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甜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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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恩礼看她这样,反倒放心下来,“我大哥从沪市捎回几块布,本来是要留给我结婚用的,可我奶病了,所以我就想换点钱。”
年轻女孩听说有布,脸色立马好看不少,“在哪儿呢?”
“你们在这儿等我,我这就去拿过来。”
宋恩礼拐出巷子,绕到附近一处居民区的角落,假意俯身整理鞋带,从布料区裁出六块不同颜色的棉布,每块约莫三米,够一个正常体格的一米八小伙做全身还能有余,用一方天蓝色的成品窗帘打成包袱,抱在怀里回了刚才那条空巷子。
母女俩果然都还在,看到她怀里的大包袱,皆是眼睛一亮!
宋恩礼没敢拿出来,只打开包袱叫她们看了个颜色,比起商店里的黑蓝灰,包袱这几块比较鲜艳的色彩显然吸引人,而且现代的棉布比这个时代的机制棉布手感要好上许多。
年轻女孩挑花了眼,每块都稀罕得不得了,尤其是做包袱的那块天蓝色窗帘,更是叫她爱不释手。
第二十章昂贵的的确良()
“你这是啥布料,咋摸着这么滑啊?上次我们厂有个姑娘她对象在市里的国营商店给她买了件差不多的布的衬衣花了小十块呢,而且颜色没你这个好看,没你这个软乎。”
宋恩礼才想起来六十年代涤纶在国内好像还没兴起,七八十年代才正式流行开来,那个时候叫的确良,算是昂贵的东西。
现代人因为嫌涤纶透气性和吸湿性差所以很少做服装面料,不过在七八十年代,涤纶艳丽的色彩以及耐磨易干等特性深受人们推崇,几乎每个人都渴望有一件的确良衣服。
她想了想,没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哥一块儿捎回来的。”
“妈,就买这个呗,你看我从小到大都穿大哥大姐剩下的衣服,好不容易结婚你就给我买个好点的呗。”年轻姑娘拉着她妈的衣袖撒娇。
好看是好看,可听闺女刚才那么一说,中年妇女哪里敢买。
供销社里一件汗衫一块五,这种料子的衬衣却要小十块!
一个天一个地!
中年妇女算了又算,拿起一块苋红色的棉布,“就这个吧,结婚总得喜庆点,穿个蓝不蓝白不白的你婆家该不高兴了。”
她问宋恩礼,“这布咋卖?”
“跟商店一样,六毛,一共九尺,不过您得给我三尺布票。”中年妇女手上布票虽然不多,但三尺肯定是有,积少成多也好。
黑市上虽然不要布票,但价格高了去了,所以一换算,宋恩礼这布是哪儿哪儿都划算。
中年妇女不再理会女儿哀怨的小眼神,还价无果后便掏出五块四和三尺布票。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宋恩礼眼瞧着母女俩离开,喜滋滋的将钱和钞票揣口袋。
正准备拎着包袱离开,刚才那年轻姑娘又跑了回来,紧张的攥着一把零散钱,“大姐,我真的很想要那块布,可是你那块布太大,我只有十一块五毛,你能把那块布卖给我吗?”
“十一块好了,你们小姑娘攒点钱也不容易。”这声大姐让宋恩礼毅然决然有了当姐姐的觉悟。
其实吧,这个年代都这么称呼,不是大哥大姐就是同志。
她接过钱,拆出那块窗帘递给那姑娘,用另一块绀青色的棉布做包袱。
“大姐你人真好。”小姑娘高兴坏了,这块窗帘少说也有个七八尺见方,比正常规格的布宽出差不多一倍,别说做一件,做一套都绰绰有余,而且还不要票!
心疼归心疼,毕竟这钱她攒了一年多,不过总算是值。
“大姐,你看你手上还有几块布,要不我领你上我们厂去卖去呗,我知道哪些人手头富余。”
“那敢情好。”
宋恩礼正愁不知道把东西卖给谁,总不能逮住一个就问吧,万一不小心撞到枪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悄悄从空间里拿了条毛巾出来裹进包裹,跟着这姑娘去了趟江源钢铁厂,没一会儿就把剩余的五块布全给卖了,统共加起来得了四十三块四,还有二十二尺布票和四个空罐头瓶。
宋恩礼打心眼里感激这姑娘,便把那条大红色的毛巾送给她做礼物。
年轻姑娘拿着毛巾直惊叹,“好漂亮的枕巾!”
第二十一章善意的谎言()
从江源钢铁厂出来,宋恩礼又陆续卖掉五块布和五十斤大米、五十斤面粉。
物以稀为贵,黑市上大米都炒到五、六块一斤,而且根本买不到,她只卖三块八搭二两粮票,轻轻松松就到手四百一十二块并十斤粮票十四尺布票,以及一些工业券、烟酒票等。
当然大部分人都是一两斤一两斤的买,很少有大量的,毕竟一斤细粮可以换好几斤粗粮,他们虽然也工资,但要管一家人吃喝,也不敢大手大脚,最多只是买回去补补身体;
有的人实在没钱没票,半斤几两也卖,打一枪换一炮,因为怕被人盯上,宋恩礼差不多跑了大半个县城,全都脱手的时候,天都擦黑了。
再想去供销社已经来不及。
宋恩礼从空间找出一辆不怎么显眼的自行车,借着朦胧夜色一路狂骑回青山村。
好在王秀英还没来,她赶紧收起自行车,搬出提前用布袋装好的二十斤大米、两罐头瓶大豆油两罐头瓶白糖和一匹黑色的哔叽布。
做好这一切,她瘫坐在村口那棵大槐树下动都不想再动。
一个字,累!
没过一会儿,王秀英领着萧小栓打月色下走来。
“婶儿,这里。”宋恩礼疲惫的朝她招手。
“你咋回来的啊闺女?”王秀英远远就瞧见她脚边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黑乎乎的也看不大清,但隔着袋子都能闻见米香油味。
心里那个喜啊!
不过眼下不是掰饬这些的时候,忙推一把萧小栓,“快,赶紧跑回去叫你爹推一车茅草过来,隔壁那老娘们儿要是问起来,就说接你四婶。”
“诶!”萧小栓被他奶闹得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并不妨碍他跑得飞快。
“搭的路过的马车。”宋恩礼强撑着站起来,两条腿累得直哆嗦。
王秀英心疼坏了,一直扶着她。
也就四五分钟光景,萧建业反拖着独轮车急急忙忙跑过来,“娘,咋了?”
“先别问那么多,把这些东西搬上车。”王秀英让他卸了一半茅草下来,把宋恩礼带回来的东西全都装上车,又用剩下的一半茅草盖在上面。
他娘不让问,萧建业自然不敢多问,跟老牛似的闷声不吭的把独轮车推回家。
王秀英都不肯把独轮车停院里,直接让萧建业推进正屋,把门吱呀一关。
昏暗的煤油灯下,满满一布袋大米,两罐头瓶大豆油,两罐头瓶白糖和一大匹黑色哔叽布震惊了萧家所有人!
“红旗啊,你哪来弄来的这老些东西啊?”别人不知道,王秀英可清楚着,这闺女来的时候包袱被偷了,啥都没剩下,唯一的五十块还是今天他们家老四让人捎来的。
五十块钱虽然多,但不见得就能买到这么多东西,县上好几处副食品商店都断供应了,而且也没那么多票,再者像大米这样南方产的精贵细粮只在过年时才限量供应,寻常人根本吃不上。
宋恩礼一早便想好说辞,不慌不忙道:“我用珍珠首饰换的,本来拿黑市上都说不值钱,也该着我运气好,在路上救了个昏厥的老太太,这老太太的儿子好像在市里当什么大领导,一直想找南洋的珍珠磨粉跟他娘做药,就全都买了去,他也是感激我救了他娘,所以才给了这么多东西。”
第二十二章她可能是个仙女()
“红旗你还会给人治病啊?”周娟好奇问了一嘴。
心疼宋恩礼为了萧家卖首饰的王秀英一记眼刀过去,“别打岔!”
宋恩礼笑笑,“以前学过一点。”
其实吧,她就是个半吊子,啥都会一点但都不精,不过就她空间专用仓库里的那些中药西药,治疗一般的病症应该没有问题。
她说的有理有据,萧家人自然没再多疑,哪怕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最终也被这么多好东西的诱惑给打压得无影无踪。
反正不能是偷的抢的,因为压根没地儿去偷去抢,这些东西搁谁家不得当宝贝藏起来?
肯定是这闺女好心救了人命,好心有好报呗!
见他们不再起疑,宋恩礼这才踏实下来,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捏了把冷汗,暗自庆幸得亏没拿更多,否则可真编不圆了。
她实在累得要死,跟王秀英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已经在县上吃过晚饭便回屋了,不过王秀英可没忘记重中之重,特意把萧家人全都叮嘱了一遍,“谁要是敢出去说半个字,立马滚蛋!”
宋恩礼不知道王秀英为了藏这些东西折腾了一宿。
她满足的一觉到天亮,直到太阳晒屁股才舍得睁眼,浑身疲乏得真好像被车碾过,胳膊腿哪儿都疼,尤其是脚心,昨天愣是走出俩大水泡!
宋恩礼痛得小脸都皱巴了,擦了点红霉素软膏后把脚架在被子上,一遍一遍的数着昨天的收入,就是不愿意起来。
“小婶婶,你醒了没?奶给你留了蒸鸡蛋和馍在锅里。”萧小栓在外面拍门,问得特小声。
她忙把钞票和各种券收空间,弓着脚背跳过去给他开了门,倒退几步又缩回炕上,“你们早上吃的啥?”
“二面馍,碴子粥!”萧小栓回答得特响亮,小脸上皆是满足。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小钥匙,“奶让我给你的,奶说这是衣橱的钥匙,让你收着,她说给你把东西都收里面了,叫你留着自己吃,还说让你出门的时候记得锁上。”
给她把东西都收里面了?
什么东西?
宋恩礼狐疑接过钥匙,拖了把椅子架过去够着开了衣橱,脚都没着地。
偌大的樟木衣橱里,除了萧和平的几件衣物,还整齐的码着小孙昨天送来的东西,水果罐头、麦乳精一样不少。
得,又给她都送回来了。
昨天宋恩礼本来打算再带点零食回来的,就是怕惹人起疑才打消念头,这样也好,起码能光明正大的分给孩子。
她拿了几块核桃酥又抓了一把糖塞萧小栓口袋,“先陪我去河边洗衣裳好不好?等会儿回来咱把这些东西分了。”
“真的啊?真的要分给我们啊?”萧小栓连问好几遍,捂着口袋里属于他的额外福利,幸福得快要飞起来,“小婶婶你真好!”
一会儿又凑到宋恩礼耳边压低嗓子,“小婶婶,你是仙女吧,肯定是的,你会变好多好吃的!”
孩子虽小,却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被人听到。
第二十三章野猪()
宋恩礼被他认真的模样给逗乐,又把他的小脑袋蹂躏了一番,“你四叔让人捎来的。”
她换上萧和平给她买的列宁装,趿着千层底,跟萧小栓两人抱着木桶出门,才刚走到院子里,就见隔壁赵春兰家墙头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快速缩下去。
这一家子,敢情都有偷。窥的人爱好?
宋恩礼收回眸,挺不屑的嗤了声。
“红旗啊,才起呢?身上这衣裳可真好看,萧老四给买的吧?”路过田间地头时,赵春兰特意叫住的,意味深长的问道。
王秀英没在,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宋恩礼不愿意跟赵春兰多讲,不咸不淡的点点头,打她身边走过。
赵春兰再次贴了冷屁股,三角眼一倒,在宋恩礼身后啐了口,“呸,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来,也不嫌臊得慌!”
她连骂几遍都没觉得过瘾,丢下锄头跑到远处那块田里去找刘芬芳。
刘芬芳自从上次落水后就一直装病不肯下地,直到今天早上她姐刘翠芳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吃闲饭,并把她从炕上拖起来才硬着头皮下地干活。
刘翠芳现在可是恨死刘芬芳了,未婚夫给她买的衣鞋本来想留到结婚那天穿,她这个臭不要脸的妹妹倒好,直接给她穿河里去了,衣服湿了能干,那猪皮鞋泡过水全都开了胶,鞋底的纸板都化了,踩下去鞋跟直晃,彻底废了!
为此,她揪着刘芬芳狠狠干了一仗,差点没把她脸挠花。
刘芬芳在家遭了这老些罪,又听说现在自己以后只能嫁给那个救她上来的老光棍,而且她娘去萧家给她讨公道还让王秀英给揍了一顿,心里可不就把宋恩礼恨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这会儿听赵春兰说宋恩礼穿了一套崭新的灯芯绒列宁装在那儿嘚瑟,更是气得摔了锄头就往河边跑!
小狐狸精,居然敢勾。引她的和平哥!
那列宁装是她的!
“小狐狸精!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