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甜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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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楞了一下。
小林看不下去,忍不住训她,“嘿,你叫谁”
中年人递了个眼色制止他,很快出去端了一搪瓷茶缸的温水过来。
宋恩礼倒了大部分,只留下底下一点,转过身背着他们把藿香正气水兑进去,将仁丹倒在掌心。
“麻烦您帮忙喂一下好吗?”她怕男女授受不亲被人说闲话,只得再次麻烦中年人。
谁叫他看上去比小林好说话。
小林气得攥拳,但再次被中年人制止,并真的按照宋恩礼说的帮中暑者喂药。
本来中暑的人情况也不是特别严重,主要就是天没亮来排队又没吃饭又晒太阳才体力不支热晕过去,在藿香正气水和仁丹的双重作用下,很快就醒过来。
宋恩礼确定他没事了,才对他指指身边的中年人,“刚才是这位大叔救了你,”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说完她就走了。
年轻保卫对着她的背影“嘿”了一声,“严书记您说这姑娘咋那么怪?”
中年书记脱掉劳动布工作服露出里面笔挺的中山装,双手背到身后,却是笑笑。
这姑娘有意思。
第八十九章小偷()
其实宋恩礼只是怕到时候别人盘问她药的事,为免说多错多,这才走为上计。
她出来跟大伙儿报了个平安,又继续进肉联厂去“找老乡”。
难怪人都说进肉联厂是最吃香的,规模见福利,这厂子少说方圆也得有个三四里,四面全围着两米高的红砖墙,特别气派。
只是这个点厂区里空荡荡的没啥人。
宋恩礼本来想去屠宰车间碰碰运气,结果因为不认识路,七绕八绕的就绕到食堂去里。
好家伙,乌泱泱的近千人啊!
虽然大部分人吃的也都是糠菜团子类的东西,但他们面前的菜盘子里却是飘着厚厚的油花,每个人看上去都精神抖擞,而且打菜的窗口还有很多边角料的肉菜卖,只可惜饭菜得自己出钱打,吃的人并不多。
不过比起其他厂的员工难见油星的日子,这已经是不可多见的幸福。
宋恩礼盯着打菜口那盘摞得老高的三合面馒头,视线从那堆黄黄胖胖转移到后面那个白胖子身上。
看这快赶上金三胖的体格,怎么着也得是食物链最顶层的人之一。
她悄悄的从空间拿出五十个鸡蛋装到布袋里,绕到后厨,站在门口叫他,“这位同志,请问你们厂里有个叫陈双的人吗?我娘让我来找他。”
“陈双?没有,大妹子你找他啥事儿?”胖厨子年纪不大,心还挺善,看她长得瘦巴巴的怪可怜,随手拿了个贴饼子给她,“给。”
其实也不怪胖厨子同情她,宋恩礼怕做饭弄得一身油又不敢用太好的围裙,就找了几块碎布头自己缝了一个,从大腿一直遮到前胸,看上去跟穿了身破衣裳似的,的确挺狼狈。
宋恩礼接过贴饼子同胖厨子道了谢,直接揣兜里。
贴饼子是用带芯的玉米磨成面做的,特别糙,拿手上都觉得割手,虽然是人家的一片好意,但她实在咽不下去。
“我娘让我来找陈叔叔看能不能帮忙弄点猪皮,我哥要结婚了,需要个撑场面的菜。”她把布袋里的鸡蛋打开给胖厨子看。
一二三整五十个,鸡蛋可是好东西!
肉联厂肉多,可鸡蛋不好弄啊,后厨平时进的少不说用几个都得数着,胖厨子正馋这个,忙问,“要不这样吧,反正你急着要,我给你弄点猪皮,你把鸡蛋给我咋样?”
“这有啥说的。”宋恩礼想也没想就把布袋子递给他,“给。”
“好嘞,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给你拿猪皮来。”胖厨子抱着鸡蛋出了门。
肉联厂除了供应全省市的副食品商店的肉食,另外还加工其他种类的肉制品及其相关远销全国和海外,虽然眼下年景不好厂里停了一半车间,但就这样每天也不知道得杀多少牲口,大部分头蹄猪皮啥的都冻在地下冰库,胖厨子作为食堂厨师长,过去签个字就能领走一定份额。
所以很快,胖厨子就提了满满一布袋的猪皮回来,宋恩礼接过去手直往下坠,少说也有个十来斤。
外面猪皮三毛一斤,虽然不要票但并不好弄,很多有家底的人家结婚为了弄这玩意儿都得托许多关系,一个鸡蛋五分五,五十个就是两块七毛五,胖厨子并没坑她。
宋恩礼感激不已,又从兜里抓出一把糖,“谢谢大哥,这是我哥的喜糖,你拿着吃。”
举手之劳,白得了鸡蛋和糖,还赚一声便宜大哥,胖厨子乐得小眼睛眯的睁不开,“客气啥,以后需要再来找我,人都叫我李胖子,要是这儿找不见我去宿舍楼那片一打听就知道。”
“诶,好嘞!”
宋恩礼拎着一大袋猪皮,乐呵呵的离开肉联厂。
恰巧刚才那位姓严的中年书记巡视厂区后出来看见,忍不住指着她的背影问身边的肉联厂厂长,“这是厂里的员工?”
肉联厂厂长把眼镜框扶了又扶,“应该不是,咱厂的女工都比这壮。”
严书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这姑娘刚才在厂门口见义勇为救了人,回头想办法找找,给人送面锦旗过去。”
肉联厂厂长若有所思点头,“诶,我知道了。”
待送走严书记,肉联厂厂长随即到保卫室找刚才目睹全过程的保卫小林,问他是否知道那姑娘来历。
小林指着不远处的副食品商店门口那串老长老长的队伍,“刚才晕倒那人就是哪儿抬过来的,估计也是排队买海鱼的吧。”
只可惜这个时候宋恩礼已经拎着猪皮在回宿舍的路上,压根不知道有人正在队伍里挨个打听她。
白得这么多猪皮,宋恩礼跟陈大梅两人肯定是分不完,所以她便给队伍里的军嫂每人分了一份,其他人感激她这不就帮她排队买鱼,叫她先把猪皮拿回厨房免得搁布袋里捂臭了。
宋恩礼向来腿脚慢,等她磨磨蹭蹭的进宿舍楼大院,陈大梅已经着急忙火的跑回来。
“红旗妹子!”陈大梅叫住她。
“咋了陈大姐。”宋恩礼好奇张望,“咋就你一人,其他人呢?”
“还在排队呢,我特地跑回来先给你报个信,刚有人打听你呢!说是你见义勇为救人,要给你颁锦旗嘞!”
“啥?”宋恩礼脑子断片了一下,把整袋猪皮递给她,“陈大姐你帮我拿着,我有点晕。”
多大点事儿啊,就这就要给她锦旗?
“美晕的吧,多光荣的事儿!刚大伙儿都在夸你,咱整个楼的军嫂都替你感到骄傲!”陈大梅帮她把猪皮拿进厨房,用秤一秤,忍不住再次感慨,“我的娘嘞,十四斤八两!都够办几次酒席的了!红旗妹子你这老乡可是够能耐的!”
宋恩礼不好意思的抿着嘴笑,“以前老邻居,所以挺客气的。”
虽说只是猪皮,但起码李胖子那条线是搭上了,以后偶尔换点东西回来萧和平也不能说啥。
厨房里有秤,她把猪皮平级分成十四份,每个人一斤,多出来的八两全给了陈大梅。
陈大梅感激不已,忙给她掏钱,“真是托了你的福。”
“赶紧收起来收起来,这是干啥呢你。”宋恩礼把钱给她塞回去,“我老实跟你说这猪皮我老乡没收钱,所以你安心拿着吃就是,下回他要是收钱我再收钱。”
她怕陈大梅还跟她扯这事,随口道:“快把你的猪皮收起来,被人看见不好。”
别人少她多,的确不好。
陈大梅忙把猪皮装搪瓷盘里塞进自家橱柜。
宋恩礼洗了猪皮进来准备熬猪皮冻,看到矮柜上空荡荡的砂锅才猛地反应过来,“陈大姐,我们家的米和肉没了!”
“啥!”
“我本来准备做饭的,就洗了米和肉搁砂锅里,结果跑出去买鱼就忘了收,你看,砂锅都空了。”宋恩礼里里外外找了一圈,确定米和肉全丢了!
而且她放在砂锅旁的鸡蛋也没了!
“这都叫个啥事儿啊!”
宿舍楼院门口有警卫员站岗,肯定不是外面的人进来拿的,宋恩礼想想就觉得生气。
上次蜂窝煤的事她还都没好意思声张呢,居然还敢偷到她头上!
陈大梅也没了做饭的心思,“甭找了,这砂锅里还有这么些粘着的生米,肯定是被谁偷去吃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人去!”
怎么说她也是宿舍楼的管理员,这事又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肯定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个师六个团,除却那些已经分到房搬出去的,所有准团以上的军官和其家属全都住在这一栋楼内,近百号人,要说找肯定是不容易,可是不找,传出去影响有多坏,不用她说大家心里也明白。
第九十章给媳妇梳头()
很快,听说这事的军官军嫂全都下楼来问情况。
宋恩礼本来想说算了,为了这么点东西兴师动众的没必要。
可在她看来微不足道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却是正经的好东西,再说这是部队,部队哪儿能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好几个才下班回来的军嫂听纷纷把之前自己遇到的情况说出来,“本来没好意思说,上个月我们家娃儿他舅拿了几块炸糕来,我顺手给放楼下厨房里忘了,结果半夜想起来下来找就没了。”
“还有我们家,前几天我做菜忘了把油罐子收起来,结果让人挖了小一半,我跟我们家那口子说吧,他还骂我多事。”另一个军嫂估计还为这事耿耿于怀,顺便锤了自己男人一拳,惹得众人直笑。
接二连三有人说起。
宋恩礼本来以为这事就发生在她一人身上,却不想原来这么多人都跟她有同样经历,一时间竟有种住在贼窝里的感觉。
另一位军官也是感同身受,“他娘的偷到自己人头上了,要是不找出来,以后大伙儿睡觉都睡不踏实!”
陈大梅便提议大家都把自己回来的时间和所做的事情在她这儿做个登记,方便排除嫌疑。
没人反对。
她不识字,就让宋恩礼帮忙记录。
除去那十二个去买海鱼还没回来的军嫂,宿舍楼里还有小半军官的媳妇都有工作,平时两口子各自在单位食堂吃,所以他们都可以排除在外,而且军官不可能拿这些东西。
那么剩下在楼里的又有嫌疑的,其实也就是几个孩子和郑艳丽。
郑艳丽因为家里的钱全被高国庆拿去换成了烟酒,所以并没有去买海鱼,这会儿正不满的抱着孩子挤在人群中看热闹,顺便说上两句风凉话,“如果像我们家这样把劳动人民的艰苦朴素发扬到底,哪儿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言下之意差不多就是活该。
“所以你的意思是偷东西的人没错?郑艳丽同志你这又是啥思想觉悟?”宋恩礼反问她。
郑艳丽一时语塞,“我,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闭嘴,这儿有陈大姐这个管理员做主,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宋恩礼把登记表捣鼓好交给陈大梅,正准备上楼重新拿点米下来做饭,萧和平和盛利一人拿着俩饭盒从外面进来。
“咋了这是,最近这院儿里挺热闹啊。”盛利扛扛军帽,凑过去同陈大梅的丈夫李福顺说话。
宋恩礼尴尬的对萧和平道:“米被人偷了,我还没做饭呢,你打饭没?自己先吃吧。”
“没事,这里交给陈大姐处理,你上楼先吃饭。”萧和平看她这软绵绵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揉她的小脑瓜。
上午还生着气,这会儿就跟没事人一样,他媳妇果然心胸宽阔。
他把俩饭盒全递过去。
宋恩礼跟陈大梅耳语几句,抱着饭盒上楼。
“陈大姐跟我说郑艳丽现在盯上她了呢,大清早在她们家门口蹲点。”宋恩礼回头去看,郑艳丽果然没跟上来。
萧和平开门进去,帮她把饭盒放桌上打开,又给她冲了杯奶粉,“这就对了。”
也不枉他特地找政委说了这事。
“你说偷米的跟偷咱蜂窝煤的是一人吗?”
“你以为咱这是贼窟?”萧和平把她摁到椅子上,总算如愿以偿的摸到她脑瓜子,揉了揉,觉得手感不错,忍不住又揉了揉,“先吃饭,反正事儿会有人解决,不用你操心。”
宋恩礼不高兴的躲开他的手,“别弄,给我把发型搞乱了。”
“回头我给你梳。”
“就你还梳头呢,别到时候给我揪成个秃子。”
话音刚落,萧和平已经把她缠在发尾的皮筋解了,发质好没办法,辫子瞬间散开。
“萧和平你烦死了。”宋恩礼一筷子敲他手背上,胡乱缠了个马尾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