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甜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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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要是萧和平这工作也是指标,以周娟的个性估计也能把她那仨娃送省城来叫她带,到时候吵吵闹闹的,那可真是要了老命。
萧和平挺得意的把眉一挑,“你男人能耐着呢。”
“是是是,你能耐,你都瘸这样了可不就能耐嘛,你看我就没你能耐,所以我就瘸不了。”她用干毛巾给他擦了脚,把他掰到床上躺端正,又泡了半茶缸蜂蜜水给他灌下。
待小孙抱着被子回来喊报告,萧和平早已经躺床上幸福的睡过去。
宋恩礼把萧和平交代给他,自己带着介绍信和洗漱用品去了部队招待所。
值夜班的还是上回那大妈,人还记得她呢,也没多加盘问,随便看了眼介绍信就给登记住宿了。
宋恩礼上楼便把阿呜放出来,叫它去一趟老窑厂找奎爷。
按说这都过去小半月了,奎爷那儿咋着也该有点动静,不可能啥古董也没收到。
奎爷的确是帮她弄到不老少好东西,只可惜这段时间因为江源头那公家仓库的事整个江源县戒严,他连电报都不敢发,就怕被人逮着。
所以很快,奎爷就让阿呜捎了封信回来:明晚老窑厂见。
第一百四十八章烫伤()
其实这天晚上高国庆哪儿也没去,跟小周两人在公园小角落里隔着好几米又是英雄又是救命之恩的你侬我侬了几个小时,然后趁着天黑偷偷牵了回手。
小周擦着他给买的雪花膏,把高国庆香得神魂颠倒,一路上光想着她那细细长长的颈子下面。
小周长得不算漂亮,至少跟文艺兵没得比,圆脸盘单眼皮,皮肤是大众色的黄,但胜在她年轻而且有文化讲卫生。
高国庆每次看到她,再想想自己被窝里那十天半个月不洗一回澡浑身沤得酸臭的媳妇,啥道德作风便全都抛诸脑后。
萧和平还知道找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做媳妇呢,他凭啥不行?
而且他现在得出一结论,领导都待见有文化的军嫂。
“周啊,你说你以后要是当军嫂多好,不但有自己的工资还能多领一份随军补贴,像你这样有文化的还能再进个家属委员会每个月还有另外的补贴。”把小周送回宿舍前,高国庆有意无意的试探。
小周也不知道想到啥,脸唰的就红了,低着头扭扭捏捏的用鞋尖在地上画圈圈,“我只想嫁给英雄。”
高国庆正美呢,眼前的人已经跑没了影儿。
他把牵过小周的右手拿到鼻尖嗅了嗅,笑着回了宿舍。
高家那屋里原本有两张床,一大一小,大的他们两口子带着儿子和小闺女睡,小的那张高大妮和高小妮睡,眼下郑艳丽带着仨娃回了老家,剩下高国庆跟高大妮便是一人一张床。
结果高国庆回家把灯一开,俩床上四丫八叉的四个人!
顿时他就懵了。
尤其是大床上那脱得就剩下裤衩和碎布背心的干瘪女人,他差点以为是郑艳丽回来了!
结果仔细一看,竟是他弟媳妇。
部队毕竟不是乡下,为免被人说闲话,高国庆快速退出宿舍去办公室对付了一宿。
等他第二天早上再过来,他弟媳妇已经丢下俩儿子走了。
高大妮躺在被搬空的大木箱前撒泼打滚直嚎,“这可咋办啊爸,婶娘她把咱家的粮全给偷走了!”
何止是粮,家里的牙膏肥皂旧衣裳甚至宋恩礼给她的那块碎花小布也给顺手牵了羊。
“胡说八道个啥!你婶娘是咱自家人咋能叫偷!你爷你奶在老家没得吃没得喝,你婶娘带点东西回去给他们难道不是应该!”高国庆狠狠把她呵斥一通,从兜里摸出一块钱和五斤粮票丢给她,“拿上粮本自己上副食品商店买点口粮回来,以后大毛二毛你来照顾,回头我想法子给他俩上户口。”
高国庆心里其实有点愁,省城的户口不好上,因为上了户口就意味着政府要给粮食定量,这俩孩子是他侄子不是儿子,不可能上到他名下,起码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必须用自己的口粮去养着。
军人平时在部队食堂吃饭,本身没有粮食定量,他们手上的军用粮票都是出任务时补贴攒下的,所以十分有限。
别的军人私底下还能交换个票证啥的,偏偏他是出了名的正气人,从来不搞这些小动作,所以也从来不会有人找他弄这事。
眼下郑艳丽又回了老家,军嫂补贴的粮食定量也没了,没有粮票他可咋买粮,光靠大妮每个月那二十一斤的城市户口定量也不够啊,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俩侄子一个十四一个十二,正是能吃的时候。
高大妮委屈得直瘪嘴,“咋没得吃没得喝了,每个月都寄回去一百五呢。”
不过她怕高国庆收拾她,说完这话后便溜了。
大环境越来越困难,副食品商店里原本的玉米面高粱都划成了细粮,米糠麦麸才是粗粮。
细粮有细粮票,粗粮有粗粮票,高国庆给的五斤粮票就是细粮,玉米面一毛二一斤,五斤六毛,高大妮馋嘴江米条已久,偷着匀出粮票花三毛五买了半斤,自己一人躲小巷子里吃完了才敢回家。
屋里俩孩子没早饭吃,饿得到处去敲门,把宿舍楼闹腾得比郑艳丽在的时候还不如。
宋恩礼心疼宿醉的萧和平,特地熬了一锅香香软软的白米粥,谁知道刚端上楼就给抢了,砂锅太烫,结果白粥摔了一地不说,还把她的手给烫了!
萧和平正在屋里洗脸,突然听到外面过道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眼皮子一跳,抄起拐棍就往外走。
宋恩礼正捂着手要哭不哭的站那儿,见到他眼泪吧嗒掉了下来,“疼死了!”
把萧和平给心疼的,特别是看到她那烫得红肿的右手手背,把地上趴着舔粥吃的俩娃从楼下丢下去的心都有了!
“陈大姐,帮个忙去把高国庆叫过来,我先送红旗去卫生队。”
陈大梅也是听到动静才开门出来,都吓傻了,一个劲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待送到卫生队一看,宋恩礼手背上已经起了一片小小的火燎泡。
“这咋搞的,咋这么不小心,大姑娘家家的万一留个疤啥的可真是要命了。”李德全用消过毒的绣花针给她把火燎泡一个个挑破,然后上药包扎。
萧和平在一旁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老李你可得想个法子,千万不能留疤,我媳妇臭美着呢,回头非哭背过气儿去不可。”
“你才臭美。”正在抹眼泪的宋恩礼吸吸鼻子,白了他一眼。
不过要是没有空间的话,她恐怕真得哭背过去,就卫生队里的这点基础药物,留疤是百分百的事。
萧和平见她转啼为笑,总算松了口气。
不哭就好,不哭就好,媳妇这一哭吧,他这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宋同志也真是怪矫情的,上次掉河里伤那么严重都没哭,这次就烫出这么俩水泡就哭了。”小周阴阳怪气的来了句。
在高国庆对她的连番洗脑攻势下,宋恩礼和萧和平已经成了她心目中最虚伪的人。
就比如萧和平,她就觉得这次萧和平得不到表彰是应该的,本来嘛,他救的是他自己媳妇又不是别人,不像高副团长,为了救小战士宁可自己受伤,思想觉悟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萧和平目光从宋恩礼手上的伤移到小周脸上,冷得好像一把尖刀,还没开口说话就已经把她吓得够呛。
她听高国庆说过萧和平脾气不好,缩缩脖子躲边上去了。
高国庆得到通知,很快领着俩孩子过来给萧和平道歉,并假模假样的拿出一两细粮票,“实在不好意思啊老萧,我这俩侄子刚从乡下上来也不懂事儿,看到白粥就以为是给他们吃的,你别跟他们一般计较,这粮票你收着,算是补偿。”
萧和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冷脸反问,“被烫伤的是我?”
高国庆还以为说句抱歉这事就能过去,毕竟只是不小心把人烫到了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可萧和平现在的意思分明是叫他去跟他媳妇道歉。
让他堂堂一副团长跟个女人道歉!
高国庆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把俩孩子往宋恩礼跟前一推,“看你俩干的好事儿,还不赶紧跟宋同志道歉!”
“不敢当,别回头吃粥烫了嘴再说我故意把粥煮那么烫我就谢天谢地了。”宋恩礼看也没看他。
高国庆一口气被宋恩礼给堵得不上不下,老脸都憋红了。
小周看不下去,“人都已经道歉赔偿了,还想咋样,要是你早点把粥拿给孩子们吃至于被烫到吗?”
早上刚到卫生队她就听说了高国庆家的事,高国庆为了她把老婆孩子弄回老家,又无私的把弟弟家的俩儿子接到省城来亲自照顾,形象在她心目中顿时高大如巨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这一拳,是为她()
宋恩礼完全搞不明白小周对她的反感到底从何而来,先前在医疗帐篷里的时候两人还是相处的挺融洽的。
“小周我没得罪你吧?”
小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理她干啥,染缸里扯不出白布。”萧和平没有丝毫顾忌的把宋恩礼扶起来,顺便给高国庆一记警告的眼神,“既然要以身作则就先把家里人管管好,别成天给人添乱,宿舍楼可不姓高。”
这帽子重了!
高国庆被扣得不敢动弹,追上去死活要解释清楚,“萧和平同志你对我是不是有啥误解”
刚出部队门,萧和平把军装领章一扯,回头照着他面门就是狠狠一拳,“我看你是对我的拳头有啥误解!”
高国庆本就比他矮小许多,被他一拳头给直接揍翻在地,两管殷红的鼻血瞬间淌下来。
门口的值班的两名卫兵瞧见,赶紧跑过来,“首长!”
萧和平没事人一样把领章揣兜里,“该干啥干啥,我只是跟高副团切磋切磋。”
卫兵相互对视一眼,齐刷刷敬礼,“是。”
两人虽然是在部队门口打架,但已经出了部队大门,个人恩怨也好切磋身手也好都是他们的私事,自然没有上报的道理。
而死要面子的高国庆又怎么可能告诉别人自己让萧和平给揍了,也只能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啐了口鲜血,顺带吐出半颗牙,“萧副团你这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别惹我媳妇不高兴,不然我会不高兴。”萧和平扶着宋恩礼走远,一个多月来憋的这口恶气总算顺畅了点。
虽然打架不是啥光荣的事儿,可从刚才萧和平揍出那拳开始宋恩礼就彻底为他倾倒了,因为她知道这一拳,是为她。
两人回宿舍,几个军嫂正在说刚才的事,看到宋恩礼纷纷上去问好,“咋样,伤得严重不,李大夫咋说。”
宋恩礼无奈的把包成猪蹄儿的右手擎到她们面前,“起码有段时间可以偷懒了。”
“你俩也是遭罪,一个右腿缠绷带一个右手包纱布,你说这都叫个啥事儿。”陈大梅拿来干净的碗和小勺把地上残余的白粥一点点舀起来,碎瓷片则丢进畚斗,“真是可惜,这么大一锅白米粥全给打了,你说咱宿舍楼最近是做的啥孽尽招些完蛋玩意儿来!”
“陈大姐,这粥不要了吧,全糊上碎瓷渣渣了。”宋恩礼上去帮着收拾,萧和平怕她回头再割着剩下的那只手,把她拉起来,“我来。”
“没事儿我来,这粥煮得稠再往里多加点水搁锅里重新煮煮,烂透了里面那些瓷片渣渣就会沉下去,到时候配个贴饼子啥的挺好。”
宋恩礼真怕她把这地上捡起来的白粥再还她,虽然陈大梅也是好心。萧和平知道她的想法,“大姐别忙活了,我们待会儿就买火车票回家还做啥饭。”
陈大梅放下碗,“你们这就要回啊?”
“做了缺德事想跑?”小周气冲冲跑上楼来,一脚踢翻陈大梅好不容易舀起来的那碗粥,搪瓷碗在地上哗啦哗啦连滚好几圈,“我一直以为宋同志是个热心善良的好同志,想不到你居然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大毛二毛只是孩子,你就算不高兴把粥给他们吃也犯不着往粥里搁碎瓷片吧!看把那俩孩子嘴里割的,全是血,如果不是我跟他们说话,他们还闭嘴帮你瞒着咧!”
“你是不是瞎?”宋恩礼不耐烦的把畚斗踢到她脚跟前,“脑子不好使眼睛也有问题。”
“我说你这脚咋那么欠。”陈大梅一巴掌拍在小周小腿上,“躲开躲开,我这好不容易捡起来的粥,光知道糟践粮食,啥事都不知道就来瞎哔哔!”
宋恩礼一只手把陈大梅拉起来,将她们家的碗捡还给她,“大姐甭搭理她,这粥咱不要了。”
小周气得要跟宋恩礼争论,只可惜人压根不搭理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