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要爱你-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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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果果到他怀里立马就停止了哭泣,还笑着看着他。
呵!还真是个小色女!
而且她的‘色’在她一岁生日宴这天被她体现得淋漓尽致。
果果一岁生日这天,江奕请了所有他在美国的朋友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到家里来庆祝,这些人我大多都不认识,但他们都很热情,抱着我的小公主左亲又亲。
她来者不拒,长得帅的,她还会回吻人家。
我和江奕被她小小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宾客们也被她这软萌的模样逗笑,都要跟她拍合照,说要发ins。
在我以为江奕办这个生日宴只是为了让我和女儿进入他的生活圈子,让大家都知道我是他的太太的时候,他突然给我介绍了一个人。
是美国著名的画家,威廉。
江奕揽着我的肩,向威廉介绍我,“这是我太太,云初。”
他笑着向我伸手,“早就听闻yi娶了一个美娇妻,今日一见,果然比传闻中还美。”
该死!这些人到底在背后说了我什么?
美国人开放,他们并不会在意自己的女伴曾经跟过谁或者跟谁结婚,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们会八卦我的过去。
但被我自己崇拜的老前辈提起,还是莫名地臊得慌。
江奕见我神色尴尬,不动声色地将手从肩膀上移下来,拉住我的手,“其实今天请威廉先生过来,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能否勉为其难答应我。”
“哦?什么事情还能让yi你亲自开口求我?”
江奕握着我的手轻轻在我掌心划了一下,“我太太一直崇拜您,想跟您学习油画,不知您是否愿意收下她这个徒弟?”
威廉跟我同时愣住,我们谁也没想到他会开口提这个。
但几秒后,威廉笑着说,“有江太太这样的美女学生,是我的荣幸。”
话到这里,我就知道这事成了。
当天晚上宾客都玩到很晚才散,江奕喝了不少酒,我把他扶到床上安顿好,却莫名没有睡意。
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突然想起,今天好像也是江嬴的生日,更是我母亲的忌日。
说来奇怪,去年的今天,我再次闯鬼门关,生了果果。
大概是命运安排,要让我记住这个沉重的日子,要我所有的悲欢离合、欢乐痛楚都在这一天体味个够。
那么其他日子,我是不是可以肆无忌惮地快活生活了呢?
恍惚间离开那个城市已经一年多了,而我已经二十四五岁了,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再不是当初那个缩在江嬴的身后畏首畏尾的小初了。
都说为母则刚,所以生了果果之后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变了很多。
以前我总是害怕,总是胆小,总是畏惧命运,但我渐渐地发现很多事情不是我害怕他就不会来,我弱它就强,只有当我足够强大的时候,那些问题才会在我的面前变得柔软。
第二天江奕起床下楼,我已经跟小阿姨准备好了早餐。
这一年多的时间,为了照顾好果果和江奕,我基本上一半的时间都用在研究做菜上,虽然江奕不让我进厨房,但我还是想在他在家吃饭的时候亲手为他做一餐饭。
所以这一年多在我的照顾下和医生的各方面调理下,上次去体检的时候,医生很惊讶地告诉我们,江奕的身体素质现在已经很棒了,那颗曾经受过伤的肾也在慢慢好转。
这无疑成了我继续为他做这些的动力。
我想,只要能让他的身体好起来,也算是为我减少了一桩罪孽。
一个月后的一天,他亲自开车带我去了威廉的画室。
意外的是我竟然在威廉的画室看到了我在巴黎美院的同学elliot,他见到我也是一愣。
然后试探地问,“初?是你吗?”
我松开挽着江奕胳膊的手,向他走去,两三年没见,他似乎比以前更成熟了一些。
不过他一笑,脸上若隐若现的酒窝依旧还在。
也是这对酒窝,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三年前那个孤寂的夜晚,他一个人坐在车里守着我到后半夜。
这种感觉,无关风月、无关情分,只是对曾经经历过事情的一种缅怀。
江奕察觉出我神色的变化,不动声色地走过来将我揽入怀里,“你认识我太太?”
大概是‘太太’两个字刺激了他,elliot脸上的笑瞬间凝固,半响才回过神来,惨淡一笑,“我和初是巴黎美院的同学。”
江奕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未给我们太多的时间寒暄,揽着我就往里面的办公室走。
威廉早就在等我们,我们一到他立马站起来朝我们走过来,“yi,初,你们来了?快来,跟你们介绍一下我的爱徒。”
说着他便朝站在门口的elliot招手,“这是我的爱徒elliot。”
原来只知道elliot是巴黎美院的学生,却未曾想到他这么优秀,竟然是威廉的徒弟。
威廉看我们盯着彼此的目光熟络,失笑道,“难道江太太跟elliot认识?”
他刻意改口‘江太太’,摆明了是想打趣我和elliot。
但最先变了脸色的却是江奕,他挑衅地看elliot一眼,“我太太和elliot只是曾经在巴黎美院有几个月的同窗之谊,并不算熟络。”
“哈哈哈几个月也是缘分。”威廉突然兴奋起来,“我正在筹备一场画展,常规的画我都有了,现在就想来点特别的,既然江太太和我爱徒认识,不妨二人合作一次,如何?”
我一下子愣住,反应过来后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已经快两年没有碰过画笔了,现在画的东西哪拿得出手?”
“江太太,你可别谦虚,yi五年前就让我见过你的作品,可一点也不比我这小徒弟差。”
心里惊诧,江奕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不行。”我正想着要不要接受威廉的邀请,身旁的江奕突然替我拒绝了。
“江奕,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发现他也正用一种带着些许抗拒的眼神看着我。
“yi,你知道的,我两年才办一次画展,有多少画家想把画放在我的展会上。让江太太跟我徒弟合作,对她来说无疑是走入这个圈子最好最快的办法,你为何拒绝?”
看得出来威廉是个惜才的人。
江奕眯了眯烟灰色的眼眸,看着我,“我只是不同意我太太跟elliot合作,并未说不同意她的画放到你的画展。”
“那”
“威廉先生若是想要点特别的画,我可以和我太太一起创作。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夫妻一起画的东西才更令人着迷吗?”
威廉似乎是没想到江奕竟然肯亲自上阵。
我是见过江奕的画,深知他在这方面的天赋。
但画展需要的是系列化作,并不是一两天可以出来的。
如果有灵感,快起来也要一个多月。倘若遇到瓶颈可能两三个月都画不出来。
江奕在美国还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哪里抽得出那么多时间陪我?
“既然如此,那自然最好不过!”
他的话音刚落我明显看到elliot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不过他到底明事理,并未表现出不悦,反而笑着说,“既然江先生肯作陪,那我便不夺人之美。”而后又转身对威廉说,“老师,其实我自己已经在构思了,这两天把初稿拿过来给您看看。”
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关于画展主题的事,以及我和江奕即将合作的这幅画需要注意和凸显的东西。
两三年没有拿画笔确实手生,但江奕绝对是绘画的高手,而且是个极好的老师和绝佳的合作伙伴。
被他稍微提点,我便找到了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威廉说这场画展的主题是爱情的时候,我就本能地想到了荼蘼花,那朵生长在我噩梦里的花。
第107章 那个口红印()
荼蘼是春季最后盛放的花,它的开放意味着春天的结束。
更代表女子青春已逝,也意味着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也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终结。
所以,我给这套画取名为,荼蘼花开,情事了。
之所以选它做主题,除了因为这花与情爱风月有关,还因它与我心底最深处那个秘密有关。
我只是想通过着这种方式,让那个人知道,让他明白我的心,明白当初我为何会如此决绝。
我不知道江奕知不知道我这点小心思,但他对我选荼靡花做主题,很是赞许。
我们简单的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想法便开始作画。
他构图功底极好,我让他先按照我的想法把轮廓描绘出来。而我对色彩敏感,就负责后面的色彩,最后他再做整体的修改。
接下来,几乎整整两个月他都与我一同待在画室。
他生意上的事情,都全权交给了ben,还特意交待没有特别必要的事情连电话都不要打。
我心里动容,他能为我做的,不止是给我命那么简单粗暴。
他还给我这世间所有的温情,他除了让我衣食无忧,还帮我实现梦想,让我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做自己想做喜欢做的事情。
果果偶尔会来画室捣乱,但都被他温柔地哄出去,“乖,等爸比跟妈咪忙完这几天就带你出去玩,好吗?”
她不乐意,将腮帮子鼓的圆滚滚的,瞪着一双黑珍珠般的大眼睛盯着他。
最后在几分钟的对视中败下阵来,被保姆带了出去。
就这样我和江奕在画室过了一个月黑白颠倒不问世事的日子,最终在画展的前一天定稿。
我们一共作了四幅,每一幅都极具特色。
我刚准备打包,让人把话送去装裱后送到画展,就被江奕拦了下来,“我想留一幅。”
我笑着将染了颜料的手在他脸上蹭了一下,“如果你想留,这些画我们只展不卖,不就行了?”
他皱眉,摇头,“我想要留一幅只属于你我,不被任何人窥探的画。”
心里一颤,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这应该算得上我们第一次真正合作的东西,纪念意义的确不一般。
“好。”我点头同意。
最终他挑选了一幅主色调只有白色的荼靡花雨的画。
当时我没有细看,直到多年后,我才发现原来他在这幅画里,用很隐晦的手法画了我和他相拥在一起的样子。
画展开展的这天,人潮如海。
大多数人都是冲着威廉的名声去的,以为这里的画都是威廉自己的作品,却不想在画展的右侧看到了我和江奕与整体画展风格不同的画作。
那三幅画由于风格迥异又极具特色,一下子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甚至有画评人给了这三幅画很高的评价,以至于很多媒体纷纷出来拍照。
一时间,这三幅画的原创作者被人翻了出来,于是我和江奕成了各大媒体竞相采访的对象,甚至有媒体人主动找我们签约。
庆功宴上,威廉端着酒杯向我和江奕敬酒,“江太太恭喜啊,你这算是一画成名了。我就说江太太绝非池中之物,一定会有大作为。”
我谦虚地道谢,“如果不是威廉先生给我机会,再加上我先生的帮助,我根本连登上台面的机会都没有,哪还会有今天这成就。”
宴会进行到一半,现场突然暗下,同时舞台亮起。
不解地问威廉,“今天难道还有什么特殊节目吗?”
他轻笑了一声,“有人给你准备了惊喜,等下就看到了。”
心脏莫名地砰砰乱跳,怕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现场音乐响起,舞台中央亮起一束光,一个穿着纯白色羽毛裙的舞者从天而降。
下降的过程,她身上的羽毛翩翩飞舞,就跟我画作中从枝蔓上落下的荼蘼花瓣一样。
心里诧异,到底是谁如此巧夺天工,而且深解我内心的想法。
紧接着,舞台上出现一个穿着白色汉服的男人,两袖飘飘,伴随着音乐,缓缓开口。
唱的词目竟然是为我的画作写的。
听声音,是云清?
看江奕的样子应该连他都不知道有这个环节,难道威廉说的惊喜是他准备的?
握在肩膀上的手渐渐收紧,我吃痛,回身看他,发现他的目光正阴沉地盯着舞台上的人。
他此刻反常的表情更加让我怀疑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轻轻地扯了车他的衣袖,他回过神立马收敛戾气,温柔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摇头,将心里的疑惑咽回肚子里。
歌舞表演结束后云清从舞台上下来朝我们走过来,身后好像还跟着刚才舞台上领舞的舞者。
我并不是八卦的人,但他身后跟着那姑娘的目光,一直跳过云清的肩膀落在江奕扣在肩膀的手上。