地看着我。
那天与爸爸见面的场面仿佛还历历在目,他佝偻的背、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在杨小飞手中滴溜溜转的帽子。我多想再回到那时的时光,回到爸爸的身边,回到有爸爸的日子。
我兀自悲伤着,泪水像断线的珠子,砸落在白白的米饭里,砸落在像小棒槌一样的鸡腿肉上。
周围突然就安静下来,模糊泪眼中,我看见张昕端着盘子一脸好奇地站在不远处,而刘珊珊白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怪异的笑。
出于本能,我慌乱地站起来,仓皇地穿过狭窄的过道,穿过攘攘的人群,低垂泪眼,慌不迭地向餐厅外跑去。
泪水糊住了眼眸,仓惶之中,我的肩膀撞在了门框上,一个趔趄,被门框撞歪的身体碰到了一个人。黑黑的身影在我的侧面站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被迫抬起酸胀的眼睛,向他道歉。
是阿南,他一脸落寞,刚刚碰到我的肩膀已经稍稍离开,他似乎也没有想到会遇见我,瞪着眼睛、屏住呼吸一脸异样看着我。
委屈像海浪一样扑上来,此刻的我不可抑制地想扑到阿南的怀里大哭一场。
“苏小眉,苏小眉!”杨小飞像一头挣脱缰绳的羊,突然间就追上来了,他抓住我的胳膊,大口喘着气,说道:“再难过也得吃饭啊,吃完饭,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
阿南的脸变得扭曲起来,眼睛里闪过一抹怨恨的光,他恨恨地咬住下嘴唇,揪起下巴颏,愤然地看了我一眼,甩起胳膊,径直向里面走去。
“你为什么又来了?”看着杨小飞,我无奈地说道。
“你先回去把饭吃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饭可不行。”杨小飞嘴角上还沾着一颗白色的大米粒,一张嘴是满嘴的韭菜味,他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阿南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杂乱的人群中,我无奈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杨小飞,心中的悲伤一点点地扩大,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进入笼子里的鸟,悲伤就是罩住我的笼子,走到哪里也摆脱不了。
阿南一天也没有跟我说话,有几次,我故意走到他的办公桌旁想跟他搭讪,但他始终低着头,装作没有看见。倒是刘珊珊时不时地凑过去,把脑袋趴在阿南的面前,紧紧挨着他的肩膀,窃窃私语。
太阳慢慢地坠落到西边,我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第三十二章夜半歌声()
下班的时候,我终于鼓足勇气,拦住即将要离开办公室的阿南。
“阿南,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阿南冷冷地问。
“嗯,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非常地感激,我觉得自己无以为报……呃,你要知道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可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必要谈这些了,我并不怪你所做的一切,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怪就怪我方阿南自作多情、自不量力。”
“阿南,不是的,求你不要这样说。是我!都是我的原因,我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一时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